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恐怖的禮物
“你早說啊!”
吳莞莞拍拍自己胸脯,“原來是要我?guī)兔Φ模惴判模洗蔚氖虑槲疫沒好好謝過你呢,等會吃飯的時候誰要是敢灌你酒,我就削他!”
吳莞莞說得豪氣干云,許哲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只要這女人肯答應(yīng)就行了,就怕她不答應(yīng)。
“沒有那么夸張,你只要好好吃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吳莞莞卻摩拳擦掌,“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爽快的性子。茶”
“嗯,看出來了。”
車子并入大道,吳莞莞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想到自己剛剛的小心眼,不覺好笑逆。
果然人家只是要她幫忙而已,所以他怎么會是看上她了呢?
又不是在拍偶像劇!你個少女心的老女人快醒醒啊!
許哲直接將車子開到了一家五星級飯店,下了車借口打電話,迅速吩咐公司的高層立馬趕來匯合,什么都不許問,只管吃飯就好。
公司的人早就習(xí)慣了這位許總的果決辦事風(fēng)格,還以為這次又是什么商業(yè)上的交鋒,誰知來了之后就傻眼了。
沒有對手也沒有合伙人,有的只是總裁身邊的一個小女人。
不過大家畢竟都是見過世面的,總裁之前也都吩咐了,所以沒有人問問題,大家其樂融融地開吃,中間聊一些最近在辦的案子,也算其樂融融。
許哲知道這些人都是老油條,肯定不會說錯一個字,所以很是放心,一頓飯也沒跟公司的人說幾句話,隔上兩分鐘就看上一眼身旁狼吞虎咽的女人,嘴角始終抿著。
誠如吳莞莞自己給自己定位的那樣,她就是一個女*絲。
雖然她也不算窮,但絕對算不上富啊!所以此刻桌子上的這些山珍海味,事實上還是很對她胃口的!
這女人狂吃海塞一通,一抬眼瞧見那些公司的人都在小聲交談著公事,飯桌上的氣氛并沒有她想象的那種慶功會的感覺。更是沒有人來給許哲灌酒,所以她立馬一陣失落。
咂咂嘴,沖一旁的許哲低聲說,“許先生,你們公司這些人不行啊。”
許哲低笑,“怎么?”
“你們接了那么大的單子,這些人竟然都不來向你敬酒拍馬屁?會不會混啊!”
許哲繼續(xù)低笑,“是有些不成體統(tǒng)。”
“唉。”吳莞莞嘆氣。
“你嘆什么氣?”
“我原本還覺得我來這里能給你擋擋酒呢,沒想到根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唉。”
許哲夾一筷子魚肉給她,“那就專心吃吧。”
除了吃,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來派遣郁悶了,所以吳莞莞果真聽話地再次悶頭苦吃。
其實吳莞莞郁悶,那些公司的高層們更郁悶!
這總裁到底玩的深沉?好端端的一個電話把大家都叫來,然后什么都不說,直接吃飯。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原本以為酒足飯飽之后總裁會對今天的會晤發(fā)表一些看法,沒想到人家還是什么都沒說,直接站起來陪著身邊的女人就出去了!
好奇怪!
吳莞莞又一次吃撐了,打著飽嗝坐進許哲的車子里,心想自己實在是太不優(yōu)雅了,怎么每次跟許哲一起吃飯都能吃撐?
原因是,每次許哲都帶她吃超級好吃的東西。
唉,許哲真是一個好人啊。
“現(xiàn)在回家會不會有點早?”
許哲看表,“還不到九點鐘呢。再說你吃的好像有點多了,直接回去睡怕是不消化。要不再去海邊散散步怎么樣?”
許哲每次的建議都是那么的自然且恰到好處,于是吳莞莞本就不聰明的腦子根本沒想那么多,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覺得散散步再睡的確也挺好的,所以就答應(yīng)了。
許哲一聲淺笑,蕩入夜色中。
溫晴第二天出院的時候,并沒有等到吳莞莞來,這女人倒是發(fā)了條短信給她,內(nèi)容如下:晴晴!我昨天睡得好晚頭好疼!所以今天就不去接你出院了反正我去了也沒用武之地赫亦銘肯定會丟我白眼嫌我礙事的溫峻焱也會欺負我的!所以明天我們出來逛街么么噠!
溫晴看了這條信息眉頭一挑,這女人可真會避重就輕啊。
昨晚睡得晚?為什么會睡得晚?
“看什么呢?”
一只手臂纏上她的腰,緊接著熟悉的男子氣味籠罩了上來。
赫亦銘在溫晴脖頸上吻了吻,呼吸有些灼熱。
溫晴將手機放進包包里,“沒什么,莞莞的短信,說不來接我出院了。”
“她不來真是太好了!看見那個女人我都要洗眼睛!”
溫峻焱立馬在旁邊歡呼一聲,溫晴無奈,“你跟莞莞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沒見你們鬧成這樣啊。”
“以前她有這么惡心人嗎?”
溫峻焱不想跟溫晴討論這么惡心的話題,撇撇嘴,然后用含情脈脈的目光望著溫晴,“姐,你真的要走了嗎?你真的就這樣撇下我自己走了嗎?”
這句話完了之后甚至還帶上幾聲嗚咽。
溫晴嫌棄地看他一眼,“我只是出院了而已,又不是不來看你。放心,我每天都會煲骨頭湯來喂你的,乖乖的啊。”
溫晴說著已經(jīng)將東西收拾好了,其實她的東西真的沒多少,不過就住了兩天而已,一個大包足矣。
“峻焱,今天晚上就剩下你自己了,好好睡覺不要亂跑知道嗎?”
赫亦銘還是很有當(dāng)姐夫的自覺的,板著臉叮囑了一句,擁著溫晴就出了門。
“切”,溫峻焱在他們背后撇嘴,“走了還清靜呢!省得每天在我面前秀恩愛!”
溫晴和赫亦銘出了醫(yī)院大門,溫晴忽然想起來自己家的鑰匙忘在病房抽屜里了,轉(zhuǎn)身便要去拿。
“你歇著吧,我去。”
赫亦銘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轉(zhuǎn)身上樓。
溫晴頗有些無奈,她都完全沒事了,這男人還是這么小心,真是拿他沒辦法。
此時夕陽西下,晚風(fēng)微涼,溫晴站在醫(yī)院門口,看一樹繁花開得漂亮,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樹下一個穿粉色洋娃娃的小女孩咯咯笑著跑了過來,天真爛漫的不像話。溫晴見這孩子生得喜人,就一直盯著看,沒想到這孩子一直跑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這個給你!”
那小女孩揚起一張小小的臉,甜笑著將手中的袋子交給溫晴。
“給我?”
溫晴蹲下來跟小女孩平視,真是奇怪,這孩子怎么會給她東西?
“嗯,就是給你的,這是禮物哦!”
溫晴聽到“禮物”兩個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誰家的孩子這么好玩?
她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什么大人,就索性將袋子接了過來,笑著逗弄孩子,“真的是禮物嗎?那我可就要打開看了喲!”
“嗯!”
小女孩說著就揮揮手跑開了。
溫晴想要喊住她,可又一想自己還是先看看禮物吧,就將袋子打開往里面看了一眼。
“啊!”
她猛地一聲尖叫,嚇得面色青白一片,手中的袋子像扔炸彈一般扔了出去。
“嘰嘰嘰嘰……”
隨著一陣低叫,那袋子中竟然蹦出了一只碩大的老鼠!
“啊!”
溫晴嚇得又是一聲叫,連連后退,不小心絆在身后的臺階上,猛地跌坐下去。
“晴晴!”
此時赫亦銘趕到,看到溫晴跌倒,慌忙就來扶,“怎么回事?”
“老……老鼠!”
溫晴最害怕老鼠蟑螂壁虎這些東西,剛剛見了那老鼠真是像見了鬼一般,嚇得手都是抖的。
“老鼠?”
赫亦銘扭頭去看,果然見一只老鼠從粉色袋子里鉆出來,一下子鉆進了旁邊的下水道。
“別怕,它跑了,沒事了。”
赫亦銘將人抱在懷中哄了一會,見她面色恢復(fù)了些,這才凝眉發(fā)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袋子是怎么來的?”
“一個小女孩給我的。”
溫晴剛剛被嚇到了,此時情緒不高,低著頭悶悶地應(yīng)一句。
“小女孩?”
溫晴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跑過來說給我禮物,我以為是孩子間的什么游戲,袋子里沒準是糖果呢,誰知道竟然會是一只老鼠。”
溫晴此刻想到那個畫面還覺得想吐,當(dāng)時她真的以為會是糖果果凍這些甜美的東西,誰知道落差竟然會那么大。
赫亦銘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擁著她上車,“這件事情不要再想了,我會調(diào)監(jiān)控找到那個孩子問清楚的。”
“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怎么會這樣的……”
溫晴臉色發(fā)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赫亦銘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這樣,明明剛剛出院,卻又受這番驚嚇。背后那指使孩子的人,真的應(yīng)該去死!
他眸中閃過厲色,展臂將溫晴摟在懷里,“晴晴,不要再想了。那個孩子那么小,肯定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定是有人讓她這樣做的,你放心,孩子沒有看到老鼠對不對?她不會害怕難過的,你也不要害怕難過。”
溫晴忽然覺得好累,將腦袋埋在赫亦銘胸口,“你說,會是她做的嗎?”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赫亦銘臉色黑沉如鐵,“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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