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又死一人
蔡家外,樊梨梨幾人壓根連蔡秀麗的面都見不著。
門房一聽說姓屠,怎么也不肯去通傳,屠五好說歹說,門房才去找蔡秀麗。
要不是擔心蔡秀麗出事,屠五恨不得扭頭就走。
沒一會,蔡秀麗不耐煩地出來,看見屠五后冷哼一聲。
“你還來找我做什么?難不成現在后悔,想挽回我了?我告訴你,屠鼎,你這種下三濫的人渣,我根本看不上!”
蔡秀麗從蔡瑤那里聽到不少謠言,什么屠五跟寡婦廝混,在青樓狎妓,還跟嫂子不清不楚等,令才她對屠五厭惡到極致。
屠五還不知道自己的人品受到天大的抹黑,只道:“那個紅娘館不大正常,你最好還是別再到那去了。”
蔡秀麗微微揚起嘴角,“你這是擔心我?”
“當然,一連三起兇殺案,還是慎重點好。”但凡是有問題的地方,都少接觸。
蔡秀麗內心歡喜,又頗為驕傲。
剛才出來前,蔡瑤還跟她說,屠五必定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才找借口來與她說話,試圖挽回。
現下一看,果然如此。
可是……
蔡秀麗仔細打量屠五的容貌,緩緩搖頭。
其實屠五長得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屠二,但怎么也是周正清朗的翩翩青年。
蔡秀麗對他的外表很滿意,就是覺得他人品敗壞,不值得托付,分外可惜。
“屠小哥,你我相親不成,就當從未見過。你以后別再糾纏我,免得叫人看了誤會。”
這話一出,屠五幾人都愣了愣。
應飛虎小聲嘀咕,“怕是你誤會了吧?”
樊梨梨趕緊上前問,“蔡姑娘,你跟那紅娘館的人熟嗎,她們可為你挑到心儀的人了?”
蔡秀麗偷偷看了屠五一眼,見他蹙眉沉思,以為是難過傷心的緣故。
聽樊梨梨這么問,她更加肯定,屠五是因為失去她,才如此魂不守舍,想要挽回。
她不由高興了些,連腰背都挺直了,傲氣道:“紅娘館給我介紹的,自然一個賽一個的好。不過我講究眼緣,所以還不曾定下來。”
“那你們這批女孩里,有沒有人出現什么異常?”
“沒有啊,你怎么這么問?”
“我聽說,第三個死者,當晚曾跟你們幾個一起到紅娘館去過?”
蔡秀麗目光微微一凝,尖聲道:“你少血口噴人,我跟她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樊梨梨并不確定,死者絕對是那晚被醉漢調戲的女子中的一個。
但看蔡秀麗異樣的反常表現,似乎,真被她猜中了。
蔡秀麗臉色有些慌亂,垂著頭小聲道:“她,她是運氣不好,才被兇手盯上,跟我們才沒有關系!”
屠五上前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蔡姑娘,要是你了解隱情,一定要盡快說出來,否則連你自己可能都有危險!”
蔡秀麗只以為屠家是舍不得她這么好的女子,故意嚇唬,心里直得意,還叫門房不許放任何人進去,別耽誤她重新挑婿。
見狀,屠五幾人只好作罷。
回去的路上,樊梨梨道:“你們說,作案的會不會是紅娘館的人?”
山來道:“聽屠二哥說,紅娘館來到州府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她們來了以后不久,才開始出現命案的。”
應飛虎道:“也不能這么斷定她們有問題吧,至少得拿出證據來。”
即便是官府,也不可能僅靠懷疑,就去紅娘館大肆搜查。
樊梨梨的小腦袋瓜子不適合用來破案,左思右想沒個頭緒,反而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
四人走到正街上,迎面碰見薛媒婆。
薛媒婆笑瞇瞇地迎上前來,說道:“剛想找你們呢,沒想到正碰上了。”
樊梨梨道:“您可是為老五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薛媒婆道:“不是你家五郎的,我這還有個姑娘,年紀頗大,二十有五了。不是說你們家還有個未成婚的哥兒嗎,什么時候見一見?”
樊梨梨猜她說的是應飛龍,歉疚道:“應大哥還沒回來,怕是得等一段時日了。”
薛媒婆遺憾道:“等不得了,那姑娘家里催得急,馬上便要想法嫁出去。既然這樣,我就先為她說一門親事,你家容后再說。”
樊梨梨謝過,薛媒婆看看屠五跟應飛虎,笑得合不攏嘴。
屠家要娶媳婦的多,要是每回都找她說媒,怎么也能賺一筆。
她正要走,樊梨梨突然又問,“薛媒婆,您跟紅娘館那邊的人,有沖突嗎?”
薛媒婆道:“這能有什么沖突?她們是新來的,我是本地的,干了多年,口碑人脈都在,愿意找我的,自然會來找我。”
樊梨梨點點頭,目送薛媒婆離去。
路過府衙附近時,山來突然問,“梨梨姐,你說那個被當做兇手的叫花子,真會被何太守殺了嗎?”
樊梨梨道:“不一定,按二哥的說法,很可能被當做替罪羊。”
何太守是個不亞于董縣令的昏官,而且只求財不圖名聲,只要能中飽私囊,任憑百姓怎么罵他都無妨。
再說州牧又在處理滄縣的事,更管不著他了。
待回到屠記后,天色已然近晚,屠馨月夫妻倆把幾個孩子接回來,在后院里溫習功課。
屠老爹一會送果茶,一會送甜品,還時不時抱起孫子孫女們親親,氣得屠馨月把她爹趕走了。
“爹,別打擾孩子們做功課!等到他們做完,隨便你們怎么玩!”
屠馨月自個識字不多,所以希望孩子們都能學好,至少聰明些,能分辨是非,明白道理,不會被人蒙騙。
屠老爹端著盤子心虛地離開后院,轉頭見屠二跟屠沉也回來了,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你們兩個又是怎么了,天天垂頭喪氣的?”屠老爹一邊說,一邊把給孫子孫女準備的奶茶拿給他們。
屠沉沒要,只說,“第四名死者出現了。”
“什么?”屠老爹愣了。
屠馨月跟樊梨梨也從后廚出來,聽見這話,一股無言的恐懼仿佛化作毒蛇,在背上游走攀爬。
這次的尸體被丟棄在河道里,不但血流得干干凈凈,連內臟也殘缺不全,用“虐殺”二字來形容都是輕的。
官府封鎖了消息,但是頂多明后天,還是會走漏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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