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別的敘事詩
2019年七月
高二的生活告一段落。
許愿生在盛夏,但性子里總少了幾分盛夏該有的熱烈,這一年,許愿迎來了她不一樣的十七歲生日。
許愿雖然話少沉穩,有些事情很少說出來,但是沈意看得出來許愿心里其實藏了許多事情,沈意頓了頓拿起手機給陳知意發了信息。
【樂以】:陳知意,你說今年阿愿生日我該送什么啊?
陳知意沒有立馬回復,沈意覺得陳知意可能在忙便沒有再打擾,回房間寫起了假期作業。過了大概半小時,對方來了信息。
【y】:小意,不用太糾結,你可以試著自己動手做一個有意義的東西,我想許愿會喜歡的。
沈意看到信息,瞬間頭大,雖然自己平時主意挺多,但真正讓自己動手便慌了神,無從下手。沈意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定制一個拼圖,把前次過生日時的第一張合照動手拼出來。沈意剛想好,便下了單等待發貨。
沈意等了三天,終于拿到了拼圖,抽空閑時間拼了出來并包裝好。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許愿生日那天。
生日那天,沈意陳知意和祁言提前布置好了地方。許愿生日那天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沒有過多的點綴卻顯得格外淡雅安靜。
“阿愿,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生日快樂一切順利,許愿。”
沈意第一個送上祝福,接著陳知意也遞了禮物,等到兩人說完,祁言才開口。
“許愿,希望你永遠是那個真誠熱烈清澈明朗的自己。不祝你生日快樂,祝你萬事勝意。”
許愿聽到祁言的祝福那一刻,眼里泛著淚光,她覺得自己總算一步步靠近了她的星。晚風吹過許愿的發梢,許愿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在心里許了個愿:
“十七歲在身邊的人,希望二十七歲時也在身邊。”
許完愿之后,許愿吹滅了蠟燭。只記得那天晚上許愿在天臺上看著眼前的每一個人,想象著十年后的樣子。那天晚上晚風正好,和她們一樣,如青春般熱烈自由。
開學后高三生活如期而至。
步入高三,整個年級都充斥著高考必勝的氣氛。許愿進入高三之后,也緊張了許多,按照她的成績高考正常發揮可以考上理想大學。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許愿這樣,沈意和陳知意這樣,祁言也是如此。不過祁言一直在忙數學競賽會比許愿他們更忙,大家放假依然會小聚一會,然后各自回家備戰高考。
三個月后,祁言數學競賽拿了全國一等獎獲得了江浙大學保送資格,消息傳遍了整個臨嶼一中。
【樂以】:祁言,恭喜你!不過不能參加高考是不是還挺遺憾?
良久。
【言】:還好,多少有點遺憾哈哈哈。(狗頭保命)
十分鐘后
【樂以】:那你高三不上了嗎?
【言】:應該不上了,你們三都要加油。
【樂以】:等我們考上江浙大學,你請客吃飯。
【言】:沒問題。
許愿知道祁言保送的事之后,反而有點失落,因為她知道可能以后見面的機會會少之又少,但又替他開心,開心他能進入自己理想的大學。
生活不都這樣嗎,分分合合是人生常態。
后來,許愿在桌角貼了一個字條,上面寫到:
“江浙大學
我們會在更高處相逢。”
一九年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
許愿發呆的時候看著屏幕上倒數的日子才發現原來這一年過得這么快。許愿看著窗外夏天的晚霞內心有了些許的流逝感,想到了這一年以來所有的奔跑與吶喊,看著桌角貼著的為了激勵自己的三兩句話,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一天天歸零,看著學校的樹葉從夏天到冬天又到第二年夏天。
這已經是第三年冬天了。
祁言后來很少來學校,許愿和祁言也很少再見面,好像他倆的故事就停留在了二零一九年的冬天。
許愿后來覺得有機會總得要去一次江浙吧,去看看那片海與島嶼,去聽聽那場江南春雨,因為這是她認為自己對祁言最后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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