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班那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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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宵靠在墻面上,輕嘆了一口氣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一人偷跑出來的。”
“偷跑出來的?”
“我們的行蹤被新博王府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下新博王府的暗探正到處搜查我們。城是暫時出不去了,我們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
“那你還出來?這附近很有可能也會有暗探,你趕緊回去吧!”
“我聽說你還沒出城,不太放心,所以趕過來看看。你既然沒事兒,那我就放心了。”
“策宵……”云云心里忽然一陣溫暖。
“我哥雖然一直對你不放心,但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
“你哥一定會認為是我出賣了你們,把你們的行蹤告訴了新博王府對吧?”
“對……”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你們的行蹤告訴新博王府的,但至少不是我。如果你們仍然把懷疑的目標對準我的話,那就會錯過真正告密的人。”
“這話我會轉告我哥的。對了,雙璇在王府里還好吧?”
“還行,不過瞧著像是有心事似的。尹府那邊原本要派人來接她,但被王妃拒絕了,說要讓她躲在王府里待一段日子再說。我還聽說,她的繼母閔夫人已經(jīng)被廢除了,不過她和韓彬年的婚事仿佛還是沒解除。”
策宵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策宵,”云云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還是別來找我了,至少在你我都安全出城之前不要再見面了。那個吳開真一定會派人監(jiān)視我的,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的行蹤那就麻煩了。”
策宵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這些年受過的訓練不是白受的,就算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未必捉得住我。如果你再遇見雙璇的話,你可以告訴她我們認識,順便幫我問問她,為什么忽然又想著要回去了。”
“要是再見著她,我就幫你問。回去小心些!”
“嗯!走了!”
云云目送策宵的背影消失后,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宅子去了。策宵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走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背后有人跟著,剛把匕首從袖子里抖了出來,身后的人就從暗影里走了出來道:“是我。”
“哥?”策宵驚訝地回頭道。
“趁我不注意就偷跑出來,趙策霄,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我這個隊長?”策凌表情冷凝地走過來道。
“我只是想來看看云兒,對了,剛才你一直是跟在我身后的對吧?那云兒的話你也應該聽見了,不是云兒出賣了我們,是另有其人。”
“她的話我聽見了,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她。”
“也好,”策宵聳聳肩道,“至少你不再完全懷疑她了。哥,認真想想,我們在城里這段時間隱藏得挺好的,不應該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我們,除非是我們自己的人出賣了我們。”
“你是懷疑驚鴻雀還是韓在姝?”
“如果你懷疑云兒的話,那么驚鴻雀和韓在姝都應該有嫌疑,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我不否認她們倆也有嫌疑,而且驚鴻雀是掌握我們情況最多的人,她的嫌疑最大,但從最近一段時間她的表現(xiàn)來看,她應該沒有出賣我們。再說韓在姝,她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又十分地忠心于你,她不應該是出賣我們的那個人。”
“都不是,那會是誰?我們的行蹤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泄露吧?總有人在背后做了點什么,新博王府才會知道我們在城里。”
“還得那晚來刺殺我的人嗎?”
“記得,怎么了?”
“我總覺得那個人有點怪,與我過了不到二十招,丟下兩樣兵器就跑了,怎么想都覺得不像是玉川社派出的殺手。可能我們都估計錯了,那人或許不是玉川社派來的。”
“如果不是玉川社派來的,那又是誰派來的?”
“現(xiàn)下細細想想,那人更像是來試探我的,不像是要來殺我的。”
“試探?等等……”策宵忽然停下了腳步,抓住策凌手腕道,“哥,我覺得有人跟著我們,你察覺到?jīng)]有?”
策凌沒轉頭:“察覺到了,繼續(xù)往前走,活捉。”
倆兄弟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著,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兩人立刻迅速地藏了起來。一直跟在后面的人瞬間失去了目標,往前追了幾步,左顧右盼道:“人呢?”
話音剛落,一顆石子擊中了她的后頸,她頭一仰,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人已經(jīng)不在大街上了,而是一間暖和的小房間里。剛坐起身,旁邊盤腿坐著的一位姑娘就把她嚇了一跳,她忙往后坐了一屁股,警惕道:“你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是誰啊?為什么要跟著我們家兩位主子?有何圖謀啊?”問話的人是嚴靈珠。
“你們家主子?哦……你說的是趙策凌趙策霄那兩個鄉(xiāng)巴佬吧?”
“你才鄉(xiāng)巴佬呢!”嚴靈珠端起手邊的茶盞就朝她臉上潑去。她驚叫了一聲,氣憤地喊道:“太過分了!你們這群鄉(xiāng)巴佬!都是鄉(xiāng)巴佬!”
嚴靈珠躍起:“看來得先教教你說話才行呢!”
“人已經(jīng)醒了嗎?”策凌策宵和嚴靈鵠拉開門走了進來問道。
嚴靈珠鄙夷地瞥了一眼道:“醒是醒了,但腦子是抽瘋的,剛才還罵我們是鄉(xiāng)巴佬呢!”
“你們本來就是鄉(xiāng)巴佬!”她一面擦著臉上的水一面氣憤道,“沒規(guī)矩,沒教養(yǎng),舉止粗魯,不是鄉(xiāng)巴佬是什么?”
“那你又是打哪兒鉆出來的小蒼蠅啊?”策霄問道。
“你才是蒼蠅呢!我警告你們幾個,趕緊把我放了,你們要敢在這城里鬧出事兒,更走不出這城門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們現(xiàn)下不好出城嗎?”
“哼!這城里就沒我不知道的事兒!”她傲然道,“我也知道你們是些什么貨色,我勸你們識相些,放了我,否則……”
“否則怎么樣啊?”
“我要不按時回去,我爹娘一定會找我的,我爹娘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到時候滿城地找我,你們這幾個鄉(xiāng)巴佬就無所遁形了!所以,趕緊放了我,聽見沒?”她很趾高氣昂地命令道。
策霄等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不知道她這份迷一樣的自信是打哪兒來的。嚴靈鵠沖嚴靈珠眨了眨眼睛道:“妹妹,該你上了,找找她身上有沒有可以辨別身份的東西。”
“別過來!”這姑娘忙跪了起來,擺出一副防御的架勢。
“還掙扎什么呀?你一個人敵得過我們幾個嗎?”嚴靈珠抹袖殲笑道,“乖乖地讓我把你拔光,找找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綁起來晾外頭去做成凍干,知道了嗎?”
“休想!”
“真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了!”
嚴靈珠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姑娘綁了起來,還從她身上搜出了幾把飛鏢和一塊墨玉。策凌接過那墨玉仔細看了一眼道:“這好像是大理國皇族的東西,她難道是大理國皇族的人?”
“對啊!”被嚴靈珠摁在地上的那姑娘滿面通紅,咬牙切齒道,“我就是大理國皇族的人,你最好現(xiàn)下立馬放過我,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又怎么了?又想威脅我們啊?”策霄忍俊不禁道,“可真好笑啊!大理國皇族跑到高麗國來逞什么能啊?被高麗國發(fā)現(xiàn)了,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呢?一樣都是偷偷潛入,你兇哪門子兇呢?”
“就是!”嚴靈珠拍了她腦袋一下道,“要逞能回你的大理國去逞唄!一個大理國皇族的人居然跑到高麗國來威脅我們宋國的人,真是讓人大牙都快笑掉了!”
“你們……”她羞得滿臉通紅,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班那氏的人?”策凌繼續(xù)打量著那塊墨玉道。
“管你個鄉(xiāng)巴佬什么事兒?”她繼續(xù)逞能道。
“還罵呢!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倒掉起來掛外面?罵我大叔叔是鄉(xiāng)巴佬,你知道她是誰嗎?”嚴靈珠擰著她的耳朵訓道。
她疼得嘴巴都歪了,嘴巴上卻繼續(xù)奚落著策凌策宵兩兄弟:“誰不知道啊?你給我松手,死丫頭!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不就是幽王府趙元胤的兒子嗎?對,他們爹是宋國皇族,可他們的娘呢?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著呢!那梁兮兮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村婦而已,你說他們不是鄉(xiāng)巴佬是什么?”
“喂!連我娘都不放過啊?真太過分了!靈珠,別跟她廢話了,吊外面去!”霄爺生氣了。
“好……”
“等等!”策凌抬手道。
“還等什么啊,大叔叔?”嚴靈珠問道。
策凌抬起雙眼,在那姑娘臉上打量了幾眼后問道:“班那鏡臺是你什么人?”
“哼!”那姑娘不回答了。
“班那鏡臺?”嚴靈鵠念著這四個字自言自語道,“有點耳熟啊!”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奴才!”那姑娘轉過臉來罵道,“你們幽王府正兒八經(jīng)的女主子都不記得了?梁兮兮不過是個側妃,我母親班納鏡臺才是趙元胤的正妃!”
“班那鏡臺是你母親?”嚴靈鵠指著那姑娘詫異道。
“對啊!”那姑娘理直氣壯地應道。
“那你爹又是誰?”
“我爹……”
“你別告訴我你爹是元胤叔叔吧?這不太可能啊!據(jù)說正妃班那鏡臺早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一直音信全無,舉國上下都當她已經(jīng)死了,怎么忽然又冒出了個班那鏡臺的女兒呢?就算你真是班納鏡臺的女兒,你也是班納鏡臺與別的男人所生的私生女,呵呵,你還有臉在這兒罵我兩個叔叔是鄉(xiāng)巴佬?私生女,你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凈吧!”嚴靈鵠抖肩譏諷道。
“我不是私生女!你個大臉怪,我要……”
“老實點!”嚴靈珠摁住她的腦袋道,“我哥才不是大臉怪呢!我哥那臉多少姑娘都喜歡呢!我哥說錯了嗎?身為正妃,玩失蹤,跟別的男人生小孩,還有臉拿來說,我都替你害臊呢!”
“行了,靈珠,先放了她。”策凌把墨玉丟回給了那姑娘。
嚴靈珠翻身下來,解開了那姑娘胳膊上的布條。那姑坐了起來,揉著胳膊,眼中帶恨道:“你們想把我怎么樣啊?”
“你姓什么?”策凌問她道。
“要你一個小妾生的兒子管?”
“一個紅杏出墻生的女兒沒資格不回答。”
“我娘沒紅杏出墻好不好?當初是你們娘容不下我娘,才讓那個沒心沒肺的趙元胤把我娘趕出來的!”
“趕出來就可以紅杏出墻嗎?”
“趙元胤都不要她了,連驚幽城都不讓她回了,她為什么不能去找個男人?”
“那男人姓連吧?”
那姑娘一愣,狠狠地瞪了策凌一眼道:“憑什么告訴你?”
“叫連辛對吧?”
那姑娘再次一愣,緊了緊牙齦,口氣還是那么理直氣壯的:“你既然知道還問我,你腦子有病啊?”
“呵!”策凌冷冷一笑道,“你果然班那鏡臺和連辛的女兒!”
“什么玩意兒和什么玩意兒?”嚴靈鵠沒聽懂。
“班那鏡臺名義上是我爹的正妃,卻在十幾年前被我爹放走了,隨她一塊兒離開的還有連辛,從那以后,那兩人就再沒了音訊。”
“爹為什么要放走她和那個連辛?”策霄問道。
“之前的事情太復雜了,要說得說很久,簡而言之就是,我爹不想留班那鏡臺,而班那鏡臺也不想繼續(xù)留在幽王府,本來我爹是可以殺了她和連辛的,但出于同情就放了兩人,所以,連姑娘,”策凌看著那姑娘道,“別不知道好歹,沒我爹當初的好心,你現(xiàn)下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沒你們那娘梁兮兮,我娘也不會離開驚幽城,更不會連大理國都回不去了!”
“你到底有沒有問過你母親班那鏡臺當初的事情?別只知道一點點就武斷地下定論。如果當初你母親還愿意留在幽王府里,我爹是不會介意給她保留一個王妃的位置,因為你母親畢竟是和親過來的,撤了她王妃的身份會影響到兩國邦交。可事實上呢,是你母親自己說不愿意再做我爹的王妃,這才和連辛私奔了,明白嗎?是私奔!”
“當時梁兮兮把你們爹都迷得神魂顛倒了,我娘留在那兒還有什么意思?可憐我娘堂堂大理國的公主,到最后還得隱姓埋名地過日子,非但公主的身份不能恢復,就連回大理國探親都不行,想想還真是很憋屈!”那姑娘翹了翹嘴道。
“喂,我娘更憋屈好不好?”策宵敲了敲地板道,“這些年我娘一直就委屈在那側妃的位置上,連我爹都覺得很對不起我娘,可有什么法子呢?你娘班那鏡臺人雖不在,但名分卻占在那兒,簡直就占著茅坑不拉屎嘛!你娘還好意思覺得憋屈?”
“你懂不懂宋國律法啊?就算我娘沒了,你娘也做不了正妃,妾不能為正妻,這是律法所規(guī)定的,知道嗎?果然是鄉(xiāng)巴佬,連這個都不懂!”
“那讓你娘回來啊!我們不介意叫她一聲大娘,她有本事就回幽王府來啊!”策霄挑釁道。
“我娘要回去了,你們還真得叫她一聲大娘,知道嗎?”那姑娘翻了個白眼道。
“無所謂,不過你得先讓她出來,然后跟著我們回去把從前那些舊賬一筆一筆算清楚,敢嗎?告訴我們你娘在哪兒,我們親自去接她,再把你和你老爹也接去驚幽城,讓大家都瞧瞧大理國的公主班那鏡臺這些年都背夫干了些什么,敢嗎?”
那姑娘漲紅了臉,死死地盯了策霄兩眼,扭頭不說話了。策凌問她道:“你爹娘在哪兒?也在這城里嗎?”
“憑什么告訴你?”
“你又是怎么認出我們倆兄弟的?你應該沒有見過我們,更不可能見過我爹,所以,你爹娘也在城里對吧?”
“隨你猜去!”
“跟新博王府告密的人是你還是你爹娘?”
“不知道!”那姑娘還是一副牛哄哄的表情說道。
“哼,不說?你早晚得說。靈珠,”策凌指著地上那塊墨玉道,“明日帶著這塊玉去街上晃悠幾圈,把那兩條大魚給釣出來。”
“知道了,大叔叔!”
“你們可惡!”那姑娘瞪眼罵道。
“安安分分地在這兒待著吧!”靈珠扭頭白了她一眼道,“明兒我就去釣幾條大魚來陪你,不用心急,很快的!”
天亮后,嚴靈鵠兄妹倆出去溜達了。策凌和策霄閑著沒事兒,坐在房間里,開著門喝酒。喝了一會兒酒涼了,策宵叫來了韓在姝,讓她把酒菜再拿去熱熱。
韓在姝將酒菜送回來時,對策宵道:“霄爺,我看那屋那傷著的姑娘沒中衣可換了,我想是不是出去買兩身回來,順道再買些日常用品。”
策宵看了策凌一眼,策凌沉默了片刻,點頭道:“行,你去吧!”
“我會盡快回來的!”韓在姝彎彎腰,轉身走了。
等她走后,策宵問策凌道:“你怎么放她一個人去了?你就不怕……”
“這不正好能試試她到底是不是出賣我們的那個人嗎?”
“我覺得是那屋那私生女更可疑。”
“還沒查清之前,誰都有嫌疑。”
且說韓在姝拿上錢袋一個人上街去了。到了街上,她直奔成衣店和藥材店,買下了不少東西。正當她心滿意足地從藥材店出來時,旁邊一個婦人忽然沖上前來一把將她抓住:“在姝啊!你還沒走呢!太好了!看見你太好了!”
“娘?”韓在姝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自己的娘。
“我以為你真的跟簫爺他們去了宋國呢!原來你還沒走呢!我跟你說……”
“娘您先別說!”
韓在姝急忙把母親蘇氏拉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然后說道:“娘,我早晚是要跟簫爺他們回宋國去的,您就別來勸我了,回去吧!”
“在姝啊,你是不知道,家里跟從前不一樣了!”蘇氏興奮道。
“怎么不一樣了?”
“我們家搬家了!搬去了一處大宅子,你爹也重新開始做買賣了,我們家跟從前不一樣了,不信你自己回去看看!”
直到這時,韓在姝才發(fā)現(xiàn)母親的衣著打扮確實是變了不少,光鮮了許多,還上了淡淡的妝。蘇氏又拉著她說道:“你別跟簫爺去宋國好不好?跟娘回家去,家里的日子好了,你爹就不會再賣你了,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你就嫁什么樣的男人,隨你高興!”
“怎么會這樣?爹又可以做買賣了?你們上哪兒發(fā)了這么一筆橫財?”韓在姝詫異道。
“說來話長了!這都是因為你的姨娘,也就是你的表姐找到我們了!”
“我的姨娘?我還有個姨娘嗎?”
“有!我有個親妹妹,當年被劫匪沖散了,一直沒有音訊,直到最近她的女兒來找到我們,我才知道她還有個女兒。你表姐人可好了!不但給我們買了宅子,就連世子爺也看在她的面子上把原先官府收走的我們家的鋪子還了回來,你爹才又能做買賣了!在姝啊,跟娘回去吧,你不用再受苦了!”蘇氏激動道。
韓在姝想了想問道:“這么說來,那位表姐也是玉家的外孫女了?”
“對啊!不過,”蘇氏臉色略略收緊道,“你可不能告訴簫爺知道嗎?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嗎?我擔心你伺候不好他們,會被他們給殺了,也擔心你是玉家外孫女的事情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會殺你,總之,我是每晚都睡不好覺啊!在姝,跟娘回去吧,不要再回那個簫爺身邊的,太危險了!”
“娘,我問您一件事,您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你問。”
“你和外婆有沒有去跟新博王府告過密?”
“告什么密?”
“說簫爺他們在城里的事情。”
“怎么可能?”蘇氏連連擺手道,“我和你外婆都不可能會干那種事兒的。我們避還避不及呢,又怎么會去告密?你這么說什么意思?有人去告了簫爺?shù)拿埽俊?br />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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