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溫晴,拿出你的誠意來
天色漸漸昏沉下來,沒多久城市街燈也都亮了起來。@@文@小@說|
溫晴打聽過,才知道赫亦銘最近有去酒吧的習慣。
確定了酒吧的位置之后,溫晴打車去了尚德酒吧。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來這里的人多半是為了享受這里的氛圍。
臺上有駐場的樂隊,演奏的都是一些時下流行的歌曲醢。
溫晴選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她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大門口,因為她不知道赫亦銘幾點會過來。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端木宸竟然這種人。”
“藏得真夠深的,也不知道這次他是惹了誰,才會爆出這樣的事。緹”
“哼,要我說,這種人早就該被抓起來了,不就一個靠臉吃飯的嗎?還真給他臉了。”
“哈哈,得了吧,你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去你的。”
前面一桌的談話,引起了溫晴的注意。
她默默聽著,眼底升騰起一抹讓人看不清的神色。
“哎呀,那個端木宸,虧我之前還是他的粉絲,現(xiàn)在果斷拋棄他。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演員,簡直就是垃圾!”
“路轉黑,都是便宜了他。”
路過的兩個女聲侍應,言語中都是對端木宸的嘲諷和不屑。
溫晴雙手緊緊握住玻璃杯,激勵隱忍著,才沒有站出來大罵這些人。
她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沖動的時候,她如果鬧起來,不僅幫不到端木宸,反而還會連累到他。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忍耐,然后找到赫亦銘。
來的路上,溫晴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整件事就算不是赫亦銘做的,目前能夠幫助端木宸解決問題的人也只有赫亦銘。
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都要求得赫亦銘的幫助。
想到這里,溫晴看向門口的眼神更加炙熱了一些。
直到晚上八點,酒吧里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溫晴裁才見赫亦銘一身西裝從門口進來,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
只是赫亦銘身旁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溫晴多看了兩眼,依舊覺得眼生。
赫亦銘帶了個男人來酒吧,要么是朋友一塊玩鬧,要么是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無論哪一種,似乎都不太適合他們兩人在這時候談事情。
這樣一想,溫晴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等她再去尋找赫亦銘的身影時,他和那男人已經(jīng)上了二樓,雙方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怎么辦?找還是不找?
猶豫了好一會,溫晴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抓起身旁的包,匆匆朝樓梯走了過去。
等她上了二樓,這才發(fā)現(xiàn),樓上并不只有一個包間。她根本就沒看見赫亦銘和那個男子是進了哪個房間,難道要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推開詢問嗎?
她知道如此做不妥,只能站在門口假裝徘徊,見到有侍者從房間退出來,溫晴強作鎮(zhèn)定地走過去問:“你好,赫總讓我來的,但我忘了房間號,你能告訴我嗎?”
赫亦銘是這里的常客,侍應生都認識他。
溫晴長相不俗,談吐間滿是自信,侍應生也沒懷疑什么,非常貼心地指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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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亦銘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來這里喝點小酒,即便許哲不在國內的那段時間,他也沒少自己過來。
久而久之,在這里喝酒聽歌,反而成了赫亦銘的一種放松方式。而他也習慣了躲在這里,體會沉醉在酒精中的感覺。
赫亦銘和許哲進了包間后,許哲坐在沙發(fā)一角,時不時瞥一眼黑著臉的赫亦銘。
“怎么,你不高興?”彎腰端起酒杯,許哲晃動著手中的威士忌,嘴角淡淡上挑。
端木宸剛跟赫氏集團拍完片子,就接二連三鬧出事情來。
盡管在這一行里,都知道要用一點手段為片子造勢,但誰都舍得犧牲自己的名聲,頂多也就是傳個緋聞。
在這個各種禁的時期里,端木宸竟然傳出了這樣的負面新聞,這種宣傳不僅會毀了端木宸,同時也會影響票房,以及赫氏集團的形象。
許哲還知道,眼下端木宸出事,不少人私底下猜測是赫亦銘在背后下黑手。
所以,他才特意把赫亦銘叫出來喝酒,為的就是給他解悶。
“我應該高興嗎?”赫亦銘反問了一句。
他說話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任誰聽了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有多差。
許哲笑了笑,正打算開解赫亦銘的時候,余光瞥見房間門被人推開。
只斜睨了一眼,許哲就看出門外站著的人是個女人,他以為是個推銷酒水的小妹,不由眉頭緊皺。
“出去,這里不需要任何服務。”見到對方進來了,許哲低吼一聲,隨即轉過頭正眼看了對方一眼。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晴。
聽到許哲滿含羞辱的話,溫晴內心五味陳雜,尤其是在對上赫亦銘冷凝的視線后,她嗓子里仿佛被一團棉花堵住。
好半天,溫晴才辯解,“我不是。”
聽了這話,許哲只覺得有意思,下意識打量起溫晴。
然而,許哲越看越覺得溫晴眼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赫亦銘的前妻,那個叫溫晴的女人。
意識到眼下的情況有些尷尬,許哲似笑非笑地扭頭看赫亦銘,卻見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溫晴。
光是看赫亦銘那眼底閃過的光芒,許哲也不信他對溫晴是真的沒感情。
想到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許哲勾了勾嘴角,“亦銘,這女人你認識?”
赫亦銘并沒有理會許哲的話,他在看到溫晴的剎那,眉頭一直皺著,眼底的情緒變了又變,最后才恢復成一汪死水。
“你怎么來了?”赫亦銘的語氣有點別扭。
因為剛剛喝酒的時候,赫亦銘心里正想著溫晴,誰知道短短一瞬間,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赫亦銘莫名的有一種被人撞破心事的感覺,所以語氣里帶了些小別扭。
太過了解赫亦銘的許哲,一聽他的口氣,差點笑噴出來。
但礙于赫亦銘,許哲硬是忍了下來,他別過頭,一邊偷偷打量溫晴,一邊時不時掃一眼赫亦銘臉上的表情,那目光帶了些意味深長。
“溫晴,我前妻。”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赫亦銘眸光沉了沉。
被點了名,溫晴也看出了許哲眼底想看戲的興奮,她咬咬牙,對許哲說道:“你好,很抱歉冒昧打擾,但我有些話想……”
許哲是聰明人,更何況從剛才赫亦銘的反應中,他已經(jīng)知曉了許多東西。
因此,不等溫晴說完,許哲就站起身彈了彈西裝褲上的褶子。
“我想起來有個電話要打,你們先聊著,我出去一下。”出門口的時候,許哲還朝赫亦銘拋了個飛眼,那意思是讓赫亦銘別再藏著掖著自己的心思。
溫晴背對著門口,所以沒看到許哲那略帶深意的眼神,她靜靜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斜靠在沙發(fā)上的赫亦銘。
印象中,赫亦銘很少露出這種放松的姿態(tài),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而此刻,他端著酒杯,目光卻不落在溫晴的臉上,另一只手搭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敲打著。
沒了許哲,房間里一下變得一場安靜,空氣仿佛凝結住了一般,有些許的壓抑。
好半天,赫亦銘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來找我干什么?”
其實在看到溫晴的第一眼,赫亦銘便猜到了她的來意。
上一次,為了端木宸,溫晴可以跑來他辦公室質問他,那么這一次,她特地跑來酒吧找他,為了誰又為了什么,一切都變得那么顯而易見。
一想到溫晴為了端木宸跑來這里,赫亦銘心底就不由得冷笑。
“赫亦銘,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手?”溫晴抬起眼眸,那雙清冷的眸子盯著赫亦銘。
赫亦銘笑了,她居然問他,要怎樣他才放手。
看來,她和所有人一樣,都認為這些事情是他所為。
寒意,在赫亦銘的心里蔓延開來。他握著杯子的手,青筋暴露。
她寧愿相信流言蜚語,她寧愿相信旁人說三道四,竟然不知道動動腦子相信他一次嗎?
既然這樣……呵呵,他再壞一點又能怎么樣。
“你覺得呢?”赫亦銘一仰脖,將被子里的酒全都喝完了。
他的反問,在溫晴聽來,是一種承認和挑釁。
頓時,溫晴心底燃起一股火,“你想要報復我,那就沖著我來,為什么要牽連無辜呢?”
溫晴的話,讓赫亦銘更加心寒。
她是真的認定了是他做的,所以才會跑上來興師問罪。
就算陸可嵐的事情是他虧欠了她的,但他赫亦銘絕對不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男人,他們在一起的半年里,她竟然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嗎?
最可笑的是,陸可嵐都沒有讓她跟自己鬧起來,現(xiàn)在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來和自己鬧。
“沖你?溫晴,我早就說過,你的軟肋就是你身邊的人。”赫亦銘發(fā)出一聲冷笑。
溫晴的心隨之一涼。
“赫亦銘,如果說我之前有傷害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深呼吸,溫晴盡量放平語調,讓自己的話聽起來誠懇一些,“請你看在之前種種的份上,放過我的朋友和家人,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
赫亦銘還是冷笑,“哦?是嗎?你溫晴傷害過我什么?離婚嗎?這段婚姻,不過是我對你的可憐,你以為我真的有那么在乎你嗎?”
攥緊了拳頭,溫晴盯著赫亦銘,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溫晴,我告訴你,你求我沒有用。”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赫亦銘干脆說出了心底話。
可他的大實話,在溫晴聽來,只以為是他不愿意放過端木宸和溫氏集團。
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你走吧。”見她站著不動,赫亦銘揮手趕人。
溫晴不肯走,愣是一動不動的。
看到她固執(zhí)的神情,赫亦銘心底的火也燒了上來。
“溫晴你就那么喜歡端木宸嗎?如果不是為了他,你恐怕會這輩子都躲著我吧?”想到整整三個月她都避而不見,再相逢她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赫亦銘不由苦笑。
不可否認,溫晴一開始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看到溫晴那副默認了的表情,赫亦銘更加惱火,他咬著牙看向面前的溫晴,心一狠。
“你不是想要幫他們嗎?可以,拿出你的誠意和真心來。”深吸一口氣,赫亦銘緊盯著溫晴的雙眼。
“我有足夠的誠意。”溫晴早就想好了,只要赫亦銘肯松口,不管他怎么刁難她,她都會忍耐下去。
果然,她為了端木宸,竟然連這種話都肯說,那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赫亦銘越想越覺得窩火,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隨即起身走到溫晴面前。
溫晴只覺得眼前一暗,赫亦銘身上獨屬的香水味就鉆進了她鼻腔里。
很快,不僅僅是他的氣息,就連他身上那股寒意,溫晴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的靠近,只會讓她想起兩人的過去。
溫晴有些不自然地退后一步,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尷尬。
然而,赫亦銘根本就不容許她退離自己,隨著她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近了。
甚至是,他呼吸時的熱氣,悉數(shù)噴灑在她的額頭上,刺刺癢癢的感覺,令溫晴雙頰不自覺地泛紅。
許久沒見到她臉紅的樣子,赫亦銘突然之間覺得她有些可愛。
“誠意不是靠說的,而是做的。”他曖日未的笑。
溫晴下意識抬頭,額頭從他唇瓣上擦過,一道電流從兩人相接的地方分別朝各自的心房涌去。
咬咬牙,溫晴小步往后挪了一步,“你說,要我做什么。”
赫亦銘很滿意溫晴的回答,轉身回到沙發(fā)坐好,兩腿交疊著,恣意地看著溫晴。
“做我的情人。”他端起酒杯,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溫晴只覺得一股涼氣襲上心頭,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么?”溫晴問,她懷疑赫亦銘是在跟她開玩笑。
“你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救不救他們,決定權在你的手里。”赫亦銘沒有回答溫晴的問題。
溫晴這一次終于懂了,無論怎樣,赫亦銘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費盡周折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折磨和羞辱自己。
“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會放過他們?”眼淚已經(jīng)開始在溫晴的眼底聚集。
她瞪著赫亦銘,手指攥成拳頭,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氣接受現(xiàn)實,她費了那么大心力,只是為了離開這個男人。
可現(xiàn)在……溫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想想他現(xiàn)在和陸可嵐的關系,溫晴不知道他究竟把她置于什么位置上,難道對于赫亦銘來說,一個陸可嵐還不夠嗎?
赫亦銘的狠心,讓溫晴覺得寒心。
看著她氣得輕顫,赫亦銘站在她面前,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
他話里全是威脅的意思,聽得溫晴心顫。
“好,我答應你。”她心一橫,終于選擇了答應。
赫亦銘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甘心。
意外她的低頭服軟,不甘心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端木宸。
“這么說,你是愿意做我的情人?”赫亦銘心里越痛,就越想要看著溫晴臉上流露出和他一樣痛的表情。
“是,我愿意。”被迫抬高了頭,溫晴緊抿著唇,生怕自己會突然改變主意。
看著她倔強的表情,赫亦銘心底竟然有些高興。
“好啊,既然你答應了,那就拿出你的真心來。”赫亦銘松開手鉗制她下巴的手,再次回到沙發(fā)坐下。
赫亦銘想要的真心,溫晴實在是不懂。但她知道,他想要的,不過是用他的方式盡情的羞辱她罷了。
“說吧,怎么樣做才能表現(xiàn)我的真心?”深吸一口氣,溫晴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語氣也變的異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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