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活人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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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在意料之中,但科洛的承認還是令顧初深深震驚。他說,這些年他都在尋找北深的下落,單是“這些年”這三個字就足以令她窒息。
“北深是什么時候失蹤的?”這句話從顧初嘴里滑出來的時候都是下意識的,其實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誡她:別再問了,別再深究了,但長期被她壓抑下去的探索欲正蠢蠢欲動,如瘋?cè)缒В茻睦潇o。
科洛并不知曉顧初的心里爭斗,道,“依照北辰的推算,北深應(yīng)該是在研究生快畢業(yè)那年失蹤的。”
“具體什么時間?”顧初緊盯著科洛。
科洛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就連羅池也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
“你沒事吧?”科洛狐疑。
顧初收斂了緊張,輕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具體應(yīng)該就是北深出國留學(xué)那年。”科洛兩手一攤,“因為北深最后一次是出現(xiàn)在廈門,當(dāng)然,這是北辰給我的信息。”
顧初的呼吸變得急促,雙手下意識攥緊了,“你的意思是,北深是在出國留學(xué)之前就失蹤了?”
“應(yīng)該是。”科洛思索,“這些年我找了好多地方,甚至在國外也找了好久,最后目標(biāo)還得落回中國,既然北辰發(fā)現(xiàn)北深最后活動的地方在廈門,那一定會有線索,只可惜這么多年了,就算有線索也斷了,不過……”
他的話說了一半。
顧初聽著著急,問,“不過什么?”
科洛歪頭瞅她,似笑非笑的。顧初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黛眉微蹙,“你有什么話就說。”
他起身,一屁股湊到她身邊,長臂一伸面帶笑謔,問,“哎,請以你女人的角度來評價一下,我和陸北辰、陸北深比起來誰更帥?”
顧初一怔,沒料到他會這么問。
羅池這邊也等著聽情況呢,沒料到科洛思維太過跳脫,一下子從失蹤案蹦到媲美話題了。“科洛,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再比美,說話哪有說半截的?”
“你懂什么?”科洛甩了羅池一記白眼。
羅池吃了個癟,撇撇嘴。
“你說啊,誰更帥?”科洛還不忘這個問題,催促著顧初。
“你帥你帥。”顧初敷衍,她只關(guān)心北深失蹤一事。
科洛自然看出她是敷衍,但也沒戳破,似真似假道,“那你怎么就看上陸北辰了呢?”
沒等顧初回答,羅池在那頭抗議了,“哎哎哎,我說,陸北辰現(xiàn)在還在病房里躺著呢,你現(xiàn)在就迫不及待地挖兄弟的墻角不厚道吧?”
科洛沒理會羅池的大呼小叫,又探過頭在顧初耳旁道,“或者這么問吧,你看上他們兄弟倆什么了?”
顧初驀地扭頭瞅著他,心臟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科洛笑看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yīng)。羅池沒聽見科洛后一句說了什么,見顧初反應(yīng)如此明顯,忙道,“小聲說了什么?科洛,你當(dāng)我是透明的啊?我還喘著氣呢!”
然而,沒人滿足羅池的好奇。
科洛一臉的高深莫測,顧初一臉的蒼白,誰都顧不上一臉好奇的羅池。羅池見狀,不滿,“哎!怎么說我都是警察吧,作為公民,你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對警察有所隱瞞?”
科洛這下子搭理他了,“不好意思,北深失蹤這件事沒立案,就算立案也不可能落在你頭上,所以,你不用拿你頭銜來壓我。”
這話驀地點醒了顧初!
陸北深失蹤,陸北辰為什么不報警?
很顯然,羅池也有這個敏感度,詫異地看向科洛,“你的意思是,這么多年警方一直沒介入?”
科洛兩手一攤,“否則要我這個偵探做什么?”
“為什么?”顧初和羅池異口同聲地問。
科洛的回答卻很簡單,“也許是陸門的決定吧?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姓陸的一家有多怪。”
看似個答案,聽著卻總像是借口,但很顯然,科洛只能給出這個答案,也許連他都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你去杭州也是找北深?”顧初問。
科洛點頭,“我查到他曾去過杭州,也許是去玩,也許是去做別的事,但都跟廈門一樣,都是多年前留下的線索了,想進一步調(diào)查,太難。”
羅池想了想,“這么多年都沒找到……兇多吉少。”
“你的意思是……”顧初的心臟漏跳了一下。
羅池摸了摸下巴,“活下來的可能性太小。”又重重嘆氣,“也許,北辰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科洛卻不同意羅池的話,“我倒是覺得,活人比死人難找。”
顧初驀地看向科洛。
科洛意味深長,“死人不會躲,而活人,會躲。”
……
科洛后知后覺,在敘述完自己在杭州的慘痛經(jīng)歷后直呼胳膊疼腿疼的,羅池便送他回去了。臨行之前,科洛攬過顧初的肩膀,壓低了嗓音道,“你放心,有些事就算是被聰明絕頂?shù)奈也碌降模乙膊粫教幷f的。”
回到病房,顧初洗了干凈的毛巾,為陸北辰輕拭了臉和身體。
他還是安靜地躺在那,連睫毛都不曾顫抖一下,如果不是觸碰到了他的體溫,她一定會誤以為他已經(jīng)不在了。
午后的陽光不錯,她將窗簾徹底大開,讓室內(nèi)落有充足的陽光。做完這些,她回到陸北辰身邊坐下,與他十指相扣,低低道,“我知道你睡著的時候不喜歡有光,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多曬曬陽光。”
他的臉色太蒼白,如紙般。
許久后,她又輕嘆,“北辰,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呢?我知道你隱瞞一些事絕對有你的理由,也相信你并非故意騙我,但既然你都有娶我的念頭了,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實情呢?”
科洛的話,對于羅池來說可能沒有太多參考價值,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給科洛通風(fēng)報信和偷襲他的人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但對于她來說,關(guān)注點落在了北深失蹤的時間上。
依照科洛“招供”陸北深失蹤的時間,應(yīng)該是在她提出分手之后了,分手沒多久,她接到了北深發(fā)來的訊息,附帶了一張照片,就是刻在廈門那面墻上的那行字,當(dāng)時,她心如刀割,卻恨著心沒有任何回復(fù),再后來,她與喬云霄在酒店的一幕被陸北深看到,那一次,陸北深徹底心死。
再后來,他接受了留學(xué)的名額離開了A大。
難道,當(dāng)時他真是失蹤了?而并非是出國留學(xué)?
如果是這樣的話,陸北辰為什么騙她說北深在國外發(fā)生了車禍?北深既然是失蹤的,那么當(dāng)年那場車禍到底是真還是假?可匿名信中暗指當(dāng)年車禍現(xiàn)場并非發(fā)現(xiàn)北深的尸體,這么說,車禍?zhǔn)谴嬖诘摹?br />
顧初的思緒混亂,一時間千頭萬緒,同時又惶惶不安,總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正在滋生,這種不安,令她不適。
她下意識地伸手。
手指繞過陸北辰的肩頭,觸碰到了他右后肩的疤痕。
這道疤痕,真的是他因為案子而留下來的嗎?
念頭閃過大腦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由地,想到了他提及北深出車禍時的神情。那時,她只認為他是因為北深而痛恨她,所以咬牙切齒或是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眼神都實屬正常,現(xiàn)在再去回想,總會心有余悸。
如果,當(dāng)時發(fā)生車禍的人壓根不是陸北深呢?
顧初的呼吸愈發(fā)急促,細思極恐。
……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年味漸漸淡去,上海又繁忙了起來,到處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年后來院就診的人特別多,過了一個年,消化科都是人滿為患。
陸北辰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只是,斯密斯遲遲沒下決定去動手術(shù),他就始終睡在那,安靜極了。某天,顧思問她,“姐,姐夫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傳說中的植物人嗎?”
顧初沒回答,她從內(nèi)心深處排斥這個詞。
喬云霄也在一個陽光不錯的午后來看了陸北辰,帶了束鮮花,然后問顧初,你應(yīng)該想想你的以后。
顧初明白他的意思,便明確回答,如果他一輩子這樣,那就守他一輩子。
喬云霄一臉的無奈。
顧初想起之前他的警告,試圖刨根問底,然而喬云霄并沒有告知的打算,只是告訴她,你想守他一輩子,那也要看陸門的意思。
“什么意思?”她問。
喬云霄重重嘆氣,“陸北辰是陸門的人,他出了事,陸門總要出面吧,就算你跟他的關(guān)系多親密都抵不過陸門的的一個親人吧?”
顧初怔住。
沒過幾天,喬云霄的話就應(yīng)驗了。
這一天,午后的光亮被陰云遮了去,起了風(fēng),停落在老洋房路兩旁樹干上的鳥兒撲棱棱亂飛。顧初回家去取換洗的衣服,一抬頭,就能看見大群逃離的鳥兒身影。
不知怎的,心頭猛地觸慟一下,就好像,陸北辰被警方帶走的那天早上。
緊跟著手機響了,她馬上接聽,那邊是筱笑笑急促的聲音,“顧初!快來醫(yī)院!”
像是一顆魚雷在腦中炸開似的,第一個竄進腦中的念頭就是:陸北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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