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建虜,組織能力還是在巔峰期,并沒有因為皇太極的嗝屁而有影響。
多爾袞是前期五萬人馬的統(tǒng)帥,濟爾哈朗則是前鋒,所屬兵力一萬五千,一路緊趕慢趕地,終于到達了海州這個必經(jīng)的城池。
此時的海州,雖然離當初被明軍突襲燒毀已經(jīng)過了三年,可是,到處都還是能看到當年被燒毀的痕跡。
對此,濟爾哈朗也無心去感慨,只是想著前線的明軍,到底來了多少人馬,竟然能那么快就打下了寧遠?
明國確實地大物博人又多,可是,離松錦之戰(zhàn)才過去短短的兩年時間,明國到底又能組織多少人馬?
總之,濟爾哈朗真得想不清楚,便召了隨軍的洪承疇,問出了這個問題。
畢竟洪承疇之前是明國的薊遼總督,是明國最高級別的官員之一了。在對明國的了解程度上,絕對是有權威的發(fā)言權。
之前的時候,一路急趕,也沒心思問。如今已經(jīng)到了海州,是離錦州之外最后一處休整地。濟爾哈朗要考慮對明軍作戰(zhàn),因此就必須要考慮清楚這個問題了。
“殿下,此事實在蹊蹺!”洪承疇聽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按理來說,關內(nèi)都亂成了一團,朝廷……明國斷然不可能派兵出關的……”
聽到這話,濟爾哈朗便皺著眉頭問道:“會不會是明國已經(jīng)平定了流賊之亂?”
“這斷然不可能!”一聽這話,洪承疇想也不想,立刻就回答道,“流賊真如那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就算剿滅了一處流賊,可是,又有新的流賊會出來,剿之不盡,殺之不絕!”
說到這里,他還感慨地說道:“從崇禎初年開始,小人就已經(jīng)領兵剿賊,對此深有體會!”
聽到他這么說,濟爾哈朗倒沒有懷疑。可這么一來,他之前的問題就沒有合理的解釋了。
就聽他繼續(xù)問洪承疇說道:“既然關內(nèi)未平,明國哪來的兵力,如此大規(guī)模地進攻寧遠,而且短短兩三日之內(nèi)就打下了寧遠,兵鋒直逼錦州。如此大規(guī)模的攻勢,就連當初你領著十二萬明國大軍的時候,也未必能做到吧?”
“……”聽到這話,洪承疇沉默了下,腦海中想了下當年的事情,然后心中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道,“殿下英明,小人當初的兵力,絕無可能就這么快打下寧遠,直逼錦州的!”
濟爾哈朗聽了,心中倒吸一口涼氣,便再問洪承疇道:“那你覺得,如果是你的話,要領多少人馬,才能在兩三天內(nèi)打下寧遠?”
說到這里,他考慮了下,便又補充道:“就算事發(fā)突然好了,寧遠城內(nèi)只有兩萬大清軍隊,其中我滿洲數(shù)字。而如今大清的糧草本身就不夠,能省點就盡量省點了。
于是,濟爾哈朗便在海州駐扎下來,同時把消息傳回給后面的多爾袞,等待后續(xù)進一步的消息,這樣能省不少糧草。
很快,一天之后,何洛會更進一步的軍情便稟告過來了。
濟爾哈朗一看急報,頓時有點傻眼了。
根據(jù)何洛會收集到的消息,特別是那些逃入山林的建虜散兵中獲悉了大概的戰(zhàn)事經(jīng)過。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明軍是通過地道攻入寧遠,可除此之外的情況,何洛會基本都在急報中說了。
明軍竟然只有一萬步軍,兩萬的騎軍參與戰(zhàn)事,如果加上明國水師好了,那估計也就四萬左右。就是這四萬明軍,就把大清軍隊打得一敗涂地?
明軍的這種打法,先用水師運糧到前線,同時還把步軍也運過去,然后騎軍就繞過前線的衛(wèi)城,直襲寧遠城。
他們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打法,能打下寧遠城,畢竟寧遠城是明軍修筑的,弄什么手腳也不是不能想象。然后在打下寧遠之后就往回打,把整個寧遠體系都給端了。
說真的,濟爾哈朗以前從未想過,明軍竟然還能這樣打仗?
這樣的戰(zhàn)事中,明國水師雖然沒有直接參戰(zhàn),可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使得之前一直以來的糧餉制約,突然之間就變了。
這一刻,濟爾哈朗感覺明軍真得變了,竟然用上了新的戰(zhàn)術。
于是,他一邊派人把急報傳回后面的多爾袞,然后他自己帶著五千騎軍,日夜兼程趕去錦州,要親自查探個清楚。
這一日,濟爾哈朗領兵到達寧遠城下。這時候,寧遠城還是一座空城,何洛會這邊并沒有派兵去重新“撿”回來。
“歡迎再來”
城門處的城墻上,四個刺眼的漢字,非常地醒目。
這時候,濟爾哈朗其實已經(jīng)明白,明軍的這一戰(zhàn),打得也是出其不意,卻是以消耗大清軍隊為目的,并不在于一城一地,要不然,也不會又一次主動撤回山海關內(nèi)!
那這寧遠城到底還要不要呢?
這是個問題!
在他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張明偉已經(jīng)領著部分凱旋之師,押著俘虜回到了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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