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痛不痛！你不是女人嗎！現在就來伺候老子！快點！”李淳風對著渾身濕漉漉的秋小璐怒吼。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一聲不響爬起來，走過去，給他解紐扣。

　　“動作這么慢，想死啊，臭婊，子！”他揮起手掌，頓了一下，“啪”的一聲拍在她屁股上。

　　本來想打臉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秋小璐咬咬牙，一聲不吭，把他濕透的襯衫扒了下來。

　　“就是這樣伺候的？手腳這么臟，一身水，滾去洗干凈再來！”又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這次沒有一點憐香惜玉，那一塊肉估計要腫了。

　　秋小璐憤恨地盯著他，踢掉運動鞋，光著腳一瘸一拐走進浴室。

　　計劃看來要改一改了，李淳風靠在椅子上，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水流嘩嘩地響，沒過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

　　秋小璐裹著一條寬大的吊帶浴袍，像個倔犟的鵪鶉一樣，走到了他面前。

　　“如果你想要，我就給你！”她用力咬了下嘴唇，手指拂過肩帶，身上那條潔白的浴袍就脫落下來。

　　稚嫩的皮膚透著粉色的紅光，微微挺起的酥胸，纖細的腰肢，細長的胳膊，光潔的大腿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全身上下只有一款薄薄的淡綠色胸衣和同樣款式的三角小褲褲，身子潔白得如嫩嫩的蓮藕。

　　她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小臉微揚，眼睛里沒有一點的生氣。

　　“啪！”一個兇狠的巴掌狠狠抽在她臉上。

　　沒有去捂，沒有去揉，她無所畏懼地瞪著他一雙充血的眼睛。

　　“笑！給老子笑！花錢就看你這樣的臉？”李淳風指著她小巧的鼻子大罵。

　　只有用怒火，才能壓制住丹田中亂竄的邪氣。

　　秋小璐笑了，笑得溫柔如月，傾國傾城。

　　這一瞬間，她懂了，她知道要怎么做。

　　“風少，我幫你脫衣服嘛，要不要洗一洗？”她拉著他的皮帶扣子，嬌美地笑。

　　“好啊，你幫我洗！”李淳風坦然看著她的臉，像是在看一幅畫。

　　秋小璐笑了笑，伸手去解他的褲襠，縱然臉上仍然帶著迷人的羞澀笑容，她那顫抖著的手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和惶恐。

　　西褲褪了下來，兩個人都近乎光著身子，在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中對視。

　　李淳風的眼里只有兇狠，這是一場博弈，誰先退出誰就輸了。

　　“小美人，哥哥等一下好好疼你！”他突然攔腰抱起這個女孩，把她死死貼到自己的胸膛上，大步向浴室里走去。

　　肌膚相觸，一個冰冷，一個滾燙，秋小璐伸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胸口貼在他的胸口上，臉上紅得要滴出血來。

　　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為難她，卻沒有一點退縮，秋小璐知道，今天或許真的要成為他的女人了，一個僅僅見過幾次面的男人。

　　李淳風把她放在浴缸里，自己站到了蓮蓬頭下，擰開了水，冷水。

　　“不是要幫我洗嗎？快點！”

　　秋小璐手心里捧著沐浴露，伸手過去，觸到那冰涼的冷水，手臂哆嗦了一下。

　　從脖子到腳，她小心地伺候著他，涂遍全身的沐浴露，用水輕輕搓著，除了那個不敢觸碰的地方之外，他的背，他的胸膛，胳膊和腿，都被仔細洗了一遍。

　　“這里還沒洗！”李淳風指了指自己的襠部，“你是來陪老子睡覺的，就是這樣伺候的？”

　　秋小璐伸出手，哆嗦著，咬著嘴唇，抓住了他的褲頭。

　　“好了！松手吧，我被你打敗了！”被這個小女孩看光，實在不是件讓人愉悅的事，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占有她，但那等同于犯罪，良心上也過不去。

　　他想讓她知難而退，自己卻敗了，去掉這最后一塊遮羞布，他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你出去吧——”李淳風嘆了口氣，沒有任何欲，望的看著她。

　　秋小璐卻沒動，她直視著他的臉，竟然開始解自己唯一的內衣。

　　“你干什么！”李淳風嚇壞了，急忙抓住她的手。

　　“你怕了？你不是要和我開房嗎？你怕被你的女人知道？”她的臉上滿是嘲諷，目光里充滿鄙視。

　　“我會怕？瞧瞧你這個小身板，發育不良也配和我談上床？等你長熟了再說吧！”李淳風笑哈哈地說道。

　　“你記住今天說的話！”秋小璐不再解扣子，抬腿跨出了浴缸，“那個時候我會找你的。”

　　“我等著。”李淳風目送著她嬌弱平滑的背部消失在門口。

　　凍死老子了！他齜牙咧嘴趕緊擰開熱水，嘩嘩嘩沖洗一遍，身上這才感覺舒服些，長出了口悶氣。

　　撥通服務臺的電話，他把兩個人的衣服都送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拿去速洗。

　　秋小璐抱著膝，窩在床頭，身上披著一條毛毯，抬起頭來看著他。

　　“今天晚上你去接客，就像剛才那樣，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他嘆了口氣說道。

　　能不能像他說的這樣，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知道。”秋小璐笑了笑。

　　“知道還要做，你真的是沒藥救了。值嗎？”李淳風苦笑著坐到她身旁。

　　“如果你沒有親人，沒有錢，除了這條路，你還能選擇其他的嗎？”秋小璐揚起臉來，凄然一笑：“我不會做乞丐，不會做苦力，我接觸的只有你們這些人。”

　　看著她那瘦小的身材，李淳風心中一痛，“我送你去讀書，你要做個正常人，做個好人。”

　　“不，讀書沒有用，你不是好人嗎？哪里都有好人和壞人，誰也阻止不了我，幸運的是我能碰上你和馮律師，別人做一輩子的馬仔都見不到大哥一面，你卻真真實實地在我面前。”

　　“我不是大哥。”李淳風苦澀地笑笑。

　　“你比大哥更厲害。”秋小璐站起身，從酒店的售賣柜里取出一包煙來，獨自點燃了，熟練地抽起來。

　　“你怎么抽煙？”李淳風皺了皺眉。

　　“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為什么不可以？別說我未成年，我也是女人，我剛才證明過了，你退縮的。”秋小璐滿不在乎地望著他，浴袍脫落也渾然不覺。

　　“還不是時候，我不喜歡太嫩的草，吃起來澀澀的。”李淳風笑著說道。

　　“你沒嘗過怎么知道味道？說不定很好呢。”秋小璐像個魔女一樣勾魂奪魄地笑。

　　李淳風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遍，笑著說道：“你不是我的菜，說實話，你的條件還可以，只是——沒有感情基礎的話，做那種事真的很澀，沒有味道。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但沒必要拿這個來做交換。”

　　“如果我說這也是一筆交易呢？”秋小璐愣了愣，忽然問道。

　　“你想得到什么？”

　　“帝國！一個大大的帝國，在這里只有我說了算的帝國。”秋小璐正色說道。

　　“你在做夢嗎？”李淳風失聲笑道。

　　“不！我正在營造這個夢想，我會成功的，只要你肯接納我！接納我成為你們的一員，這是我唯一的條件，籌碼就是我自己。”秋小璐吐出一口煙圈，這個成熟頹廢的姿態和她嬌弱無骨的身子很不成正比。

　　“你已經加入了。”李淳風收斂了笑容，正視著她：“你想做大佬？”

　　“不！我說了是帝國，你懂的。”

　　“你的野心真可怕，不知道你那顆腦袋里究竟裝的是什么。”李淳風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如果一個人整天無所事事，只想著怎么逃脫困境，你也會變成這樣。男人有拳頭，女人只有身體和腦袋。”她淡漠地說道。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好吧，如果這次的事情順利，我給你一處堂口。”李淳風挨著床躺了下去，“趁現在還早，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想一想怎么對付那個色鬼，他可不是我這么好說話，要玩真格的。”

　　“那不如先便宜你好了，起碼你看上去還不錯。”秋小璐按滅煙頭，趴在他胸膛上，眼睛眨了又眨。

　　“小妖精！別來惹我！我說了不碰你！”李淳風覺得一股熱氣又噌噌直冒了，急忙咬了下舌頭。

　　“那是你的事，我覺得把第一次交給一個惡棍，不如便宜你這個老板，別害怕，不用有負罪感，我十六歲了，許多女孩子這個年紀早就換了幾個男人。”秋小璐邪惡地笑著，手指在他的胸口撫摸著。

　　“你自己睡吧！”李淳風突然出手，點在她頸后的睡穴上，翻身坐起，拉過毯子蓋在她身上。

　　抓過桌上的煙盒，李淳風點燃一支香煙，用力抽了一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驅趕心中的焦燥和灼熱。

　　外面的大雨仍然在下個不停，天色漸漸暗下來。

　　一支煙抽完，酒店送衣服的工作人員在外面敲起門來。

　　“好戲就要開始了……”他摸出手機，撥通了楚浪的電話。

　　一間裝飾豪華的包間里，一群男人隨意圍坐在一起，他們身邊或多或少都有一兩位清涼美女勾肩搭背，姿態妖嬈地陪坐在身旁，淡淡的雪茄香味環繞，迷離的燈光閃耀，笑語不斷，觥籌交錯。

　　男人們穿著各式顏色的襯衫，他們瀟灑年輕，神色張狂，眼神不時和身旁的小姐交流著，或一陣激吻，或嬉笑怒罵。

　　他們是這個社會的蛀蟲，他們過著聲色犬馬的放蕩日子，隨手揮霍生命與錢財，游走在法律邊緣，跺一跺腳就有成百上千的馬仔爭搶著為他們拼命。

　　“球哥，最近生意怎么樣？聽說你剛從老大手里拿到一批貨，別忘請客……”

　　“哈哈，小意思，奇仔，你小子消息挺靈通的嘛。”

　　“哎，怎么沒看到青雄？”

　　“咳！聽說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給玩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這些年輕人正說著話，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穿著紅襯衫的男人面帶笑容，環視著這一圈人。

　　所有人都一個愣神，急忙站起身，異口同聲地喊道：“威哥！”

　　“坐，都坐！阿球，幾天沒見，你小子又胖了啊。”

　　“奇仔，還是老樣子，喜歡雙響炮！”

　　“糯米熊，最近賭場的生意還好吧？”孫揚威手里夾著一根粗得不像話的雪茄，左手插在口袋里，笑意濃濃走進來。

　　“威哥，快這邊坐！”白馬路堂口的謝球推開身邊的小姐，讓出一個空位來。

　　一個白襯衫平頭小子用力在身旁的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眼神兇惡地罵道：“快叫梅玉來服侍威哥，傻了吧唧愣著干什么！”

　　“哈哈，女人就算了，你們都下去吧。”孫揚威揮了下手，臉色陰陰地望著那些女人。

　　“還不快滾！沒聽威哥發話？”白襯衫年輕人連踢帶打，把這些女人像牲口一樣都趕了出去。

　　“小杰，對女人不要這么兇，你還指望著她們賺錢是不是？嗯？”威哥笑著拍拍高杰的肩膀，挨著幾個心腹大將坐下來。

　　“威哥有事要吩咐？”臉蛋圓乎乎的糯米熊小心問了句。

　　孫揚威瞇著眼看了看周圍，說道：“算不上大事，我聽說你們在這里消遣，正巧路過來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樣？”

　　“賭場的生意蒸蒸日上啊！往常兄弟們窮得揭不開鍋，現在都有錢玩大洋馬了！”糯米熊興奮地匯報道。

　　“大洋馬？哈哈！小心點，別惹的一身病。”威哥指著糯米熊取笑道：“大洋馬狂野，不如家里的小娘們水嫩。”

　　“威哥口味叼，小弟們哪能跟您比。”謝球拍著馬屁說道。

　　“威哥，我這里剛好有個新鮮貨，想不想嘗嘗？一定合大哥的口味。”高杰笑了笑說道。

　　“是嗎？等一下談完事情，帶我去看看。”威哥眼睛一亮，吸了口雪茄。

　　幾個小弟陪著笑，等候大佬發話，沒有事，他是不會輕易出現的，更不會找到這家夜總會來。

　　威哥默然吸了幾口雪茄，抬頭說道：“我手里剛好還有幾包貨，想問問你們幾個誰有興趣。”

　　“老大，美金還是丸子？”奇仔急忙問道。

　　威哥臉色不善地反問道：“丸子我會做？要做就做美金。五百包，誰有興趣？”

　　每個人都沉默了，抽煙，抿酒，沒人接話，默算著自家小算盤。

　　五百包美金，數額太大了，一下子誰也拿不出這筆錢來。

　　這種高檔貨一克兩千塊，一包就是四十萬，五百包多少錢？兩個億！

　　這是到達他們手里的價格，如果賣出去，起碼要賺一倍。

　　發家致富的路子就在眼前，可是他們不蠢，別說這么多的美金，就算五包都足夠把牢底坐穿。

　　當著眾人的面，老大把這件事提出來，誰敢輕易開口應諾？古惑仔沒有親兄弟，講義氣那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如果兄弟在背后捅一刀，會比敵人更狠更毒。

　　“小杰，你沒興趣？”威哥含笑看著高杰，這個小弟經營數家夜總會、KTV、酒吧，有的是女人和客人。

　　“球哥，奇仔他們都沒發話，我不好意思搶大家發財的機會。”高杰笑呵呵彈著煙灰，看向對面眉頭緊鎖的謝球等人。

　　“你們怎么說？”威哥開始點名要這些人表態了。

　　“老大，我手頭資金緊張，吃不下這么多貨。”奇仔苦著臉笑道：“有錢誰不想賺，跟著老大我們還怕吃虧不成。”

　　“誰說要你一個人吃？”威哥笑罵道：“有錢大家賺，我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

　　所有人都愣了，互相交換著眼色，頓時恍然大悟。

　　“早說啊，威哥，這樣的話大伙都有錢賺，五百包就不愁分配不均了。”糯米熊晃著圓滾滾的腦袋說道。

　　“大家好兄弟，一起發財！”

　　“還是老大想的周到——”

　　包廂中響起一陣熱忱的拍馬聲……

　　正事做完，高杰附耳在老大面前討好地說道：“威哥，學生妹，新雛，我現在打電話叫她怎么樣？”

　　孫揚威含笑點了下頭。

　　高杰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很快就聯系上楚浪，約好地點，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老大，頂樓包廂我替你留的，人到了我就送她過去。”

　　“好，你小子會辦事，下次多給你分一點。”威哥低聲和他說道。

　　“兄弟們，叫上妞一起喝酒！別閑著！我送老大去休息，回頭見！”高杰眼里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陰狠厲色，站起身和孫揚威走出包廂。

　　昏暗的燈光下，這些得意忘形的青年攬著一個個走進來的小姐，舉杯共慶，放浪形骸……

　　富貴的杏黃地毯，豪華的君主式大椅，可容雙人任意折騰的沙發床，浪潮夜總會頂樓最大的“帝王家”包廂內，孫揚威系著華麗的深藍色睡袍，敞開的領口露出一串翡翠玉石觀音墜。

　　他坐在那張君主椅上，閉目享受著背部的自動按摩，等候送上門的外賣。

　　這一樁大買賣談妥，孫揚威心里放下了一塊大石，就等著收錢發大財了，小弟奉上的甜點不吃白不吃，何況是他最喜好的那種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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