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在老婆面前伏低做小
顧平生手指握拳緊緊的抵在胃部,"……先扶我回去。"
葉蘭舟上前搭手,三分嘲諷七分憂心:"有些人,狠話放了一堆,到最后還不是在自己老婆面前伏低做小。"
"我以前怎么沒見你廢話這么多。"顧平生沉聲。
葉蘭舟見他疼痛難忍的模樣,也沒有跟他計較一時口快。
一出來打電話的職員看到這一幕,回去之后便順嘴說了一句:"顧總好像身體不太舒服,被朋友扶走了。"
有同事順嘴接了兩句,也就是稍微的對這件事情八卦了兩句,并未多言。
溫知夏拿起話筒的動作頓了一下。
顧平生就是那種小疼小痛的會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的說難受,讓她心疼他,等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嘴巴憋的比誰都嚴實的性子。
用他歪門邪道的邏輯便是--男人的事情,沒有道理讓自己的女人擔心。
"累了?"
車上,徐其琛看著靠在椅背上,兀自出神的溫知夏,低聲問道。
溫知夏按了按自己的脖頸,點頭。"嗯,有點。"
徐其琛大掌按在她的肩頸上,"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到了以后,我再叫你。"
醫(yī)院。
醫(yī)生看著病床上正在輸液的顧平生,在記錄病情的檔案里填寫著:"……原本就存在胃病,作息不規(guī)律加上近期之內(nèi)過度飲酒造成的胃穿孔,還能清醒著來醫(yī)院,已經(jīng)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他自己死抗,一般人指不定早就暈過去了。
葉蘭舟倒是聽著,病人自己卻沒有什么自覺,還在沒事人一樣的回復(fù)郵件。
在醫(yī)生走后,葉蘭舟坐在瞥了他一眼:"都已經(jīng)折騰三年了,你再折騰個兩年,這以后,指不定比徐其琛還像是病秧子。"
也許是一句"病秧子"刺激到了顧平生,回復(fù)完一封郵件后,他竟然放下了平板,"花千嬌沒有給你點甜頭,讓你嘴巴這么毒。"
葉蘭舟皮笑肉不笑的輕笑,話里有話:"犯錯的是青祁,可不是我,她自然不會對我隔閡什么。"
這套理論套用到溫知夏跟顧平生和徐其琛身上,自然也完全適用。
顧平生瞥了他一眼,"該回去就回去。別在這里礙眼。"
他說話毫不客氣,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葉蘭舟嗬笑一聲:"臭毛病,該你疼著,走了。"
次日。
周安北步入總裁辦公室,"顧總,西南財經(jīng)衛(wèi)視想要邀請你做客一檔訪談類節(jié)目……"
在三年里,顧平生對于有些影響力的財經(jīng)頻道的邀約多數(shù)情況下,只要時間合適,都不會拒絕,周安北進來之前,查看了一下顧平生最近的工作安排。
"兩天后,下午三點到五點的跟MR集團老總的見面臨時取消,您空余出來兩個小時的時間。"
顧平生昨夜幾乎沒有怎么睡,腦袋有些漲疼,"推了吧。"
周安北有些詫異,但是當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猛然間想到已經(jīng)回來的溫知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大概是忙糊涂了,怎么會忘記這點……
太太已經(jīng)回國,那顧總就沒有再上電視訪談的必要。
青氏集團。
青祁在下車之前被林惠茜拉住,兩人在車門敞開的情況下,進行了一場熱吻,林惠茜喘息著靠在青祁的身上,身上的香水味在青祁的鼻翼下散開。
這段時間,青祁因為跟花千嬌取消婚約的事情有些郁郁,但是這幾天在林惠茜在床上的多番"伺候"和崇拜目光之下,也慢慢的走了出來。
他是青家的繼承人,四方城有名的青年才俊,難道還會缺少女人嗎?
放眼同齡的人群里,他不認為花千嬌能找到比他更合適更優(yōu)秀的人選,但他身為男人,卻可以找到更加溫柔解意的女人。
"我在家里等你。"林惠茜依依不舍,嬌弱的跟他揮手道別,眼神中滿是留戀。
這很好的滿足了青祁在花千嬌身上失利的男性尊嚴。
林惠茜當然會捧著他,如今花家和青家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只要青祁繼續(xù)對她迷戀不減,那她就是最有可能成為青家少奶奶的人選,從此麻雀變鳳凰。
青祁一改前段時間的頹廢,昨天還跟某副(廳)吃飯,馬上就要拿下一筆大項目,徹底穩(wěn)定自己在集團的位置,讓那些因為青家多出一個私生子二公子而開始站隊的人明白,誰才是青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他意氣風發(fā)的走進集團,員工們見到了都是主動打招呼。
在坐電梯的時候,還遇到了公司高層,"聽說青少馬上就要拿下一個大項目,果然是年輕有為。"
"青某還年輕,如果各位長輩多多幫扶才是。"
"青少謙虛了,青少意氣風發(fā),將來……還要你來提攜提攜我們這些老人才是。"
"……"
兩人打了幾聲官腔,倒像是一派和諧融洽。
"青少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這……"高層瞥了眼他脖頸的位置,笑著說道:"還是要注意一下。免得被董事長看到了,哈哈哈哈。"
青祁在他的示意下,抬手摸向脖頸的位置上,蹭下來一點紅色的口紅,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叮--"
電梯到了,高層按著電梯,笑著點頭讓青祁先下去。
青祁道了聲謝,理了理脖頸后,走出電梯。
電梯門關(guān)上,高層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青祁前腳出現(xiàn)在辦公室,后腳助理就面帶激動的走進來。
青祁正在咖啡機前沖泡咖啡,見他急匆匆的模樣,呵斥道:"什么事情這么著急,想什么樣子。"
助理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笑道:"大好事,我剛才聽說,昨天跟您一起吃飯的那個副(廳),他手中的項目已經(jīng)落在咱們青氏的頭上了,這可是半年來,公司接到了最大項目,而且還是您拿下來的,董事長一定會對您刮目相看,二少那邊不足為懼。"
這是青祁一直在期盼的事情,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明白,尤其是自己的父親知道,那個私生子比不上他半分。
"你沒有聽錯?"青祁按捺住激動的情緒,問道。
"絕對不會出錯,就在剛才,董事長已經(jīng)讓人來傳話,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如果不是項目成功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找您過去,董事長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助理說道。
青祁雖然興奮,但還是竭力的保持著儀態(tài),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說道:"事情還沒有公布,就不能先行下結(jié)論,還是等我去見了父親再往外說。"
助理:"青少年輕有為,這一次為集團拿下了這么一塊大蛋糕,一定可以就勢在集團樹立起絕對的威信,沒有人可以撼動您的位置。"
常年在青祁的手下,助理自然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事情。
任誰,原本理所應(yīng)當手到擒來的全盤繼承的家業(yè),轉(zhuǎn)眼間多了一個分一杯羹的人,心里都會有些不平和憤憤。
"行了。你出去吧,我這就去見父親。"青祁佯裝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
在去董事長辦公室之前,青祁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確定沒有任何的不妥之后,這才打開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幾聲敲門聲響起,正在打電話的青父微頓,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進。"
"父……"青祁正欲開口打招呼,卻被青父抬手制止了。
青祁坐在一旁的位置等待。等青父掛斷了電話之后,這才重新起身,坐在他的對面:"助理說,您找我。"
青父看著他,拿出一份文件,青祁下意識的直起了脊背,因為花家解除婚約的關(guān)系,青祁在家中沒少被責備,如今他拿下了誰都沒有本事拿下的大訂單。也算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揚眉吐氣了。
但青父開口說的卻不是什么項目,而是:"你在集團上班,也有不少年了。"
青祁接話:"五年多了。"
青父看了他一眼,將文件放在桌上,"五年了,時間也不短了,但是你一直沒有能夠為集團做出什么事情。這是你這幾年的工作數(shù)據(jù)。"
青祁看了一眼,面色一僵,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這些年因為覺得自己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青祁對于集團的事情的確并沒有多上心:"以前……是我不懂分寸。"
青父沒多說什么,從下面又抽出來一份統(tǒng)計報告:"這份是你弟弟宇平這幾個月的工作進展,踏實認真,交到他手上再小的項目都是親力親為,贏得了一致好評。"
也是這個時候,青祁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先就已經(jīng)安排青宇平在下面的公司進行歷練,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青祁握緊了手掌,怎么都不肯承認一個私生子的工作能力比他強。
"我準備調(diào)你去下面的公司歷練歷練,你回去準備一下吧。"青父沉聲說道。
青祁猛然間抬起頭來,有些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我去下面的公司?難不成你要讓那個私生子接替我的位置?!"
他激動的站起身,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昨天作陪一整天的沒有拿下來的項目,宇平今天一早就把合同遞到了我手上,在此之前,他什么都沒有說,而你搞得全集團都知道你去陪陳副(廳)吃了飯相談甚歡。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事情沒有成功之前,最忌諱的就是揚聲外人。"青父說道。
青祁陡然一凌,"你說,那個項目是他拿下來的?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合同就在這里,還能有假?還有一件事情,陳副(廳)過世的爺爺,跟花千嬌的祖父是莫逆之交,陳副(廳)雖然一向鐵面。但多少都會給花家些顏面,倘若……"
青父現(xiàn)在提起這件事情,心中還有是股氣,"倘若不是你自己斷了前路,今天拿下這個項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費盡了心思給你鋪平的路,即使你資質(zhì)平庸了一些,都能讓你一路順風順水的走下去,是你自己一意孤行的要跟那個林惠茜鬼混,生生的斷送了這門親事。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雖說以前花千嬌智力退化,但無論是長相樣貌還是家世背景都是一等一的好,加上就連醫(yī)生都沒有斷定這個病治不好,又是救他才受傷的,于情于理于前程而言,這都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聯(lián)姻,但是偏生他就跟鬼迷心竅一樣的一意孤行。
"父親!"
"這里是公司,我首先是董事長,之后才是你的父親。這件事情是董事會的決定,你回去準備準備,任命馬上就會下來。"青父沉聲說道。
青祁意氣風發(fā)的進來,出去的時候卻是滿臉的頹色。
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青宇平正在接受來自高層們的祝賀。
"二少年輕有為,拿下了半年來公司最大的一個項目,真是可喜可賀。"
"以后還需要各位多多關(guān)照。"
"是我們以后要仰仗二少才是,哈哈哈哈哈哈……"
"……"
相較于青宇平的眾星捧月,青祁便已然是無人問津。幾乎是所有人都認定,他成了青宇平的手下敗將,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
青宇平看了眼迎面走過來的青祁,喊了一聲:"哥。"
青祁沉著臉離開。
青氏集團將青祁下放,扶持認祖歸宗不久的二少爺上位的事情,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一夜之間就已經(jīng)傳遍了商圈。
花千嬌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頓了頓,并沒有在意,轉(zhuǎn)而繼續(xù)跟溫知夏聊天。
溫知夏看了下她如常的臉色,"這件事情,是伯父的手筆吧。"
花千嬌沒有隱瞞的點頭,花父認定了花千嬌的墜海跟青祁脫不了干系,自然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吃了這個啞巴虧。
"嗡嗡嗡--"
溫知夏的手機響動起來,是一陌生號碼,接通之后,是趙姨打過來的。
"太太,小少爺在訓(xùn)練營被人給打了。"
溫知夏聽到她的話頓了一下,張嘴想要問孩子怎么樣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就給咽了下去:"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找顧平生。"
"顧總他……生病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在醫(yī)院掛吊針,小少爺臉上都破相了,對方的家長來了,我一個傭人也說不上話,您來看看吧,小少爺他……"趙姨說到一半,被小家伙拽住了胳膊,把手機遞給了他。
小豆丁奶奶的還帶著哭腔:"麻麻。疼~~"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溫知夏的心就軟了。
半個小時后,溫知夏趕到了趙姨所說的地址。
還未走近就看到小糯米團子臉上的抓痕和青紫后,一顆心頓時就提起來了,小豆丁站在趙姨身旁,一動不動。
看到溫知夏來了一口,圓圓的大眼睛里,頓時就盛滿了淚水,汪汪的一片,"吧嗒","吧嗒"的金豆子就往下掉:"麻麻~~"
溫知夏走過來的時候,瞥了一眼旁邊的另一個小男孩兒,又壯又胖的,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躲在自己母親的懷里還在撒嬌。
一旁老師模樣的人,還在解釋剛才發(fā)生的情況。
溫知夏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小家伙的傷勢,白白嫩嫩的小臉破了相,可憐的很,雖然已經(jīng)大致的猜到是怎么回事,但她還是問道:"怎么弄的?"
老師有些愧疚的開口:"這……您是佑之的媽媽吧,剛才兩個孩子發(fā)生了些矛盾。"
小男孩兒的媽媽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沒有什么愧疚的意思,而是牽著自己孩子的手,笑瞇瞇的說道:"我了解了一下,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沒有什么大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樣,你兒子吃了虧,我給你道個歉。"
溫知夏抬眼看過去,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沒有任何的悔意,說出的道歉話,也很清楚就是為了息事寧人。
溫知夏不是喜歡生氣的人,但對方打了人還這種態(tài)度,她的火氣也就升起來了:"道歉這種事情。當事人是不是也應(yīng)該表個態(tài)?"
小男孩兒鼻孔朝天的目中無人,張嘴就是:"我憑什么要跟他道歉,他一個啞巴連話都不會說,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yīng),我才不要跟一個傻子道歉。"
小男孩兒的母親捂住了他的嘴,但是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雖然看上去是在教訓(xùn)自己的兒子,但是沒有任何嚴厲可言,轉(zhuǎn)而笑著對溫知夏說道:"他一個小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
溫知夏算是知道為什么這個小胖子這么橫行無忌,感情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但凡家長明點事理,都不會把孩子縱容成這樣。
溫知夏平緩了下呼吸,雖然在笑,但是笑容并不達眼底:"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以大欺小是懦夫的行徑?"
聽到她的話,孩子的母親臉色頓時就拉下來了,她的孩子自己會教訓(xùn)。但是被一個外人教訓(xùn),心里就不舒坦起來:"你這是什么話,你這么大的人,難道還要跟一個孩子計較?!"
溫知夏嗤笑,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衣著打扮,她當然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但是大人--
"我們家團子傷的有些點重,這臉上的皮外傷先不說,被你兒子這個體重壓了一下,我懷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傷,既然你們要道歉,那就跟我們?nèi)メt(yī)院走一樣,我要做一下檢查。"
小男孩兒的媽媽聽到她的話,不屑的笑了下,去了醫(yī)院能有多少錢,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以后這個小傻子出了什么事情,賴到她家孩子頭上:"那就走吧,我們家也不差這點錢。"
溫知夏眼眸瞇了下,在女人帶著孩子趾高氣揚往前走的時候,瞥了眼趙姨:"給你們顧總打電話,讓他安排張院長和省醫(yī)院的精英團隊,我們挨個項目仔仔細細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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