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更改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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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莫大人在這事兒上真失算了,再稍等一下又何妨呢?以李年的才學(xué),考取進士是很容易的事兒,可他就是邁不過臉面那一關(guān)。李年的姐姐是他的小妾,他的寶貝女兒又怎么能嫁給一個小妾的弟弟呢?他心里過不去,所以只能棒打鴛鴦了,這才有了后來溫府二少爺娶莫小姐的事情。”
云云想了想問道:“莫小姐私奔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三年前吧。”
“這么算來莫小姐當時只有十五歲了。”
“對,也就十五歲左右,你說她的膽兒夠不夠大?年紀小小的就知道跟人私奔了,莫大人那一盤子家教算是白教了。如今,那二少爺與莫小姐的日子過得還行吧?”
“我不常與他們見面,偶爾遇見時,看他們還算相敬如賓。”
“以前是,往后是不是就難說了。李年現(xiàn)下回了京城,還做了郎官,誰知道他們倆又會不會藕斷絲連呢?李年那個人別看著斯斯文文的,有仇必要的。”宋梁撇撇嘴道。
“不會吧?”
“瞧著吧!”
這天退班回到溫府,云云換了衣裳就去看庭笙了。庭笙正在書房里咬筆頭,面前堆了一大堆廢棄不用的稿子。云云走過去看了一眼,問道:“寫什么把你為難成這樣了,溫大人?”
“唉……別提了!”庭笙將筆一扔,扶著額頭苦悶道,“要寫篇年祭,已經(jīng)寫了三遍了,都給院士退了回來,讓我重新再寫,寫好了明早還得交給他過目。”
“溫大人不是提筆成章嗎?”云云笑道。
“寫別的還行,寫這種有板有眼的就為難死我了,一個字錯了說不定我就人頭不保了,唉,我真是不想在宮里那間翰林院里待著了,太無聊了,整天就跟幾個老學(xué)究磨嘰,一點勁兒都沒有。我想外派,我想外派……我想外派啊!”庭笙伸長胳膊嚷道。
“別嚷了,認真把祭文寫出來吧!我讓露巧給你準備湯去……”
“等一下,云云!”庭笙叫住她道,“你知道趙元胤來京城了嗎?”
“知道,怎么了?你見過他?”云云轉(zhuǎn)身問道。
“對,今兒在宮里見過,哇,一看到他那張臉我立馬就想起那個阿簫,真是父子倆,有點掛像,不過阿簫跟他爹并非最像的,你知道嗎?他跟他娘才是最像的。”
“幽王府的那位雍側(cè)妃也來了?”
“嗯,還有那位安郡主,不過,沒看到阿簫,他應(yīng)該沒來。”
“知道他們來京城是干什么的嗎?”
“好像就是為了參加十二月的冬祭。”
“所以,他們真的會在京城待一段日子?”
“大概是吧!怎么?云姐姐你希望他們在京城待一段日子?難道你還在期盼著能再見到那個阿簫?”
“我沒這樣想過……”
“云姐姐,我勸你最好還是死心吧!先不提玉家和幽王府的那些恩怨,就單說幽王府那門第,確實太高了,你還是……”
“我明白,我沒想過要高攀,你繼續(xù)寫吧,我先出去了。”
云云正要出去,小藥兒推門進來了。庭笙問他:“送過去了嗎?”小藥兒點頭道:“送過去了,不過我去得不是時候,正好撞上二少爺和二少夫人吵架。”
“他們倆吵架?”云云問道,“吵什么?”
“大約是二少爺嫌二少夫人這兩日總往娘家跑吧!不過二少爺說得也沒錯,二少夫人回京這兩三日都在往娘家跑,都是上午去,下午回,就沒正兒八經(jīng)地在府里待上一日,老爺那邊更沒去問候過幾回,大概因為這樣,二少爺才發(fā)火了。”
“吵得厲害嗎?”庭笙笑問道。
“挺厲害的,我聽見二少夫人罵二少爺渾身銅錢臭氣,只知道送禮請客,別的什么都不會。”
“真的?呵呵!”庭笙抖肩笑了兩聲道,“那我二哥準氣死了吧?”
“是啊,二少爺那嗓門立馬就大了起來,吼了二少夫人好幾句,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二少爺發(fā)那么大的火兒呢,挺嚇人的。”
“兩人現(xiàn)下還在吵嗎?”云云問道。
“沒了,二少爺吼了二少夫人之后,二少夫人鬧著要收拾東西回娘家去了,正在那邊院子鬧著,我不好待太久,放下東西就回來了。我猜啊,老爺肯定也會被鬧過去。”
等到庭笙擱筆吃晚飯的時候,溫老爺忽然來了。一問才知道,溫老爺是從溫庭悅那兒勸完架,順道過來的。莫氏鬧著要回娘家,被溫老爺好說歹說,總算是不鬧了,可這會兒還關(guān)在房里生悶氣。
“二哥呢?二哥自己不管了?”庭笙給溫老爺遞上了一碗熱湯道。
“他出去了,他今兒也給氣著了,那曉筠說話也太狠了,我們是商戶人家,身上怎么可能沒銅錢臭氣兒?她若嫌棄,當初就不該嫁過來,唉,”溫老爺擺擺手道,“說到底,這門親就不該結(jié),你這位二嫂除了會擺弄花草琴瑟,家里的事兒一點都不管,有什么用?”
“爹您也別生氣,二嫂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興許在家嬌養(yǎng)慣了,不喜歡管事兒罷了。等再過兩年,她懂事兒了,自然會為二哥分擔(dān)了。”庭笙勸溫老爺?shù)馈?br />
“算了,她那種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我是不指望的。我盤算過了,隆興那府里還是由你三姐管著,京城這溫府以后就由你媳婦打理,這府邸爹就送給你了。”
“這怎么好?還有五弟呢!”
“等你五弟外派的事情敲定后,爹自然也會給他置辦一處宅子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爹不會虧待了哪一個兒子的。”
“那大哥呢?”
“別提那畜生了,”溫老爺擺擺手道,“只當我從來就沒有這個兒子吧!我已經(jīng)想好了,隆興溫府交給你二哥,眼下你住的這府邸就交給你,另外我還會再為庭善置辦一處宅子的,這樣,誰都不落空了。我百年之后,家產(chǎn)分三份,你一份,你二哥和五弟各得一份,濯冰和濯清的嫁妝另算,你三姐命苦,爹會額外再給她些。”
“爹,您怎么就說到百年之后了?您還不到六十了,說那些做什么?來,兒子今兒陪您喝幾杯!小藥兒,拿酒來!”
“對了,庭笙,云云在衙門里做捕快做得怎么樣啊?還行吧?”
“好著呢,爹!”
“哦,那就好,”溫老爺一面點頭一面說道,“得空你跟她說說,要是在城里遇見你大哥,讓她告訴我一聲。”
“大哥來了京城?”
“我今兒出門的時候聽一位老朋友說的,他說前幾日在城里碰見你大哥了,不知道那小畜生來京城做什么,我得把他逮住送回莊上去,省得他給我把臉都丟到京城來了。”溫老爺搖頭嘆息道。
“行,我會記著跟云姐姐說的。”
這幾天巡街時,云云都會有意無意地路過春陽酒樓。珍珠已經(jīng)從寶香館贖身出來了,現(xiàn)下在酒樓后廚幫忙,一切正如玉孤所計劃的那樣進行著,只是東郭祺祥遲遲沒有來。
又一日巡街路過時,云云發(fā)現(xiàn)酒樓掛出了新菜式的招子,堂內(nèi)客人也多了不少,心想東郭祺祥也該聞著香味兒來了吧?他不來,玉孤下一步怎么走,誰也不知道。
“有新菜啊!”身旁的黃肅望著那招子眉開眼笑道,“鄔捕快,要不然我們?nèi)ピ囋嚕柯犝f春陽酒樓換了少東家掌管后,味道跟從前不一樣了呢!”
“我們還在當班,等退了班我請你吧!”
“真的?那我可不客氣了啊!退了班之后,你不介意把宋梁他們也叫上吧?其實你來了之后,大家伙還沒聚在一塊兒吃過飯呢!今兒正好是個機會,但是不知道頭兒有沒有空……”
“我看他今兒又沒來,又是去找那位幽王爺去了嗎?”
“不知道,應(yīng)該不是吧,人家幽王爺也沒功夫天天見他不是?”
“那倒是。走吧,繼續(xù)巡去!”
退班后,黃肅替她邀上了衙門里那幾個相熟的捕快以及況雪劍來了春陽酒樓。她本來以為況雪劍不會來的,因為今日況雪劍不當值,但沒想到?jīng)r雪劍居然來了。
剛走到酒樓門口時,三頂小轎一前一后地落在酒樓門前。頭一輛轎子的轎簾被打起來時,黃肅在云云耳邊說了一句:“這不是那位祺祥王爺嗎?他可真是個食客,哪兒有新菜準上哪兒來,這日子過得真叫一個舒坦啊!”
云云眼皮跳了一下,目光在那中年男人身上溜轉(zhuǎn)了兩圈后,小聲問道:“那就是齊王府的東郭祺祥?”
“對,他就是祺祥王爺,不過,跟在他后面的那兩位卻沒見過,有些面生。”
從后面兩臺轎子里分別下來了兩位姑娘,雖都戴著紫色垂紗帽,看不清真容,但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富家千金。這三人下轎之后便進了春陽酒樓,應(yīng)該是來試菜的。
東郭祺祥出現(xiàn)了,桂娘會讓珍珠綁了東郭祺祥嗎?云云心里咯噔了一下,開始有些不安了。
云云等人隨后也進了酒樓,一路上了二樓。她用余光往右瞟了一眼,看見東郭祺祥那三人進了左手倒數(shù)第二間雅間,而自己定的雅間就在隔壁。
進了自己定的雅間后,那幾個男人都聊開了,嘰嘰喳喳的不輸給女人。云云借口去催菜,起身離開了雅間。她站在走道里,左右看了兩眼,并沒察覺到什么異常,然后就下了樓往后廚走去。
走到后院時,她遇見了后廚里的一個廚娘,便攔下她問道:“大娘,珍珠這會兒在嗎?”
那廚娘道:“珍珠被掌柜的叫去了,一直沒回廚房來呢!我聽說是有個認識珍珠的客人來了,把珍珠叫過去陪酒了。你要找珍珠,你問掌柜的就知道了。”
云云點點頭笑道:“那我知道,您先去忙吧!”
大娘剛走,云云身后就傳來了況雪劍的聲音:“你跑后廚來催菜?”
云云微微驚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過身去,面帶微笑道:“你也知道我跟這家酒樓的少東家很熟,這后廚我來過很多回了,我想找找那少東家在不在后廚,想跟他討兩壺他的珍藏老酒給你們嘗嘗,對了,況捕頭怎么沒在房里跟他們聊天?”
況雪劍皮笑肉不笑道:“他們說的那些事兒我沒什么興趣,所以到處逛逛。我聽你剛才在打聽一個叫珍珠的人,你跟那個珍珠很熟嗎?”
“況捕頭這是什么口氣呢?”云云笑問道,“我聽著好像在審犯人似的。珍珠是我的同鄉(xiāng),我正好來這兒吃飯,找找她也沒什么吧?”
“哦,你誤會了,你我現(xiàn)是同僚,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這樣我們搭檔做起事兒來也會方便許多,好了,你的同鄉(xiāng)現(xiàn)下沒空,我們還是回房間喝酒去吧!”況雪劍的邀請和他臉上的笑容看著都挺假。
“好吧,回去喝酒。”云云沒多說什么,和況雪劍一道回了雅間。
中途云云又出來了兩回,第二回出來時正好與珍珠撞見。珍珠跟她使了個眼色,兩人下樓到了后院,找了個陰暗的角落說話。她問珍珠:“玉孤先生是讓綁東郭祺祥嗎?”
“不,計劃有變。”珍珠道。
“不綁了?”
“不是不綁,而是不綁東郭祺祥。”
“那綁誰?”
“趙元胤的女兒趙熹微。”
云云眉間一顰:“玉孤先生的意思果真如此?”
珍珠點頭道:“先生已經(jīng)在外布置好了一切,一會兒我就會讓人把趙熹微送出酒樓去,隨后我會假裝也中了迷香暈倒在雅間內(nèi)。”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隨機應(yīng)變就行了。”
“在春陽酒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綁架趙熹微,玉孤先生這賭注下得也太大了些吧?弄不好的話,你,還有這家酒樓的人都會被牽扯進去。”
“這就是玉孤先生的意思,我只是照做,”話剛說到這兒,珍珠轉(zhuǎn)頭朝小門那兒看了一眼,輕聲道,“好像有人來了,我先走了!”
“你自己小心。”
“知道。”
珍珠匆匆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頭,云云則往小門那兒走去,走到門口時,況雪劍忽然迎面撞上了上來,她后退了一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問道:“況捕頭,你今晚是跟定我了嗎?”
況雪劍有些尷尬,故作輕松地說道:“我酒喝多了,出來走走,你呢?你也是出來醒酒的嗎?”
“對,我也喝多了,黃肅哥他們實在太能喝了,我真是不敢再跟他們喝了。怎么?況捕頭的酒量也只有這點?你不用幫我心疼花費,這頓酒我還是請得起的。”云云笑道。
“不是替你心疼錢,明兒是我當值,我不能喝太多了。”
“況捕頭真是個盡職的好捕頭,既然這么喜歡做捕頭,那為什么還一心想要進幽關(guān)呢?”
“你知道我想進幽關(guān)?也對,這在衙門里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是想去幽關(guān),一是因為幽關(guān)是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在那里,你可以做一個捕頭不能做的事情;其二,我欠幽王爺一個人情,想還他。”
“那幽王爺答應(yīng)你入幽關(guān)了嗎?”
“想進幽關(guān)沒那么容易,王爺還在考慮當中,不過我自己早就把我自己當成了幽關(guān)一員,對那些想要謀害幽王府或者王爺?shù)娜耍医^對不會放過。”況雪劍說這話時,目光緊緊地盯著云云,似乎在警告著什么。
云云又笑了笑:“你這樣看著我,是說我會謀害幽王府和那位王爺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沒必要去招惹那樣的大人物,你說是吧?”
“希望如此,”況雪劍略帶審視的目光說道,“希望你能好好做個捕快,以你的資質(zhì),沒準可以成為全宋國第二女捕頭,前途無量,你自己得好好珍惜。”
“第二?那誰是第一呢?”
“你出去游歷的時候沒聽說過嗎?本國第一女捕頭就是幽王爺?shù)闹杜箅p芩,那可是個厲害角色,所以說,幽王府里外都是高手,那些妄想對付幽王府的人最好早早死了那份心,否則……”況雪劍眼中多了幾絲凌光,“可能連全尸都保不住的。”
“多謝捕頭提醒了,我會好好記著的。”云云笑容依舊。
“不客氣,應(yīng)該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回去吧!”
“好。”
話聊到這兒,云云算是明白了。趙元胤對她還是不放心,況雪劍成了趙元胤安排在她身邊的一個探子,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現(xiàn)下開始佩服了,趙元胤不愧是全宋國最優(yōu)秀暗探的總頭目,想要盯上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無孔不入。看來往后自己想跟玉川社往來,就得更加小心了。
半個時辰后,云云等人離開了酒樓。與黃肅他們在路口分開后,她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讓緊跟在她身后的況雪劍撲了空。她躲在暗處盯著一臉失望的況雪劍微微一笑,就知道你要跟蹤我,豈會讓你輕易得逞?慢慢找吧,明兒見!
她如一道輕煙似的溜走了,穿過幾條后巷子,來到了那家鞋鋪后門上。桂娘沒想到她會這個時辰來,連忙把她讓進了院子。
“你怎么這時辰來了?”桂娘拉著她進了儲物間問道。
“已經(jīng)得手了嗎?”云云問道。
“珍珠告訴你的?”
“對,趙熹微呢?是不是已經(jīng)得手了?”
“你不該這時辰來,趙元胤一直派了暗探在盯著你……”
“他派來的人我已經(jīng)甩開了,怎么?不打算告訴我?”云云不屑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一開始就不相信我,你們只是想讓我去當替死鬼而已,對吧?”
桂娘忙道:“云云,你可別誤會,玉孤先生很器重你……”
“抱歉,我看不出他有多器重我。今日這計劃從一開始就是想綁趙熹微而非東郭祺祥對吧?玉孤先生早算好了趙熹微會跟著東郭祺祥去春陽酒樓,所以他想直接對趙元胤的女兒下手,就算事發(fā),還有我,春陽酒樓的少東家以及珍珠做替死鬼,對吧?”
“云云……”
“我明白,”云云再次打斷了桂娘的話道,“玉孤先生不相信我我也能明白,雖然我是玉家的外孫女,但畢竟多年沒見,彼此不夠熟悉,玉孤先生不相信我也是應(yīng)該的。但我要告訴你,我鄔云云不喜歡受人擺布,玉孤先生如果一開始就只是打算把我當顆棋子下的話,那他就想錯了。我加入玉川社的唯一理由就是想替我外婆報仇,我不是來做棋子的,想要我做棋子,恐怕玉孤先生還得再費費心思了!”
“云云,今晚這事兒確實是臨時改的,誰也不可能算到趙熹微今兒會跟著東郭祺祥去春陽酒樓,即便是玉孤先生,他也不可能算那么準啊!”桂娘辯解道。
“他可以,”云云目光如炬道,“他盯了幽王府和齊王府這么多年,這兩個王府里的人有什么習(xí)慣,甚至是什么時候上茅房他大概都是清楚的,又怎么會算不到趙熹微會在今日跟東郭祺祥去春陽酒樓呢?勞煩桂娘你轉(zhuǎn)告玉孤先生,我要的是與他聯(lián)手,而不是做他的棋子。既然彼此不信任,那倒不如分道揚鑣,各干各的好!我先走了!”
“云云,你等等……”
云云頭也不回地走了。桂娘不敢追出去,只好關(guān)上后院門,匆忙來到了另一間屋內(nèi),對屋內(nèi)的人說道:“玉孤先生,剛才云云的話您也聽見了,看起來她是認真的,您看要怎么辦?”
在這屋內(nèi)偷聽云云和桂娘說話的正是玉孤。他起身在屋內(nèi)徘徊了幾步道:“她比我想像的還要有野心,其實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才能干出大事兒,只是……”
“只是您現(xiàn)下還不能完全相信她對嗎?”
“對。”
“那……她話已經(jīng)說在那兒了,您打算怎么應(yīng)付她?真的讓她退出玉川社嗎?”
玉孤臉上浮起一絲狡詐的笑容:“你見過誰能活著退出玉川社的嗎?”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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