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我這邊暖和,你過不過來?
他吻的太投入,太沉醉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溫知夏因為呼吸不暢而皺起的眉頭。
她喝了不少酒,本來就不太舒服,被他這么汲取呼吸,胃里頓時翻江倒海的,想要站起身,但是身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壓著,讓她無力掙脫。
她無意識的推搡,在顧平生這里,就跟被甜豆撓癢癢一樣的,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然后--
溫知夏就吐了,而且還吐了他一身。
顧平生身上滾動著的熱火頃刻間就給澆滅了,他臉色難看,卻只能把人整個抱起來放到一旁,給她脫了衣服,連帶著將床單也一并丟出去,他整理完。房間里好像還零星的有一些味道,他找出溫知夏以前放置的香水,也不管過沒過期,就在空中噴灑了一遍。
一起處理完,他給她找出衣服,準備換上,一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人不見了。
顧平生的太陽穴狠狠的漲了兩下,她衣衫不整的,還能往外跑?!
就在他邁開長腿,想要出去找人的時候,卻聽到洗手間的方向,有些細微的動靜。
顧平生連忙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正看到她暈乎乎的趴在洗手臺前,還正迷糊著,靠在那里。
盥洗臺都是用大理石的,冰冷的很,她也能就那么靠上去,顧平生按了按太陽穴,"你在這里干什么?"
溫知夏迷迷糊糊的靠著墻轉了一個圈,"冷。"
顧平生給她這呆呆的反應逗樂了,故意的敞開懷抱:"我這邊暖和,你過不過來?"
她眼睛瞇著,就露出一條縫,周圍景物還都在不停的晃動著,剛走了兩步,腦袋就磕在他的胸膛上。發出一聲悶吭。
顧平生給她撞的也不輕,骨節分明的手指捂了捂她的腦袋,"疼嗎?"
她乖乖的點頭,聽話的要命。
顧平生現在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不早點多灌她一點酒,指不定早就一嘗相思之苦,捧著她紅艷艷的小臉,臉也小的很,還沒有他的手大,"夏夏,我是誰?"
溫知夏仰著頭,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就是不說話。
顧平生繼續問:"我是誰?夏夏。"
"我……渴了。"她悶聲里還有些委屈,"你為什么不給我喝水。"
"說你愛我,就給你水喝,"他說。
溫知夏掰開他的手,要自己去找水。
顧平生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模樣。怎么敢讓她亂走,但是伸手攔她的時候,她抬腿就踢了他一腳,不偏不倚的,就踢中了他受傷的那條腿,顧平生倒吸一口涼氣。
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溫知夏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眼睛看著他的腿,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其實她腦袋昏昏沉沉的,行為舉止不太受控制,就是腦海里閃著在雨夜里他跪著的畫面,鼻子有些酸。
顧平生朝她招了招手,"夏夏,來,扶我過去。"
他的腿被踢了一下現在有些麻,知道她現在意識不清,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她卻真的走過來了。
"怎么這么看著我?"兩人坐在床上,溫知夏定定的看著他,顧平生有些狐疑的問。
"我該回去了,顧平生。"她忽然開口說道。
顧平生渾身一凌:"你……酒醒了?"
怎么會這么突然?
溫知夏突如其來的話,打了顧平生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預料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清醒過來。
她垂著眉眼,低聲"嗯"了一下。
顧平生撐在床上的手指捏緊了下,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再說,行嗎?"
溫知夏卻已經站起身,在房間里轉轉悠悠的找到了自己的包,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顧平生重重的錘了一下床,下一秒還是跟了上去,她穿成那樣,怎么就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不是都清醒了么?!
顧不上多想,他跟在后面想要把人拉住。但--
溫知夏并沒有下樓,而是在走廊上……繞圈?
二樓是主臥,呈環形閉合。
也就是說,只要她不下樓,她還是要重新繞回來。
顧平生劍眉輕挑,靠在門框上,幾分鐘后,果不其然,她從另一頭又回來了,他站在臥室門口的位置,她就從他的身邊蹭了進來,丟掉自己的包,蹬掉拖鞋,掀開被子,柔順的躺了進去,口中還嘟囔著:"關燈。"
顧平生看著她這一連串的舉動,最終忍不住輕笑出聲,合著還迷糊著呢。
他坐在床邊,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睡顏,手指在她的面頰上輕點了一下,"折騰這一出,你倒是睡得安穩。"
次日清晨,溫知夏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漲漲,她這些年已經不怎么能喝酒,通常也是少抿幾口,昨天那果酒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合胃口,她就以為是果汁,也沒有注意。
現在扶著腦袋,才有些后悔。
而這份后悔在看到從浴室走出來,帶著一身水汽,腰間只裹著一條浴巾的顧平生時,猛然間就達到了頂點。
她瞪圓了眼眸,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自己,她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昨天的衣服。
顧平生加以好似的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走過來:"你昨晚……"
溫知夏猛地抬頭:"昨晚什么?"
原本是想要告訴她,她昨晚是喝多了,但是看著她這幅防備的模樣,顧平生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昨晚纏著我睡了,我這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溫知夏微征,搖頭:"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看來……"他頓了頓,薄唇勾起,狹長的眼眸似有回味,"看來。那個病秧子果然……什么都做不了。"
溫知夏的臉色難看,但是她什么都沒有說。
顧平生這話七成是為了戲謔,三成隱藏著的是試探。
而她的反應,卻足夠讓他狂喜。
"你們果然沒有做過是不是?"他猛然上前,捧著她的臉,墨色深瞳中一片的震驚喜色。
溫知夏抿了下唇,沒有回答,而是有些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我該回去了。"
顧平生把人給按在床上,眸光深邃的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她:"先把話說清楚了。那個病秧子沒有碰過你是不是?"
沒有男人會不在意這種事情,尤其是顧平生這種人。
面對他一副質問的模樣,溫知夏有些惱怒:"誰說沒有,我們……唔唔……"
在她這張紅艷艷的小嘴兒說出讓他難受的話之前,顧平生以吻封緘,堵住了她后面未說出口的話語。
清醒之后的溫知夏,沒有了昨夜酒醉的憨態,清清冷冷的瞪著他,抬手就要把人給推開。推搡之間,她的手指勾住了他腰間裹著的浴巾。
再抬眸,就對上了他別有深意的笑容,"這么著急?"
溫知夏把臉撇開,面頰難免的染上了緋紅:"你要不要臉,先把衣服穿上。"
"嗬。"他嗤笑:"你給我扯下來的,怎么還成了我的不是?"
"你把衣服穿上。"溫知夏沒有心情這樣子跟他爭辯什么。
"我穿上衣服,你還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要我穿也行,你給我穿上。"他說。
溫知夏瞪眼:"顧平生!你別太過分!"
"我讓自己老婆穿個衣服就過分了,那我老婆她成日里連家都不會,整天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這算是什么?"誰說只有女人吵架的時候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牽扯進來?
"你穿不穿?你要是不穿咱們就耗著,等待會兒佑之進來了,你好好給他……"
"爸爸。"
話音未落,顧佑之便推門進來了,睜著圓圓大大的眼睛,看著床上的顧平生,用力的捂住了小嘴。
溫知夏大概是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你還不起來!"
哪有他這么當父親的,真是……臭不要臉!
這樣的狀況也是顧平生怎么都沒有想到的,在兒子面前被看光原本也沒有什么,但此刻的場景,多少還是有些讓人……
顧平生迅速的裹上了浴巾,輕咳一聲,看著門口的小家伙:"怎么不敲門?"
顧佑之歪著腦袋,小小的腦袋里裝著大大的疑惑。看了看顧平生,又看了看溫知夏,萌噠噠的眼睛眨啊眨,"褲褲。"
面對孩子這般純潔干凈的眼睛,讓溫知夏莫名的就有種罪惡感,之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平生:"看你做的好事!"
顧平生抓了把頭發,看著顧佑之穿了一半的背帶褲,冬天的衣服厚,背帶褲對于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子穿起來本身就有些困難。"他還小呢……你先帶去回房間穿下衣服,我把衣服換了。"
溫知夏原本也不想要再跟這種沒皮沒臉的人在一起,牽著小家伙的手就走了。
回到兒童房,她這是第一次給小孩子穿衣服,難免就有些磕磕巴巴的,但是好在小團子又萌又乖,也不嫌棄她動作慢,反而是非常的配合。
趙姨和王姨看到溫知夏牽著小家伙從樓上走下來并沒有多少吃驚:"太太,早上好。"
溫知夏見她們波瀾不驚的模樣,便知道昨夜顧平生帶自己回來的時候,她們應該是看到了。
甜豆從外面滾了一圈后,嗅到了氣味,朝著溫知夏奔了過來。
溫知夏蹲下,在它的脖子上撓了撓,甜豆懶洋洋的"喵喵"了兩聲。
顧佑之貼著溫知夏,也奶聲奶氣的學著。
溫知夏看著他鼓著小奶膘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團子真是有萌化人心的魔力。
只是不知道……
"趙姨。小團子的母親是誰?"在小家伙跟甜豆玩的時候,溫知夏稍稍走遠了兩步,叫住了趙姨,問道。
趙姨聞言反應了一下她口中的團子是誰,之后卻像是比她還有著更深的疑惑:"小少爺的母親不就是太太您嗎?"
溫知夏微頓:"誰告訴你團子的母親是我?"
她如果真的有孩子,她自己怎么會不知道。
而且,按照團子的年齡計算,當時有他的時候,她人在柏(林)。怎么可能跟顧平生有什么孩子。
趙姨見她嚴肅的模樣,再回答的時候,就有些遲疑:"……顧,顧總。"
溫知夏沉了沉,如果這是顧平生對外的一致口吻,也難怪小團子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就巴巴的喊著她"媽媽"。
孩子可愛是一回事,但這么平白無故的被人說成是她的孩子,溫知夏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顧平生換好了衣服上樓。
"在聊什么?"
溫知夏起唇,"團子的……"
"爸爸。"小團子走過來,牽住了溫知夏的手,小身板擋在了溫知夏的面前,繃著小奶膘防備的看著顧平生。
顧總居高臨下的睨了兒子一眼:"嗯?"
"你為什么要,要光著屁屁……唔唔唔……"在他童言無忌說出口之前,溫知夏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身為當事人的顧平生倒是沒有什么在意,左右是在他家里,他就算是要跟自己的老婆親近。也并無不可。
"團子,剛才的事情不能說,知道嗎?"溫知夏蹲著身體,低聲的在小家伙的耳邊叮囑道。
顧佑之不是太懂為什么不讓他問"爸爸為什么要光著屁屁,欺負麻麻",但是也乖乖的點頭了。
只是看著顧平生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高興--欺負麻麻的,都是壞銀!
顧平生抬手把小家伙給提溜起來,蹂躪了一下他的小臉:"小沒良心。這么快就叛變了嗯?"
小家伙晃著小短腿,不想要他抱,扭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溫知夏。
顧平生的腿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也不可能抱他太長時間,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小佑之踮著腳尖,伸開胳膊,奶萌奶萌的想要溫知夏抱抱,在溫知夏遲疑的時候,被身后的顧平生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太重了,她抱不動。"
于是到了餐桌上的小家伙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連飯都不吃了。
溫知夏給他夾了一個蒸餃,他拿起來,咬了一口以后,也放在了一邊。
趙姨看看到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少爺這是怎么了?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怎么不吃飯?"
小家伙沒說話,但是溫知夏好像已經猜到了原因,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顧平生,橫了他一眼,"你還吃的下去。"
如果不是他說團子胖,小家伙會不吃飯么?!
顧平生挑高眉頭:"等他什么時候餓了,就吃了,小孩子不能慣。"
溫知夏皺眉,"你就是這么當他爸爸的?他那么小,餓壞了怎么辦?!"
他怎么這么不負責任?!
"我平時很忙,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他,再說男孩子總是要自己盡快學會獨立成長,畢竟……"他頓了頓,看著溫知夏,似笑非笑的說道,"……連他口口聲聲喊的麻麻都不在意。"
溫知夏就沒有見過比他更厚顏無恥的人,懶得理會他,轉而對小家伙說道:"團子不要理他,多吃一點,才能長高。"
顧平生閑適的看著喂孩子的溫知夏,捏著筷子的手輕輕的捻了下。
早餐后,顧平生說送她去上班。
溫知夏原本想要拒絕。但是顧平生已經帶著顧佑之一同上車了,這附近打到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就只能上來。
顧佑之跟她一起坐在后面,溫知夏以為他是要帶小團子出去有什么事情,也就沒有問。
顧佑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跳跳糖給她,溫知夏捏了捏他的面頰:"你自己留著吃。"
"他不能吃太多糖。"車子停靠在一荷知夏樓下,顧平生開口說道。
溫知夏掀眸:"不能吃糖,你給他買這么多糖果干什么?"
幾乎每次見到小家伙,都要從口袋里拿糖給她。溫知夏還以為這孩子特別喜歡吃糖才會這樣。
顧平生挑眉:"還不是有人給他開了這個頭,自從他不知道從誰手中得到了一顆糖果之后,就開始往自己的口袋里裝糖果。"
口中說著"不知道是誰",但是目光卻轉過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溫知夏一時之間有些啞然。
"給我。"顧平生解開安全帶,慢慢的降下駕駛座的座椅靠背,朝她伸出手。
溫知夏沒有多想,就手中的跳跳糖遞給他。
顧平生接過的同時,朝她招了招手。溫知夏擰眉稍稍靠近,下一秒,就被他大掌按著后頸,兩人的唇瓣貼在了一起,他是將一包的跳跳糖都放到了口中,撬開她的唇齒的瞬間,像是有無數"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口腔中跳動四濺。
溫知夏瞪大了眼睛,感官刺激太大,連把人推開都忘記了。
半晌,顧平生有些流連的把人松開,輕笑著用指腹按了按她的唇角:"果然,糖很甜。"
溫知夏這才想起來一把將人給推開,抿著嘴唇,想要在他壞笑的臉上扇他一巴掌,但最后,還是拿著自己的包快速的推開車門下車。
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平生透過車窗看著她腳步匆忙的模樣,笑容更盛。
只是,這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兒子不滿加控訴的眼神:"爸爸是壞人!壞銀!"
顧平生掩唇輕咳一聲,"下次你把眼睛閉上。"
進入一荷知夏的溫知夏,面上的溫度還沒有完全的消散下去,在廳內就見到了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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