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你沒有醋意,我有醋意
第153章 你沒有醋意,我有醋意
喬驀終于安靜下來后,應彥廷給西雅打了一通電話。“西雅,我有事離開一下,你先回酒店,晚上我去酒店找你。”應彥廷跟西雅說話的聲音清淺溫和。
喬驀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使力將應彥廷掙了開來,把頭扭轉向車窗。
應彥廷大概是知道喬驀在這急速行馳中沒有辦法再打開車門,便沒有再理會她。
過了一會,喬驀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自然是夏經理打來的。
喬驀剛準備接聽電話,應彥廷已冷冷開口,“告訴他……你今天請假。”
喬驀皺起眉,“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以為我想怎么樣你知道。”
喬驀嘴巴一張,想說什么,卻最后只能把話吞進了腹里,隨即接聽了夏經理的電話。“是的,經理,我人不舒服,很抱歉突然離開……”
夏經理剛才就已經注意到她氣色不是很好,這會兒只囑咐她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他會把公事談妥。
結束電話,喬驀冷漠地瞪著應彥廷,“如果西雅知道你在跟你孩子的母親牽扯不清,想必心底不會好受吧?”
“這無關你的事。”
“我是替西雅覺得委屈,畢竟,前一刻你和她還在夏威夷浪漫擁吻,不是嗎?”
應彥廷嗤笑一聲,“我現在倒是相信了……這世上有不吃腥的貓,卻絕對沒有不吃醋的女人。”
“我瘋了才會吃醋!”
應彥廷原本還想說什么,看到喬驀把頭又別向車窗后,他扯了下嘴角,最后沒有說話。手肘隔在車窗上,他的嘴角始終彎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原以為兩年的時間早已經讓她建筑起厚厚的心防,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人一旦身體虛弱、意志薄弱,很容易就會顯露了內心。
這一刻,莫名從內心深處涌起了一股愉悅,柔和了應彥廷英俊的五官。
喬驀可以從余光中看到應彥廷的側顏,溫和的神情,不再緊繃的臉部線條,似昨日淡雅如風的他,讓任何一個女人都為之心動,她不禁想起了從前,就這樣注視著他,直到思緒沉陷于過去。
……
直到車子駛進喬驀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喬驀這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來我這里做什么?”她不相信應彥廷會真的要跟她共度一天或一夜,何況她現在病著。
“這里是離銀行最近的有床的地方。”說完這句話,看喬驀噎住,應彥廷彎起唇角,“現在知道害怕了?”
喬驀徑直打開車門,在下了車后,她淡漠地掠了應彥廷一眼,“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現在病著,除非你有特殊的癖好。”
應彥廷替她把身后的門關閉,隨之雙手扶在她的腰上,他狹長的黑眸瞇成一條線,凝視著她,臉上似笑還含。
喬驀并不畏懼,但下一秒……
原來深深凝視著她的應彥廷,突然低下頭來。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伸手推開了他幾乎差點就要碰到她的薄唇,他微灼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前,讓她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穩。
應彥廷笑了起來,雙手從她的腰際拿開,鎖車的時候對她說了一句話,“看來你言不由衷。”她說不怕的。
喬驀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能咬了咬唇。
電梯直上三十六層喬驀的公寓。
在電梯里,站在喬驀身后的應彥廷雙手插在褲袋里,一直以很閑適的目光堂而皇之地凝視著喬驀。
喬驀感覺到應彥廷的目光,但她始終沒有回頭去看應彥廷一眼,假裝感覺不到。
一出電梯,喬驀以略快的步伐朝自己的單身公寓走去。
她已經算好了,待會兒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的密碼鎖,而后將他鎖在房門外。
她不信堂堂的應氏掌權人,堂堂的“君臨”集團總裁,會愿意在她這里拍門。
可惜,她想得太樂觀了……
應彥廷是一個何其奸詐、狡猾的人。
在她的手指在按著房門的密碼時,她已經聽到身后來自他柔和的疼愛聲音。“瑞斯。”
她的動作頓時一怔。
在公寓的走廊上,瑞斯的聲音在應彥廷的手機里那樣清楚地傳進她的耳朵里。
“爹地,你在哪里呀……什么時候回來?”
孩子的語言組織能力很好,雖然說話的聲音仍舊是稚氣的。
“爹地在……”應彥廷刻意停頓了一下,清閑地注視著她轉過來寫滿期盼的面容,驀地,薄唇緩逸,“在談公事,晚上帶西雅阿姨回家,陪你吃飯。”
她現在聽不清楚他回答瑞斯的是什么,她的整顆心,整個腦子,此刻裝的全都是瑞斯的聲音。
應彥廷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進喬驀的公寓,但因為房門還沒有打開,他唯有在跟瑞斯說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她眼睛略微的泛紅,深吸了口氣,她按下了房門的密碼。
應彥廷徑直走進房間,但進了房間后,他便收了跟瑞斯的通話,轉過身來,看到喬驀微微泛紅的眼眶,他毫不意外。
這房間的設計和陳設都很簡單,現代簡約風,以黑白為主,頭頂明亮的白熾燈將她的身影打得很單薄,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這很顯然不是她喜歡的裝修風格,說明這是一間二手的公寓,廚房的流理臺是黃色的,上面有盞暈黃色的吸頂燈,可以想象得到這盞吸頂燈發出的暈黃光忙可以讓整個廚房都處在溫馨之中,而流理臺上收拾得干干凈凈卻有還沒有做完的洋蔥和蔬菜,說明她很喜歡呆在廚房。
“你這里有退燒藥嗎?”他問她。
他剛才已經觀察過,她這不算大的單身公寓里,唯一有可能放有藥品的只有她的床頭柜。
喬驀沒有說什么,緩慢的步伐,移向床頭柜。
若有所思,她根本就無法從藥箱里把退燒藥找出來。
他走進來,在藥箱里找到退燒藥,又轉身去廚房替她倒了杯水,這才將退燒藥和水遞予她。
沒有接過來,她依然怔忡在床前。
他隨即把藥和水放在了床頭柜,不經意間,視線觸及到了她放在另一邊床頭柜上的一張在相框里的照片。
他超強的記憶里,又怎么會記不起。
那是在她生產后她休養的病房里,喬杉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為他們一家三口照的照片。
喬杉曾經拿給他看,說自己有天生的攝影技巧。
可惜……
這相框里屬于他的那個位置已經被平整的裁掉,被放下的只有她抱著孩子的畫面。
他能夠相信,這大概是她唯一擁有的一張孩子的照片。
走到另一邊的床頭柜前,將照片拿了起來,他淺淡的聲音道,“很是湊巧,在瑞斯房間的床頭柜上,擺放的是我和他的照片。”頓了頓,“和你這張照片一樣,格局非常滿,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在應彥廷看不見的臉上,她的雙眸迅速的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
應彥廷放下相框,走向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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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客廳里的他,她揮去眼角滑落的淚痕,服下了退燒藥,在將退燒藥收拾好,轉身時卻毫無預警地撞進了應彥廷等候已久的胸膛上。
她沒想過他又折了回來。
應彥廷的呼吸略微的沉重,嗓音低沉黯啞,仿佛惆悵,卻又不愿意顯露,只能壓抑著,致使聲音極沙,“這兩年,就真的沒有一次想起我嗎?”
喬驀支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別開頭,不敢看他。
“我不相信。”
他這樣對她說,他微微瞇起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厚重粉下的微表情,試圖看穿她。
喬驀沉默著,垂下頸子,聲音同樣的沙啞,“你已經看到事實了。”
“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喬驀又陷入了沉默。
見她不答,他緩和道,“那換個問題。”
她依然沒有說話。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面前把戲演得這樣的天衣無縫,究竟是我被你迷了眼,還是我們相處的那接近半年的時間,你曾經有一刻用真心待我?為了報復,決意跟我回來,在拿走證據意圖讓我后半生都在監獄中度過的時候,你曾經可有過一刻的猶豫?”他仿佛痛意的黑眸望著她清亮濕潤的雙眸,“你敢跟我說實話嗎?”
“應彥廷……”
“如實告訴我!!”
應彥廷不耐和難掩悲傷的低喃讓她的心窒了一下,她艱澀的喉嚨很艱難地逸出,“對不起,沒有完全把事情調查清楚就給你定了罪,是我的不周,而現在我跟你說再多‘對不起’,都已經于事無補……但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回頭的話,我一定會選擇跟你說清楚一切,還有當初我……”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如果說出來,只會讓他感覺她此刻是在向她哭訴委屈。“如果可以回頭,一定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這兩年,她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內心剖出來,甚至在應妍面前,她仍舊希望他身邊的人是恨她的……因為她知道,她當初的決定給他造成了怎樣的傷害,她這一世,恐怕都無法彌補。
如果恨她能夠讓應家人好受一些的話,那就繼續恨著她吧……
反正,她已經什么都不奢望了。
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在他的面前再撐住這股堅韌,或許是因為身體的虛弱摧殘了她的意志……
沉默了一會,應彥廷嗓音輕柔得好像是回到了他去里昂找她的寵溺的時候,“可惜已經遲了,喬驀……”
視線瞬間被淚水模糊,她別過頭去。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鼻息間。
她哽咽道,“我知道。”
“很好……只是你既然有這樣的自知之明,就應該知道,因為這件事你欠了我,而你欠了我,就應該有自知之明賠償我。”
伸手揮去了眼角和頰上的淚水,她吞噎了一下喉嚨間的哽咽,正色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或者你能夠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我能夠做到,我全都答應你。”
“你的爛命一條,我要來做什么。”在她的眼中看到絕望,他輕輕一笑。
她斂下極度酸澀的眼簾。
“不過,我真的要你做什么,你都答應我?”應彥廷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帶著一絲邪肆。
“是。”她回答他。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還有什么是懼怕去做的。
應彥廷解著她黑色套裝里面的白色襯衫的扣子,“未來無條件的供我取樂。”
他說得很簡單,卻那樣的羞辱刺耳,如將她打入冰冷的寒窖。
她抓住了他繼續解她襯衣的手,“不可能!”
“不可能?”應彥廷哼了一聲,嘴角翹起,“寧死不辱?”
喬驀抬起了氤氳的水眸,“你只是想要給我羞辱。”
“所以如果我不是想要給你羞辱,我此刻深情款款地跟你說我還愛著你,哪怕是一句謊言,你也會心甘情愿跟我上床,是嗎?”他毫不掩飾對她的嘲弄和鄙夷。
喬驀凝視他良久,“你一定要把我從頭羞辱到腳嗎?”
他凝視著她,見她的眼睛里充斥著泛濫的水光,他又笑了笑,“好了……今天就跟你玩到這。”
看到他笑得極其鬼魅,悲傷侵蝕著她此刻無助的靈魂。
“我還會在上諾曼底待上兩天,你如果想我早點走的話,就不要再跟單辰來往了……你知道的,你沒有醋意,我有醋意。”
她分辨不清他的感情,這一刻怔在原地。
看到他轉身準備離開,她朦朧的雙眸略微的呆滯,真的以為他今日不是特意來羞辱她的,他不過是看她病了送她回來,直到她聽到他在門口接聽了西雅的電話——
“我馬上就到你那里……腳扭傷得嚴重嗎??”
原來他的手機剛才一直都在西裝袋里震動,他知道是西雅打來的……
所以,此刻如果不是西雅打來的電話,他不會離開……他送她回來,沒有關心,只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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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喬驀還沒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安寧不知從哪來冒了出來,伸手探在她的額頭,在確定她的額頭并不炙熱后,安寧松了口氣,“還好,老大你現在平安無事……昨天夏經理跟我說你生病請假在家后,我簡直擔心死了。”
喬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這樣擔心做什么,不過只是小病。”
安寧跟著她走進辦公室,“怎么能不擔心嘛?你在公司兩年,從來一天請假,就連有次你發燒到四十度,你也硬扛著等到下班才去了醫院,隔天你燒退了還沒有徹底好又被夏經理派去出差,你連句拒絕都沒有……大家都說老大你是最柔弱的外表,最堅強的心,所以,你這次突然請假,我們能不擔心嗎?”
她吃了退燒藥,早上起來燒就已經退了。
沒有詳盡跟安寧解釋,看到一向都像你牛皮糖黏在一起的四小只此刻只有安寧一個人進來關心,她問,“林琦她們呢?”
安寧道,“其他兩個被夏經理叫去有事去了,林琦病了。”
“病了?”把桌面上的幾份文件掃了一眼,確定沒有重要的事情,喬驀抬起眼,“著涼了?”
“是相思病。”安寧挪揄道。
聽安寧的語氣,知道林琦沒什么大礙,她松了口氣,好笑道,“為誰害了相思啊?”
“還有誰,不就是林琦最迷戀的應總唄!”
喬驀笑了笑。
安寧趴到喬驀的桌面道,“你知道林琦有多夸張吧?手機屏保,電腦屏保,現在就連水杯上,她用的都是應總的照片……”
剛給自己倒了杯水的喬驀,正準備喝口水,“噗”地一聲。
安寧見到喬驀的樣子翻了下白眼,“我的組長BOSS,你別覺得這是純粹的花癡舉動,你是沒親眼見過應總……我有個記者朋友跟我說,應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法抵擋的魅力……”
喬驀微微晃神。
安寧以為喬驀沒有在聽,湊到喬驀面前,懊惱地道,“老大,雖然我知道你的年紀已經過了花癡的年紀,但我依然想要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一點點的共鳴,難道你真的無法理解林琦因為錯過了跟應總可能在上諾曼底那微乎其微見面的機會而難受的生病?”
喬驀還沒有回答安寧,她桌面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于是放下水杯,拿起內線電話,“夏經理。”
“本來希望你在家多休息兩天的,既然你來了公司……上來一趟吧!”
“好。”
安寧原來意興闌珊的,得知她有公事,馬上就換上了工作時的認真臉龐,抱起桌面上的兩份文件,就跟在了她的身后。
……
六樓。
夏經理樂呵呵的,請喬驀坐下。
早上還沒有進辦公室喬驀就已經知道夏經理昨天已經跟潤豐的銀行談好了債券的事,她微笑著,替夏經理感到開心。
夏經理在對病愈后的她一番關懷后,道,“喬驀,如果不是對其他的人不放心,我也不會在你病還沒好就指派你去出差……”
安寧聽說夏經理是要派喬驀去出差,最張大,“經理,不是吧?組長上次也是病沒好就被你派去出差了……”
夏經理很不好意思,“我知道,喬驀,出差是安排在兩天后,如果你身體實在不允許的話……”
“我沒事的經理,我可以出差。”如以往一樣,喬驀在工作上沒有任何的推拒。
夏經理欣慰地下了下頭,“那好……你去加州的分公司一趟,有個案子只有你去處理我才放心。”
加州?
喬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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