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天道想要殺的都是裴衍一個人！或者說，背后的人，想要殺的只有裴衍。”寒玨將空瓶子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那里面只裝了那一粒藥丸，這個世上也只此一粒。

    “你是說，楚楚是代替裴衍受過？”

    “天道的意圖啊，不過是利用，利用裴衍對楚小泱的特殊，你看，一次的話裴衍能重創嗎？次數多了，裴衍愈發的虛弱，力量日漸消減，除掉他不就輕而易舉了？”

    “裴衍……死了嗎？”玉清竹問道。

    寒玨在楚泱的床邊坐了下來，翹著腿晃了晃說道：“但愿他死了！”

    玉清竹聽出來了，寒玨其實也不知道，但寒玨的心里面是希望裴衍就這么死掉的。

    “裴衍對楚楚，是真心的，如果他們都好好的，或許……”玉清竹緩緩說道。

    寒玨嗤笑一聲：“感情這種東西，傷人傷己，最是厲害了，還是別要的好！”

    玉清竹皺眉，他覺得寒玨說的并不太對，但又無法反駁。

    “裴衍……”一聲低低的呢喃在他們的旁邊想起，沙啞中透著些許的迷惑。

    玉清竹倏地轉過頭朝床上看了過去。

    就看到楚泱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黑眸澄澈清亮。

    “楚楚，你醒了？”

    楚泱看著玉清竹點點頭：“嗯，我好像睡了很久，腰酸背痛的！”

    她說話的語氣神態，表現出來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昏迷一個月醒過來的人，反而像是睡了一覺，一身疲憊褪去，整個人都精神的很。

    “你跟豬一樣的睡了一個多月，沒廢了就感謝師父我早些年對你的鍛煉，你也好意思說。”寒玨一臉嫌棄的冷哼。

    楚泱眨了眨眼睛：“我睡了一個月？”

    “一個月零四天。”玉清竹道。

    楚泱坐起來，歪頭想了想，最后的記憶是她差點被雷劈死了。

    頓時，楚泱臉都黑了：“師父，我覺得天道可能是后爸！”

    寒玨：“……”

    “差點劈死我，我長得這么好看，就是死，我也得漂亮的死，被雷劈成了焦炭，誰還能看到我的美貌？那多憋屈？”

    寒玨：“……”

    玉清竹見楚泱的精神各方面都很好，頓時放下心來。

    但同時一股古怪從心底冒了起來。

    總感覺這個時候楚泱輕松的不太對勁。

    “楚小泱，作人要低調謙虛，我之前沒教你嗎？”

    楚泱耿直的搖搖頭：“沒有啊，師父你之前明明說的是……人活一世，短短幾十載，高調也是一種享受生活，自己快活就好了啊！誰看不過，揍得他趴下，自然就好了。”

    寒玨：“……”他有這么不靠譜嗎？

    玉清竹本就不是多話的人，看著楚泱精神很好，他本來應該松了口氣，但現在，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玉清竹看了眼寒玨，突然說道：“楚楚，裴衍他……”

    楚泱望了過來，干凈的眼眸仿佛能一眼看到底。

    正因為太干凈了，還泛著清晰的疑惑，倒映著他的身影，玉清竹才會更加的不安。

    緊接著，楚泱突然輕輕的問道：“裴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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