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殺伐起效
長安俱樂部暫時被租借出去,位于西市街的另一處歐式會所“馬斯汀”成為章和平、文修遠等人消遣聚會的御用地。..
有錢人的夜生活總是多姿多彩,美酒與美女這兩件硬指標必須足夠上檔次才能體現出身份和地位,包廂內氣氛奢靡,燈光曖昧,幾個紈绔和他們身邊的女人跳著貼面舞,女人衣衫薄露,腰肢扭動,臀波胸浪蹭著男人的身體,用她們謀生的天然資本博取男人歡心,嬉笑聲時不時響起。
“事情有結果了嗎?”文修遠扶了下眼鏡,端起面前的酒杯。
他身旁相貌清純的女孩坐在那里認真傾聽兩人的談話,既不插嘴,也不和其他女人那般搔首弄姿,粘在男人身上。
章和平伸手掐一把左右兩個女人的大腿,笑道:“等著吧,這一次一定搞定他!”
“什么時候能確定?”
“急什么,最遲明天。”章和平哈哈一笑,摟住兩個女人站起來,“我們跳個探戈!”
目送著他們走進舞池,文修遠獨自一人舉杯,喝下一口清醇的波爾多。
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事情總讓他心神不寧,這在以前從沒有過。
“文少,心情不好嗎?”身穿白色短裙的女孩帶著關切小聲詢問。
“沒有。”文修遠搖頭笑了笑,“小菲,你想跳舞嗎?”
“好啊。”女孩的嬌顏上閃爍著驚喜,她已經做好準備,今晚就把自己交給這個沉穩的白馬王子。
冬夜峭寒,凌晨兩點鐘,在馬斯汀會所消遣的闊少公子們才陸續離開。
章和平有點微醉,派出去的殺手應該快要回信了,等待消息的時候最讓人興奮,酒精和女人的香氣催發下,章和平一手搭著一個美女的腰肢,三人踉蹌著鉆進座駕奔馳,汽車發動起來,向京郊別墅開去。
街角停著的一輛普通捷達小轎車悄然跟上,在雪夜中尾隨著轉過幾個圈,駛離繁華地段,走上一段高速公路。
“章少,你有沒有準備牛奶呢?”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絲襪美女伸手摸向章和平的大腿,被酒精熏得臉色發紅,形骸也放浪起來。
“這還不容易?牛奶,花瓣,香水……都有!”章和平也伸手在她的胸口擰了一把,放肆大笑。
“討厭!”
后面一束強光在閃爍,有車輛在打招呼想要超車,高速公路上沒有其他車子,這樣的深夜,這樣的冷雪夜,誰還會出來狂歡?
醉眼朦朧的章和平放緩車速,扭頭和座位后面的短發美女熱吻,等待那輛車超過去,他永遠不會想到,死神距離自己是多么近。
車燈強燈從后方照過來,章和平口中還在嘗著女人的香舌。
轟!寂靜無人的高速公路上,兩輛車兇狠撞擊在一起,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周圍幾里地,爆炸產生的碎片轟然射向四面八方!
離這里不遠的高速路下方防風樹林中,愛德華冷竣的眼神注視著爆炸發生的地點,直到確信再無一個活人存在的可能,他匆匆隱沒在黑夜中,遠遁。
兩輛燃燒的汽車殘骸吞吐著火光,章和平和他的女伴再也洗不到玫瑰牛奶雙飛浴……
“這是誰干的!是車禍還是人為?”一間布置簡單的房內,穿著睡衣的老者重重將手里的手杖捶在地板上。
“大哥和大嫂已經趕過去了,聽說,聽說和平酒后駕車,和兩個女人……”房間內垂手站立的中年人低著頭,神色緊張。
“照忠,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章天葬厚厚的眼袋垂下來,眼睛里有濃濃的血絲。
“他們在馬斯汀聚會,修遠也在,他剛剛打來電話。”章家老三低聲回答老人的提問,又補充了一點:“他們喝了不少酒。”
“這是意外事故?”
“可能是……”
“你出去吧,叫人調查清楚事件過程!我的孫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章天葬再次頓了頓手杖,兩只老眼滾出幾滴淚花。
章照忠嘆口氣,想要安慰幾句,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老年喪孫,這對老人是多么大的打擊啊,而自己那方面又不行,章家快要絕后了!
落地窗外白茫茫的世界,讓人覺得有點冰冷。
文修遠光著身體站在寓所窗前,手中燃著一根無聲的煙。
他從來不吸煙,但在今天早上卻破了例。
章和平死了!他死了?是的,死了。
兩種感覺,悲痛和恐懼同時襲擊著他的精神世界,車禍?酒駕?他不相信。
那點酒精的勁道,章和平不可能控制不住。
誰殺了他?一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的仇敵,他們想要殺的人,反過來復仇,謀殺了章和平!
這只是推測,但僅僅推測就讓文修遠不寒而栗。
原來,他一直低估了對手的殘暴兇狠,他可以謀劃殺手去暗殺對方,反過來為什么不成立?當反擊到來時,貼近他的身旁,這種恐懼感讓人窒息。不擇手段的謀殺,誰都可以實施,但要看有沒有效果,一再失敗已經說明了問題,而對方卻一擊得手,雷霆萬鈞,打得己方沒有退路,無法承受。
一個火熱的身體從背后抱緊了他,才讓這種感覺稍稍退散。
“文哥……”這個叫小菲的女孩伸手摘去了他手指間的煙頭,嘴唇輕輕吻在文修遠的背上。
“小菲,你有沒有想過,人會怎樣從這個世界離開?”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文修遠望著外面漸漸變亮的光線。
“我不知道,就算是死,小菲也滿足了。”她將臉貼緊了男人的背部。
“死亡……離我們真的很近啊……”文修遠轉過身,陽光一樣的笑容綻放:“在那之前,我們不能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你說對嗎?”
“嗯……”小菲臉色羞紅,埋頭在他胸口,一聲嬌呼,被文修遠抱起來,扔上大床。
房間里響起了男女間最和諧的聲音……
“解決了?”醫院走廊中,李淳風看到愛德華從電梯里閃出來,輕聲詢問。
“解決了。”他拍拍身上的雪花,走到長椅上坐下。
“謝了。”
“有沒有雪茄?”愛德華搓搓手,從風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倒出兩根來。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汽油味,李淳風猜到了章和平的悲慘下場。
兩個人在這里靜靜吸煙,病房內有佟清瑤和鄭佳涵輪流陪伴手術后的沙千芷。
“感覺怎么樣?”半晌,李淳風在煙霧中冒出一句話來。
殺人的感覺會怎么樣?
“三個人。”愛德華低沉著聲音:“兩個女人。”
“哦……有無辜的。”李淳風點點頭,“后悔了?”
“呵呵”很少露出笑臉的愛德華,此刻卻發出了一陣壓抑的笑聲,但怎么聽都不像是正常人才有的笑聲,猶如嚼著蠟燭,生澀無味。
李淳風靜靜等待他的下文,醫院病房的早晨,冷清得要命。
“殺一兩個人算什么。”愛德華低垂著腦袋,金發也搭落在額頭上,擋住了他那雙已逐漸失去正常色彩的眼眸。
“回去休息吧!”一只手掌拍在他的肩上,隨著就是一聲嘆息。
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精彩,或黑暗,或血性殘酷,或匪夷所思。今夜的殺戮一定勾起了愛德華的部分記憶,他的神色就不是正常人所有的。
衣服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李淳風按下了接聽鍵。
“風少?”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卻一下子讓他想不起是誰。
“你是誰?”
“文修遠。”回答十分平靜,又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哦,文少。這么早有什么事?如果你想參加后天的慈善晚宴,那實在不好意思。”李淳風虛偽的笑聲回蕩在走廊里。
“我不是說這個。”文修遠冷笑一聲:“是你做的?”
“什么?”李淳風詫異反問。
“和平死了。是你干的!”文修遠咬牙說道:“你不敢承認是不是?”
“哪個和平?哦章和平。”李淳風裝模作樣恍然大悟,立即又提高音量:“他死了?不可能!他怎么會死?”
“不必裝了,我找你的目的不是問這個。”文修遠冷冷說道:“我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我退出!”
“退出?退出什么?”
“你和任何人的恩怨都與我無關!請你也不要來騷擾我的生活!”文修遠大聲說道。
“明白了,你這是向我示弱?”李淳風笑道:“想退出江湖?有點晚吧?”
可以想象文修遠聽到這話是什么表情,因為足足有半分鐘他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只要你提出要求來,我幫你完成,之后你我恩怨兩清!”文修遠鼓足了力氣才說出這番話,他的尊嚴,他的骨氣,都隨之遠去了。
“好!你不是有錢嗎?你的老爹掌管國家銀行,不用多,給我的集團無息貸款三十億,所有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李淳風收起笑容,狠咬一口,這樣的好事他怎會輕易放過。
“你當銀行是我家開的?”文修遠怒極而吼。
“差不多!”李淳風說道:“就這樣,你考慮考慮,想通了就聯絡我的財務總監蕭人鳳小姐。”
直接掐斷手機通話,李淳風向窗外看去,陽光照在積雪上,難得的冬日陽光。
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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