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音一邊等電梯,一邊看手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有母親的,有閨蜜唐宋和李瀾的,有幾個同事的,有好幾個學(xué)生的,還有兩個海外電話。這兩海外電話的區(qū)號看起來,一個日不落帝國,一個袋鼠國。
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關(guān)心疫情和郝音安全,或者拜年的。被人記掛著真好,感覺心里暖暖的。
微信更夸張,未讀信息更是五花八門,八百多條,既有各種群的,還有朋友發(fā)來的消息。看來,全世界都被這次疫情搞蒙了,各種討論的熱火朝天。
微信里鐘志文一直被置頂,離婚后也沒改。此時,顯示有兩條未讀信息。
“阿音,媽怎么樣了?醒了嗎?120到了嗎?”
“辛苦你了。一定保護好自己。”
眼看電梯就要到了,郝音簡短地回了句,“已經(jīng)醒了,戴上了氧氣。120一會就到。我這會買點藥。”
一個國際長途就在此時打了進來,郝音立即按下接聽鍵。
“喂,是阿音嗎?可把我急死了。打了你好多電話都沒接通。你還好嗎?你這會在哪里?是在黃岡老家還是武漢?我跟你說,這邊都炸了”這劈哩叭啦蹦豆子一樣說話,誰誰都敢diss的沒別人,就閨蜜唐宋了。
“我在武漢啊,今年沒回去,爸媽都來武漢過年了,一切都好。你呢?到了哪個國家了?歐洲之行咋樣啊?”郝音走出電梯,呵了口氣,感覺背心窩涼涼的,剛才忙了半天,沒注意到衣服完全汗?jié)窳恕?br />
“啊~切~”迎著門口吹進來的夜風(fēng),郝音打了個很有樂感的噴嚏。
卻感到渾身如刺針芒。側(cè)臉一看,撞上保安驚恐的目光,面面相覷。保安的嘴不自覺緊緊地抿起來,倒退了半步,不放心地把口罩上的鼻夾又捏了捏。
“你怎么了?感冒了,還是怎樣了?你可得小心點。聽專家說,這個病毒可能跟SARS差不多。你想想當(dāng)年SARS那會多嚴(yán)重啊。就窩在家里,哪里都別去,別到處跑。出門戴口罩,勤洗手。豆豆呢?我要跟豆豆說話。這可是我干女兒。這邊我看到啥,都想給豆豆買點。”
“嗯,我知道的。你也小心點,戴好口罩。還說我別到處跑,你這會在哪?一個人旅行,也就你有這膽子。現(xiàn)在又爆發(fā)了疫情,切切凡事都要注意安全。我替豆豆謝謝她的唐阿姨了。這病毒國內(nèi)有了,國外也快了。畢竟是全球化的時代。哪個國家都沒法獨善其身。”
“又來,大教授,這一說話就是經(jīng)濟,全球化,真真是學(xué)者范,讓人高山仰止啊!不能說點輕松的么?大過年的!比如你想要點啥?口紅要不要?香水要不要?跟你說,終于大手筆地把菁純系列一網(wǎng)打進,全都買下!什么色號都有~”
“就你嘴貧!我啥都不要。你都送了我多少管口紅了。哪用得完~”
“這叫真愛!知道吧?對于女人來說,口紅就是衣裳,多少件都不嫌多的。知道吧?你就是愛自己太少,愛別人太多。既然你不要口紅,那這次就香水吧。愛不愛我?”
“不說了啊,我這邊有個電話要接下。”
“誰呀?你不會是重色輕友吧?還是有情況?跟你說,一個人自由自在,無牽無掛,就像我這樣,開心的很。結(jié)婚沒意思!你可千萬別剛脫離苦海,又跳入火坑。尤其是不能對那個什么鐘志文,舊情復(fù)燃!那個陳世美,會遭報應(yīng)的。喂,你先別掛,你的地址還是那個老地址吧?我一會在這邊的藥店給你搜羅點口罩寄回去。”
“是,謹(jǐn)遵教誨,唐大小姐。我先掛了啊。親,新年快樂!”
這唐宋特灑脫一人,明明長得花容月貌大美女,卻真真切切26年母胎 solo體。自稱寧缺毋濫主義者,信奉“不自由,毋寧死”。活脫脫就一段子手,又自帶音響和戲劇特效。只要一開口,就特喜慶。和郝音的相遇還是一段不打不相識的佳話。自那以后,經(jīng)常帶著郝音和豆豆吃喝玩樂,時不時diss下郝音的三從四德,還有鐘志文這個一天到晚在醫(yī)院,家里做甩手掌柜、婆媳之間裝透明的假老公。
郝音笑嘻嘻地掛了唐宋的電話,發(fā)覺嘴都不自覺都咧開到了腮幫子,一臉開心的笑容。
唐宋真是個神奇的人兒!不知道今后誰收了這個妖孽~
郝音笑著,立即給學(xué)生冷雪柔撥過去。這是她的研究生,今年研二,這個夏天畢業(yè)。高高瘦瘦,白白凈凈,很文靜很靦腆,說話愛臉紅的女孩子。
冷雪柔來自湖北一個比較偏遠(yuǎn)窮困的農(nóng)村,在學(xué)習(xí)上非常勤奮刻苦,生活上比較孤傲不怎么交際。時常讓人感覺有些人如其名。
這疫情一來。今年學(xué)生的畢業(yè)和就業(yè)問題怎么辦?郝音不免替學(xué)生們很是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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