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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許愿


虞粒恰巧站在吧臺前,她無意間聽到了調酒師和一個服務員之間的對話。

        “這姐妹兒還真每天都來蹲啊,不敢去公司找就來店里找,今兒終于讓她給蹲到了。”

        “這都多久了還來糾纏,說實話程總脾氣還挺好。換我我早就煩死了,臉再好看也不頂用。”

        “聽說程總還給了她一大筆分手費,好聚好散不行嗎?整天來堵人,現(xiàn)在擱那兒哭天喊地的,哎-----”

        “話說他們?yōu)槭裁捶质职。俊?

        “這不是很正常嗎?程總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什么可稀奇的。”

        “也是。不過這姐妹兒,分都分了,都成年人了還玩不起了嗎?”

        “你得搞清楚,她糾纏的人是誰,是程宗遖!有顏有錢有權有才華,最主要還出手闊綽,給她了不少好資源,她自己都清楚以后再也遇不到比程宗遖更好的了,這種香餑餑那還不得咬緊點兒。”

        虞粒斂下思緒,目光一直盯著角落那處,猶豫兩秒,她最終還是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坐在與他隔了差不多兩米開外的位子上。

        程宗遖坐在一個長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懶散搭在桌上,右手支著下巴,耷著眼皮,看上去似乎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可左手卻又快速拼著魔方。

        女人就坐在他身旁。的確有張很漂亮的臉蛋兒,穿著緊身長裙,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傷心得很:“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原本臉上戴了口罩和帽子,這會兒為了方便哭,她把口罩摘了下來,掛在下巴下面。

        即便隔得不是太遠,可臺上音樂聲傳過來,將女人的聲音蓋住,虞粒聽得不是太清晰,只能又大膽的往旁邊靠近,豎直了耳朵。

        那女人說,再也不會這樣了?

        虞粒不由好奇,到底是再也不會怎樣了?

        緊接著腦洞大開,開始大膽猜測這句話的意思。

        該不會這女的出軌了?給他戴綠帽子了?

        而且虞粒突然認出來,這女人好像是個模特,最近上了幾檔大火的綜藝,已經進軍演藝圈,甚至還拿到了一線明星都拿不到的大ip劇。

        叫什么名字虞粒忘了,她不追星,也不怎么關注娛樂圈這些事兒,只是經常刷到這女人的視頻。

        然而即便女人在泣如雨下追悔莫及的挽回,程宗遖也仍舊無動于衷,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單手靈活的轉動魔方,不到三十秒便將魔方輕而易舉還原。

        女人正當想挽一下程宗遖的胳膊,程宗遖便慢條斯理抬了抬手腕,手指一松-----

        “啪”的一聲,清脆而微弱的碰撞,魔方掉落在玻璃桌上。

        這一下,似乎流逝殆盡的沙漏,時間已到,這三十秒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程度。

        程宗遖終于肯撩起眼皮正視面前的女人,淡淡問:“說完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不好,我會注意”

        程宗遖收回搭在桌上的腿,半挑起眉,笑了,好似帶著幾分歉意:“不要妄自菲薄,你沒有錯。”

        他微頷首,手掌虛蓋住酒杯杯口晃了晃,淺褐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搖曳,明明簡單尋常的動作,頗有那么點痞氣勁兒。

        “是我的問題。”程宗遖神態(tài)散漫,說:“我喜歡聽話的女孩兒。”

        女人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對著程宗遖不停點頭:“我會聽話的,我真的會聽話的。”

        “嗯。聽話,拿得起放得下。”程宗遖握住酒杯,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輕描淡寫:“不是任何時候我都能像現(xiàn)在這樣有耐心。”

        程宗遖握著空酒杯不緊不慢走去了吧臺。

        這一回,女人沒再跟上去,而是更加絕望的哭了起來。

        程宗遖這樣的人,哪里有什么真心。他在萬花叢中過,游戲人間的浪子,不會為任何一朵花做太長時間的停留。

        其實她有錯,她就是錯在沒有自知之明。誤以為跟他戀愛就能真的以女朋友自居,做女朋友能做的事兒,總妄想著一個浪子能為自己回了頭,總妄想自己能成為他世界里最獨特的存在。

        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手機,不過是多問了兩句什么時候能來找她,不過想讓他跟她的朋友們吃個飯,便讓這段如履薄冰的關系走到了盡頭,就連結束,他都沒有出面,而是讓助理帶了一張卡來將她打發(fā)。

        程宗遖年輕有為,繼承了龐大的家族企業(yè),他生在金字塔頂端,狂妄、傲骨嶙峋,有實力有魅力,出手從來都大方闊綽。但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渾身上下卻又布滿了隱形的雷區(qū)。

        沒有人能干涉他的隱私,觸犯他的雷區(qū)。更沒有人能將他管束和擺布。

        他要的聽話。

        是不多問,不多說,不多事。

        女人自然不敢再去糾纏。程宗遖說得沒錯,他的耐心是有限的。看似溫柔多情,實則最無情。

        她知道她換別的號碼打電話給他的那天晚上,詢問他是否有了新歡,他就已然心生不悅。如今再不死心的來糾纏,只會讓他更不留情面。

        剛才程宗遖跟那女人說話的時候,正巧搖滾樂隊唱到了高潮,音樂聲浪越發(fā)喧囂,場子里熱鬧沸騰,虞粒完全沒聽到他們都說了什么。

        程宗遖起身時,直視著前方,連余光都未分給旁人半分,徑直走去了吧臺。

        而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胡亂擦擦眼淚,將口罩戴上,低著頭迅速離開了。

        程宗遖站在吧臺前,將手中的空酒杯遞給調酒師,低頭與他說了幾句話,之后調酒師便殷切的點點頭。

        他并沒有坐下,站在吧臺前,微躬著身,雙臂搭上臺面。

        身形挺拔,西裝褲筆直,身上的襯衫卻松松垮垮,站姿閑散。看上去吊兒郎當?shù)摹?

        機會來了。

        虞粒站起身,用手機照臉,理了理頭發(fā)-----

        誰知程宗遖的存在感太強,光是在那站了還不到五秒鐘,就有一個性感女郎走過去了,她站在程宗遖身旁跟他搭話,笑得那叫一個黏膩。

        虞粒皺起眉。不爽就擺在臉上。

        剛走了一個,這會兒又來一個。

        她將手機收起來,邁步走過去。這時,程宗遖往旁邊挪了兩步,拉開與性感女郎的距離,不知道對她說了什么,性感女郎失望萬分的走了。

        緊接著,調酒師將調好的酒遞給程宗遖。

        然后,虞粒看見他轉過身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剛才還想走過去跟他打招呼,結果在他看過來時,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猛地將頭埋下來,暗戳戳的又走回去,坐在昏暗的角落。

        這里面暖氣太足,人人都在過夏天,只有她穿著大厚棉襖,還戴著圍巾。她很熱,但不由自主將圍巾拉高,裹住臉。

        她覺得自己被一股不知名力量給控制了。

        程宗遖朝這邊走過來,她除了緊張之外,還莫名其妙有點膽怯和心虛,就像是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有病吧!

        她不就是專門來找他的嗎?怎么還怕他看見!

        此刻,她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她慫不拉嘰的往黑暗中躲

        另一個她在內心咆哮,再慫一巴掌拍死你!

        她的臉埋進了圍巾里,只露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外,直勾勾的看著他。

        程宗遖徑直走來,兩手都端著杯子。

        許是光線昏暗迷迭不太真切,虞粒有種程宗遖盯著她看的錯覺。

        難不成發(fā)現(xiàn)她了嗎?

        可她明明捂這么嚴實

        下一秒,程宗遖走到了虞粒面前,站定。

        虞粒有點呆,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程宗遖原本神色自若,見她這怔愣的樣子,一時好笑,不由彎了彎唇,叫她:“唐小姐,你這是”

        “我不姓唐。”

        程宗遖話還沒說完,虞粒就打斷。

        臉上裹著圍巾,看不見表情,但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卻不見半點方才的無辜,只有明晃晃的不滿。

        她鄭重其事的強調:“我不是唐元強的女兒。”

        一提起唐元強,語氣就滿是遮不住的厭惡和抵觸。

        程宗遖微愣,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的確聽聞唐元強幾年前再婚了,也隱隱約約記起來唐元強有個兒子,而不是女兒。

        “抱歉,是我唐突了。”程宗遖謙謙有禮,問:“那冒昧問一下,該怎么稱呼?”

        不問還好,這一問虞粒眉頭皺得更緊,幽怨又憤懣的瞪向程宗遖。

        程宗遖氣音失笑:“怎么了這是?我又說錯話了?”

        調侃的語氣中帶著點摸不著頭腦的無辜。

        他坐上沙發(fā),與虞粒保持著一段距離,兩人中間至少還能再坐下一人。

        他將手中的一個杯子放到了虞粒面前,禮貌詢問:“橙汁,可以嗎?”

        虞粒垂眼。

        看到面前的一杯鮮榨橙汁時,心底的怨念這才稍稍消散了點。

        原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她了。

        她將圍巾往下?lián)芰藫埽似鸪戎瓋海е芎攘艘豢冢芴穑瑳]加冰。

        可心里還是氣不過,哼了聲:“我的名字,已經告訴過你了。”

        程宗遖微挑了挑眼尾:“嗯?”

        虞粒不可置信的看向程宗遖,似乎在確認他是否真的不知情,但他儼然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似乎在說----有嗎?什么時候?

        虞粒一下子就氣不順了。

        好家伙,她苦等了一天,結果人家連她昨晚發(fā)的消息看都沒看。

        “這家酒吧是你的?”虞粒突然問。

        程宗遖:“算是吧。”

        虞粒將橙汁兒賭氣般放在桌上,“你們酒吧的橙汁兒,真難喝,難喝死了!我最討厭喝橙汁兒!”

        故意找茬兒似的。渾身的刺兒豎得筆直。

        其實就是換了種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滿。

        程宗遖身子往后嵌,靠上椅背,手中握著酒杯,輕晃著,冰塊輕輕敲擊著杯壁。

        他看著虞粒,神情諱莫如深。

        沉吟幾秒,慢吞吞笑了一下:“你這小丫頭,怎么這么愛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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