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任務前夜
上升到這種程度的訓斥,老李還能說什么?薄情的女人啊,走著瞧!
東西收拾好了,該熄燈睡覺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李淳風走過去想按壁上的開關。
“開著。”冰凌說道。
“開燈怎么睡的著?”
“那是你的事!”她坐起來,脫掉軍靴,又躺了回去。
沒辦法,那就開燈睡覺吧……
踩著樓梯爬到上鋪,李淳風偷偷瞅一眼下面的冰凌,恰好迎上她冷冷的眸子,一個哆嗦,再也不敢亂看,躺了下來。
兩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女,睡在同一個屋檐下,上下鋪,這種滋味無法訴說,有一點點的期待,興奮,胡思亂想,又有點害怕,恐懼,對未來的擔憂,加上燈泡高高亮在頭頂,輾轉反側,李淳風怎么也睡不著,床板嘎吱吱響。
“身上生蛆了!”下面傳來冰凌不滿的冷哼。
李淳風伸頭看了看,笑道:“你沒睡著?”
“你這樣折騰,鬼能睡著!”
“要不關掉燈?”
“不行!”她一聲斷喝。
“你怕黑?”李淳風伸著腦袋,眼睛賊溜溜在她臉上瞅來瞅去。
“砰!”冰凌抬腿一腳踹向床板。
簡易木板釘制的單人床哪經的起她這一腳,咔嚓一聲脆響,木板斷裂,竹席碎片飛揚,李淳風活活從上鋪掉到了下鋪。
冰凌這一腳之后,抓住床頭鐵欄桿,一翻身就站到了地板上。
“怎么下手這么狠!”李淳風吃痛地捂著腦袋叫屈。
“叫人來釘床板!”冰凌比他還要憤怒,滿臉的殺氣,就像點燃的火藥桶。
“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睡吧。”李淳風真怕了她了,一句話不對路就動手,再漂亮也是條母老虎,誰敢和她呆在一起。
“執行命令!”他想躲,冰凌偏偏不讓。
李淳風只能去找徐亮劍來修木板。
兩個戰士和他們的連長抬著床板、鋸子趕來了,看到這狼藉的一片,一個個瞪著眼不敢吭聲。
“快點修好,別耽誤首長休息!”徐亮劍虛張聲勢吩咐完畢,趕緊躲出去。
李淳風也跟著溜出去,兩個人在菜園邊上低聲交談。
“戰況這么激烈?”徐亮劍揶揄地笑道。
“別提了,怎么就一間空營房?”李淳風嘆口氣。
“節省資源,你看咱們這邊關哨所,哪會有人來住,你們是頭一批。”徐亮劍說道。
“剛剛那些兵娃子怎么回事?”
“被她抓到的,老虎嘴上也敢拔毛,這群王八羔子活膩了。”徐亮劍狠狠罵道。
“哎,你說她這樣的女人有沒有人追?”李淳風也開始八卦起來了。
“大概有吧,誰知道。”徐亮劍低聲說道:“按理說,她年紀不小了,怎么沒有聽說哪個敢對她表白?”
“又多了一個圣女。”李淳風有點惋惜地說道。
“可不是,就算她敢嫁,誰敢娶啊。”徐亮劍壓低嗓音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一句冷冰冰的質問讓兩人同時一哆嗦。
冰凌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他們身后。
“我們在談論明天的任務。”李淳風臉色板板地說道。
“進去睡覺!”
“呃——”李淳風看一眼徐亮劍,他同情的目光投過來,只說了一句:“最后的床板都給你了。”
營房里收拾得嶄新如初,床板釘好了,還鋪上了新涼席。
“你睡下面!”冰凌輕巧地翻到了上鋪。
“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李淳風躺下來說道。
“說。”
“你保證不發火不動手?”李淳風說道。
“說!”冰凌沒有直接回答他,聲音卻嚴厲許多倍。
“你怎么會掌控冰的?”李淳風說道。
上鋪一下沉默了,李淳風緊張地注視著床板,生怕她突然跳下來給自己一記狠招。
“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李淳風急忙補充。
“你真的想知道?”冰凌冷冷地問道。
“隨便你。”
“幾百萬年來,地球上的物種無時無刻都在進化,人類也一樣,其中的極微小一部分人會產生不同常人的越階進化,有人稱為基因突變,有的人叫他們超能力者,我們叫做異能者,你應該看看《本源力量》這部著作。”冰凌說道。
“你從小就有這種能力?”
冰凌再次沉默了許久,似乎隔了一個世紀,才說道:“不是。”
看到她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李淳風也沉默了。
如果這樣算的話,那翡翠之心算什么東西?生于自然,奪天地靈氣,算不算異能呢?
道術是不是也算其中的一個分支?
恐怕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清晨的哨所傳來列隊集合的號角,李淳風一個激靈跳起來。
“準備一下,去渡口。”冰凌正在換衣服,軍綠色長褲代替了黑皮褲,上身也換了一件迷彩軍服。
“你也去?”李淳風打個哈欠,直到下半夜快天亮他才睡著,困倦還繞在腦門不散。
“想得美!”
冰凌系緊軍靴鞋帶,白了他一眼,“我會在緬方軍營等待你的信號。”
空喜一場,李淳風穿戴整齊抄起臉盆去外頭打水。
滿身戎裝的冰凌也走過來,伸手抓向井中,一捧清洌的甘泉組成一面鏡子,貼上她的臉頰,好像活物,在臉部輕輕流動。
李淳風徹底羨慕死了,竟然有這樣洗臉的辦法,那要省多少條毛巾啊。
這股水流轉動了一會兒,化成一道飛線,落在菜園旁的小渠里。
“帶上皮箱和裝備!”冰凌用同樣的辦法漱了下口,轉身走向哨所前營。
既要帶上槍械裝備,還要拎上飛彈,堂堂集團總裁、說一不二黑道大佬竟淪為一個苦力戰士。
徐亮劍親自開著吉普車,將他們送到瀾滄江渡口,在這里,李淳風見到了冰凌口中的漂亮女人——冬。
她梳著一條烏黑的長辮子,頭上戴著一個竹篾編織的錐形斗笠,紗巾垂下來,看不清臉蛋,白色的長裙下一雙普通的皮鞋,她背著槍站在碼頭上,溫婉清秀的氣息撲面而來。
“冬!”徐亮劍用力揮著手。
女人也向他揮手,手腕上系著的紅絲帶隨風招搖。
“她就是冬,你們行動的向導。”徐亮劍對李淳風說道。
冬看到他提著一個大皮箱,想伸手幫忙,李淳風笑著說道:“不用,你提不動。”
“不試試怎么知道?”冬還是伸手去搶。
“讓她試吧。”徐亮劍小聲說了句,對渡口那條破船上的漢子喊道:“送他們三個去清萊!”
船老大伸出三根布滿褶皺的手指揚了揚,徐亮劍掏出三張鈔票來。
“去那里這么貴?”李淳風聽說華夏貨幣在緬越柬這些地方很值錢,幾萬塊就能買個媳婦,不料老徐一出手就是三百塊。
徐亮劍把鈔票遞給船老大,低聲說道:“清萊不好跑,船夫都不愿意去那里,路上太危險。”
“我們另一波人在哪里?”李淳風問道。
“兩個小時后在清萊前沿哨所碰面。”
“哦。”李淳風一回頭,冬還在吃力拖著箱子,皮箱擦著泥土一點點挪動,她卻不屈不撓使勁拖拽,胳膊上細細的骨頭也浮突起來。
冰凌看他一眼,沒說話,跳到了船上。
李淳風急忙伸手去幫冬一把,把這個大皮箱放到船上。
“很重。”她說。
“這是男人做的事。”李淳風笑笑,向岸上的老徐揮手:“回去吧。”
徐亮劍整了下衣服,向他筆直地敬軍禮,在馬達的轟鳴聲中,目送著小船飄遠。
“一定要回來啊,我的戰友。”他肅立在大江畔,久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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