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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就當作是前夫?qū)δ愕年P(guān)心好了


  127章:就當作是前夫?qū)δ愕年P(guān)心好了

  簡兮幾乎要氣暈了,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易哲慎,請你別再***擾我了,再這樣,我叫警察了。”

  易哲慎笑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我只是想追回自己的前妻,沒有任何違法行為,應(yīng)該構(gòu)不上是***擾罪吧?”

  憤恨情緒再次油然而生,簡兮終于忍不住:“你到底還講不講道理?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他蹙了下眉:“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從沒答應(yīng)。”

  肖程應(yīng)酬完朋友,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肖程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放在四年前,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警察,連和易哲慎競爭的底氣都沒有。

  但是今時今日,他不覺得自己還會輸給易哲慎。

  簡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單身,和易哲慎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易哲慎能給她的東西,或許他沒有;

  但是他能給簡兮的東西,他堅信易哲慎也給不了。

  于是他云淡風輕走過去,“在聊什么?”

  簡兮看到救兵來,立馬笑著說:“正好要去找你。”

  說完,上前,挽住肖程的手。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讓他一定要幫幫忙。

  肖程會意,配合地虛攬住她肩膀,瞟了一眼易哲慎,客氣點頭致意。

  簡兮微笑催促他:“不是還要見那位黃先生嗎?我們快去吧!”

  “好。”肖程笑著說。

  易哲慎看著他兩人一起離開,靜默良久后,走去旁邊露臺上,低頭點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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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結(jié)束時剛好晚上9點半。

  肖程送簡兮回去。

  車停到了她家樓下,他才問:“他是不是想來找你復(fù)合?”

  簡兮靠在副駕,想了想,“發(fā)生了一些事,說來話長。”

  “簡兮,既然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就不要再回頭了。”肖程雙手握住方向盤,側(cè)頭,看著身旁女人,低聲重復(fù):“別再給他機會。”

  “我知道的。”簡兮笑了。

  “其實……我很嫉妒他。”肖程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語氣卻堅定:“四年前,知道你和他偷偷在一起,我覺得很難受,但又沒辦法。那時我很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知道對你的暗戀不會有結(jié)果。”

  簡兮沉默。

  肖程看著她,眼眸透著一種熾熱,認真地說,“簡兮,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我會好好照顧你,也會好好照顧橙橙,真的。”

  簡兮靜靜聽著,低下頭,心里不是不感動。

  肖程也沉默片刻,察覺到她的遲疑,不動聲色轉(zhuǎn)移了話題:“……下周有空嗎?”

  “下周要陪客戶去澳門。”

  “去澳門?”

  “對啊,來香港兩年了,我都還沒去過呢。”終于從那個話題里繞出來,簡兮莫名松了口氣,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然后低頭沖車里的男人揮手,微笑:“再見,開車慢一點。”

  “再見。”肖程也微微一笑。

  *

  簡兮上樓回到家,保姆阿姨告訴她橙橙已經(jīng)睡了,睡前問過好幾次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簡兮對阿姨說了謝謝,然后輕手輕腳去女兒房間。

  小姑娘趴在枕頭上,睡得正沉。

  一天又一天,小姑娘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肌膚粉白,臉蛋肌膚如同瓷器一樣細膩,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像兩排小扇子,眼尾微微上翹,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眉眼、五官,跟某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是管它呢,她愛女兒,女兒隨便笑一下就能感動她。

  剛剛有橙橙那段時間,她像所有新手媽媽一樣,茫然又手足無措。

  在異地他鄉(xiāng)隱姓埋名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橙橙是早產(chǎn)兒,加上嬰孩免疫力弱,經(jīng)常大病小病不斷。她要工作養(yǎng)家糊口,要自己租房,自己換電燈,自己搞定水電氣問題,還要手忙腳亂地照顧女兒,有段時間,大把大把地掉頭發(fā)。

  最驚險的一次,有人半夜撬開門鎖。

  小偷就和她隔了一堵墻,打著手電在外面抽屜里翻找。

  家里沒有男人,她抱緊女兒縮在被子里裝睡,嚇得動也不敢動。

  等小偷走了,才敢爬起來,按開燈,看著被洗劫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最后無助地大哭一場。

  那一段漫長的,擔驚受怕的脆弱時期。她終于還是挺過來了,此刻卻心存疑惑:

  我為什么還要惦記著那個男人?為什么忍受過四年,還要眼睜睜地看他大搖大擺重新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

  他憑什么?憑什么娶了別的女人,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追求我?

  簡兮又呆了一會兒,才離開女兒房間。

  接下來的一整夜都睡不著,寂靜的深夜里,她知道,和易哲慎之間短暫的平衡關(guān)系又被打破了。

  明天,明天又會變成什么樣,她一無所知。

  ----------紅--袖--添--香--首--發(fā)-----------

  仿佛在一.夜之間,易哲慎再次擠進簡兮的生活、擠進她的世界。

  以不動聲色的方式循序漸進侵襲,然后強勢占領(lǐng)。

  簡兮早上晨練碰見他,

  出門碰見他,

  接女兒放學歸來時碰見他,

  小區(qū)超市購物時碰見他,

  工作接觸時還得硬著頭皮應(yīng)付他,

  甚至晚上回家,他在對面也會窗簾大開,堂而皇之地在窗戶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云淡風輕她這邊……

  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倆那段短暫的隱婚在滬城知道的人很少,在香港這邊,就更加不為人知了。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時候不得不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說不想說的話,見不想見的人。

  簡兮告訴自己:既然要賺易哲慎的錢,低頭是必不可少。

  面對易哲慎,她只需做到心無雜念,不刻意討好,不刻意冷淡。

  只是她表現(xiàn)的,似乎沒有原本以為得那么好。

  比如這天去天堃開會,會議開始前,Paco公布他和蘇黎將要結(jié)婚的消息。

  在座眾人紛紛道喜,緊接著,話題也從工作聊到私人生活,婚姻。

  “,你現(xiàn)在一直是單身嗎?”有好事者問簡兮。

  簡兮看向?qū)Ψ剑⑽⑿α艘幌隆?br />
  對方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其實你還這么年輕,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條件也不算太差,為什么不試著找一個呢?”

  簡兮只得說暫時沒有考慮這個。

  對方又喋喋說起教:“你看,連你的兩個搭檔都要結(jié)婚了。你參加別人的婚禮,難道就不會有想結(jié)婚的念頭嗎?”

  會議桌上其余人都瞧熱鬧的心態(tài),看過來等著簡兮答復(fù)。

  眾目睽睽,簡兮抿唇笑了笑,正打算反擊回去。

  卻聽見身后飄來一個淡冷的聲音:“為什么參加婚禮就要有想結(jié)婚的念頭?陳經(jīng)理,難道你去參加別人的葬禮也要有想死的念頭?”

  那個叫陳經(jīng)理的女人看到易哲慎進來,一時語言短路,忙起身干笑,“易先生……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

  會議波瀾不驚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下午4點。

  長時間的會議讓簡兮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抬眸時,看見坐在對面的易哲慎正在和另一位副總低聲說話。

  男人干凈修長的手指擱在黑色桌面上,臉上的神情嚴肅認真,儼然認真投入到工作。

  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無論工作有多繁瑣冗長,他臉上永遠不會露出絲毫的疲倦,給人一種無時無刻不氣定神閑的感覺。

  簡兮垂眸,喝了口熱咖啡轉(zhuǎn)移注意力,胃部那股隱隱作痛卻越來越明顯。

  她腸胃一直不好,有時候工作忙起來,作息不規(guī)律時,胃痛的毛病就容易犯。

  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來自對面那人的訊息:“胃疼了?”

  簡兮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直接將訊息刪除。

  隔著一張會議桌,易哲慎泰然自若叫來秘書小姐,低頭和秘書低聲交待兩句,秘書會意,起身快步離開。

  易哲慎拿起手機,又來一條:“我讓秘書買胃藥給你送過來。”

  真是一個強勢又自大的男人,那晚都被她毫不留情拒絕了,還這么理直氣壯地干涉她的生活。

  簡兮思索一刻,對著手機快速打了幾個字:“謝謝,不用!”

  他比誰都習慣她不喜歡吃藥的毛病,堅持:“附近就有藥店,很快。”

  她耐性磨盡,沒好氣:“不用,你買了我也不會要的。”

  他一點也不生氣,仍回復(fù):放心,最多二十分鐘。

  藥最后還是被易哲慎的秘書買來,送到簡兮秘書的手上。

  秘書都是打工的,簡兮不好讓人家難做。收了藥,放在一旁沒動。

  會議結(jié)束,她走出辦公室時,直接打電話給易哲慎,開門見山地說:“藥費多少錢?我打給你。”

  “你真的要和我分得這么清楚?”易哲慎揉了揉眉心,看著走廊盡頭女人離去的背影,口氣清淡:“就是一盒藥的事。”

  “不需要。我不想欠你什么,任何形式,任何方式都不想。”

  那頭頓了一頓,男人沉沉地笑了:“那就當作是前夫?qū)δ愕年P(guān)心好了,你要是實在想還,可以給我一些橙橙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照片,或者錄像,我錯過了她的成長,很想看看。”

  簡兮蹙眉,走進電梯前,直接掛斷他的電話。

  易哲慎站在原地,眼眸凝視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很久都沒有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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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中午,簡兮去公司加班。

  上午11點,開車離開公司,去鋼琴班接女兒。

  乘電梯去負一樓取車時,又“巧遇”了易哲慎。

  癩皮狗!她心里默默罵了句。到底疲于應(yīng)付這個牛皮糖一樣的男人,怎么也甩不開,索性選擇冷漠無視。

  上了車,重重關(guān)上車門,發(fā)動車子。

  車子駛出地下車庫,她從后視鏡看了一眼。

  那輛賓利緊跟在她后面,始終保持十余米的距離。

  心里忽然間煩得很,本能地踩油門加速。虧得易哲慎對香港路況不太熟,在前方路口,她終于成功將他甩掉。

  *

  11點三刻,快到鋼琴班時,簡兮跟Miss何打電話。

  正好Miss何也要出門,主動提出送橙橙下樓來。

  簡兮才在馬路對面把車停好,就看到Miss何牽著橙橙從大門口出來。

  十字路口綠燈這時亮起,路兩邊車流紛紛減速停下。

  小姑娘等不及,徑直松開Miss何的手,穿過斑馬線,一蹦一跳跑過來,“媽媽!”

  隨后發(fā)生的事只在瞬息之間。

  路兩邊停著的車群里,一輛銀色高爾夫不顧紅燈緩緩啟動,突然瞬間加速,往前疾馳。

  目標直接對準斑馬線上的橙橙——

  “橙橙!小心!”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簡兮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大喊。

  簡璉橙聽見媽媽在叫自己,立刻停住腳步,訝異地睜大眼。

  簡兮一把抱住女兒,拼命往路邊狂奔。

  下一秒,高爾夫風馳電掣沖過來,與她們母女隔著十余厘米的距離堪堪擦過。

  見沒撞到她,車子在原地調(diào)頭,蓄勢待發(fā)又要再來一次。

  旁邊路人發(fā)出尖叫。

  躲不開了!

  簡兮閉緊眼,牢牢護緊女兒,準備做最壞的打算。

  只在下一刻,耳邊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劇烈撞擊聲。

  短暫的迷茫后,她困惑地發(fā)現(xiàn)車子并未撞過來,自己和橙橙都毫發(fā)無損。

  本能地回頭一看,那輛高爾夫前蓋已經(jīng)被撞凹進去一大塊,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側(cè)翻在一邊。

  而肇事者,是易哲慎那輛白色賓利。

  易哲慎是本能加速撞上去的,看到那輛高爾夫朝著橙橙沖過去時,他握緊方向盤,猛踩油門,根本沒多作考慮,就不要命了一樣撞過去。

  撞擊的巨響后,車身隨之狠狠一震。

  安全氣囊第一時間彈出,他呼吸一口,左手臂位置傳來刺痛。

  強忍那股不適,他用完好無損的右手迅速打開車門,快步走到前面簡兮和橙橙面前。

  簡璉橙一向是很淡定的小孩子,卻顯然被剛才的驚險一刻嚇壞了,小肩膀抖個不停,半天才撲進他懷里,叫了一聲易叔叔后,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論大人和小孩,在極度害怕時,往往能做出最本能的反應(yīng)。

  看到女兒撲進易哲慎懷里,簡兮面色蒼白,心情復(fù)雜得很。

  男人一雙眼眸格外亮,確定女兒和她身上都沒有傷痕后,才沉聲問:“沒事吧?”。

  “沒事……”簡兮余悸未消:“你呢?”

  他搖頭,抱緊懷里的女兒,看著面前女人臉上無法掩飾的驚恐和關(guān)心,語氣里帶了幾分陰陽怪氣:“放心,死不了,就是骨折了而已。”

  簡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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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爾夫司機姓秦,香港籍無業(yè)游民,曾經(jīng)因吸毒被監(jiān)押入獄,上個月才剛剛刑滿釋放。

  醫(yī)護員將他從被撞到變形的車廂里救出來時,他已經(jīng)滿身的血。

  酒精測試顯示他當時血液里興奮劑成份。

  在醫(yī)院經(jīng)過救治后,這個男人始終保持沉默。

  無論警察、醫(yī)生,還是易哲慎的律師,不管問他什么問題,他都很配合地承認錯誤,愿意為事情負責。

  看起來,似乎就真的只是一個吸毒嗨過頭的癮君子,開車上路,造成的一起傷人事故。

  簡兮卻總覺得這件事絕對沒這么簡單。

  如果不是當時她反應(yīng)快一點,加上易哲慎及時攔截。

  她不敢想象,橙橙會遭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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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幾天,易哲慎再沒出現(xiàn)過。

  簡兮猜測他應(yīng)該是有事要忙,或者已經(jīng)離開香港了。

  那股無形的壓力散去,她心里默默松了口氣。

  那天馬路上的事實在驚險。接下來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每天再忙也準點去接送女兒,開車時,過馬路時也格外小心。

  周末下午,她帶著女兒出門去小區(qū)超市購買晚餐要用的食材。

  回去的路上下著雨,她提著超市買來的大包小包,簡璉橙自己撐著小花傘邊走邊跳。

  一抬頭,就看到樓下的綠化帶旁蹲著一個很久沒見的不速之客——

  比簡兮之前的記憶里要長大許多,這會兒大搖大擺蹲在那里,顯然是認出了她。

  瞅了瞅她們母女倆,又傲嬌地扭過頭。

  簡兮哪料到家伙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易哲慎不止自己搬來香港,把它也帶來了?

  她一向不喜歡狗的,可是簡璉橙喜歡,看到,小姑娘興奮極了,馬上跑過去,好奇又激動地摸摸的頭。

  這回格外上道,使勁對著小姑娘搖尾巴,然后不停舔啊舔。

  沒幾下,簡璉橙便舍不得它了,仰起腦袋問簡兮:“媽媽,狗狗是不是迷路了,或者和主人走散了?”

  主人?簡兮心里沒好氣,嘴上敷衍女兒:“狗都自己認識路,不用管它,它自己知道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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