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撲朔迷離的慘案
沒有再等任何人提問和質疑,李淳風轉身向他的來路走去,一條清晰的道路在防暴警察中間讓開來,酒店臺階上,站滿了華夏工作組成員,他們每一個人都以迎接英雄的姿態莊嚴肅立!
掌聲響起,來自于微笑的美國記者娜米拉。
每個人都笑著鼓掌,那兩位酒店的前臺小姐也含淚在列。
“我們都在這里等著!”田文箭步沖下來握緊李淳風的手。
“華夏外交家,加油!”有人喊出了口號,是酒店的保安們。
松垮的人群默默注視著臺階上的正義一方,他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無助,空有萬人,卻不能改變什么,熱血的行動到頭來卻成了笑柄,因為盲目,因為無知,因為這個民族與生俱來的危機感,他們選擇了錯誤的方式錯誤的地點,讓世界哄堂大笑。
這一場抗議風波逐漸平息,首爾警方加駐警力,竭盡所能維護維多利亞大飯店的安全,逮捕數十名骨干組織者,同時向華夏方代表表示嚴重歉意。
這個事件暫時了結,傍晚時分,另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也傳來了,韓方同意釋放的那名漁民已經通過特別假釋,只等大使館交接。
眾人經過商議,還是由賀參贊出面,將人安全帶回大飯店,詳細詢問當時的情況。
如果一切順利,這個突破口將有助于華夏工作組打開大局,在談判中爭取進一步的主動權。
所有人都齊聚一處,餓著肚子靜候賀錚平等人回歸。
希望就在眼前。
“我看時候不早了,他們可能路上堵車,要不這樣,大家先叫份餐邊吃邊等。”田文的話得到大伙一致擁護。
“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再工作!”羅一輝笑道:“我來打電話訂餐。”
“賀參贊出去有兩個小時了吧?”李淳風站在窗前,轉身問道。
“兩小時二十分鐘。”嚴琪看了下表說道。
“從這里到首爾檢察廳有多久車程?”他又問。
“我看看。”彭州打開掌上電腦,在gps定位導航系統中查找起來,“半個小時左右。”
“為什么會這么久?你們看,外面的車流量并不大。”李淳風神色中的憂慮顯現出來。
“打電話問一下。”沉著冷靜的老王說道。
彭州趕緊撥賀錚平的電話,等了半晌,緊張地抬頭向大家說道:“電話無人接聽。”
“再打!”田文臉色陰郁,眾人心中都泛起一絲不安。
再次撥打,手機撥在免提上,十幾秒的焦灼等候中,終于從里面傳來了回應,卻是陌生的韓語!
彭州與對方急切交流,除了李淳風聽不懂韓語,所有人都露出了憤怒、震驚的表情。
“陰謀!這是謀殺!”田文抓起西裝外套,大聲說道:“我們去醫院!”
“賀參贊的車子與一輛貨車相撞,車上三人身受重傷,正在金成林醫院搶救。”嚴琪低聲將事情翻譯過來,告知李淳風。
“你們去醫院,我去車禍現場。”李淳風立即主張道:“只有親眼見到,我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方毅,你和我走一趟,做翻譯。”
“叫小嚴去吧,現在你比我們任何人都危險,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全保障。”田文說道。
“對,我們不值錢,外頭的韓國人都巴不得你死!”方毅話一說完,腦袋就遭了田文一巴掌。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廢話少說,大家分頭行動,隨時保持聯絡!”
“走!”
三輛車兵分兩路,一路駛向首爾最大的金成林醫院,一路向檢察廳。
“會是誰干的?”李淳風坐在副駕位上自語,嚴琪開車。
從空降機場伊始,這里的暗流一刻就沒有停滯過,現在更直接上升到殺人滅口的歹毒行徑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個深藏的幕后黑手,是韓國官場還是另有其人?
“韓方外交部的嫌疑最大。”嚴琪說道。
“這是按常理正常思維都能想到的,事實并不一定是這樣。”李淳風敲了敲車窗,他的思緒總覺得抓住了點什么,卻還是破不開那層迷霧。
只是直覺告訴他,這一連串的事件絕不會那么簡單!
“他們要殺陳紹虎,不在檢察廳動手,很明顯就是要讓我們有這種錯覺。”嚴琪不服氣,一味發表自己的見解:“讓我們認為是第三方做的,而他們就可以以各種借口脫開嫌疑。”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李淳風不置可否,眼睛望向窗外暮色下的首爾街景。
陳紹虎真的有那么重要?二十名船員中,他既不是船長,也不是大副、舵手,只是個普通搬運工,為什么要殺他?甚至不惜以大使館參贊陪葬,這要引發多大的糾紛海嘯?
韓方外交部真的敢這么做?他們就有這么大的信心掩蓋所有罪行?很顯然,答案是否定的,沒有哪個國家會做出這樣愚蠢的選擇,比起一件普通的漁事爭端,維持兩個國家的良好關系大方向更加重要百倍千倍!
汽車停在街道上,前方百米遠,被警察攔下的車流紛紛掉頭轉向,事故現場就在這里。
“你們!不能過去!”一位警察看到李淳風和嚴琪信步走來,沒有停留的意思,匆忙揮手驅趕他們。
沒人理睬他,兩個人逕直鉆過警戒線,與他擦肩而過時,嚴琪稍稍晃了下自己的證件。
一晃而過的證件在眼前打轉,根本沒看清上面寫的什么,在這位警察癡呆的目光下,他們大搖大擺走進了車禍現場。
奧迪轎車側翻在護欄邊,四個輪胎張牙舞爪,車體被撞的部分零件散落滿地,碎玻璃倒掛在車身上,鮮血還是鮮紅的。
另外一輛運送冰柜海鮮的大貨車停在右側,車頭略有損壞,前燈和前保險杠都碎了。
“你們是什么人?”在現場做勘察的警察向這兩位不速之客質詢。
“傷者的同事!我們是華夏外交部的。”嚴琪的話讓警察們一陣心虛,沒人敢再問什么,都躲到另一頭去拍照了。
“最近的首爾,被華夏外交部那些人折騰壞了。”有人低聲說道。
“是啊,你看這是不是報應?”另一位警察幸災樂禍地瞅一眼李淳風他們。
啪!一顆石子彈到他的腦門,頓時腫起一個大包,皮破了,有血流出來,滴進眼睛里。
“誰?是誰?”警察四處里大叫,憤怒地看向李淳風二人。
但他們兩個的目光卻向街道另一面看去,無視了這個警察的喊叫。
“背后說別人壞話的人,應該受到小小的懲罰。”女人的聲音輕佻,性感,猶如夏天的酒會上打開了一支醇美的香檳。
轉過臉想要破口大罵的矮個子警察看清了她的樣子,舌頭在嘴里打結吐不出字來。
男人見到絕色美女,一瞬間的視覺沖擊甚至會讓自己錯以為見到了夢中情人,那種一眼萬年的感覺使人窒息,心跳停止。
她是個美女,讓人過目難忘的美女。
眉黛清晰,雙眼皮下的眼眸亮晶晶似黑夜的顏色,精致的面孔上每一寸肌膚都有種病態的白皙,卻不會減少一分她獨特的美麗,東方人的恬靜與西方人的性感在這張臉上交匯,體現在那雙飽滿的健康紅唇上,誘人至極。
頭發是橘紅色的,高高束起來,在頭頂扎成一個球,隨著她的腳步節拍,長發在身體兩側左右搖擺,一部分垂下來的發絲遮住臉頰,擋住眉梢,橘紅色中露出熒光一樣的耳朵尖,有種動漫游戲人物的感覺。
這個女人的服飾更加怪異。九月的首爾傍晚,氣溫還在十多度左右徘徊,她卻穿著一身雪一樣白的貂皮大衣,毛茸茸的像只包裹起來的兔子,黑色長筒皮靴一直覆蓋到大腿。
她就站在街道另一邊的逆行車道上,背靠著敞蓬跑車向李淳風眨了眨眼,笑意神秘。
“好戲只是開始。”她踩著石子的腳動了動,莞爾一笑,拉開車門,鉆進駕駛座,向隔離帶對面的人招招手,戴著皮手套的修長手指握緊方向盤,奔馳跑車轟然駛向遠方。
“追上她!”嚴琪脫口而出,卻被李淳風一把抓住手。
“為什么?你認識她?”女人的眼眸里隱有怒意和其他的色彩。
“不認識,我們追不上的。”李淳風笑了:“看看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能有什么……”嚴琪的聲音忽地沒有下文,臉色也有點不自然了。
她的手被李淳風拉著,兩個人走向那破爛不堪的汽車殘骸。
蹲下來仔細察看了一會兒,李淳風站起來。
“看出什么了?”嚴琪抱著手臂,瞟了他一下。
“沒有。”就在她失望的時候,李淳風忽然賣了個關子:“不過——”
“不過什么?”
“你不覺得那個女人在向我們示威?”李淳風笑著說道:“這是個好兆頭,敵人敢露出水面,就意味著他們很自信。”
“你還笑?他們十拿九穩了,我們怎么應付?”
“沒有任何事是滴水不漏的,越是自信,越容易露出破綻,”李淳風的目光隨意在車體殘骸上掃過,眼睛突然一閃,蹲下身伸手觸摸汽車左輪胎。
在這個爆裂的輪胎上,讓他摸出了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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