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對她說:跟我回加州……
第174章他對她說:跟我回加州……
應彥廷還穿著今日結婚的燕尾服,神情俊朗,臉上雖有無限的自責和內疚,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的那種倨傲和自信。【全文字閱讀】
那個吻在她的額頭好似慢慢燒灼起來,令她有股強力想要拭去的沖動。
可惜,她沒有氣力,連手都抬不起……
心頭一陣揪痛傳來,她又沉沉睡著……
……
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應彥廷并不在病房里。
身體的氣力隨著葡萄糖的補充而恢復,她讓自己靠坐在了床頭。
外面的人像是聽見了里面有動靜,在門外跟屬下交代好事情,便回到了病房。
看到她蒼白無色的面龐,應彥廷在床沿上坐下,并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你每次低血糖過后都很容易發燒……還好,這次沒有發燒。”
這個時候他還能夠沉定地去外面吩咐自己的手下處理事情,這說明他是那樣篤定他能夠安撫好她,不然,心愛的女人這樣的受傷,又怎么可能還有心思去處理別的事呢?
心真的好痛,可惜明白得這樣晚……
“餓嗎?”應彥廷柔聲問她,“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粥,如果你有胃口的話,你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好貼心、好溫暖的話語啊,可她的心卻再也產生不了絲毫的感動……
把頭轉頭望向窗外,側影深幽,長睫象是無法控制地微顫,良久才出聲,“婚禮,不是為我準備的,是為我父親準備的吧?”
她絲毫不驚訝自己此刻如此沉靜平淡的聲音,因為她只有心死的時候,才會這樣。
“小驀……”應彥廷把她扳了過來,歉意地凝視她,“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婚禮是我真心實意想要跟你舉行的,就算這次沒有成功,我會彌補給你一個更美好的婚禮。”
他言下之意,他早就打算好之后再舉行一個婚禮彌補她。
所以,婚禮的的確確由始至終都只是他執行的計劃。
心,好痛……
就像是一個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突然被人又用刀硬生生地割開。
她甚至能夠看到自己心頭滴的血。
她愛的男人,她那樣深愛的男人,他不懂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他的世界只以自己為中心,他把全世界都掌控在手里,以為感情也可以像他掌控的事情一樣,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而,好可悲,她直到現在才知道,她愛的是這樣一個男人。
長睫斂下,她突然笑了一聲,自然,她是在嘲笑愚笨的自己。
“小驀……”他心疼地注視她悲楚的面容,“相信我,我們的好日子現在才剛剛開始……”
她依然是自顧自嗤笑,那笑聲除了悲傷,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嘲弄。
她好傻,她怎么會那樣傻……
竟傻傻地以為像他這樣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會將她擺在心底的第一位。
他是喜歡她,他是需要她,但真的非她不可嗎?
不……
報仇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只是他生命中的可有可無。
“小驀……”他眉心微微蹙著,表現出極大的愧疚。
她漸漸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是瘋了一樣。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傅思澈跟她說的話,在應彥廷的心底,終究還是勝利打過了愛情。
他贏了,還贏得這樣的漂亮,他的世界從此終于清明了……
父親會輸,大概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應彥廷會在她和仇恨之間選擇了仇恨……
是啊,他裝得多像啊,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是他生命里最在乎的……
閉上眼,心頭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再開口回應他,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沒有生氣地靠在枕頭上。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再休息一下,我就在這里陪你。”他體貼地說著,在替她拉好被子的時候,還不忘在她掛著淚水的長睫上親吻了一下。
她沒有再睜開眼,模模糊糊聽到他細心地吩咐安管家給她做些甜食,低血糖的她最好能多補充一些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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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看到應彥廷就坐在病房的休息椅上,手支著額頭在閉眼休憩。
從他疲累的面容和下巴隱隱冒出的胡渣可以確定他昨晚的確在這里陪了她一夜……
奈何,她的心一點感動都沒有。
今日本該是他們安排的蜜月的時間,但好像是配合她的心情一樣,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一早就要下大雨的樣子。
她就這樣靠在床頭上,呆呆地望著外面烏云籠罩的天,直至很久以后,應彥廷醒過來。
看到她呆然地靠坐在床頭上,他走了過來,在床沿上坐下。
來不及跟她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在一番遲疑之后,他還是接通電話走到落地窗前。
余光里,她可以看到他英俊的側顏,那樣的俊肆不凡,跟手下說話時,沉定冷肅,冷傲自負。
大概是有什么事讓他覺得有些不舒心,他皺起了眉,英俊的眉心成川,過了許久才慢慢展平。
當他回來的時候,面對的是她毫無表情的臉龐。
似乎為了表現出誠意,他選擇把手機關了機,后輕聲問她,“我讓安管家給你做了些甜粥,一直熱著,你現在有胃口嗎?”
“我爸爸他還在醫院嗎?”她答非所問道,那聲音平靜得不可思議。
或許是連他都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沉靜的聲音,俊顏上籠罩隱約的一絲Y郁,柔聲回答她,“傅思澈連夜把他從醫院接走了。”
言下之意,傅思澈救了父親。
“你能夠這樣冷靜,說明我父親就算被傅思澈救走了,怕也是醒不過來了吧?”她能夠這樣淡定地提及父親,不是因為她知曉了父親是傅勤華這一身份,而是太清楚應彥廷的性格,若非不是這樣的結果,他又怎么可能允許傅思澈把她的父親救走?
應彥廷直到這一刻才斂下俊顏,表情呈現冷肅,道,“我以為你能夠理解。”
“理解什么?”她似是溫柔的目光掠過眼前她一直深愛的男人。
他顯然不是個有耐性的人,但為了她,他明顯才延長自己的耐性,“你父親一直以來以喬振遠的身份藏匿,他為了對付我,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不管他現在擁有怎樣的結局,都是他罪有應得。”
姐姐當初找應彥廷制造姐姐被應彥廷傷害的視頻,是父親吩咐的……
姐姐送去醫院,她調查到應彥廷傷害姐姐的視頻,是父親故意安排的……
她選擇“失憶”接近應彥廷,正中了父親的下懷……
為了早點促使應彥廷和她之間有情感糾葛,故意害天天得病,父親毫不猶豫……
她和應彥廷的感情逐漸升溫,直至今天步入婚禮的殿堂,父親以為一切都已經成熟了,所以孤注一擲……終究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她對這樣的事實無法置信,她對父親失望,她無法想象這樣殘暴不仁的男人會是她一貫慈愛的父親……
可是,這樣被親人利用的疼痛,他可知道,怎么都比不上被心愛的人利用的疼痛。
她是那樣愛他,明明他前一秒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還是冷漠的,下一秒又深情溫柔,這是明顯的虛情假意……
她還是愿意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奮不顧身投進他的懷抱。
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她?她由始至終不過只是想找一個一心一意愛她的男人,為什么要一再的讓她承受這樣的傷害?
“小驀……”他輕扶住她的雙肩,語重心長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就算我不對付傅勤華,他也會對付我,只有把事情圓滿解決,我們才能過上真正無憂的生活。”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誤會我和傅思澈有關系……你故作生氣,只是想要引起我內心的愧疚,因為只有我內心感到對你的愧疚,當你提出跟我結婚的時候,我才會毫不猶豫……而你就不需要再等更多的時間了。”
應彥廷對她的說辭并沒有否認。
她努力抑制著心底的酸澀,此刻卻還是沒有辦法讓淚霧迷蒙了雙眸,她哽咽地道,“就因為你沒有了耐心,你寧愿我承受痛苦和內疚……”
“我只是想我們能夠早點過上安穩的日子。”
她顫抖的肩膀,惹得他輕扶住她,輕聲哄道。
她卻淚水漣漣地跟他搖頭,“你不是想要早點跟我過上安穩的日子,你是想要早點為你母親報仇,早點贏了傅勤華……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們過上安穩的日子,你就不會選擇在婚禮這天動手對付傅勤華,你只是自信我在事后也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破壞了自己的婚禮……為了達成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
他坐在床沿,Y沉地看著她,顯然無法理解她的指控,“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如果你是指控我為了仇恨而沒有顧及你我的感情,這只能說明,你過去并沒有了解我,而你想要的世界里從此只裝著你,我可以告訴你,現在不可能……在沒有徹底把當年傷害我母親的兇手繩之于法后,我不會允許自己被任何人羈絆。”
說完,應彥廷走到病房的落地窗前,外面已經暗得像是夜晚,他淡然沉肅地注視著外面籠罩在黑暗里的整座城市,須臾,又冷漠地道,“你永遠都無法理解我小時候在應家和在孤兒院所遭遇的一切,所以,你不會懂我的人生。”
“既然你注定無法完完全全地給一個女人一份愛,你為什么還要選擇跟我在一起?”他的實話,沒有給她的心底一絲的安慰,反而把她的傷口撕開得更大。
而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她。
“你說啊!”她咄咄*問他。
他幽冷的黑眸依然注視著前方,良久以后才回應她,“你不會想聽到真實的答案。”
“我要你告訴我!!”她吼出。
面對她的怒吼,他依然平靜,薄唇冷抿成一條線。
“為什么你不說?”她執意問出答案。
就算對她來說再殘忍的事實,也比好過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終于轉過身,面容雖然依舊的冷然,卻溫聲對她道,“你現在的情緒讓我根本沒有辦法跟你好好說話,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從她滿是淚痕的面龐上疼憐地掠過,這才邁開步伐。
“是因為我懷孕了,對不對?”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對著他的背影嘶吼而出,“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才考慮感情的事……所以,你第一次放棄對付傅思澈的計劃來找我,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感情,是因為我肚子里有著你的孩子,而你第二來里昂找我,是因為你在那時候就已經調查到單辰很有可能就是傅思澈,在兩年后你終于確定單辰就是傅思澈后,你終于第三次來找我……”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需要談到這些細致的事,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遇到一個女人能夠讓我產生心動,而你,是第一個。”他停下步伐,背對她,薄唇淡逸,“但我承認這心動不足以讓我決定生命里擁有愛情這一成分,也承認我對你所做的所有的追求,或多或少有為了揪出傷害我母親的兇手而表現出的刻意,但我對你的感情并無虛假,我在遇到你以后,的確產生了跟你共度一生的想法。”
“所以如果我沒有懷孕,我們根本就不會有開始……在我第一次想方設法逃離你的時候,你就會不顧一切引出傅思澈。”她喉嚨沙發到極致,很艱難才把這所有的話都說出來。
“是。”
原來他們之間的牽扯,由始至終都不是因為感情,只是因為意外擁有的孩子和她與傅思澈、傅勤華的關系……
心好痛,就像藏心頭藏得最深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所以,他寧愿破壞他們的婚禮也要將爸爸繩之于法,這根本不令人意外,因為在他的心里,她對于他來說由始至終都不是最重要的,換句話來說,如果今天是為了報仇要犧牲掉她,他也會不眨一下眼睛。
報仇是他此生的主線,其他統統都是他生命中的支線,他永遠都不會讓任何一條支線,跨越主線。
從她遇到他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條支線,說是因為她是他孩子的母親而成為最重要的那條支線,但永遠都不會是主線。
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胸口疼得再也無法逸出只言片語。
他在離去前對她說,“我會讓安管家把甜粥送來給你,你多少吃一點……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事就叫我。”
她無語凝噎,最終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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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人在門口都聽到了喬驀的抽泣聲,在應彥廷出來后,唐雅人用力揪住了應彥廷的西裝領子,“你了瘋了嗎?你怎么能對小驀說那些話?”
盛華即刻上前,將唐雅人從應彥廷的面前拉開。
應彥廷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黑眸幽暗沉肅。
唐雅人在被應彥廷拉開之后,仍欲上前向應彥廷揮拳,“你這個混蛋,小驀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個混蛋……”
應彥廷依然不慍不火,走到走廊上的護欄前,黑眸極靜地注視著處在雨幕中的整個世界。
再盛華的一再阻止之下,唐雅人才冷靜下來,卻依然破口大罵,“你既然不是為了愛而把小驀留在身邊,為什么還要這樣招惹她?你應彥廷神通廣大,能力卓絕,難道一定要靠個女人才能夠對付你的敵人嗎?”
若是平日,應彥廷肯定不會有這么好的脾氣,唐雅人自然也不會這樣對應彥廷不敬,但此刻的應彥廷,心情明顯也是低落的,他涼薄的唇終于開始,淡漠地道,“她是傅勤華的女兒,從她被傅勤華利用開始,就注定要成為我和傅勤華之間的一顆棋子。”
“即便如此,你可以跟她只談仇恨,不談感情……既然篤定這一生復仇最重要,就不應該給她任何感情上的希冀!!”唐雅人怒吼而出。
“我對她的感情是真的。”應彥廷嗓音微沙地道。
唐雅人搖頭,“真正的感情不是這樣的……真正愛一個人,是會把她當做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為了她,你會什么都不顧,而不是你這樣,仍舊可以為了仇恨而不顧她的感受。”
“這件事的確是我虧欠她。”
唐雅人厲聲指控,“你不是虧欠她,你只是自負……因為你一直以來都享受她對你的愛,你篤定不管你做什么事,終究只要你向小驀道歉,小驀都會原諒你,甚至直到現在你都不擔心你會因此失去小驀。”
“她會想明白的。”應彥廷沒有否認唐雅人的說辭,他輕淡地道,“既然能夠有兩全其美的結局,為什么不選擇兩全其美?如今的結果才是真正好的結果,傅勤華繩之于法,我和她從此再無后顧之憂。”
“我真的沒有想過你對待感情竟是這樣的態度……應彥廷,你理智地做這些決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小驀那顆心已經被你一次又一次的蒙蔽和利用而傷痕累累。”唐雅人不斷地搖頭,這一刻她是那樣后悔他隱瞞著喬驀應彥廷計劃在婚禮上對付傅勤華的事,想到喬驀身穿婚紗那幸福的樣子,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會想明白的。”應彥廷依然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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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周刊和電視里都發布了通緝傅勤華的新聞。
蓄意殺人,這是重罪,警方通過這次槍擊事件,順藤摸瓜,揪出了傅勤華背后的一個黑道團伙,而“起鑫”這么多年一直經營不善卻一直維持到今天,原來都是為了為這個黑道團伙洗黑錢。
在今天,警方終于封了“起鑫”,而這個在s市曾經獨占鰲頭的集團,終于沒落。
應彥廷成為了全世界慰藉的人,他在自己的婚禮上被自己的準岳父意欲謀殺,全世界都慶幸他沒有因此喪命。
但她和應彥廷的婚姻卻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所有的人都在背后竊竊私語,他父親的行為大概會引致他們的婚姻破裂,他隨即對外表態,他和她的婚姻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她沒有對外吭聲,因為,她的心已經隨著應彥廷這次的利用,而猶如沉入了冰冷的海底,死寂一般。
在出院之后,她回了自己的家中。
沒有想到因為父親的事的牽連,喬家已經被封了,她見到母親的時候,一向打扮得宜的母親,不再擁有雍容的外表,而是像是突然蒼老了十歲,就坐在自家被封的別墅門口,目光呆滯。
她帶著母親去了酒店,在她的一番勸慰下,母親這才開口說話,但嘴里喃喃的是,“他愛的是傅歡,他終究愛的是傅歡……”
從小到大她都能夠看出,在父母的這段婚姻里,始終是母親更愛父親,因為母親總是在父親的面前精心打扮,她希望能夠討到父親的歡心。
這二十多年來,母親和父親相敬如賓,她一直過得很優渥和健康的家庭生活,卻不想,曾經輝煌的喬家,如今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所幸的是,醫生說母親只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等事情過后,應該就能恢復健康。
她決定給母親找個安穩的環境休養,由她來照顧母親,之后她再去聯絡始終沒有聯絡到的姐姐和姐夫……
因為未來帶著母親生活可能需要一大筆錢,她唯有去找商子彧。
在她結婚之前,她收到了商子彧和祝欣然的結婚喜帖,結婚的日期是在她和應彥廷婚期的隔天,她本來還打算結婚后的第二天就跟應彥廷去喝商子彧和祝欣然的喜酒,卻不想……而商子彧和祝欣然因為她的事,也臨時取消了他們的婚禮。
她直到那一刻才知道,朋友,永遠都是朋友,在她危難的時候,他們永遠都會對她伸出援手。
在酒店照料母親睡著后,她這才按照跟商子彧約的時間,去咖啡廳見商子彧和祝欣然。
沒有想到,在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她會看到站在她房間門外的應彥廷。
他跟以往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的面前,他再也沒有流露出虛情假意,但卻是一副沒有多少溫度的冰冷面容,盡管開口跟她說話始終是柔和的,卻令她每一秒都感覺到不寒而栗。
“我們回加州,帶上你的母親……你姐姐現在和應御臣在一起,你不需要擔心。”時隔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他一張口好似解決了她此刻所面臨的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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