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祝欣然跟著起身,望著此刻拿起文件在看的商子彧,她倏地緩緩地道,“這兩天我就會跟我爸爸媽媽提退婚的事,我相信我可以很好的說服他們,不過我爸媽肯定會有不滿,到時候可能你會有些麻煩,當然,他們肯定也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提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商子彧的視線從文件上抬了起來,他極靜地望著祝欣然。
祝欣然臉上是淡淡的微笑,盡管眼睛有些紅,她仍舊把這微笑漾得更開,“我必須要恭喜你,不管有多么艱辛,我相信你會追回喬驀的,何況喬驀她曾經(jīng)那樣愛你……你們終究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的。”
商子彧看到了祝欣然眼中的淚水,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被撥弄,驀地,他把手里的文件放了下來,朝祝欣然走了過去渤。
而祝欣然似乎是不想讓商子彧看到她脆弱的樣子,立即就把頭轉了過去,但是眼淚還是飚離了眼眶。
商子彧輕輕嘆了一聲,驀地,將祝欣然輕輕地擁進懷里。
祝欣然靠在商子彧的胸膛上,努力隱忍著抽泣聲,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對不起,我這樣失態(tài)……”
商子彧閉著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把祝欣然松開佐。
祝欣然眼角和臉頰已經(jīng)滿是淚水,悲傷地看著商子彧。
商子彧緩緩地說道,“欣然,你的心,我知道……但是,對不起,你知道感情的事是沒有辦法勉強的。”
祝欣然慌亂地把臉上的淚水拭去,點點頭,“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其實我是開心,開心你和喬驀終于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在一起了……我知道喬驀她是愛你的,否則她不會連應彥廷的追求都不接受……”
祝欣然提到“應彥廷”這三個字的時候,商子彧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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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彥廷出去辦了一個早上的事,下午,應彥廷帶喬驀去了波爾多市吃飯。
由于事先不知道出入的是這樣高級的酒店,看著身邊諸多的人都是華衣美服的,喬驀一身簡單的T恤加牛仔褲,唯有一直低著頭,生怕自己被人看笑話。
應彥廷倒是很坦然,見喬驀走得有些慢,等了她幾步,然后手很自然就把她摟住。
喬驀本來就打算跟應彥廷一前一后的進入這酒店,因為怕被人認出,但此刻應彥廷居然堂而皇之地摟著她,讓她頭低得更下,手還在掐著應彥廷的背,“你做什么啦……”她小小聲抱怨道。
酒店的侍者替他們把電梯按好,應彥廷摟著喬驀進了電梯后才回答,“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喬驀將電梯門關閉,這才掙開了他,剛才在外面她是怕她掙扎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為什么?”喬驀問他。
應彥廷對于喬驀的疏離,沒有再有其他的動作,凝視著她回答,“你應該注意到這酒店并沒有其他的賓客。”
喬驀點了點頭,“是有些奇怪,不過這里這樣貴,肯定也不可能有太多賓客……但就算沒有賓客注意到我們,這里也有很多的酒店員工啊,應總你享譽國際,怕是總有一個半個能認出你來,若是跟媒體報了信,我就慘了。”
應彥廷扶住了喬驀的腰,目光柔和,聲音輕緩,“我認為,沒有這樣大膽的員工,敢在背后捅老板的簍子。”
喬驀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訝,“所以這里是?”
應彥廷笑了笑,喬驀想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電梯門在這個時候正好打開,喬驀看見了一個臉上帶著笑的年輕男人正看著他們。
喬驀頓時就跟應彥廷拉開了距離,想到自己剛才和應彥廷的姿態(tài),她后怕這位賓客會認出他們,于是趕忙把頭低下去。
唐雅人從一開始的目光就是停駐在喬驀身上的,自從早上在應彥廷的西裝外套上嗅到一丁點的香水味,他就好奇應彥廷的邊什么時候有了女人且是什么樣的女人。
他本來以為應彥廷不會答應她的,沒有想到,他一開口跟應彥廷提到是否能見識一下應彥廷的這位“新歡”,應彥廷就說中午會帶她過來用餐。
所以,唐雅人就守在了電梯門口,希冀第一時間能夠見到。
而現(xiàn)在,唐雅人已經(jīng)有了判斷。
年輕貌美,身材窈窕,氣質清純,這就是唐雅人見到喬驀后給她下的第一個判斷。
可惜的是,喬驀還不知道唐雅人是應彥廷的好友,她把頭勾得很低,讓唐雅人沒有辦法看到喬驀的整張臉,直到應彥廷牽著喬驀的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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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驀因為氣極而抬起頭瞪應彥廷。他居然明知道有人,卻一點都不避嫌。
當唐雅人終于正面且清楚地看到喬驀的整張臉時,他的呼吸頓時是倒抽的,因為他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一張動人心魄的臉。
小小的瓜子臉,清澈的瞳眸,卷翹的睫毛,漂亮的鼻子……沒有絲毫人工的痕跡。
即使此刻未施粉黛,卻已經(jīng)美得令人不屏息。
這樣清致純凈的一張臉,是唐雅人從出人以來,看到過的,最美麗也是最清純的臉。
應彥廷在喬驀殺人的目光中,摟著她,平靜地開口,“我給你介紹,他是我的朋友——唐雅人。”
喬驀頓時一愣,然后才轉過臉去看唐雅人,神情有些窘迫,“呃,你好,我是喬驀。”或許是沒有料到應彥廷介紹他的朋友給她認識,她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唐雅人把對喬驀的震驚全都收斂在心底,臉上已經(jīng)恢復慣常的痞痞笑容,“你好,喬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喬驀這才想起應彥廷曾經(jīng)跟她提起過唐雅人這個人,不知道為何,內(nèi)心對見到應彥廷朋友的緊張,莫名就消除了一些。
接下去三個人就到了酒店樓頂?shù)牟蛷d用餐。
用餐期間,唐雅人展現(xiàn)了他幽默的風格,把喬驀逗笑了幾次,不過最后唐雅人去接了一通電話。
喬驀這才有機會跟應彥廷說,“你朋友的性格跟你的差異好大啊!”
應彥廷喝了一口紅酒,雖沒有回答喬驀,目光卻是注視她的。
喬驀看了一眼此刻在一旁接電話的唐雅人,笑著說,“你是個偏靜的人,談吐一看就很有修養(yǎng),穿著打扮也都是儒雅矜貴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尊貴的人,但唐先生是個很鬧的人,他風趣幽默,穿著也很悠閑,跟你這樣嚴謹?shù)娜擞泻艽蟮牟町悺!?br />
應彥廷順著喬驀的目光瞟了唐雅人一眼,“我跟他很小就認識,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
喬驀點點頭,“一看他就是很有義氣的人……不過,你為什么會想要帶我來認識你的朋友啊?”
應彥廷回答,“他剛好也在法國,說是想見見你。”
喬驀皺起眉,“說實話,我對認識新的朋友沒有意見,也挺想跟唐先生這樣的人做朋友的,但是,你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你這樣……是不是會讓你朋友誤會我們?”
應彥廷溫和地面對喬驀有些抱怨的語氣,“我認為這無關緊要。”
應彥廷的態(tài)度讓喬驀有些生氣,“怎么會無關緊要,我的名聲難道就不重要嗎?”丟下這句話,喬驀起身就徑直去了洗手間。
唐雅人接完電話的時候,看到喬驀已經(jīng)不在,猜測到喬驀是去了洗手間,他說,“我覺得你應該把你跟喬小姐的認識過程告訴我,畢竟,我認識你這十多年,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看一個女人的眼神有所不同。”
應彥廷俊逸的臉龐上并沒有露出特別的神情,說話聲如小橋流水般雅致,“但她并不愿意跟著我。”
應彥廷的沒有否認讓唐雅人震懾,雙眸登時瞪圓,無法置信地打量著他,“所以,你是……”唐雅人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他已經(jīng)在應彥廷驟然有些深沉的目光里找到了答案。
過了許久,唐雅人恢復了平靜,才又說,“但看來喬小姐的出現(xiàn)并沒有令你改變之前的想法,你依然跟林初晨訂了婚。”
應彥廷喝了一口紅酒,那姿態(tài)一看就是很有修養(yǎng)的人,輕且緩地說,“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想法,她最終也不過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唐雅人嘆了口氣,搖頭說,“我開始覺得喬小姐認識你是種悲哀。”
應彥廷對唐雅人的這番言論保持緘默,倏地道,“今天在諾爾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但我相信那個人就是他……你派的人讓他們繼續(xù)在諾爾調查,出了諾爾就不用查了,因為,他不會離開諾爾。”
唐雅人問,“為什么他不可能離開諾爾?”
應彥廷回答,“那里曾經(jīng)是他跟喬杉求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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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驀和應彥廷今晚沒有回酒莊,而是就在這酒店下榻,這也方便應彥廷明天早上趕回S市。
應彥廷把那張黑卡給了她,“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喬驀從剛才就一直生氣到現(xiàn)在,她坐在沙發(fā)上,接過應彥廷遞來的卡,沒好氣地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省錢的。”
“去睡嗎?”應彥廷似乎很能容忍喬驀一些小脾氣,語調還是往
常的溫和。
“你先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我還有事。”想想應彥廷一直待她不錯,現(xiàn)在居然還給她一張傳說中資金無上限的黑卡,她便沒有打算再跟他慪氣下去,畢竟他們以后還要天天見面。
應彥廷想要在喬驀的臉頰上親一下,卻被喬驀躲開了,然后,應彥廷什么都沒有說,就去了浴室。
喬驀直到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才從自己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個小藥瓶。
這是她來法國的前一晚要安管家替她買的,是促進排卵的藥。
她這兩天每天都有服用,不過都是背著應彥廷的。
她倒不是要隱瞞應彥廷什么,就是覺得在應彥廷面前服用這樣的藥總覺得有幾分的尷尬。
吃完藥,喬驀正準備去陽臺上吹吹風,卻聽到應彥廷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應彥廷的電話極少,公事盛華沒有到無法處理都不會找他,私事幾乎沒有,所以她幾乎很少看到他的電話響,除了今天早上盛華打來的那通電話,她唯一一次看到他接電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他在跟羅部長通話。
要知道,羅部長在S市政府雖然只是部長的頭銜,但隱晦的背景卻是連S市的市長見到他都要點頭哈腰,但他居然巴結應彥廷,足可見應彥廷如今有多么的強大。
喬驀叫應彥廷沒有聽見,而手機一直在響,終于,喬驀拿起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林初晨”三個字,讓喬驀怔了一下。
她剛才根本就沒有想到電話會是林初晨打來的,立即就心慌起來,在想到林初晨并不知道她和應彥廷在一起后,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她覺得她這種心慌就是心虛引起來的!
應彥廷下半身只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的時候,喬驀出于禮貌把林初晨打來電話的事告訴了他。
應彥廷并沒有立刻就給林初晨回電話,但套上睡袍后,他便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給林初晨回了電話。
喬驀坐在沙發(fā)上,雖然距離隔得有些遠,但她能夠聽到應彥廷跟林初晨說話的語氣是親昵的,應彥廷還很關心林初晨,似乎還問了林初晨這兩天感冒是否有好些。
所以,等應彥廷結束電話,喬驀才出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樣利用一個女人的感情,真的很卑劣。”
應彥廷深晦的目光看著她,“怎么說我利用?”
“你不愛她,卻跟她在一起。”
“你也不愛我,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是迫不得已。”喬驀直言。
應彥廷沉默。
過了好幾秒,喬驀才反應過來,她凝望著應彥廷深邃的眼眸,“你……你有迫不得已跟林初晨在一起的理由?”
應彥廷反問她,“我在你心底,就是這樣一個利用人心的人嗎?”
喬驀是理虧的,畢竟,她并沒不了解應彥廷,因此,她沉默了一陣后說,“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有迫不得已。”
應彥廷平靜地看著喬驀,“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會有迫不得已。”
“那你的迫不得已是客觀還是主觀的?”她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會有任何人能逼迫到應彥廷,除非應彥廷自身的原因,所以她問了應彥廷這個問題。
應彥廷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徑直走了開來。
這是喬驀認識應彥廷以來,第一次看到應彥廷這樣陰翳的臉。
喬驀感覺自己這一次可能是觸碰到了應彥廷的底線,加上她感覺自己過問應彥廷的私事多少有些不禮貌,于是,她跟著應彥廷來到了酒店的陽臺。
這個陽臺能夠看到波爾多這座港口城市的最美夜景,喬驀走到了應彥廷的身邊。“好吧,我以后不會再干涉你的私事。”
“我并沒有生你的氣。”
耳朵里聽到應彥廷如常的嗓音,喬驀這才側過頭,偷偷看了一眼他,在看到他神色緩和的俊容后,她這才松了口氣道,“如果你是自身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要去做這樣一件事,那么,你的世界肯定并不簡單。”
應彥廷過了幾秒才回答,“女人有時候太聰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喬驀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退縮,而是沉靜地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雋側臉,認真地道,“其實人如果可以選擇一條輕松的路,又何必要選擇一條疲累的路呢?”究竟有怎樣的理由,需要他必須跟自己不愛的人結婚?要知道,這個選擇注定他此生都會跟幸福絕緣。
“你去睡吧!”應彥廷似乎沒有在考慮喬驀的提議,也沒有打算跟喬驀繼續(xù)探討這個問題下去。
喬驀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她才轉身離開了陽臺。
她其實并不想知道應彥廷心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她只是在今晚無意間觸碰到了他的內(nèi)心深處。
出于是自己挑起了他的不快,她這才想安慰他。
不過,她以后都不會再跟
他有觸及到心靈的這番談話了,因為,他的世界她根本就走不進去,而她也不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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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喬驀醒來的時候應彥廷已經(jīng)離開了。
她真心覺得經(jīng)過昨晚的事,她和應彥廷之間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隔閡。
雖然跟應彥廷最終會成為陌生人,她根本不需要在意她跟應彥廷在這段關系里是否能保持友好,但想到她和應彥廷之后可能的相處可能會冷若冰霜,她總覺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沒有心情,她今天一天都呆在了酒店,沒有出去逛街,叫餐也是讓侍者把吃的送過來。
……
酒店的侍者將喬驀的情況,報告給了遠在S市的應彥廷。
應彥廷當下在開會,是盛華接到的消息,所以等到應彥廷會議結束,盛華才將喬驀的情況跟應彥廷稟告。
應彥廷知悉這件事后,他獨自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靜思了許久。
最后,對盛華說,“最近工作的行程都很滿,是嗎?”
盛華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應總您之前已經(jīng)吩咐過我挪出下個星期的時間,所以行程的安排我已經(jīng)做了調整,下個星期您可以休假。”
“取消掉吧!”應彥廷突然說。
盛華已經(jīng)聽到了,但他還想確定一下,“應總您的意思是,下個星期的休假取消,行程按之前安排是嗎?”
應彥廷淡淡地“嗯”了一聲。
盛華雖然知道應彥廷原本的行程是去法國陪喬驀,但他沒有過問應彥廷私事的習慣,隨即點了下頭,“我這就去把行程安排好。”
盛華退下去后,應彥廷過了很久,走到辦公桌前,將辦公桌面上的一個相框拿了起來。
這相框里面并沒有照片,但相框已經(jīng)泛晃的背景,說明相框內(nèi)曾經(jīng)是有一張照片的。
應彥廷凝注著這空的相框,仿佛在盯著相框里曾經(jīng)的那張母親所遺留下來的唯一一張照片看。
對不起,小朋友,我們找不到你媽媽。
對不起,小朋友,警察叔叔已經(jīng)盡力了。
對不起,小朋友,因為聯(lián)絡不到你的親人,警察叔叔只好暫時把你送去一個很溫馨很漂亮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小朋友會跟你一起玩……
他的腦子里晃過幼時的情景,那一幕幕清晰如幻燈片在他的腦海中播放。
他就這樣看著這沒有相片的相框,任由自己的世界因為腦海中的回憶而越來越陰暗。
……
最近習慣了應彥廷在身邊,應彥廷突然走了,喬驀竟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早上她很早就醒了,準備按照原定計劃去購物的,沒有想到,她剛準備出門,酒店房間的電話就響了。
她當時想也沒想就接了電話,可是等到喂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對方開口時,她才意識到,她似乎闖禍了。
唯恐自己瞎猜,她于是讓酒店的人幫她查詢了一下這個電話。
結果證實,這通電話來自美國加州。
喬驀記得應彥廷曾經(jīng)提到過林初晨住在美國加州,所以,跟酒店的人結束電話后,她整個人就開始有些心慌意亂。
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后沒有辦法,她不得不拿出手機給應彥廷打電話。
這還是她第二跟應彥廷打電話,第一次是她跟他“求婚”。
但她沒有想到,應彥廷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聽,最后還直接就轉到了語音信箱。
接著喬驀又個應彥廷打了兩個,但應彥廷的手機都是先無法接聽,然后就轉入了語音信箱。
在打第四次的時候,喬驀緩緩把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她似乎明白了,然后呆坐在床邊,沒有再給應彥廷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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