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他嘴唇上,還留有她昨夜行兇的罪證
(提示:近期的斷更很抱歉,頸椎病發作一直頭暈,加上汶嘉那條線覺得太狗血暗黑,后面怎么續寫我都覺得很不適應,所以全部刪了,F在從62章開始推翻重寫,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情節。估計會給大家帶來閱讀上的不便。這篇文的基調就是寵文,修改后的版本,不會有之前那么激烈的沖突,我也不能保證讓每個人都滿意。如果對這個故事感興趣,還愿意跟下去的小伙伴,麻煩從62開始重新看一下。PS:客戶端用戶因為緩存,仍會顯示之前未修改的版本,用手機網頁或電腦端才能看到修改后的內容哦)
*
這一刻,易哲慎最想做的事,就是堵上面前這個讓他一次次氣得牙癢癢、讓他一次又一次顏面掃地的,卻又讓他忍不住想親吻的女人的嘴紡。
雙唇相貼,呼吸交疊—甌—
起先只是純粹的唇與唇的觸碰,仿佛淺嘗輒止。
然后他才扣住她的腦袋,一點點撬開她的齒關,深入。
簡兮心臟瞬間砰砰亂跳,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
腦子唯一的意識,就是那個之前一直不敢確定的答案,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變得十分肯定。
是。
原來真的是……
亂了,亂了,亂套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時門鈴“叮咚”一響。
隔著一扇門,外面有人說:“先生,您好,我們是XX酒店送餐服務人員……”
仿佛一盆冰水澆下來。
混沌的頭腦立馬清醒,她后知后覺抵抗起男人的侵略。
易哲慎的反應卻比她更快,大掌將她兩條手腕固定在她頭頂,然后欺上身,壓住她不聽話的雙腿。
身后是堅硬的墻面,而身前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兩重夾擊,簡兮胸肺里的空氣,仿佛都要被他一寸寸吞噬干凈。
雙腿不爭氣地發軟,她覺得自己開始眩暈,手腳發軟,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良久的折磨過后,男人總算離開她的唇,下巴頦貼著她額頭,熾熱的密密麻麻呼吸噴在她眼睫上。
腦子里被他折騰得只剩一團漿糊,她艱難地吸氣又呼氣:“你不要這樣……放開我……”
他撫開她頰邊的發絲,把她的臉扳起來:“你其實對我有感覺的,對么?”
外面的人還在按門鈴。
而面前,是男人濃烈的眼神。
簡兮抑制住瘋狂的心跳,咬著唇:“我們不行!
“為什么?”
“……不合適!
“為什么不合適?”
簡兮臉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急中生智,干脆一口咬下去。
唇齒間傳來血腥味道。
他不放。
她狠狠心,又使勁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不輕。
趁他吃痛瞬間,她整個人仿佛上了發條,迅速握住門把手,似逃兵一樣,狼狽地拉開大門。
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外還站著兩個送餐服務生,傻了一樣地看著這個嗖的一下沖出來的女人,半天沒回過神。
*
簡兮一口氣跑到別墅小區外,跑得胃都有些痛了。
確定身后那人沒有追來,她站在路旁,扶著路燈桿喘了半天,才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柴凌。
柴凌接的很快,在那邊問她:“怎么樣?親愛的,你跟他說清楚沒有?”
簡兮瞬間怒從中來,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柴凌!I真是服了U!”
*
夜里9點。
簡兮回到家樓下,一顆心臟還在撲撲亂跳。
真是糟糕。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可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法穿梭時空回到一小時前
tang,拍醒那個被易哲慎吻得暈頭轉向的自己。
上樓回家,她去洗了澡,
今天晚上,她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做些事來填滿自己的腦子。
把衣服洗了,晾好,接著又把衛生間、廚房平時容易忽略的衛生死角仔細清理了一遍。
夜里11點,她精疲力盡回房間,換上睡衣,打算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然而今天心浮氣躁,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書上的內容,她一點也看不進去。
她思索一番,索性關燈,睡覺。
偏偏又怎么也閉不上眼睛。
過了會兒,她又覺得渴了,于是爬起來,去廚房給自己燒水。
……
這么前前后后一折騰,時間一晃已是后半夜。
凌晨3點,她終于把自己折騰累了,總算疲憊地倒在床上,成功睡著。
*
早上,她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勉強打起精神洗漱換裝,收拾好自己趕去公司。
揣著一顆心捱到下午下班。
她潛意識明白這事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下班前,提前發了短信讓姜銳來接她。
果然,等她下電梯,隨著人流走出寫字樓,遠遠瞧見前方熟悉的車,和車里的人。
此前隔得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她再面對他,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嘴唇上,還留著一排小小的牙印。
赫然是她昨夜行兇的罪證。
“上車!币渍苌鞔蜷_車門,走過來,仍是從容英俊的樣子。
簡兮心里有點慌。
“那昨晚的事你怎么想的?”那神情,仿佛丈夫在審判不忠的妻子。
她眨眨眼睛,用小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什么……怎么想的?”
“既然都做了,就別不承認,你還裝什么?”他語氣漫不經意,卻毫不留情拆穿她的偽裝。
她屏住呼吸,只得悶聲說:“沒怎么想……”
“然后呢?你打算徹底當沒發生過?”易哲慎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說:“你欠我一個解釋!
簡兮沒辦法:“是不是我現在解釋了,你就肯放我走?”
“你打算就在這個地方跟我解釋?”易哲慎沒有正面回答。
他并不認為在這人來人往的寫字樓下,她能出給他什么認真的解釋。
她閃躲開他的視線:“不能嗎?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話!
“好,你說!币渍苌髅夹膸撞豢梢姷匾货,一雙黑眸定定望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簡兮活動了下臉上快要僵硬的表情,組織了下語言:“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不是真對我有特別深厚的興趣!
她略停頓,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你這樣的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你。你對我的興趣,只是困惑我對你的態度,就像小孩子沒得到想要的玩具,就會一直心心念念記掛著,等真正拿到手了,新鮮一陣,又覺得厭煩了,然后扔進抽屜長霉。一旦將來有一天,當我像其他女人一樣,纏著你,對你在意,對你患得患失,處心積慮地要和你長相廝守時,你就會失去追逐的樂趣。
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承受不起你的看中。我想過平凡簡單一點的日子,請你放我一馬。您這樣有魅力有品格的男人,應該找一位和您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名媛千金……”
“所以呢?”易哲慎還是頭一次發現她有這樣的口才。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索性將心一橫,豁出去地把話說絕:“所以,你大概會覺得我不識抬舉,但我就是挺不識抬舉的。因為我對你這個人,從始自終就沒有任何想法。”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
易哲慎聽完,鎮定清俊的面孔上暫時很平靜,看起來既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高興。
終于,良久過后,他才“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表情淡定,嗓音平靜,簡直就像是在跟她說,今天天氣不錯
。
然后呢?就沒了?
簡兮有點發愣。
她原本以為他大概會因為顏面掃地而對她發火,結果他這樣淡定,她倒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遠處姜銳的車子開了過來。
她底氣不足地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哲慎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仍帶著他慣有的自負與倨傲。
她心頭一松,埋著頭,灰溜溜越過他,準備閃人。
“簡兮!”他卻又在背后叫住她的全名,卻又不馬上接話。
“還有事嗎?”她心里一慌,沒敢回頭。
隔著一尺遠的距離,身后的男人停頓了數秒,最后沉聲問:“你到底有哪里不滿意的?”
她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拯救這場尷尬。
幸好那邊姜銳汽車的鳴笛聲救了她,她終于有借口,低頭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再見。”
說完匆匆離去。
進到姜銳車副駕,姜銳看著遠處年輕男人的背影,問她:“那個人是誰?”
“就一個同事!焙嗁夂忉屃司,沒說是從前的老板。省了還得解釋一下為什么跟前任老板走得這么近。
*
自從那天把話說開,簡兮和易哲慎沒再正面接觸過。
只是她的工作性質必要,少不了要和各大公司打交道,偶爾在正式場合也會碰面。
實在躲不開了,也就畢恭畢敬跟他打個公式化的招呼。
就算他有多芥蒂那件顏面掃地的事,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當著旁人,也不可能把她這樣的小職員怎么樣。
另一邊,她和姜銳依舊不溫不火地相處著。
姜銳的父母那邊十分熱崇此事,三天兩頭往秦舜英那邊跑,一來一往,兩家人差不多把事情定下來,連同事都開始催簡兮要喜糖了。
簡兮想,姜銳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說不上哪里好,但也沒什么具體的不好。
大概就像老生常談的:別再挑了,找個合適的人就嫁了。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
可是,為什么她的生活就像一盆接一盆的狗血?而且隨時不知道下一盆狗血,會在何時兜頭澆下來。
還將她澆得暈頭轉向!
*
三月初,姜銳爺爺過八十歲生日。
姜家喜歡排場,壽宴定在某酒店,包了個很大的宴會廳。
簡兮還是第一次出席姜家的應酬圈子,這種場合,她儼然已被這個家庭的人視作未來的一份子。
應付完姜家的親戚長輩,她才吁了口氣,就冷不丁看到易哲慎忽然從大門那邊進來。
他那樣的人,到了什么場合都是醒目的焦點。
甫一進門,就引得不少人側目。
來者不善。
簡兮猜不透易哲慎莫名其妙今天來這里的緣由,尋思片刻,起身走過去,應付這個不速之客。
“你……有事嗎?”簡兮避無可避,知道這場合注定不好躲。
易哲慎今天帶著些詭異的禮貌,十分淡定地問她:“你男朋友呢?我帶了個朋友過來,讓他認識!
簡兮腦海里只浮出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覺得情況可疑,尤其是看到跟在易哲慎身后金發碧眼的白人帥哥,正打算敷衍姜銳今天很忙,抽不開身。
結果旁邊姜銳的姑姑聽到,立時招呼遠處在跟親戚聊天的姜銳:“姜銳,你過來,有朋友找你吶!”
那邊姜銳往這邊一看,等掃到白人帥哥時,霎時間臉色一變。
不等他反應,白人帥哥已經熱情地跑了過去,八爪魚一樣地擁抱住他,接著狠狠往他唇上親了一口:“銳!My-sweetheart!”
現場頃刻間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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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簡兮驚呆在原地,瞬間聽見頭頂天雷滾過的聲音——
*
壽宴自然是辦不下去了,姜家人覺得丟臉,中途便草草收場。
半小時后,賓客們已經散盡。
酒店休息室。
姜銳像終于了結一樁心事,如釋重負地坦誠:“我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思想都很傳統,他們不能接受我的性取向,態度也很堅決,一定要我找個女人結婚,擔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遇到你時,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各方面都和我談得來。我以為,我能正常回來的……對不起,簡兮,之前是我們家欺騙了你!
簡兮聽他說完,有點難以接受,卻又并沒多少意外。
身邊有柴凌這個腐女的耳濡目染,那個叫GAY的圈子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其實這件事很多細節她早就有所懷疑,只是沒敢確定。
姜家父母明知道她離過一次婚,卻一點都不介意,還那么熱崇早點讓她和姜銳結婚。
姜銳的微信小號,奇怪的男人發來的奇怪信息。
姜銳對她處處細心體貼,卻很少與她有親密舉動。
……
這個時候,要她狠狠給姜銳一耳光,痛罵姜銳欺騙了她。
抱歉,她對這個人還沒有那么強烈的感情。
可要她大度說不介意差點被他們一家人合謀騙婚,她也實在做不到。
“今天來的那位易先生,就是你的前夫吧?”姜銳看著她,繼續說:“其實半個月前,有人告訴我,他在找人查我?吹贸鰜,他對你是有感情的。”
被人窺破秘密,簡兮有點不自在,面上勉強維持鎮定,“他都這么算計你,你還為他說話!
姜銳說:“我知道,你心里從來就沒有我,也不怕和我分手。我也能感覺的到,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對了,你們為什么離婚?”
簡兮想了想:“我和他的婚姻就是一個誤會,不可能的。”
姜銳問:“你是因為他的身份,才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簡兮一怔,沒回答,也沒否認。
姜銳笑了笑,仿佛朋友一樣勸她一句:“其實做人要難得糊涂,你應該跟其他的女人一樣,俗一點,這樣過得才會比較開心。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是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壽宴當天,在場不乏喜歡當喇叭的好事者,又是遇上這種狗血新聞,當場各種拍照發微薄,發朋友圈。
不到幾天時間,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后果就是,簡兮只要出門就被親戚熟人報以復雜的眼神,看熱鬧的有之,同情的有之。
秦舜英嘔得傷神,生怕女兒會想不開,整天沮喪地自責:“都怪我都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里知道他竟然喜歡男人,這家人真是不安好心。我這這當媽的差點就親手把你推進火坑,一輩子就這么完了!”
簡兮其實還真沒什么好傷心的。
婚事這么黃了,她其實并沒有什么具體的損失,除了要被人當一陣茶余飯后的笑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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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易哲慎,是在一場慈善晚宴。
這場吸引諸多媒體的盛典,不出意外由簡兮所在的公關公司來策劃主辦。
晚宴設在滬城一家六星級酒店。宴請了百來人,富豪、名媛,大牌明星齊聚,賓客紛紛捐出自己的愛物,拍賣籌得的善款都將記入慈善機構。
這種場合,最忙的就是現場工作人員,簡兮和同事前前后后馬不停蹄幾個小時,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忙到9點鐘,慈善拍賣結束,剩下的就是舞會消遣環節。
簡兮總算有空歇口氣。
整間宴會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四處都是舉著香檳聚在一起閑談的紳士淑女。她剛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墊一墊胃,誰知就遇到粱令楷和易哲慎正往這邊過來。
她今晚還沒與易哲慎打過照面,只在晚宴開始時,看到一群人圍著他攀交情。
而現在,他面容沉靜,正與粱令楷低聲說話,應該是心情不錯。
狹路相逢,簡兮要縮回去也沒可能了。
她現在實在沒心情應付這個男人,但周圍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只得硬著頭皮,朝他倆畢恭畢敬的低了低頭,“易先生,梁先生,晚上好。”
易哲慎撩了撩眼皮,連一個禮貌的點頭也沒給她。
一如那天壽宴那一出后,他同樣沒給過她任何解釋。
儼然搞砸了她的婚事,讓她當眾出丑,和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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