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是一張床照
"溫姐姐,你會很快好起來嗎?"花千嬌托著腮幫子看著她,有些悶悶不樂了。
溫知夏面上淺淡的笑容細微的頓了下:"……會。"
花千嬌揪著身上的衣角:"青祁說陪我出去玩,我本來想要跟你一起去的。"但是現在溫姐姐生病了,肯定是不能去了。
溫知夏聽到她這么說,這么時候也才突然發現,花千嬌這次來,身邊好像是少了一個什么人。
"葉少呢?"她問。
花千嬌咬了粉艷艷的唇,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的模樣。
溫知夏看著她。挑眉,在等她的回答。
花千嬌舌頭舔了下干澀的唇角:"他……他沒空。"
"沒空陪你來?"溫知夏卻不相信,葉蘭舟回國之后,嫣然就成了花千嬌的護花使者,跟看孩子似的,一點不放心她自己出來,而花千嬌顯然對這個"哥哥"也很依賴,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會順著自己,所以有事沒事就喜歡跟他待在一塊兒。
花千嬌低著頭,搓著衣角,"嗯。"
"你惹他生氣了?"溫知夏依照自己對她的了解,說道。
花千嬌皺著眉頭,鼓著腮幫子:"……我沒有。"
"那是怎么回事?"溫知夏問。
"我……就前兩天喝多了,不小心親了親了他,他要我對他負責。我就說,就說……不喜歡他。"她聲音越說越低,最后跟蚊子哼哼一樣的,幾乎聽不見了,"他后來生氣了。"
溫知夏聽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真的不喜歡葉少?"
花千嬌:"喜歡啊,但是不行……我已經有青祁了。"
小女生執拗起來,就是認定了一條路不肯回頭,溫知夏不知道花千嬌這種類似于雛鳥情節的感情什么時候可以化解,唯一希望的只有她不會被青祁傷的太深。
青祁那個人。不值得托付,好在花千嬌身后有花家,青祁不敢真的對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花千嬌還在可惜不能跟她一起出去玩,溫知夏安慰了她兩句,讓她自己好好玩,不用擔心自己。
花千嬌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把葉蘭舟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后。
(柏)林。
徐其琛手臂撐在沙發上瞇著眼睛瞇了一會兒,身旁是還未闔上的辦公筆記本。
手機響起的時候,一旁的晉茂眉頭擰了一下,顯然這通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先生這才剛剛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他拿著手機遲疑著要不要出去,徐其琛卻已經醒了。
"拿過來。"
晉茂沒辦法只能把手機遞過去,想要勸說他去休息休息,但徐其琛已經把通話接通,只能暫時將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晉茂不知道電話那端的沈文言到底說了些什么,因為他只聽到徐其琛偶爾一兩聲的"嗯"。
這通電話也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充其量也就十來分鐘,而徐其琛說的話攏共也沒有幾個字,符合徐先生一貫的風格。
通話結束后,晉茂看著徐其琛指尖轉動著手機。像是陷入了沉思。
"晉茂,柏林這邊的事務該收尾了。"
對于他這忽然的一句,晉茂頓了一下,數秒鐘后反應過來:"先生……是說……"
"去準備準備吧,該回去了。"想來已經過去那么那么多年了。
當年要他"以身試藥"才肯吃藥的小姑娘,好像都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晉茂聞言,神情之間不禁有些激動的情緒涌動,"是。"
只是徐家的產業鋪得太大,回國提上日程,也并非是三兩日就能解決的事情,好在也不算是什么頭腦發熱后一時之間做出的決定。
成雅居。
"趙小姐,請下車。"司機將車?浚蜷_車門。
趙芙荷下車的時候,一腳踏空,身體向一邊傾倒,司機連忙伸出手扶住她。
趙芙荷今天無論是妝容還是衣著都是精心打扮挑選過的,為的就是可以艷壓溫知夏一頭,V領的設計將她的好身材盡顯無遺,也因為摟抱的姿勢,而被司機盡收眼底。
許是想到了什么,司機看著她領口的風光,眼神帶著幾分的熾熱,喉嚨吞咽了一下。
趙芙荷注意到他的目光,匆忙站直了身體,捂著領口。抬手給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你也敢打我的主意!"
不過就是一個下等的司機,竟然也敢占她的便宜。
司機被打,低下頭道歉:"對不起,趙小姐。"
趙芙荷嘲諷的看著他低三下四的模樣:"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跟在學長身邊幾年。就真的有什么不一樣了,說到底,你不就是個聽人使喚的司機,一輩子都不見得有什么翻身的機會,想要女人就找個跟你層次一樣的。不要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再有下一次,我讓學長開了你。"
她趾高氣揚的將自己擺在了盛氣凌人的位置上,看不上他的職業,侮辱他的能力。
司機低著頭,看不出什么神情變化,趙芙荷冷哼一聲后,走進了成雅居。
司機在她離開后,緩緩的提起頭,摸了下自己的臉,眼中意味莫名。
趙芙荷說的沒錯,他的確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司機,但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個坐臺的。不過是一時得勢,就真的以為自己麻雀變鳳凰了。
可想要變鳳凰,你也要跟溫知夏一般,本身就是個鳳凰,才能有高高在上的資本。
省醫院。
如同張院長說的那樣。溫知夏的病情出現了反復,原本已經降下去的體溫,再次升起來,因為醫院里設備完善,及時發現,這一次并沒有如同上一次發病那樣嚴重。
但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胸骨的壓痛比上次要猛烈的多。
意識不清的時候,她隱約的好像就聽到了什么人在喊她。
捂著胸口,瞇著眼睛去看的時候對上了一雙慈祥的眼睛,溫知夏低聲的喊她"姥姥"。
姥姥心疼的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握住了她的手,一遍遍的跟她說:"不怕,會沒事的,我們的夏夏是最堅強的。"
溫知夏捂著胸口,帶著撒嬌的綿軟和哽咽:"可是好疼……"
真的好疼。
她一直都很怕疼。
周安北看著病床邊握著溫知夏的手。細致給她擦拭眼淚,親吻她的男人,一時之間有些沒有辦法將他跟集團內獨斷專行的顧總畫上等號。
等疼痛感過去,溫知夏滿臉疲態的睡過去。
張院長在門外等他,兩人聊了幾分鐘后,周安北拿著手機過來:"顧總,是……趙小姐的電話。"
趙芙荷聲音嬌嬌滴滴的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說是買了一套非常好看的睡衣,想要傳給他看。
顧平生指腹輕捻,狹長的眉眼瞇起:"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興致?"
"我知道學長在為學姐的病情擔心,但是一直待在醫院里,會憋出病來的。我也是擔心學長,我準備好了飯菜,還學會了按摩。學長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要整個人那么緊繃,你要是因為照顧學姐身體出現了什么問題,我想學姐一定也不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趙芙荷拿起香水,噴在了手腕上,又在脖頸處輕輕的擦拭著,"好不好,學長?"
"馬上就要手術了,學長難道連我這樣的請求都不愿意答應嗎?"趙芙荷見他沒有說話,期期艾艾的出聲問道。
顧平生眼眸深黑的掃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張院長說,太太會睡到明天上午。"周安北說道。
幕色下。
布加迪在成雅居的門前停下。
一個小時后,臥室內響起曖昧癡纏的聲音,車內也升起了繚繞的煙霧。
"學長,再給我一個孩子……唔……"
尚未全部吐出口的話語,因為男人忽然的力道戛然而止。
"!"
當臥室內的燈光陡然亮起,臥室內的女人的尖叫中帶著驚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來。
清晨。
趙芙荷披頭散發的坐在沙發上,又哭又笑的對著鏡子,片刻后,手中的鏡子被她摔的四分五裂。
"。。!"
她赤腳踩在碎玻璃上,哭著也喊叫著。像是瘋了一般。
門外守著的保鏢靜立在成雅居的門前,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趙芙荷將房間里觸手可及的東西都給摔了,大喊大叫的直到她的嗓音變得沙啞。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逐漸的冷靜下來,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機。找到了溫知夏的聯系方式。
溫知夏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像是聽到了花千嬌在叫她的聲音,她有些迷蒙的睜開眼睛,因為花千嬌說她要去一個星期,這才是第三天。
"太太。您的手機震動了好多下。"見她醒過來,趙姨走過來說道。
溫知夏撐著身體坐起來,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屏幕一打開,彈出來的有未接來電,還有未讀消息。
她依照習慣是先打開消息,因為通常情況下,有什么急事如果電話沒有接通,就會再用信息聯系一遍。
她看到了花千嬌的未接來電,手指點開的卻是一條信息頁面。
那是一張床照。
照片中的男女,她都不陌生,顧平生和趙芙荷。
不是P的。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一眼看過去,溫知夏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以往,她也曾經收到過這樣類似的照片,那個江晚晚。
當時她可以毫不介意的戳穿她的計謀,說照片是假的,說她不會選擇去信任一個外人而不去信任自己的丈夫。
可現在,她再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在大腦尚未有所反應的時候,溫知夏的指尖已經在輕顫。
她閉了閉眼睛,良久,良久都沒有睜開。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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