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預(yù)先排隊
電棍悄然轉(zhuǎn)了個彎,捅在雷天猛的背上,慘嚎聲不可遏制地響遍包廂,剛剛耀武揚威,如今眨眼就成一條死狗,只剩下鬼嚎。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沒有人敢上前來,安界生連滾帶爬躲到角落里,混混保安們逃也不是,打也不是,一個個只會用牛眼瞪著李淳風(fēng)。
潘如煙走過來,挽上李淳風(fēng)的胳膊,兇兇地笑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掉”
沒人懷疑她的話,這個女人太狠毒了,一路走過的時候,看似隨意,其實專揀地上躺著的男人褲襠踏去,每一步就有一聲要命的慘叫。
“焦峰在哪里他再不出來,我們就不客氣了,人帶走”李淳風(fēng)揮下手,轉(zhuǎn)頭看向安界生。
“我在這里。”隨著包廂外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人群向兩邊散去,眾混混齊聲低頭說道:“焦叔”
一身白衣的焦叔背著手,抬頭看著李淳風(fēng),眼角微跳。
“老大,你看他把弟兄們打的”雷天猛趴在地上直起臉來,滿臉開紅。
“丟出去”焦叔冷哼一聲,這些廢物實在太丟他的臉面了。
身后的八個保鏢連拉帶拖,把躺在地上的混混保安們?nèi)壳謇沓鋈ァ?br />
“誰要帶走安先生”焦叔的聲音在包廂中回響,眼睛卻在李淳風(fēng)臉上掃著,動都未動。
“我市局刑偵隊現(xiàn)在指控他販毒殺人,必須配合調(diào)查!绷殖淇岬卣f道。
“有拘捕證嗎”焦叔目光稍稍動了動,看向林楚盈。
“有沒有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李淳風(fēng)大笑著說道:“老頭,你不在家?guī)Ш⒆臃且獡竭@渾水,還想不想安度晚年”
焦叔神色一變,“你想威脅我我焦峰在道上混的時候你爹媽還沒出世,你不尊重前輩我就替鄭?逃(xùn)教訓(xùn)你”
“放你娘的屁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你祖先還不知道在哪里給披甲人為奴”
他這話說的沒錯,但焦叔聽在耳中卻是另一回事,這不成了潑婦對罵了嗎
“小子,別以為有警察在我就怕了你,進(jìn)了星光夜總會的大門,想出去沒那么容易關(guān)門放狗”焦峰大喝一聲,外面走廊上突然響起兇猛的犬吠聲,越來越近。
還真是關(guān)門放狗了李淳風(fēng)笑道:“姓焦的,你真是老糊涂了,看來留你也沒什么用!
“你做夢吧,我不殺你,叫狗活吃了你”焦叔左右兩邊的保鏢同時站到他身前,拔槍指著李淳風(fēng)三人。
四條惡犬橫沖直撞,掙著鎖鏈沖入包廂,每一頭都有近一米高,強(qiáng)壯得像個牛犢。
它們的鼻子宛如獅子,耳窄面寬,全白色的皮毛既短又亮,步伐矯健,肌肉勻稱,充滿野性。
“杜高”林楚盈一聲驚呼。
潘如煙的臉色也變了許多,快步走向玻璃茶幾一手握住一個酒瓶。
阿根廷杜高犬世界聞名,具有極強(qiáng)的攻擊力,在斗犬排行榜上位居前三甲,在大多數(shù)斗犬愛好者看來,比華夏藏區(qū)的獒犬更具戰(zhàn)斗價值,一頭杜高可以咬死一頭成年公野豬,三五頭杜高就能獵殺棕熊、美洲獅
“咬死他”焦叔指著李淳風(fēng),輕輕拍了下其中一條體型最大的杜高犬額頭。
這些斗犬收到主人命令,同時掙著鎖鏈,作勢欲撲,身后的牽引者快速放開手里的繩索,任由它們發(fā)揮。
一群畜生就想作怪你也太小看大爺了李淳風(fēng)目光如電,靜靜肅立在空蕩蕩的場地中央。
潘如煙想沖過來幫他,被林楚盈拉著手腕拽開了,兩個女人的眼神短暫交匯,分外復(fù)雜,很快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李淳風(fēng)身上。
杜高頭犬吐著舌頭,發(fā)出低沉的嘶吼,它并未盲目進(jìn)攻,而是組織三個小弟悄悄從四面包圍了這個獵物。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杜高犬充滿智慧,圍獵強(qiáng)大對手的時候有組織有紀(jì)律。
“哼”李淳風(fēng)被這幾個畜生氣壞了,揚起拳頭,示威地向頭犬作出攻擊的動作。
狗也有尊嚴(yán),四頭杜高同時發(fā)起進(jìn)攻,其中兩頭撲向李淳風(fēng)的胳膊,另外一頭去咬他的大腿,最陰險的頭犬跳起來撲向他的脖子
這樣的配合堪比武力高強(qiáng)的人類,密不透風(fēng)的攻擊,速度又極快,別說是人,獅子老虎也難躲避。
但李淳風(fēng)偏偏不是正常人,他有著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和傳承數(shù)千年的道家秘術(shù),怎么會敗在幾條狗手下
這四條惡犬出擊的瞬間,李淳風(fēng)原地騰空躍起,以不可思議的彈跳力直直跳起兩米高,兩腿與地面平行,一字馬的姿態(tài)震驚所有人
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舞蹈家也不能跳出這么高這么優(yōu)雅的動作,更讓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到來了
兩頭從左右撲來的杜高撞在一起,不是而是一雙手抓住了它們的脖頸,用力將這兩個笨蛋的腦袋狠狠相碰,它們的鼻子和面孔猶如撞在一面鏡子上,露出猙獰的牙齒,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哀嚎,失去所有力量直直墜落,血花和犬牙四射而出
在這同時,李淳風(fēng)右腳飛起,隔空踢在那頭想要咬他大腿的杜高犬腦門上,一蓬狗血呼嘯噴出,惡犬嗚咽著倒飛出去,剛好砸在焦叔身上
狗血淋頭
焦叔雪白的西裝西褲從上到下染上了一道艷麗的紅色,猶如一塊剛剛用過的衛(wèi)生巾。
三條惡犬一瞬間全被秒殺,那頭最壯的杜高頭犬齜牙怒張著大口,剛好沖上李淳風(fēng)的胸口。
無論是誰,被杜高咬上一口,勢必要血肉橫飛,被硬撕下一大塊筋肉來。
潘如煙驚慌地捂住了嘴,林楚盈的臉色一片發(fā)白,從她們的角度看去,李淳風(fēng)已經(jīng)被杜高撲中了
然而,更加驚訝的卻是站在門口的那些人,這個詭異的瞬間讓他們同時瞪大了眼珠子,見鬼一樣不敢呼吸。
砰體重一百斤的杜高重重摔在地板上,抽搐幾下再也無法動彈。
沒有人看到,它的腦門中央已被一道鋒利的口子劈成兩半
李淳風(fēng)收起手掌,仍然屹立在原地,剛剛站的位置,現(xiàn)在仍然落在腳下,僅僅是騰空一瞬間。
靜。
死一般的干凈。
這四條狗確實都死了,受重創(chuàng)的部位都是頭顱,再厲害的狗也沒法存活下來。
兩個拿槍指著李淳風(fēng)的保鏢手在發(fā)抖,似乎這手槍有幾十斤重。
“我不喜歡人動槍!崩畲撅L(fēng)看向他們倆,目光凝聚:“拿這東西指著我的人,最后都沒好結(jié)果。”
他伸手握成槍狀,對著兩個保鏢的腦門虛點兩下,同時嘴里配合著響道:“啪啪”
左邊那位小胡子保鏢嚇得手一抖,手槍掉到了地板上,右邊那一位更是被嚇破了膽,槍還舉著,褲襠部位卻有一灘水漬無聲蔓延開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門口呆著”焦叔連踢帶踹,把這幾個沒用的廢物趕出包廂。
身邊的保安一個個識趣地退下了,誰敢來找死啊,能躲開最好。
安界生雙目無神,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瞅著那幾條死狗發(fā)呆。
杜高啊,每一條都值幾萬塊,居然就這樣被踢死了。
“怎么樣,焦叔現(xiàn)在可以談一談了”李淳風(fēng)含笑看著老家伙氣得變形了的臉。
“我一聲令下,你就變成馬蜂窩拳腳厲害有什么用,子彈是不長眼的”焦峰仍然認(rèn)為自己有所倚仗。
“是嗎我死了不要緊,孤家寡人一個。但是如果今晚我走不出這里,你這家夜總會的人,包括你的兩個孫子,兒子,兒媳婦,全都要給我陪葬!崩畲撅L(fēng)笑呵呵走向兩個女人身邊,一手?jǐn)堊×艘粋。
林楚盈瞪了他一眼,任由他的手摟著自己的腰部,重新走向沙發(fā)。
潘如煙眼睛里滿是傾慕之色,主動配合著撫摸著李淳風(fēng)的臉頰,含情脈脈,欲語還羞。
三個人彷若無人玩起了一龍戲雙鳳,舉杯輕碰,宛如花花公子泡名媛。
焦叔一腔的怒火被強(qiáng)制壓下去,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他從沒有今天這么窩囊,每一次都是站在浪潮尖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知道這一回要被李淳風(fēng)這個小子給玩了。
人家有備而來,不可能沒有安排后路,殺了李淳風(fēng)不要緊,槍殺警察的事他也做過,但今時今日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干,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他老了,不能拿全家老小的命去賭博,輸了,這輩子都白活。
焦叔的面孔上還留有狗血,他沒去擦,沒去管,逕直走到了李淳風(fēng)的對面,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你要帶走安界生,我今后怎么向坎哥交待你這是斷我的財路,要我的命”焦叔沉聲說道。
“你是哪里人”李淳風(fēng)眼皮一抬說。
“濱海人!苯故逡汇。
“坎哥是哪里人”李淳風(fēng)又問。
“好像是緬甸人!苯故逵悬c不確定,他也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坎哥。
李淳風(fēng)看向角落里的安界生。
“不,不,他祖籍桂省,不是緬甸人!卑步缟泵卮稹
“那也是長住緬甸金三角是不是”李淳風(fēng)笑問。
焦叔和安界生同時點頭。
“這就結(jié)了!崩畲撅L(fēng)把酒杯推向焦叔,“你一人死全家活,況且坎哥離得那么遠(yuǎn),他能跑到這里興風(fēng)作浪就算來了,還有警察保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放在林楚盈的大腿上肆意揩油。
焦叔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但也是徹底佩服,能玩弄這么漂亮的女警,他真的不一般。
“安先生,你放心,我可以保你不死,只要你提供證明,哪些人和你做過生意,我就放你一馬!崩畲撅L(fēng)又說道。
林楚盈抬頭望他一眼,“我要帶走他。”
“你就裝作沒碰到他,這個人我有用!
“不行”林楚盈堅決說道。
“延緩幾天再抓他行不行”李淳風(fēng)苦苦哀求著。
“幾天”
“一個星期怎么樣”李淳風(fēng)說。
“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各退一半,就這么說吧啊!崩畲撅L(fēng)輕輕攬了下她的腰。
兩位大佬神情茫然地看著他們談條件,還有這樣講價的
早知道,放什么狗啊焦叔腸子都悔斷了。
“安先生,這五天你就跟我走吧,焦叔,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崩畲撅L(fēng)笑道。
“你說!
李淳風(fēng)說道:“上一次你站錯了隊,我希望你在必要的時候站回原來位置,莫要毀了一世英明。”
焦叔的眼神突然一閃,“這就是你今晚來的真正目的吧”
“哈哈,不全是,安先生和我是朋友,借這個機(jī)會和你交流一下也是一舉兩得!崩畲撅L(fēng)端起酒杯,“喝了這杯酒,我保你焦家三世無憂!
焦叔盯著他的臉,臉上的血跡越發(fā)顯得可怕,陰沉的眼睛一眨不眨,足有半分鐘之久,他突然大吼一聲:“好我信你一回,賭錯了,是死,賭對了,活一家”
“不不不,你沒有錯的機(jī)會,我不允許我排好的隊列出錯!崩畲撅L(fēng)笑著和他舉杯相碰。
哐當(dāng)這兩杯液體在一聲脆響中濺落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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