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卷入深海
在仙伯真公和一眾仙衛(wèi)看來,安祤是成功了,至少哮天靈犬沒再繼續(xù)撕咬那已經(jīng)瀕死的化形兇靈。但在倪明君和方離看來,情形似乎又有些不對勁兒!
“哮天,你放開那兇靈,化回原形吧。”
說話間,安祤的身子向前傾了傾,可惜自己被東王公以一股莫名的力量托起,懸空而立,無法走動,不然,她會選擇來到哮天靈犬的身邊,用手去觸碰它,讓它更快的恢復(fù)神智。
“吼!”
哮天靈犬果然一張口,仰天狂嘯一聲,然后“噗”的一下就把那化形兇靈給甩出去了。
“方離!”
倪明君一聲大喝,方離立刻領(lǐng)會意思,身形一閃,悄若無聲猶如一片虛影,立刻向那北海兇靈被甩開的方向而去。
即便那兇靈已經(jīng)沒力氣逃走了,方離也不敢冒險(xiǎn),怕有其他北海妖靈出現(xiàn),壞了大事,所以趕緊將其收入了一枚幻靈戒指之中,并注入了不少了仙靈之氣,以保存那兇靈的生機(jī)。
倪明君此刻也稍微放松了警惕,看向安祤,點(diǎn)點(diǎn)頭:“安小姐,接下來,還請努力與哮天靈犬溝通,不然,就算它尚未化形無邊,憑借著此刻化形的狀態(tài),也能將玄州大禁輕易破除,毀壞玄州仙土。”
“東王公大人......似乎......”
安祤不知為何,被哮天靈犬一雙赤目死死盯著,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猶如一根根利刺懸在頭頂,隨時(shí)要刺下來貫穿身體的那種感覺,冷嗖嗖的,汗毛也忍不住根根倒豎起來。
“吼!吼!吼!”
哮天靈犬此刻連吼三聲,把安祤的說話聲給蓋過了,然后整個(gè)身子突然往后一縮,做出了一個(gè)獵犬撲獸的動作來。
“不好!我知道了!”
倪明君身為男仙之首,修為高深。可不是擺擺樣子的,他察覺到了哮天靈犬的異常,單手一揚(yáng),人也突然擋在了安祤的面前:“那化形兇靈的冤魂之血。怕是有毒,讓哮天靈犬暫時(shí)完全失去了靈智。雖然你剛才對它祭起令牌起了些許作用,但靈智徹底喪失的哮天靈犬絕對會將你當(dāng)成下一個(gè)目標(biāo),安祤......”
只可惜,不等倪明君話說完。哮天靈犬已經(jīng)猛地往安祤所在之處撲過去了。
若是在地面,倪明君尚可擋住哮天靈犬前來的方向,但此刻兩人和靈犬都是在北海之上,加上哮天靈犬的身體巨大如山,它一腳踏在海中,頓時(shí)一道重于萬鈞的巨浪從東王公和安祤的下方位置掀起,“轟隆隆”的聲響更是猶如雷鳴,不但將迅速趕回的方離給掀翻了,也逼得倪明君不得不往后一退。
而安祤,修為淺薄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巨浪將自己“拍”翻,身子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直直拋向了大海的深處......
誰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算反應(yīng)過來,也沒有人能來得及去救安祤,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襲碧色裙衫飛舞在浪花之中,然后徹底被吞沒在那狂暴浪涌的海中。
哮天靈犬一腳踏浪之后,對著玄州大禁狂吼一聲,那聲浪混合著血腥的氣息竟透過大禁,直指其內(nèi)的仙伯真公和一眾仙衛(wèi)。
眼看大禁被破。仙伯真公和一眾仙衛(wèi)只有死命的祭起法術(shù)護(hù)住自身周全,而東王公和方離只能救近不救遠(yuǎn),雙雙身形一閃,穩(wěn)住自己后。立刻出現(xiàn)在了大禁之前,運(yùn)起法術(shù),攻向了哮天靈犬。
“一定不能讓發(fā)狂的哮天靈犬破開玄州大禁,不然其內(nèi)的修士就遭殃了。”倪明君一邊說,一邊發(fā)出道道法訣,可偏偏又不敢傷了哮天靈犬的性命。不然二郎顯圣真君那兒就無法交代。
“嗷嗚——”
誰知哮天靈犬又是一陣嘶吼,似乎是被倪明君給打痛了,鼻端噴出陣陣白氣,然后一個(gè)轉(zhuǎn)身,竟埋頭往北海深處踏浪而去。
“糟了,哮天靈犬還沒有放過安祤,方離,守住玄州大禁,本公親自去追!”
倪明君說完,杏黃道袍便化作了一縷杏黃的法光,直直往哮天靈犬離開的方向狂追而去。
方離沉眉,知道此刻玄州大禁十分脆弱,若自己離開,有恐北海妖靈趁機(jī)竄入玄州作亂,雖然心里十分焦急,擔(dān)憂師尊東王公和安祤,可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守在這兒,幫助仙伯真公恢復(fù)了玄州大禁再說。
......
被大浪卷走的安祤,此刻身子在海中不斷下沉。
還好安祤察覺不對,就及時(shí)讓雪蟾從識海中出來了,所以此刻身在海中感覺有些壓抑之外,并沒有其他什么危險(xiǎn)。
雪蟾控冰,冰為水之極致,所以水中也是雪蟾的天下。
“小雪,我們在哪里?”安祤在海中,無法呼吸,依靠經(jīng)脈中運(yùn)行的天成精華,倒是不擔(dān)心會被憋死,但說話卻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神念與其溝通。
“這里應(yīng)該還沒有進(jìn)入北海腹地,只是邊緣,靠近玄州的位置。”雪蟾出了安祤的泥丸識海,沒法口吐人言,但神念溝通無需說話,倒也方便。
“我們該怎么回去?小雪,你可知道玄州在那個(gè)方向?”安祤此刻十分冷靜,知道自己并沒有被巨浪卷到北海深處,心下安了幾分,就是不知道方向的話,也不敢亂動,亂來。
“我沒來過北海‘洗澡’,卻是不知道呢。”雪蟾也無可奈何,一如安祤所顧慮的那樣,雖然它可以護(hù)住安祤,不怕海水,但若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越游越遠(yuǎn)的話,萬引來北海中的高階妖靈,那只有成為人家腹中殘?jiān)恕?br />
“小祤,不用擔(dān)心。”
卻是此刻,青蓮子的身影從青蓮手釧中顯形而出,水中的他,似乎絲毫沒有收到影響,一如往常化形的模樣,而且開口說話,也如同在陸地,十分神奇。
說著,只見青蓮子單手一揚(yáng),一道青蓮色的法光散出,將自己和安祤給牢牢罩住:“好了,你也可以說話了。”
看到了青蓮子,安祤感到踏實(shí)了不少。
加上這青蓮色的空間之中,沒有絲毫的海水,更無海中那股壓抑和窒息,和在陸地沒有區(qū)別,原本還覺得有些惴惴不安,此刻安祤也好,雪蟾也好,都有了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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