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程墨安慢條斯理品嘗早餐,尤其鐘愛包子,“想學嗎?”
孟西洲一口吃了半個包子:“鹿死誰手不一定呢!”
……
下完雨是一場大戲,“京都”遭遇敵軍空襲,戰火連天,人群攢動,四面八方都是逃難的哭聲,妻離子散、生離死別輪番上演。
動蕩的背景下,白泠風和陶詠兒為了捍衛祖國,分別在自己忠誠的事業上堅持。
白泠風明面上的身份是老師,私下是個信息聯絡員,他要負責把最新的戰況告知上線。
而陶詠兒要和同學們一起轉移到安全地帶,繼續發起示威活動,爭取挽救被囚禁的同學。
張紹剛詳細的幫他們講戲,“你們要時刻記著,如果無法按時赴約去碼頭碰面,以后想遠走高遠難上加難,一邊是國家和使命,一邊是愛情和自由,那種掙扎、糾葛,你們知道嗎?”
莊慕南和楊婭悟性很高,提點一下就能把握精髓。
“明白。”
“導演放心吧。”
陸輕晚到場的時候,正在拍莊慕南的戲,他在昏暗的房間守著電臺,轟炸聲不絕于耳,墻灰剝落,屋頂上簌簌飛灰塵,桌子上的擺件砰砰啪啪掉地上。
這場戲沒有臺詞,電臺斷斷續續的聲音放大,與他咚咚咚的心跳混合。
他一遍遍看手表,約定的時間接近了,轟炸還在繼續,他不知道陶詠兒是否安全,是否已經赴約,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
這是一組蒙太奇鏡頭,要跟陶詠兒那邊的畫面拼接剪切,達到千鈞一發的效果。
莊慕南拿捏的恰到好處,表情、細節、特寫,張紹剛給他一遍過。
連田野這么挑刺又刺毛的人都點頭說,“好。”
拍完這場戲,陸輕晚抱著礦泉水找田野。
田野在回放剛才的戲,莊慕南在旁邊看。
“田老師,有空嗎?”
田野懶洋洋的道,“什么事?”
壓根都不看她。
“大事,得征求您的同意。”陸輕晚遞上水,殷切的笑笑。
“就在這說吧。”
莊慕南非常有眼力見的走了,離開的時候回望陸輕晚,眼神有幾百個意思。
當然,陸輕晚小盆友瞎。
聽完陸輕晚的事兒,田野礦泉水一丟,不喝了,“不行。”
你大爺!你大娘!
陸輕晚忍,“廣告費挺多的,可以給咱們劇組改善生活,三秒鐘不多的吧?你一定有辦法。”
田野鐵面無私,“我沒那個本事,你行你上。”
陸輕晚心道我特么真是找虐,“沒事沒事,咱們先拍著,回頭再議。”
被田野訓了一頓,陸輕晚憋屈的想揍人!
“老田!拍陶詠兒的戲了!”
張紹剛喊了一嗓子,田野趁機走了。
葉知秋拎起礦泉水,“晚晚,你又把咱們的小田田咋了?”
陸輕晚說了下情況,“呵呵了不?傲嬌。”
盧卡斯倒是很理解,“田野要是答應了反而顯得他不專業,你也不想想,這部戲主打的是什么?情懷、歷史,不能因為三秒鐘的廣告損失整體藝術價值,看不出來嗎?這部戲他們沖著金像獎去的。”
陸輕晚萎靡了,“是我欠缺考慮。”
“陸總,你那么缺錢嗎?真缺錢你找程總要,別說五千萬,五個億他都不眨眼睛。”盧卡斯仰頭喝水,眼神曖昧。
陸輕晚想懟他,但手機響了。
濱城的陌生號碼,座機。
“你好。”
那邊的人字正腔圓,措辭簡潔有力,“陸輕晚嗎?這里是濱城公安局,請你來一趟。”
葉知秋推推盧卡斯,他很識趣的撤了。
“什么事?”
“警局,估計是白若夕舉報我,我得去配合調查。”
葉知秋不安的道,“你確定做的干凈嗎?”
“廢話啊,當然干凈,查不到我頭上,我去會會警察同志。”陸輕晚瀟灑的擺擺手,沒事人一樣走掉了。
葉知秋卻不太放心,如果做的干凈,白若夕怎么會無緣無故舉報她呢?警方也不會在沒有任何憑據的情況下傳喚她吧?
“葉總,你來一下!”
劇務喊人,葉知秋只好先放下心里的狐疑。
濱城警察局,審訊室。
不大的窗戶,漏進來一片光亮,簡單的長方大桌子,墻壁上掛著刑法海報,墻壁上一面高清的顯示屏,對面坐著三個警察,兩男一女。
“姓名。”
中間的男警察國字臉,眉目硬朗,說話的聲音好像經過特殊訓練,特別低沉有力。
陸輕晚乖巧的微笑,“警察叔叔,我叫陸輕晚,輕松的輕,早晚的晚。”
叔叔?他看起來那么老嗎?
警察不理會她賣萌,面無表情的切入正題,“有人舉報你涉嫌故意傷害,故意破壞車輛導致重大車禍,請你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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