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再討厭,也一樣能把你治得服服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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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語氣清淡,“證件信用卡都在里面,現(xiàn)在讓謝昭送現(xiàn)金過來也來不及了,今晚于情于理你得收留我,對不對?”
簡兮:“……蠹”
某個男人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過于坦然燦爛了,燦爛得都快有點耀眼。
“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沒事的!蹦橙俗藨B(tài)磊落,反過來還安慰起她,語氣仿佛春風(fēng)般的溫暖。
呵呵,簡兮丟給他一個嘲諷的白眼髹。
仿佛秋風(fēng)掃落葉般無情,恨不得把他立馬掃得遠遠的。
她會擔(dān)心一個身價千億的男人,會因為丟了錢包難過?
自作多情的男人……她明明是在擔(dān)心自己今晚甩不掉這個牛皮糖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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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某人丟了錢包,晚餐最后還是簡兮請的。
在美食廣場用過晚餐,已經(jīng)晚上9點。
簡兮拿手機查附近酒店,珠海的是傳說中的浪漫之都,這一帶都是繁華商圈,酒店購物中心都十分密集。
天上星光璀璨,城市霓虹燈影繁華。
她牽著女兒走在前面,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無視身后某人。
偏偏那人臉上絲毫尷尬也沒有,信步閑庭般走在她身側(cè),在人群里依舊醒目十足,優(yōu)雅從容得仿佛是貴族出游。
人流擁擠時,他還紳士般伸手為她們擋住。
不忘開始指揮起她來:“我知道附近有家口碑不錯的五星級酒店,你和橙橙應(yīng)該都會喜歡,就去那吧。”
簡兮快要服了他:“五星級呢……您出錢啊!”
“嗯,今天你買單,回頭我請你。”男人語氣坦蕩極了,眼底幽黑深邃。
她:“……”
最后還是去了他推薦的那家酒店。
倒是不遠,打車過去10多分鐘就到。
路上,簡璉橙困得打瞌睡,剩下兩人在后座,算是一路鬧著別扭過去的。
先是簡兮指責(zé)易哲慎不該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把橙橙帶來珠海。
然后易哲慎立馬反唇相譏,“我要是不帶橙橙來,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這里給她找個繼父了?”
她氣得不行:“你別胡說行不行?我和肖程還沒到你懷疑的那個程度,這趟我是去看肖伯父的!”
“呵,一口一個肖伯父,看來你討好未來公公的本事不錯!彼麤鰶鲩_口。
呵,這頂帽子扣得還真大。
兩人火藥味十足,你一句我一句的,連出租車司機大叔都忍不住從后視鏡看過來兩眼。
簡兮吸了口氣,到底脫口想要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肖伯父他,他是你的……”
“是我什么?”易哲慎問,聲音里有了冷意。
很顯然,他是很認真地在吃醋。
簡兮轉(zhuǎn)過頭看向遠處,努力喚回理智,把已經(jīng)漏到嘴邊那句話按捺下去。
氣氛多少有些僵起來。
過了會,他又緩和語氣開口:“四年前的事,有我的責(zé)任。我是沒有干涉你的私生活的立場,但橙橙就不一樣了,你要是真和其他男人結(jié)婚了,新婚燕爾肯定會忽視她,要是你們有另外要孩子的念頭,然后橙橙呢?她十有八.九會成了被你們冷落的哪一個。”
簡兮真有點無語了,伸手揉了揉額頭:“易哲慎,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聽她這話不怒反笑,甚至還心情不錯地揚了揚薄唇,接著探過身來,嗓音低沉:“那你倒是說說,我從你這得到什么便宜了?”
盛夏的夜,他靠在出租車后座,呼出的氣息噴在她頸側(cè),激起酥麻的癢,無端有些曖.昧。
當(dāng)著外人,簡兮不自然地撇開眼神,有點不想理他。
他繼續(xù)壓低聲:“說,我從你這得到什么便宜了?嗯?”
也只有他能把原本理虧的事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簡兮轉(zhuǎn)過臉,看向車窗外,徹底不想搭理這個一本正經(jīng)耍無賴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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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后,到達目的地。
在酒店前臺時,兩人還在不尷不尬地鬧別扭。
簡兮低頭填寫入住表格時,易哲慎就站在她身后。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體半側(cè)著,戴著鋼表的左手隨意搭在酒店大理石前臺上,另一手抱著耷拉在他肩頭睡覺的簡璉橙。視線低垂,薄唇勾起,很專注地看著女人提筆寫字的模樣。
她今天穿了件偏OL風(fēng)白色襯衫,底下搭配七分長的水洗藍牛仔褲,頭發(fā)綁成利落的馬尾,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和修長白皙的脖頸。后頸和發(fā)際線交接的地方,還有個漂亮的小窩……
從前兩人床笫親密時,他最喜歡親吻這里……
燈光下,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易哲慎有瞬間的浮想聯(lián)翩,很快,不動聲色收起那些綺念。
前臺服務(wù)生笑容親切地看著這養(yǎng)眼的一家三口,習(xí)慣性問男士一方:“先生,請問是刷卡還是付現(xiàn)金?”
“我們一起的,她買單!币渍苌髡f。
簡兮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說:“……我不認識他!
服務(wù)生:“……”
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
一個再厲害的男人,當(dāng)他丟掉錢包,身無分文的時候,也再沒什么厲害可言。
眾目睽睽,易哲慎依舊神色淡然,低頭慈父般看著懷里揉著眼睛剛剛睡醒,儼然不明狀況的簡璉橙,“橙橙,我是誰?”
“你是易叔叔!”簡璉橙睡眼惺忪,仍然很誠實地回答他。
他又問:“那你媽媽認識我嗎?”
小姑娘腦子還沒從周公那里反應(yīng)過來,立馬有點兒糾結(jié)了。
媽媽明明認識易叔叔啊,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要說不認識易叔叔呢?
嗚嗚嗚,難道在她睡著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這道題好難……
簡璉橙趕緊求助地去媽媽,“媽媽,你到底認不認識易叔叔?”
“……”簡兮無語極了,取出錢包,拿出自己的卡。
回頭沒好氣瞪了易哲慎一眼,越來越覺得今天這個男人有點欠扁。
服務(wù)生驚訝十足地接過她的卡,不忘小心瞅了瞅易哲慎英俊的臉,心情也跟著有點微妙起來。
前一刻對他的好印象瞬間扣掉大半。
長得再帥有什么用,搞半天原來是個吃軟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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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在18樓。
因為旅游旺季,沒有多余的套房,三個人只能開一個商務(wù)套間。
電梯到18樓,服務(wù)生微笑引他們?nèi)サ椒块g。
簡兮抱著女兒進去,挑了朝南那間,然后打開行李箱,準備洗澡。
一點都不想跟某人多說一句話。
偏偏易哲慎病態(tài)的潔癖又犯了,等她從浴室給女兒洗完澡出來,他還在跟服務(wù)員確認,房間里的花什么時候換的?毛巾今天是否消過毒……
等服務(wù)生如釋重負離開,簡兮已經(jīng)好給簡璉橙吹干頭發(fā)。
小姑娘穿著碎花睡裙蹦蹦跳跳從浴室出來,跑去外面客廳,雙手抱住易哲慎的胳膊:“易叔叔,你今天晚上跟我們一起睡嗎?”
簡兮干咳兩聲,趕忙解釋:“你易叔叔住隔壁房間,不跟我們一起!
哦,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小姑娘還是很開心,“易叔叔,那你可以陪我玩一會嗎?”
“快睡覺,哪有那么多問題。”簡兮有氣發(fā)不出,無情地打斷女兒的好奇心。
簡璉橙撇了撇小嘴,可憐巴巴地看著易哲慎:“易叔叔,是不是一覺睡醒你就不在了?”
“放心,我不走,明天我們一起回香港……”易哲慎抱她去房間床上,替她蓋好薄毯,只露出小腦袋。
“真的!”小姑娘興奮極了,立馬纏著他給他講故事。
某個前一刻還在耍無賴的男人,也瞬間一本正經(jīng)扮演起慈父的角色。
有女兒做擋箭牌,他目的得逞地留在她們房間,給小姑娘講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
簡璉橙聽故事入了迷,朝媽媽揮揮手笑了一下,目光又回到某人身上,膩歪地抱著某人親親又抱抱。
男人一旦無恥起來,簡兮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
偏巧車禍事件后,簡璉橙現(xiàn)在是不得變成橡皮泥黏在他身上。
看著手把手帶大的女兒,忽然間變成小跟班一樣黏著某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簡兮忽然有點古代失寵妃子的失落感。
她甚至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有點多余。
但在這個房間里,好像又沒有哪個人真的是多余的。
只有溫暖的燈光,床前對坐的一大一小,和一千零一夜里面阿里巴巴的故事。
唯一遺憾的是那個講故事的男人比較笨拙,而且太業(yè)余了一點。
等講到第十二個強盜的故事時,小盆友早已耷拉著眼皮,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抱著被子,漸漸睡著了。
人們總是把孩子比作天使,易哲慎從前覺得這個比喻太俗,而且不現(xiàn)實。
可知道橙橙的存在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話是真的。
小姑娘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就像一個圍繞在他身邊的小太陽。
他會因為女兒一句話就感到喜悅和快樂。
就連現(xiàn)在女兒安靜睡在她身邊,合上清亮烏黑的眼珠,細長卷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蓋在眼簾上,肌膚粉嘟嘟的,臉頰是一種柔和的淡粉色。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那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坐在床沿,俯下身,在女兒額頭上親了一下。
然后輕手輕腳替她蓋好被子。
簡兮如釋重負送他出門,到了門口才問他:“你為什么給她講這么血腥的故事?你確定她真的能聽懂?”
“……因為想不起別的!彼⒁粨P眉,解釋:“我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jīng)驗,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等我講到強盜砍掉的頭,覺得不太合適,想換一個時,她就不肯。”
簡兮無語極了,轉(zhuǎn)頭又往房里看了一眼,簡璉橙睡得已經(jīng)很沉了。
易哲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底里淺淡的溫情:“我們的橙橙是最好最好的孩子,不是嗎?”
“天底下所有父母,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簡兮寧愿自己聽錯了,心臟卻仍被那個“我們”燙了一下。
易哲慎繼續(xù)說下去,“你和橙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東西。”
簡兮垂下眼,詞窮地沉默。
深夜的酒店套房,靜得只?照{(diào)放出冷氣的絲絲聲。
男人站在門外,絲毫沒走的意思,視線灼灼,仍停在她身上。
她受不了這種詭異又溫情的氣氛,草草說了聲晚安,準備關(guān)上門時,門卻被他徑直伸手頂住。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突然就伸手抱緊了她。
這是四年后的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把她擁在懷里。
盡管在夢里,他已經(jīng)這么做過很多次。
簡兮心跳加快,忙去掙脫。
易哲慎將女人困在懷里,“還生氣呢?”
簡兮不吭聲,甩脫他的手。
“好了。”他抱著她,有些求和的意思,開始檢討自己:“我承認,我是太冒失,而且有點心急了,今天在肖家的事我處理得不太好,是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怕你再一次不告而別……”
“易哲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焙嗁馊滩蛔⊥屏送扑,有些著惱:“我跟肖程什么事也沒有,我和你……也不會有任何事!
“所以呢?”他咄咄看著她
她輕輕說一句:“不管怎樣,從前的事我不可能當(dāng)作它完全沒發(fā)生過,現(xiàn)階段我也還沒做好接受你的心理準備!
他不說話,好半天才嗤地一笑,“所以是想賴賬是不是?”
“沒……你先放手,再不放手,我就真生氣了!彼樕兊猛t,。
他這才松開手,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抬起手,替她撩了撩耳邊垂落的碎發(fā)。
指腹粗礪,撫過她頰邊肌膚,帶起輕微的癢。
“就這么討厭我?”
她別開眼神:“……討厭。”
他冷哼:“哪里討厭?”
她也哼了聲:“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沒有不討厭的!
他眼底有笑氤氳開來,嗓音性感得要命:“再討厭,也一樣能把你治得服服貼貼!
她被這話噎得漲紅了臉,沒好氣推開他。
難得溫情一刻,他手機突然就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郁明子的手機號碼。
易哲慎挑了挑眉,接起來。
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男人聲音,問他是否認識這個號碼的機主郁小姐?
易哲慎與簡兮對視,頓了頓,方才回答:“是。”
“這里是XX醫(yī)院,郁小姐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先生你是否方便過來一下?”男人沒有等易哲慎回答,就報了醫(yī)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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