第四百九十三章 金山變首飾
入夜,樊梨梨跟屠沉在空間里待著。
空間里的氣溫比較均衡,不像外面那么極端。
外面熱得連覺都睡不好,但入夜后,空間里卻很涼快。
樊梨梨點燃了驅(qū)蚊的香薰,對屠沉道:“老五今天死氣沉沉的,是不是蔡姑娘不合他的心意?”
屠沉躺在椅子上看書,慢條斯理道:“他已成年,喜不喜歡,自有想法。”
樊梨梨抿了抿唇,不再替屠五憂心這件事。
月色正好,空地上的小金山仿佛散發(fā)出點點幽光,引誘樊梨梨將注意力放在它身上。
“那么多金子,要怎么使用才好?”
鑄成金幣或金元寶是不行的,因為金礦歸大靖朝廷所有,一應(yīng)貨幣的流通都有朝廷的編號鋼印,維持市場正常秩序。
來路不明的金元寶,如果隨意使用,無疑會被抓捕。
另有一條路,就是鑄成金條供黑市上流通,或流向外域,大靖境內(nèi)明面上查不到。
可是,屠記又沒有跟外域搭線的生意,金條怎么用出去?
樊梨梨思來想去,往屠沉腰際上戳了戳,“你快想想,那么大一座金山,該怎么利用起來?”
屠沉將她攬入懷里,隨手翻動書頁,“給你做成首飾?”
樊梨梨哭笑不得,“那么多金礦啊大哥,要是全做成首飾,我?guī)装倌甓紦Q不過來!”
屠沉淡定道:“那就再鑄成金條,總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樊梨梨覺得,這想法不錯,畢竟那么大一座金礦山,總不能丟在空間里當擺設(shè)。
她又問,“你會鑄金條嗎?”
屠沉說得輕松無比,“學(xué),你喜歡什么首飾,我也可以學(xué)著做。”
樊梨梨掰起手指頭,“我要金手鐲,金簪,金步搖,還要給溪知和三姐,以及小兔小雀她們,大家通通都有份。”
至于老五媳婦,也得預(yù)備上,說不定就快了。
趁著這段時間天熱,飯館里白天沒什么生意,屠沉就去旁觀了金條的鑄造法,還翻閱了不少書籍,自行燒金條。
因為金礦還需要簡單提純萃取,所以相對麻煩些,屠沉化身成金匠,天天在窯爐邊上忙活。
樊梨梨也從明珠娘子那拿了不少金飾的圖樣來,讓屠沉按照圖樣打造首飾。
屠沉忙著的時候,屠五也沒閑著,依約帶蔡秀麗去看戲。
蔡秀麗家規(guī)森嚴,所以性子雖溫婉賢淑,卻有些沉悶寡淡,縱然屠五找話題跟她說笑,她也只是淺淺一笑,沒法活躍氣氛。
屠五又改變思路,跟她聊起琴棋書畫,但她依舊接不上話,讓屠五總是尷尬地自言自語。
待看完戲,屠五請她到自家一敘,她連說不可,因為尚未定親,豈能貿(mào)然到男方家中去?
屠五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家是開飯館的,所以想請你去喝杯茶,卻沒想到會對你的名聲造成什么影響,真是太冒昧了。”
蔡秀麗櫻唇輕啟,柔聲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家教如此,還請你體諒。”
屠五體諒得很,又提出送她回家。
馬車在大街上駛過,一行捕快匆匆跑過去,腰間刀劍鏗鏘作響,行人紛紛避讓。
蔡秀麗坐在馬車里,問,“是為了前兩天那名被害少女的事,捕快們竟如此忙碌?”
屠五慢悠悠地吆喝著駿馬,道:“應(yīng)該是,州府許久沒發(fā)生過這么惡劣的兇殺事件,兇手一日不被逮捕歸案,百姓們一日難安。”
蔡秀麗道:“其實,那位被害的姑娘,就住在我家附近。”
“啊?”屠五一愣。
蔡秀麗又道:“我們才搬來州府不久,認識的人不多。只前段時間,我娘跟那姑娘的娘在大街上碰到,還說起給自家閨女相親的事。卻沒想到,數(shù)日的功夫,人就沒了。”
蔡秀麗唏噓得很,畢竟好端端一個姑娘被害,家中父母哭得死去活來,一個家就此被凄苦的陰云籠罩。
屠五本想問問具體情況,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不是捕快,查案的事情輪不到他。
馬車駛到蔡秀麗家門口,屠五放好腳凳,蔡秀麗沒讓他扶,自己下來。
屠五剛要走,卻看一人從府里出來,張口喊道:“喲,這不是屠家八房的老五嗎,壞事干得太多,終于混不下去,變成馬夫了?”
屠五仔細一看,說話的婦人又黑又瘦,跟干巴巴的猴子一樣,唯獨五官有些眼熟。
他瞇起眼睛想了一會,說道:“莫非你是,蔡瑤蔡娘子?”
蔡瑤皮笑肉不笑道:“難為屠五兄弟還記得我這個前嫂嫂,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把昔日親戚忘干凈了!”
屠五注意到“前”字,好奇道:“你被屠深休了?”
蔡瑤橫眉冷目,猙獰道:“是老娘把他踢了!”
反正都一個意思,屠五還想問問什么情況,蔡秀麗先詫異道:“你們認識?”
蔡瑤滿懷戲謔地看了屠五一眼,別有深意地挽住蔡秀麗的胳膊。
“妹妹不知道,這是我前夫家的小叔子,我們熟得很呢!”
見蔡瑤笑得不懷好意,屠五知道,這門親事八成要涼。
以蔡瑤的性子,肯定會在蔡秀麗耳邊嚼舌根,肆意抹黑他。
他怎么之前沒想起,這兩個都姓蔡?
屠五嘆了一聲,向蔡秀麗告辭。
馬車駛出老遠了,屠五回頭張望,發(fā)現(xiàn)蔡瑤果然附在蔡秀麗耳邊,似乎在嘀咕什么。
屠五現(xiàn)在想的卻是,蔡瑤是怎么輾轉(zhuǎn)到江州來的?
一回到屠記,屠五立馬找屠二問個清楚。
屠二早就知道了,一邊翻看賬簿,一邊悠悠喝茶。
“早些時間,我在街上碰到過蔡娘子,不過她沒看見我。我擔(dān)心大伯他們也來了州府,所以多加打探了一番。”
如果情報無誤,應(yīng)該是當初從溫縣出逃后,蔡瑤的肚子遲遲沒有挺起來,屠大伯家找赤腳郎中一查,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懷孕。
之所以嘔吐嗜睡,無非是她好吃懶做,腸胃不好,造成孕吐的假象。
真相一揭穿,蔡瑤當即就被屠大伯家打了一頓,屠深更是氣急敗壞地休妻,把這個逃難路上的拖油瓶給踹了。
蔡瑤走投無路,狼狽不堪,幸好遇上蔡秀麗一家。
兩家?guī)状陨险从H帶故,蔡秀麗又心軟,就把蔡瑤帶在身邊,一同來了江州。
蔡瑤名義上是蔡秀麗的丫鬟,可仗著遠親的關(guān)系,在府里作威作福,沒少惹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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