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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章 私奔與否


李秋庭本以為他可以忍受燕月生短暫離開些時日。從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燕月生總是很忙,時常需要離開京城去往遠(yuǎn)方,好在她是個講信用的人,  知道遵守承諾按時回來,  還會記得給李秋庭帶些禮物。

        只是這次情況有些特殊。眼看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七天過去,  依舊沒有半點(diǎn)燕月生的消息。李秋庭擔(dān)心她就此一去不回,終于按捺不住離宮去國師府找人。國師府管事出來,抱歉地告訴六皇子穆國師一早便入宮了。沒聽到半點(diǎn)風(fēng)聲的李秋庭怔愣片刻,  忽然恍然大悟,  返身回宮尋婉寧公主。

        婉寧公主宮中靜悄悄,  半點(diǎn)不聞人聲,  伺候的宮人也不見蹤影。李秋庭剛走到院中,  便聽到激烈的爭吵聲。一向端莊的婉寧公主難得激動至此:“我絕不可能和你走!”

        “南齊能給你的,  我也一樣能給你,  ”穆朗低聲下氣哄她,  “你不是一直想家嗎?我可以帶你回家,  陪你看北齊的雪。沒有人能逼你和三皇子成親,你徹底自由了。”

        “這根本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金楚音幾至絕望,“如果我逃了,聯(lián)姻破裂,兩國交惡,我爹娘在舅舅面前永遠(yuǎn)抬不起頭來,  也許還會被問罪。我既享受了公主的尊榮,就必須履行公主的職責(zé),  你根本不明白!”

        “公主的封賞是你求來的嗎?不過是他犧牲你后給的一點(diǎn)補(bǔ)償!”穆朗也生氣了,  “兩國利益糾葛太深,  哪里是跑一個聯(lián)姻公主便能影響的?沒了你,還會有別人填上這個位置,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不錯,只要我是婉寧公主一天,我就是很重要。”金楚音漲紅了臉,“你覺得我不重要,日后也不要再來找我,反正我對你來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黃毛丫頭罷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是一定要當(dāng)上南齊皇后的!”

        “南齊皇后?不過是區(qū)區(qū)太子妃罷了。”穆朗冷笑,“你當(dāng)真以為三皇子將來能承繼大統(tǒng)?”

        金楚音敏銳察覺穆朗的言下之意:“除夕夜你說六皇子來日大有可為,難道是認(rèn)真的?”

        眼看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李秋庭微皺了眉,加重腳步走到窗下:“不知國師可在此處?秋庭有要事想請教穆國師。”

        奎木狼陪李秋庭出門時,金楚音站在窗前怔怔地看。李秋庭除夕夜撞破她和穆朗的私情后并未大肆張揚(yáng),穆朗也說她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那時金楚音便隱隱猜到了,穆朗和李秋庭私下應(yīng)當(dāng)有些交情。她拿不準(zhǔn)穆朗在除夕家宴上說的話是事實(shí),還只是為了給李秋庭撐場面,難免有些動搖。天機(jī)閣老閣主給的預(yù)言只說了下一代南齊皇帝,并未精確到具體的人,金楚音實(shí)在難以決斷。

        她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即便她當(dāng)真拋下一切和穆朗私奔,日后也一定會后悔。但依照盟約和李秋寒成親,難道她就不會后悔嗎?猶疑和痛苦幾乎要將金楚音的心撕裂成兩半,她抱著自己慢慢蹲下身,縮成小小一團(tuán)。

        “金楚音,擦亮眼睛,”婉寧公主小聲對自己說,“不能輕信,不能選錯人。”

        奎木狼和金楚音不同。他不擔(dān)心李秋庭會將他和婉寧公主私會的事說出去,但他會因?yàn)槔钋锿ρ嘣律鷦有母械綉嵟C鳒Y自幼缺少感情,不懂如何去愛,青陽氏一族對他破情劫并沒有抱太高期望。眼下李秋庭實(shí)實(shí)在在動了心,卻是對看護(hù)他情劫的司命星君。燕月生惡名在外,奎木狼很難不懷疑燕月生是故意的,她想玩弄明淵的感情。

        “殿下找我是要問什么?”奎木狼問,“是關(guān)于除夕那天我說的話?還是——”

        “關(guān)于燕月生。”李秋庭打斷奎木狼,“她在哪里?我要見她。”

        年歲漸長,李秋庭越來越像明淵,逐漸有了昔年青陽少君的威勢。奎木狼一錯眼,仿佛全盛期的明淵就站在他眼前。他心神震動,不自覺顯出幾分恭敬:“她應(yīng)該就在殿下身邊。”

        “可我看不見她,她已經(jīng)消失七天。”

        “七天前,那不就是大年初一?”奎木狼反應(yīng)過來。說話間,他釋放出神識,將皇宮里外挖了個干凈,哪里都不見燕月生的蹤影。她居然當(dāng)真跑了,而不是奎木狼以為的藏在暗處保護(hù)李秋庭。

        李秋庭看出奎木狼眼中的震驚:“國師也不知道燕月生在哪里?”

        “司……燕月生和我只是同僚,沒有多少交情,她去哪里并不需要告知我。”

        “但國師一定有聯(lián)系上她的辦法。”李秋庭沉聲道,“還請國師幫我?guī)Ь湓挘驼f元宵節(jié)那天,我在老地方等她,不準(zhǔn)再躲我。”

        明明說著不容人拒絕的話,李秋庭語氣卻很客氣,越發(fā)印證了奎木狼先前的猜想。他心中把司命罵了個狗血淋頭,神情依舊從容不迫:“這是自然。”

        人間七天,在天界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燕月生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桌上皆是壘成小山的竹簡舊籍。度厄星君從窗口跳進(jìn)書房,在伏案看書的司命肩膀上猛擊一下。正在默默記誦的燕月生吃了一驚,下意識反手捏住度厄的手腕一擰,度厄吃痛地叫出聲。

        “是我!快松手。”

        燕月生看清度厄的臉:“好好的正路不走,跳什么窗?”

        “即便我想要走正門,你也得別把門閂上吧,”度厄揉著手腕,“我只是好心來叫你一聲,好心沒好報(bào)。”

        “叫我?”

        “西方七宿的婁金狗來延壽司,指名要找你,說是有要事相商。他是青陽氏家的從祀,還能有什么要事。”度厄坐在桌上晃蕩著腿,“司祿留他在前廳喝茶,叫我來找你。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你可仔細(xì)些。”

        燕月生略一沉吟:“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她正要將面前的書放回架上,度厄星君已經(jīng)不耐煩地嚷嚷起來:“你快去吧,這里我給你收拾。白帝一脈脾氣都不太好,別讓人家等急了。”

        度厄動手將司命推出房去,返身回來將桌上的竹簡舊書一頓扒拉抱在懷里,待要重新堆回書架。最上面一本竹簡從度厄懷中滾落,“啪”一下摔在地上。度厄俯身去撿,目光無意間落在最左邊的一行字上。

        “……陰陽眼?司命什么時候?qū)@個感興趣了?”

        度厄星君工作大半被司命包攬,她平日不如燕月生那般忙碌,索性盤腿坐在地上看下去:“天命眷顧,許開天眼。能見陰陽,能辨忠奸。若要舍棄,必折福緣。唯一之計(jì),是為神血。”

        由于職責(zé)相關(guān),度厄?qū)Α案>墶边@類字眼很敏感,下意識皺起眉:“什么意思?她想關(guān)掉某個人的陰陽眼?”

        除了危月燕,燕月生和其他二十七星宿并沒有多少深厚交情,尤其是西方七宿。她從前沒見過婁金狗,但一邁進(jìn)前廳便認(rèn)出來了。和奎木狼一脈相承的氣質(zhì),忠厚中帶著不自知的傲慢。

        “你就是司命?”婁金狗審視著她。

        “你就是婁金狗?”司命星君在椅子上坐了。

        說話間,燕月生向司祿使個眼色,司祿不贊同地?fù)u頭,但還是退了出去,臨走前沒忘記關(guān)上門。婁金狗等的便是這一刻,幾乎在門關(guān)上的同一刻立即說道:“奎木狼告訴我,少君在人間的轉(zhuǎn)世極有可能愛上了你。”

        “愛上我?”燕月生吃了一驚,“你確定?”

        李秋庭尚還年幼,她本以為的也不過是“喜歡”這種淺顯的程度,怎么在不知道的時候忽然快進(jìn)到如此地步?

        “我不確定,但奎木狼這么說,我相信他的判斷。”婁金狗注視著燕月生的眼睛,“我希望這件事不是星君精心算計(jì)的結(jié)果。”

        “明淵在下界渡的是情劫,即便不是我也會愛上別人,”燕月生眉眼冷下去,“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zé)。讓你家少君明白什么是愛,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一步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

        “如果他愛上的人不是你,青陽氏一族都會很感激你。”婁金狗說,“但恕我直言,司命星君大約知道自己的風(fēng)評如何?我們擔(dān)心你會讓少君受傷,也并非毫無緣由。”

        “明淵不是會害怕受傷的人。”

        “星君覺得你很了解我家少君?”婁金狗語中帶上幾分嘲意,“即便是青陽氏同族,也從來沒有人敢自稱說了解少君的性格。”

        燕月生攏起眉毛:“所以青陽氏是什么意思?我可以隨時為明淵換一個情劫對象。他也可以不受一點(diǎn)傷,但情劫到時必然不能成功。我還沒見過誰渡劫能不受一點(diǎn)情傷,不如星君讓我開開眼?”

        “司命誤會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帝君失蹤三千年,青陽氏一族如今掌事的只剩下春神,他還不在空桑城。在下不過一介小小從祀,還不敢插手逾越至此。”婁金狗沉聲道,“只是天庭和青陽氏關(guān)系算不上十分親厚,難免會多慮一些。少君能不能破情劫不重要,在下只是想得到一個保證。星君應(yīng)該不會惡意玩弄少君的感情,不會利用他的感情,也不會傷害他的性命吧。”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污蔑的話聽多了我也是會生氣的。”燕月生語氣淡淡,“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少君托奎木狼傳話,說想和星君元宵節(jié)在老地方見面,還說希望星君不要再躲著他。”婁金狗站起身,“星君可知道現(xiàn)在人間是幾月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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