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不該招惹的人,別去招惹
“神經(jīng)病!鬼才娶她!!”郁凌恒嗤之以鼻,滿眼嫌棄。
“可她是當今格格,若嚴家非要你娶呢?”云裳瞅著義憤填膺的男人,涼悠悠地哼問。
郁凌恒,“……”
都說民不跟官斗,饒是你資產(chǎn)雄厚富可敵國,在九五之尊面前,只怕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想著令人堪憂的局勢,郁凌恒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自我安慰地強顏歡笑,“不能吧……”
云裳斜睨著他,給他一個冷笑。
郁凌恒也覺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愁眉苦臉地皺著眉想了想,突然蹲在她身邊,微仰著俊臉望著她,急切地對她說:“那我們趕緊去復婚吧,郁太太,只要我們復了婚——”
“郁凌恒,你何時變得這么天真了?”
可他話未說完,她就冷冷阻斷了他,還被狠狠嘲笑了一把。
“……”
云裳嗤笑,“你以為我們復了婚就萬事大吉了?你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我復婚,你覺得嚴家就不敢逼我們再離一次?”
放眼天下,誰都能得罪,唯獨嚴家得罪不起!
這個道理,估計連三歲孩子都明白。
郁太太的話,字字犀利,一針見血。
郁凌恒狠狠皺著眉,已然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那怎么辦?”他煩躁了。
“涼拌!!”她冷颼颼地瞥他一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態(tài)度。
郁凌恒怒了,“云裳,你怎么都不著急的?難道我要娶別人你一點都不介意?”
“七格格身世顯赫,與你匹配實乃天作之合,我介意能改變什么?再說,你雖資產(chǎn)雄厚,但終究是一介平民,人家七格格肯下嫁于你,你還有什么好嫌棄的?”云裳懶懶哼道。
“啊呸!什么下嫁!說得好像誰稀罕她似的!!”郁凌恒狠狠唾棄,一臉鄙夷。
“你稀不稀罕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稀罕你!”
可不!現(xiàn)在有說話權的是嚴家,不管嚴家想要怎樣,他們都只有照做的份兒。
郁凌恒欲哭無淚,伏在郁太太的腿上哀嚎,“她是不是有病啊!干嗎非要死乞白賴的嫁給我啊?!”
“這個教訓就是告訴你,不該招惹的人,別去招惹!!”云裳沒好氣地剜他一眼,用力抖腳,想把他從腿上抖下去。
可他緊緊抱著她的腿,冤枉地大叫:“我哪有去招惹她,明明是她來招惹我的好么!!”
“呵呵!”她冷笑,甩他一臉高冷。
“你再呵呵!”郁大爺怒,警告性地瞪著她。
沒見他正煩著嗎?不幫他想辦法就算了,還這樣嘲笑他真的好嗎?
“呵呵!”云裳才不怕他,心里也窩著火呢,二話沒說又呵呵他一臉。
“你再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唔……”
他倏地用力捧(熱小説網(wǎng))住她的小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自從他們離婚以來,簡直就是多事之秋,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搞得他們都快精疲力盡。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好久好久沒有好好抱抱郁太太了。
越是有阻礙在前,他越是想要緊緊擁抱著她,就怕一不小心松了手,就再也擁抱不了她了。
心里的不安,全從這個吻里表現(xiàn)了出來,他霸道至極地將她摁在椅子里,不給她絲毫閃躲或是反抗的機會,吻得忘乎所以……
唇齒相嵌,氣息相融,彼此的靈魂都快要合二為一。
他時輕時重,時快時慢,盡可能地討好著她,直到她完全放棄掙扎,直到她乖巧承受,直到她羞澀回應……
他纏著她的舌,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永遠停留在他們深深愛著彼此的這一瞬。
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只怕這是天地間最殘忍的事了。
即便深深吻著郁太太,郁凌恒的腦海里都還在想著該怎么化解眼前的難題……
嚴七這個禍害,該怎樣才能擺脫呢?
……
隆熹大酒店。
豪華的包房里,氣氛莊嚴冷肅,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有種一觸即發(fā)的危險。
可以容納十幾人入座的大圓桌上,坐著郁、嚴、初三家重要成員。
從左起,依次是郁嶸、郁凌恒、嚴楚斐、嚴甯、嚴道東,然后是初潤山。
嚴道東是嚴楚斐和嚴甯的父親。
布菜完畢之后,服務生全部退下,偌大的包房陷入一片沉寂。
“凌恒!”
沉默不過片刻,嚴道東率先打破沉寂,不緊不慢地淡淡開口。
“嚴伯伯!”郁凌恒對嚴道東輕輕點頭,態(tài)度不卑不亢,表現(xiàn)得禮貌謙和。
“說吧,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辦?”嚴道東懶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刂北贾黝}。
郁凌恒微微擰眉,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嚴甯,知道是指望不上她了,只得硬著頭皮說:“嚴伯伯,這事兒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嚴道東啪地一聲罷了筷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疾言厲色地冷喝道:“想象?什么想象?這人證物證俱在,怎么成想象了?”
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瞬間僵到谷底。
郁凌恒絲毫不見慌張,懷著一股豁出去的決心和氣魄,依舊不緊不慢地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
“凌恒!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這樣推卸責任可不是作為一個好男兒該有的行為!”嚴道東冷著臉,非常不高興地冷冷說道。
“嚴伯伯教訓得極是,凌恒受教了。不過我還是得澄清一下,我跟嚴甯真的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郁凌恒點頭,態(tài)度依舊謙和,然后轉(zhuǎn)眸看向置身事外的嚴甯,強忍著想要把她活活掐死的沖動,好聲好氣地說:“嚴甯,你真的不說兩句?你真的要這樣陷我于不義?”
正在低頭玩兒手機的嚴甯聞言抬起頭來與他對視,眨眨眼,一臉茫然,一副完全在狀況外的樣子。
郁凌恒狠狠磨牙,想吐血。
這個集神經(jīng)病、掃把星、禍害精于一體的女人,真是誰娶她誰倒霉!!
見郁凌恒如此不爽快,嚴道東索性看向郁嶸,想著給郁家的大家長施壓應該可以事半功倍,“老爺子!這事兒,您怎么看?”
郁嶸輕輕一笑,說:“該是我們郁家負的責任,我們郁家絕不會推卸!”
“好!有老爺子這句話,嚴某就放心了!”嚴道東拍腿叫好,像是得到保證一般放寬了心。
這時,身為旁觀者的初潤山很適時地插上一句,“那就挑個日子把喜事兒辦了吧,畢竟小七這肚子可不鄧,時間越往后拖啊越是出懷,到時候穿婚紗可就不好看嘍!”
初潤山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就狠狠踩到嚴甯的尾巴了。
她正愁一股子火沒處發(fā)呢!!
只聽啪地一聲,她把手機以一種很不爽的態(tài)度重重拍在桌子上,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初潤山,陰陽怪氣地嬌嗲道:“初爺爺可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咱們家皇帝還沒急呢,倒先把你這個太監(jiān)急得不行不行的了。”
太監(jiān)……
這簡直就是人身攻擊!
初潤山的臉色瞬時青白交加,一副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明顯隱忍得極其辛苦。
郁凌恒本來恨死嚴甯了,可這會兒看她嗆聲初潤山又覺得特別痛快,不由在心里默默地給她點了32個贊。
初潤山這個老匹夫,也只有像嚴甯這樣的嬌蠻格格才收拾得了,畢竟她頂著“任性嬌蠻”的標志,可以光明正大的不懂事。
她出言不遜,就算明明是她家教有問題,初潤山也不敢斥責她,因為她身份矜貴。
他若計較,一會得罪嚴家,二會顯得自己度量小,所以算來算去只能啞巴吃黃連,把苦往肚子里咽。
平日里的嚴甯的確有些刁蠻任性,但絕非沒有教養(yǎng)之人,她的行為取決于對方的態(tài)度。
面對她不喜歡的人,她不屑做戲,更不想以禮待之,不惹她便罷,若招惹到她,她就會完全不給對方面子,火力全開地反擊。
如同此刻!
所以有時候,郁凌恒還是挺羨慕嚴甯的,在面對討厭的人時,她不做作,不迂回,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不像他們這般虛偽。
明明恨不氮死對方,卻還要笑臉相迎。
想想也挺可悲的!
“嚴甯!!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嚴道東怒喝,警告性地瞪著口沒遮攔的女兒,臉色也瞬間變得很不好看,極其尷尬。
自己的女兒對一個長者說話如此不客氣,嚴道東覺得很丟臉。
然而嚴甯卻并未被父親大人的警告嚇退,故作困惑地眨了眨眼,說:“我說錯了嗎?這是郁嚴兩家的事,跟初家有幾毛錢關系?我高堂尚在,輪得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嗎?對嗎?哥!”
說到后面,她轉(zhuǎn)眸看著身邊的哥哥嚴楚斐,一副期待得到他贊同的乖巧模樣。
嚴道東瞪著兒子,用眼神警告他別給妹妹撐腰,免得她得意忘形。
哪知嚴楚斐對父親投射過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給妹妹理了理衣領,一邊慢悠悠地慵懶吐字,“理兒倒是這個理兒,不過小七,我相信初爺爺也是出于一片關心,你不該把話說得這么直白的。”
兄妹倆一唱一和,可算是把初潤山糟蹋夠了。
“你們——”嚴道東氣結(jié),想發(fā)火,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覺得不合適。
感覺這氣氛真是僵到谷底了,嚴道東嘴角抽搐地看向初潤山,尷尬道:“初老,你看……真是對不住了,這倆孩子太不懂事,望見諒,望見諒!”
“沒事沒事,童言無忌,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初潤山搖頭,努力表現(xiàn)出自己的大度,然后噙著和藹可親的微笑看向嚴甯,“小七,初爺爺是為你好,可不是什么指手畫腳看鬧——”
“是不是看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以為自己做過什么別人都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天網(wǎng)恢恢報應不爽……”嚴甯垂著眸,一臉不屑地泛著冷笑,像念經(jīng)一般咕噥著。
她的聲音不算小,讓人無法忽視,但因為她吐字模糊加上不帶標點,大家都沒聽明白她說了些什么。
“嚴甯!你在嘀咕什么?!”嚴道東怒喝,想揍人了。
嚴甯抬頭,看了大伙兒一眼,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后,卻說:“不好意思,我忘了。”
“嚴甯,你別以為今天人多我不敢收拾你!”嚴道東臉色鐵青,真是動怒了。
嚴道東覺得今兒個被女兒可算是耍夠了,再不拿點威嚴出來,真是要顏面掃地了。
接收到父親冷厲似劍的目光,嚴甯立馬挺胸收腹,正襟危坐,像背課文一般朗誦道:“‘是不是看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以為自己做過什么別人都不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天網(wǎng)恢恢報應不爽!’報告!我說完了!!”
嚴道東想撞墻。
郁凌恒和嚴楚斐一個低頭一個左右環(huán)顧,俱都有些忍俊不禁。
嚴甯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磨他們的時候可恨,磨壞人的時候又忒可愛了。
氣氛實在尷尬,嚴道東已經(jīng)快要被氣得心肌梗塞了。
“小七是不是對初爺爺有什么誤會?”初潤山心里明明嘔得要死,臉上卻還漾著慈祥和藹的微笑。
他一輩子都順風順水,活了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乳臭味干的丫頭片子指著鼻子罵,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丟光了,偏偏還發(fā)作不得。
憋屈死了!
“我嚴七一無是處,但看人特別準,誰忠肝義膽誰殲佞狡猾我一眼明了!”嚴甯冷冷笑道。
這話含沙射影得初潤山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
“嚴甯你給我閉嘴!!”嚴道東勃然大喝,轉(zhuǎn)頭看向初潤山時都快哭了,“初老,您看這……”
養(yǎng)子不教父之過,丟死人了!
“沒關系,我不會介意。小七還太年輕,加上性格直爽,對許多人許多事的理解難免會有誤差,等她大一點就會懂了。”初潤山強顏歡笑,只得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對對,還是初老懂年輕人啊!”
“凌恒是個好孩子,品行兼優(yōu)成熟穩(wěn)重,我非常喜歡他,本來他跟我的孫女小丹交往多年,前不久都訂婚了,只可惜我那孫女沒福氣,臨了居然說彼此性格不合,硬要把婚給退了。不過退了也好,現(xiàn)在凌恒和小七在一起的確更般配,他們能修成正果的話我也會覺得安慰的。”
“嗯,有初老這份祝福啊,他們一定會修成正果的!”
全場就聽初潤山和嚴道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其他人都懶得參與。
待氣氛緩和一點后,嚴道東再次看向郁凌恒,“考慮得怎么樣了?凌恒!”
“嚴伯伯……”郁凌恒擰眉,欲言又止。
明顯還是猶豫。
嚴道東本來就被不懂事的女兒氣得心肝脾肺都在疼,現(xiàn)在看到郁凌恒還這樣猶豫不決,頓時就火冒三丈了。
“你是不是覺得嚴伯伯的面子不夠大,一定要小七的四叔出面才肯給小七一個交代呢?!”嚴道東極冷極冷地說道。
得!
把當今總統(tǒng)都搬出來了。
借郁家十個膽,也不敢得罪皇家人啊!
郁凌恒微微垂首,“嚴伯伯言重了,凌恒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兒個就給我個準話!!”嚴道東耐心盡失,語氣變得咄咄逼人。
郁凌恒想了想,說:“嚴伯伯,容我跟嚴甯單獨說兩句好嗎?”
嚴道東看了眼自己一副沒事兒人般的女兒,心肝脾肺又開始疼,又氣又恨地擺手,“去去去!好好溝通,我希望你們回來后可以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這個女兒,他算是徹底沒轍了,只求她嫁個好人家,別再天天這樣氣他就阿彌陀佛了。
封閉式的小包間里。
“嚴甯,你真要嫁給我?”郁凌恒嚴肅地看著從始至終都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嚴甯,冷冷問道。
“不然咧?你覺得我還有別的選擇?”嚴甯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一副愜意悠閑的模樣。
郁凌恒皺眉,“怎么會沒選擇——”
“初潤山為什么會來?”嚴甯歪著頭瞅著他冷冷地笑,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將他阻斷。
“……”郁凌恒一窒,抿唇不語。
嚴甯說:“你不覺得那些照片就是他泄露出去的嗎?”
郁凌恒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突然對這刁蠻任性的小公主有了點改觀。
原來她也發(fā)現(xiàn)了啊!
嗯,打從今天看到初潤山的那瞬,他就猜到了大半,當初潤山極力“撮合”他和嚴甯,他就更加確定了初潤山的*企圖。
初潤山顯然已經(jīng)心理扭曲了,自己孫女沒能如愿嫁入郁家,便見不得郁家家庭和睦,非要拆散他和云裳不可。
估計在這世上,初潤山最恨的人就是云裳,因為云裳不止破壞了他企圖霸占嶸嵐的計劃,而且還害得初愷宸和初政翰兄弟反目,更設計初政翰,讓其落下致命把柄,讓他掌握在手幾十年的殺手锏成了廢物……
所以,他怎么可能讓云裳好過?
所以,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破壞他和云裳在一起。
嚴甯抿了抿唇,換了個坐姿,說:“郁凌恒,現(xiàn)在的關鍵不是我非要死皮賴臉的嫁給你,而是我就算去跟我爸說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我未婚懷孕對嚴家來說是個丑聞,你覺得我爸和我四叔會任由這個丑聞公諸于世?”
而阻止這個丑聞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立刻嫁人,而嫁的這個人,只能是照片里的郁凌恒。
因為如果她不是嫁給郁凌恒,那些照片說不定就會被放上各種頭條各種論壇,說她私生活不檢點等等負面流言將會流傳于世……
當然,憑借嚴家的勢力,這些緋聞和留言可以第一時間壓下來。
但是,每一個朝代,都有虎視眈眈的謀反者,那些躲在暗處的殲佞小人,有時候真是防不勝防,稍不留神,也許就會被敵人抓住把柄……
站在四叔那個位置,每一步都得極其小心,所以家里人肯定不會給她絲毫拖家人后腿的機會。
所以,如今這婚,她必須得跟郁凌恒結(jié)!
“你家的丑聞憑什么要我來買單?”郁凌恒怒,沒好氣地冷嗤道。
“你倒霉咯!”嚴甯沒心沒肺地冷冷一笑。
“你……”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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