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的戰斗技巧兇狠殘。
兇猛、狠絕、殘忍。
一旦動起手來,夏亞便是奔著殺人去的,哪怕這一戰有著教學的意味,夏亞也沒有任何放緩手段的意思。
這種風格的進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任何大意都會被夏亞瞬間抓住,然后一擊致命。
塔爾轉動著長槍,將其插在地上,同時側身踢腳,伴隨著生命力場一腳向著修士踢去。
夏亞感知著上面的生命力場,卻沒有如同之前那般硬接,那生命力場的作用不是用來攻擊,而是用來將他彈開,如果硬接,那么好不容易接近這里,便完全白費了。
他壓低身子,貼著身子揮動儀仗劍,將塔爾的踢擊余波擊散,然后揮劍砍向塔爾戰馬的馬腿。
塔爾自然不會讓他如愿,以插入地面的長槍作為軸,一個翻身從馬上轉動下來,然后鉆入馬的腹部,一腳將儀仗劍踢開,然后抽出了掛在馬匹身上的彎刀。
兩人都將力量變得極為凝聚,單對單的時候,貿然將力量分散,或許攻擊范圍變寬了,然而對于他們來說,威脅反而變小了。
夏夜又是那種對于弱點和破綻極為敏感的人,分散的攻擊只會被他一劍劈散,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看來需要盡快拿下你了!彼柺殖种鴱澋,身上生命之力微微轉動,和遠處交涉區的地方進行了溝通,功績便開始大量吞吐著自然之力來。
“啟動功績了么?”夏亞瞇著眼睛,將儀仗劍橫在自己身前,提高了警惕。
功績對于騎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提升,在此之前,騎士的手段其實并不算太多,個人生命之力就算再多,也不夠是一個人罷了。
凝聚起來加強自身還行,但是面對復雜的場面,就過于單一了。
而用生命之力驅動自然之力的效率,又不如術師那以精神力驅動自然之力。
然而隨著功績的出現,生命之力的作用得到了進一步的應用。
許多術師都眼熱的真名之力,被騎士獲得,能夠通過真名和生命之力的結合,大規模的吸取著自然之力。
當然也正是這個原因,原本的圣騎士快速轉化為騎士以及貴族,并在之后爆發了神谷之戰。
“接下來看好了,這是我創立的獨屬神術,你能看,但是不能學。”夏亞開口提醒道,獨屬神術是每個人對于神的解讀,某種程度上是創造出一個自己理解中的神。
“神是多面的,神依靠著不同的概念,衍生出不同的神之面,其本身是世界之外的存在,那對于我們太過于遙遠,所以無需去信仰,只需要信仰其中的一面便可以了!
“而每個人對于神的見解其實是不同的,個人的認知也難以統一,但神是偉大的,祂能夠包容這些不同的認知,所以我們能從神之面上進一步解讀出個人的神!
“那個時候我們的信仰便會升華,依靠著解讀的信息,匯聚出獨屬于自身的神術!
“如果你學會我的獨屬神術,那么你本身的信仰便會受到我的干擾,這種壓制性的干擾,會讓你的信仰停滯不前,再也無法觀察到神的真實模樣!
就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每個人摸到的東西都不同,那便是他們心中的象,如果有人先一步告訴了你這個象長什么樣,你便產生了主觀的印象,你哪怕在之后同樣觸碰到象,也無法得出屬于自己的答案。
至于這只象到底是什么模樣,那反倒不重要了,因為見過全貌的人,大概都被神同化了。
所以夏亞要教給弗拉的是摸象的方法,而不是摸到的具體的象。
弗拉自然是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關于這一點,讓之前也提到過。
在修道院,便有著人因為見到過讓出手,覺得讓這種完美修士,所解讀的神一定是對的,于是盲目模仿,到最后反而離神越來越遠,最后信仰崩潰叛逃,被讓親手殺死。
總之對待獨屬神術還是需要慎重,那獨屬兩個字便已經說的十分明確了。
那邊塔爾卻不會因為這邊在教學便放緩動作。
并沒有如同貴族動用功績那般,還需要紋章進行接引力量,他生命之力轉動之下,那些力量便已經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戰場上的守望礁石!”
這便是塔爾的功績,他在第三次北詢之戰中,帶隊第二次擊破了羅亞城的城墻大門,并位于大門前守望了許久,等待著金成功奪的圣者之冠回來。
可惜的是金并沒有如約而至,他在門口被無數人不斷攻擊,直到瀕死也沒有后退一步,到最后被西瑟夫救了下來。
他也以此完成了屬于自身的事跡,凝聚了功績。
如果可以的話,塔爾寧愿不要這個功績,只要能在那個時候,將金換回來。
塔爾眼中閃過一絲凄涼,守望礁石,這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一個榮耀,但對他來說卻是一種悲哀。
他最開始服務于溫蒂小姐,跟隨著她來到了貴族家庭,然后得到了那個溫柔的女人死于刺殺的消息,她沒能回來。
而隨后跟著溫蒂小姐的孩子金,他看著對方長大,然后卻沒有等到他回來。
就如同礁石一般,在海水的不斷拍擊下,忍受著海水的寒冷,卻等不到那人從海上回來。
沒有言語的碰撞,沒有花哨的動作。
塔爾和夏亞沖向了對方。
這一次在死之前,他不會再后撤了!
“嘭!”
力場扭曲崩壞,對面那個騎士的長槍,仿佛能夠將一切都捅出一個窟窿。
“看來要快點解決掉你了!蹦紊硇魏笸,眼中閃過一絲急迫。
是什么人居然逼迫塔爾動用功績了,他那個功績能力,一旦動用可不太好收場。
塔爾是家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奈瑟變得認真了起來,對方的騎士頓時感覺到一股不祥的事物開始蠕動,那駭人的氣勢從奈瑟身上爆發,他在一瞬間甚至有種下跪的沖動。
“怎么可能?”卡麥隆薩克歐文斯只感覺世界變得陌生起來,他是返階段的騎士,是薩克家族的創立者,對面不過是一個小鬼,年齡還沒有他一半大,爆發的氣勢為什么會如此的恐怖。
“不不不,我絕對不會認輸,向一個小鬼”卡麥隆怒吼道,努力提升著自己的氣勢,同時和自己的功績完成了聯系,對方氣勢壓迫于他,是在對他的侮辱,他的名譽,他的功績,他的自尊都不允許他退縮。
然后便發現了在奈瑟身后那一道道如同血紅之眼般的空間裂縫。
“臨界層通道?”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便發現了一只神俊的馬匹從里面跑了出來。
隨后便是展開翅膀的鷹隼,引起震動的黑熊,綠著眼睛的狼群,頭上長角盤旋的羊群
再然后是阿爾法以及貝塔,他們用憐憫的眼神盯著對面那個倒霉蛋。
最后則是一些黃色胖小鳥,他們在出來之后,便停在各種生物身上的,歪著腦袋看著目標。
其中一只格外胖的,一出現便瞄準了奈瑟的頭頂,直接落座其上,挪了挪身子便坐穩了起來。
這里也只有它敢坐上去,哪怕是阿爾法敢爬到奈瑟的頭頂,也會被教訓一通。
“碾平他!”
卡麥隆壓低著身子,心中松了一口氣,只是一群動物而已?
念頭還沒有轉完,便發現那些動物一個個撐開了生命力場,這些生命力場相互鏈接在一起,比起騎士隊的形勢似乎結合的還要緊密一些。
卡麥隆第一時間轉身就跑,名譽什么的哪有命重要對吧?
那獸群之中,爆發出來的生命氣息,最差的都有溢階段,有一些的生命氣息,甚至隱約超出了溢階段騎士,卻又不同于一般的煉階段騎士,似乎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獸潮爆發了,前方的一切都將被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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