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打你也是你該受著的
陸可嵐還是頭一次聽人把輸血比喻成來大姨媽,這話不是一般的損,好歹那些血是流進(jìn)她的身體里,一想到女人經(jīng)期的血,陸可嵐心里直犯惡心。
“讓讓,我沒興趣在這里跟你掰扯。”溫晴只覺得有些累了,她冷漠地盯著陸可嵐。
“溫晴你看看這張離婚協(xié)議書,是不是很眼熟?”陸可嵐從包里翻出她從赫亦銘那里拿走的離婚協(xié)議書,“亦銘和我纏綿的時候,什么都告訴我了。他只是不想失去溫家的資金鏈,你以為你算什么?亦銘跟你上個床,那叫可憐你。刀”
可憐?溫晴心跳漏了一拍。
他用那種暴虐的方式掠奪著她的身心,原來都只是因為可憐?那昨晚的溫柔算什么?同情嗎?
“亦銘還告訴我,你在床上就像死魚一樣,讓他見了就惡心。”陸可嵐晃著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嘴里什么難聽說什么。
溫晴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一把拽過了陸可嵐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隨即視線落在最后的簽名上。
這張離婚協(xié)議書是她上次用電腦打印出來的,末尾還簽著她的名字,只是赫亦銘那一欄里,仍舊是空白的。
溫晴怎么都想不到,本該在赫亦銘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現(xiàn)在會在陸可嵐手中,難道赫亦銘跟她說的話都是騙她的嗎恍?
什么做好設(shè)計案,不過是糊弄她的說法嗎?赫亦銘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榨干她最后一分勞動力,還是想要給她一次次的羞辱?
溫晴只覺得越想下去,心里頭越是難受,以至于到最后胸口竟然喘不過氣來。
陸可嵐被剛才溫晴突然間的動作嚇到來,生怕溫晴一翻臉,就把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撕掉。但看著溫晴那張變得慘白的臉,陸可嵐又止不住的心里得意起來。
“他給你的?”溫晴扶著洗手臺,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紙,面色越來越難看。
陸可嵐微微一愣,隨即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當(dāng)然了,我可跟你不一樣,亦銘什么都會跟我說,當(dāng)然這種東西也會交給我保管。”
溫晴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始終高估了自己在赫亦銘心里的地位,至于昨晚那讓她心動的溫柔,此刻也變成一把利器。
她好恨,恨自己為赫亦銘的溫柔而心動,也恨如此對待自己的赫亦銘,他竟把她最后的尊嚴(yán)踐踏的半分不剩。
好一會溫晴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之后,再睜眼,她已然將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扔到陸可嵐腳下。
“既然陸小姐在赫亦銘心里那么重要,不如你就讓他痛快點,在這上面簽了名。”溫晴眼底盡是冷光,仔細(xì)看還有一些痛色。
陸可嵐被溫晴的話驚到,反而忽略了她眼中的神色。一直以來陸可嵐都認(rèn)為是溫晴糾纏赫亦銘不放,但現(xiàn)在,溫晴冷不丁說出放棄的話,陸可嵐心底又高興又激動。
“怎么?你肯放手了?”陸可嵐強(qiáng)壓著心底的感覺,努力作出平靜的模樣。
溫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肯放手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說完,溫晴撞開陸可嵐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陸可嵐被溫晴的那句話弄懵了,但她也沒多想,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小聲嘀咕著:“真沒教養(yǎng)。”
本來快要走出去的溫晴,在聽到陸可嵐這話,突然腳步一頓,折身又走了回來。
“你……”
陸可嵐“后悔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見溫晴迅速揚(yáng)起手,緊接著一個耳光狠狠刮在自己臉上。
溫晴眼底冒著火光,“陸可嵐,你嘴巴放干凈點!到底是誰沒有教養(yǎng)?是誰爬了我丈夫的床,又是誰厚顏無恥跑上門。”
陸可嵐驚呆了,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痛的臉頰,怎么都想不到一向被她欺負(fù)死死的溫晴,竟然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陸可嵐,就你這種女人,不打你是怕臟了我的手,打你也是你該受著的。”溫晴緩緩放下手,嘴邊勾出一抹冷花,嘲諷地說:“畢竟,有些事是需要代價的。”
用一個耳光換一個男人一段婚姻,很劃算,不是嗎?
溫晴嘲弄的語氣,只讓陸可嵐覺得羞辱,偏偏陸可嵐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看著溫晴優(yōu)雅地離開。
出了洗手間大門的溫晴,與白芮撞了個滿懷。
“溫晴?”白芮已經(jīng)聽到里面的對話,她只是想要關(guān)心一下溫晴。
然而溫晴往后退開了一步,低著頭,嗓音有些哽咽地說:“白姐,我還有事就不看了,我先走了。”
之后不等白芮開口,溫晴繞過她匆匆離開。
看著溫晴的背影,白芮眉頭輕皺,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陸可嵐就在這個時候從洗手間里出來,一見白芮,不由眼眶一紅,“白姐,你看溫晴她,她居然打我。”
說完,陸可嵐把紅彤彤的那半張臉往白芮面前一湊。一直以來陸可嵐習(xí)慣了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上,她善于利用女人的淚水和柔弱,跟別人告狀訴苦,以
tang此表現(xiàn)出自己過得有多么不好。
比如,此刻。
但陸可嵐忘了,白芮不是赫亦銘,她沒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更何況,白芮跟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陣營的人。
所以,白芮只是冷笑了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看著白芮毫無同情心的樣子,陸可嵐氣得跺了跺腳,但轉(zhuǎn)念想起溫晴最后那幾句話,陸可嵐眼珠一轉(zhuǎn),嘴邊頓時蕩開一抹得意的笑。
*
端木宸剛拍完一個鏡頭,正在換裝,白芮走了過去,欲言又止。
兩人是合作多年的搭檔,白芮一個眼神,端木宸就能猜到個大概。
再加上剛才溫晴避而不見的視線,這會端木宸又沒見到溫晴人,他垂下眼眸,一臉失落。
“她走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只是他語氣里多了些落寞。
從再見到溫晴之后,他心里的忐忑與緊張,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失落和無助。
他以為再相逢,她會質(zhì)問他會怪他鬧他,可她卻那么平靜的和他打招呼,仿佛兩人從未認(rèn)識過。只是他感覺得出來,溫晴并不想對著他,兩人在一塊的時候,她臉上更多的是公式化笑容。
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是遠(yuǎn)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是他。
“嗯。”白芮點點頭,無論是作為合作伙伴還是朋友,在關(guān)于溫晴的事情上,她都不想隱瞞端木宸。
于是,白芮把剛才洗手間里聽到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她要跟赫亦銘離婚?”端木宸微微一怔,曾經(jīng)他以為她是幸福的,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里坦白過去六年的事情,但現(xiàn)在……
她過得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赫亦銘對她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竟然還縱容陸可嵐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羞辱她。
端木宸不由攥緊了拳頭,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
是他害了她,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離開,她又怎么會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呢?
現(xiàn)在的溫晴,盡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但那笑意始終未達(dá)眼底,已然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都是他的錯。
端木宸心底涌起一陣強(qiáng)烈的自責(zé),他的表情也跟著糾結(jié)起來。
“端木,沒有人可以控制未來的事情。”白芮感覺到他的悔意和愧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想告訴他這些都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地心疼,忍不住地怪自己。
一陣沉默,端木宸深吸一口氣,堅定地看著白芮,“白姐幫我請大家喝下午茶,就說先休息一下。”
說完,端木宸快步跑了出去。
從看到端木宸眼中的堅定后,白芮就知道自己攔不住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不由無奈地?fù)u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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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宸追出去的時候,溫晴正站在花園旁出神。
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她有些發(fā)紅的眼眶那么得明顯,看得他心里刺刺地疼。
“晴晴。”隔了六年,熟悉的昵稱,卻是變得陌生。
不難聽出,他聲音里還帶著顫抖。
溫晴下意識回頭,那雙泛紅的雙眼,瞬間令端木宸想起曾經(jīng)那個愛哭鼻子的她。
只是與現(xiàn)在不同,那時候的她會在他懷里尋求安慰,只要他抱抱她哄哄她,她就會喜笑顏開。
明明兩人現(xiàn)在只隔了兩三步,但那距離卻仿佛咫尺天涯一般。
剎那間,端木宸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怎么都邁不出那一步。
他在怕,猶如近鄉(xiāng)情怯那般,卻也怕他的靠近會被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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