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你在那里站了多久
溫峻焱被狠狠地噎住了,沒想到自己的姐姐會這樣說,他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赫亦銘見溫晴一句話就將這個難纏的弟弟給堵住了,不禁低頭輕笑一聲。
溫峻焱心中不服氣,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媽還說了,我其實是爸的親骨肉,但是是和外面的女人生的,那個女人不要我,爸才把我抱回來的!
溫晴繼續(xù)點頭,“我都說了這些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女人好像是……姓張?”
她這句話說完,赫亦銘再也抑制不住地朗聲笑了起來,楊若瑩和溫懿淳也笑得停不下來逆。
溫峻焱則氣得不輕,這一家子,如今合起手來欺負(fù)他一個!溫峻焱著急地不行,就差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了,臉上的表情要說郁悶有多郁悶。
楊若瑩笑夠了,便覺得溫峻焱十分礙眼了,所以便推著他道:“你快起開,別擋著我跟你姐姐說話。晴晴啊,今天玩的怎么樣?鼷”
楊若瑩此時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啊,她的目光不停地在溫晴和赫亦銘的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著兩個人坐的那么近,心中簡直要樂出一朵花來。
溫晴一看到自己母親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目光,還有這樣溫柔的語氣,便知道她肯定又在想自己和赫亦銘之間的事情了,便低頭道:“嗯,挺好的!
再一轉(zhuǎn)眼見溫懿淳也喝了口水,直覺告訴她自己的父親馬上就要接著詢問了,所以溫晴便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我累了,要上樓休息了!睖厍绫灸芟胩。
“是嗎?那讓亦銘陪你上去吧!”楊若瑩說著便站起來,推著赫亦銘往樓梯上推。
溫晴看了赫亦銘一眼,想要表示反對,可是看到自己父母都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便也不好讓他們失望,所以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赫亦銘眼中閃過微光,沖楊若瑩和溫懿淳都點點頭,便跟著溫晴上了樓。
兩個人的身影剛一消失,楊若瑩立馬變得興高采烈起來,“原來他們兩個已經(jīng)和好了,真是的,早上那會看起來可真是嚇人!
“你也是瞎操心,他們兩個的感情那么好,怎么會突然就又冷了呢?”溫懿淳笑著看向楊若瑩,顯然對于赫亦銘和溫晴感情再次好轉(zhuǎn)也很開心。
“那早上那會晴晴的臉色不是不好嘛,我還以為這次又要出什么岔子!睏钊衄撪洁熘,回身一看溫峻焱一臉平靜地還在啃橙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她上前揪住了溫峻焱的耳朵,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這個抱養(yǎng)來的孩子除了吃還知道什么?你剛才那么平靜,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們兩個沒事了?為什么剛才沒告訴我?”
“哎喲,哎喲,疼!”溫峻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邊從楊若瑩手中掙脫出去一邊喊道:“我原本是想說的啊,可是你忽然又跟我扯什么抱養(yǎng)啊整容的事情,我這不就忘了嘛!”
楊若瑩現(xiàn)在心情好,自然也就不跟溫峻焱多計較,“這下好了,我心里的大石頭啊終于能落地了。”
“其實我剛剛回來就想告訴你們的,你們也不給我一個機(jī)會。”溫峻焱說著,又伸手去拿橙子。
楊若瑩瞧見了,一聲冷笑,“你姐的感情穩(wěn)定了,你的呢?整天在外面鬼混,什么時候把兒媳婦給我?guī)Щ貋戆??br />
“咦?我不是你抱養(yǎng)的嗎?又不是親生的,你還巴望著兒媳婦呢?”溫峻焱嗤笑了一聲。
楊若瑩一個巴掌就拍了過來,溫峻焱眼疾手快地抓起半個橙子就跑。
*
溫晴打開了房門走進(jìn)去,屋內(nèi)沒有開燈,地上那些鈴蘭,在月色下顯得溫柔又浪漫。
赫亦銘跟著走進(jìn)來,從后面抱住她的纖腰,俯身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吻著。
“該讓媽過來把花收拾了。”溫晴一邊小聲說著,一邊躲閃著赫亦銘的親吻。
“你真的不喜歡嗎?”他邊吻邊說,兩樣都不耽誤。
“你猜!彼p笑著,用手推了推他的臉。
好不容易把人撈進(jìn)懷里親一親,赫亦銘說什么都不愿再放手。
溫晴幾次想要從赫亦銘懷中逃開,赫亦銘不僅不放,還直接把人抱起來,朝著大床走了過去。
溫晴吃驚,低聲道:“赫亦銘,你干什么?”
“你說呢?”他低下頭看她,嘴邊蕩漾著一抹古怪的笑。
“喂……這可是在我家,我爸媽跟弟弟都還在樓下,你放我下來!”溫晴踢著腿,可他卻把她抓得牢牢的。
“這可是你的屋子!
話音剛落,她已經(jīng)被他平放在了床上。
緊接著,他的吻鋪天蓋地襲來,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那么輕柔,卻又那么火熱,很快就點燃了她。
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全噴在她的肌膚上,溫晴伸手去推赫亦銘,“不行,你給我起來!”
“難道你不想嗎?”赫亦銘聲音低啞地問了一句,他流連地吻著,怎么都不肯離去。
溫晴抿著唇,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張弓。
忽然,赫亦銘起身,溫晴驀地一冷。
她正想著他去了哪,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她的四周,很快他再一次抱住了她。
“什么東西?”她輕聲問著,鼻息間傳來鈴蘭的香氣,不由微微一愣。
而這個時候,赫亦銘低頭吻在花瓣上,舌尖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花瓣傳遞到她的肌膚上,溫晴有一瞬的眩暈。
她耳邊傳來赫亦銘低啞磁性的聲音,“這樣吻著更香。”
溫晴心頭一醉,只覺臉上似乎更燙了,推拒他的力氣也更小了。
感覺到溫晴的變化,赫亦銘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亮光,就在他準(zhǔn)備繼續(xù)下去的時候,門口傳來砰地一聲。
床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就見溫峻焱形象不佳地坐在地上,正呲牙咧嘴地揉著后腰。
“靠!這破橙子,早知道不拿上來了!”溫峻焱恨恨地罵了一句。
他剛剛拿著橙子經(jīng)過溫晴房間,見里面黑燈瞎火的,便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
誰知正好看到無比香艷的一幕,溫峻焱一個激動,手一抖,手中的橙子便掉在了地上。
本來他覺得非禮勿視,抬腳就要走,卻一腳踩在了橙子上面。
然后,就悲劇地摔了。
“峻焱!”溫晴驚訝地叫了一聲,下一個動作就是將身上的赫亦銘推開,慌忙起身整理衣服。
而赫亦銘則陰沉著一張臉,眉頭緊緊皺著,大步過去便想要將房門給摔上。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溫晴很快地將房間的燈打開,雖然面色還沒恢復(fù)正常,但是眼神已經(jīng)清明了不少。
她站在門口,看著溫峻焱懊惱地從房門口爬起來,“峻焱,你來得正好,送你亦銘哥下樓吧!
“嗯?”溫峻焱正彎腰揉著自己的膝蓋,聞言便瞪大了眼睛,待看到赫亦銘一臉陰郁的時候,立馬揉著腦袋說,“哎呀,我的頭好疼啊,可能是剛剛摔到了,姐,亦銘哥,你們兩個不用管我了,我這就回房間休息去!”
開什么玩笑?瞧瞧此刻赫亦銘的臉色,就知道他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啊!他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干嘛要那么好奇地趴在門口看?現(xiàn)在好了吧,摔疼了不說,還惹了麻煩!
溫晴不想再跟溫峻焱廢話,直接將赫亦銘往外推了推,“我累了,你們兩個快點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晴晴。”赫亦銘回身,用一種不舍的目光看著她。
溫晴不敢跟他對視,低著頭快速地說:“晚安,明天見。”
赫亦銘還想要再說點什么,溫晴卻已經(jīng)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他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緊抿,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厲害。
溫峻焱一瞧見他這副模樣,便輕手輕腳地想要走開。
“溫峻焱!惫馐菑穆曇衾锞湍苈牫龊找嚆懹卸嘁а狼旋X。
溫峻焱只覺得頭皮一麻,慌忙便將腳步頓住了。
還沒等到赫亦銘開口逼問什么,溫峻焱便很是乖覺地快速解釋道:“亦銘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開燈,一時好奇才會看上一眼,然后……總之,都怪這個可惡的橙子!”
溫峻焱說著,又朝著地上已經(jīng)被他踩爛的半個橙子惡狠狠地踹上一腳,可憐那個橙子,都已經(jīng)這副模樣了還要再被溫大少蹂躪。
赫亦銘原本心中一肚子的火,想要找溫峻焱發(fā)泄的,可是此時看到那個形狀異常凄慘的橙子,便也覺得有些好笑,所以便沉著面色,一聲不響地走掉了。
溫峻焱這才松了一口氣,招呼傭人將地板清理干凈,這才跟在赫亦銘身后下樓。
客廳里,溫懿淳和楊若瑩正在低聲交談著什么,看到赫亦銘下來便都站了起來,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亦銘啊,怎么這么晚了還要出去?今晚上你不留下嗎?”
楊若瑩剛才還滿心歡喜呢,正跟溫懿淳商量著婚禮的事情,此刻一看到赫亦銘下來了,身后還跟著溫峻焱,反倒沒有見到溫晴,心中不免又開始打鼓了。
赫亦銘不好對二老詳細(xì)解釋什么,又怕他們擔(dān)心,便笑著說:“剛剛公司來了電話,有件事要等著我確認(rèn),所以我得回去一趟,明天一早我再過來接晴晴!
“哦,這樣!”楊若瑩說著便拍了拍胸口,她真的是嚇到了,此刻聽到赫亦銘這樣說便又輕松地笑起來,“那你路上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叔叔阿姨,你們也早點休息!焙找嚆懻f著便出了門。
溫峻焱跟在他身后,燦然笑著擺手道:“姐夫,明天見!”
赫亦銘原本已經(jīng)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了,聽到他這一句便頓了一下,回頭沖他道:“這一段你注意一點。”
“咦?”溫峻焱覺得好奇,赫亦銘說這些話干什么?“我一直都很乖的,這你是知道的。”
“對,乖到將許家的人抓到你的地盤上,威脅人家要拍裸照!焙找嚆懱袅颂裘。
溫峻焱撇了撇嘴,“這還不都是為了我姐,要不是那個許春嬌太過分了,我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
“總之你以后不要再輕易動許春嬌,還有最近注意安全!焙找嚆懶睦镉蟹N不好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溫峻焱皺了皺眉,一般情況下赫亦銘是不會跟他嘮叨這些事情的,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再三要自己注意安全。
“也沒什么要緊的,就是囑咐你一句,畢竟陸可嵐還在暗處,我怕那個瘋女人會再做出什么事情來!边@也的確是赫亦銘所擔(dān)心的事情。
“這樣啊,好的,我會注意的!睖鼐驼f著便嬉笑了一下,想到白天的那個巴掌,沖赫亦銘笑了笑,“姐夫啊,其實這些話你應(yīng)該對吳莞莞也囑咐一遍的,那女人打起許春嬌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吳莞莞?打許春嬌?”赫亦銘將眉頭皺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為什么不知道?”
“就是今天,你那時候正跟我姐浪漫呢!”溫峻焱說著,便將上午偶遇許春嬌的事情簡單地向赫亦銘說了。
赫亦銘聞言只是挑挑眉,然后轉(zhuǎn)身走掉了。
*
溫晴躺在床上,想起剛剛赫亦銘對自己做的事情,一時間又羞得臉都紅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蛋有些熱,便抬手用手背放在自己臉上,左右翻騰都睡不著覺。
最后她索性便坐起來,望著床前地下的那些鈴蘭,眼里的光彩漸漸柔和。
一想到她早上對赫亦銘說的那些話,溫晴忍不住揚(yáng)起了嘴角,只覺得自己此刻真是很幸福。
溫晴正望著那些鈴蘭出神,忽然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剛接起來,赫亦銘特有的低沉聲音傳來,“我猜你還沒睡!
溫晴撅嘴,“錯了,我已經(jīng)睡著,被你的電話吵醒了!
“撒謊,你剛剛一定在想我,想的難以入眠是不是?”他的話,戳穿了她。
“赫亦銘,做人不可以太自信的。”溫晴撇撇嘴,她就是不肯承認(rèn)他的話。
“難道我說得不對?”赫亦銘反問一句,話里有些笑意。
溫晴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翻了翻白眼。
等了一會,她才想到自己在這邊翻白眼,他也看不到,于是便對著手機(jī)輕輕地哼了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赫亦銘低低的笑聲,在沉靜的夜色中聽來尤為溫柔性感。
溫晴望著床頭那盞橙黃的小燈,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種甜蜜的東西細(xì)細(xì)地包裹著。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撒謊,是不是?”他笑著問她。
“你們男人就是喜歡自以為是,是不是?”她同樣笑著反擊。
“我們男人不喜歡自以為是,我們喜歡眼見為實”,赫亦銘說著便停頓了一下,“你現(xiàn)在走到窗邊來!
溫晴嚇了一跳,眼睛驀地就瞪大了,赫亦銘讓她走到窗邊去?不會吧?
這個男人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應(yīng)該到家了嗎?他總不會是……
溫晴不敢再往下想,而是立馬跑到了窗邊,往下一看,枝葉掩映中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那里,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是那么的神秘而不真實。
溫晴張大了嘴巴溢出一聲驚呼,“赫亦銘!你竟然真的沒走!”
“我哪里舍得走?”赫亦銘說著嘆一口氣。
兩人隔著夜色兩兩相望,彼此眼中都有無限情意。
到了此時溫晴才有些后悔將人給趕出去了,那個時候她下了好大的決心,結(jié)果現(xiàn)在跟他一對視,她便覺得自己的決心都已經(jīng)土崩瓦解了。
溫晴心跳加快,一股股甜蜜的熱流在心里頭涌動。
她靜靜地望了赫亦銘一會,這才低聲道:“你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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