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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頭頂上的綠帽子


溫知夏微微推開他的手,"……我沒有什么立場去管你跟別的女人之間的事情。"

        立場?

        顧平生緘默了數(shù)秒鐘后,忽的就笑了,但笑意未達(dá)眼底,他問:"這話,是說自己,還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她沒有立場詢問他跟李月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嘗不是在變相的告訴他,他同樣的沒有立場去管她跟徐其琛的事情。

        "我現(xiàn)在不想要跟你吵架。"溫知夏瞥了一眼看著他們的顧佑之,說道。

        顧平生深吸一口氣,平緩著呼吸,尚未忘記自己目前要展現(xiàn)弱勢的一面:"我沒有想要質(zhì)問你什么,我只想要告訴你,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有資格詢問我任何事情,李月亭她……"

        這件事情追溯起來。還要從她在顧夏集團離職的那年開始,顧平生親自帶隊去國外商談項目,商談過程雖然有些坎坷,但索性最后還是達(dá)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

        回國前夕,團隊準(zhǔn)備稍微的慶祝一下,也是為了給大家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紓解一下。

        只是在出來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他們不幸的遭到了一場暴亂,國外槍支沒有國內(nèi)把控的那么嚴(yán),剎那間槍聲和尖叫聲四起,他們一行人也被沖散。

        唯二靠近顧平生的只有兩人,其中一個就是來打下手的李月亭。

        那晚,李月亭擋下了本該打中顧平生的子彈,雖然幸運的沒有傷到要害,但因為救治不及時,等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傷口感染潰爛,不得不為了保命切除掉爛肉。

        一開始醫(yī)生還試圖保住她的子宮,但手術(shù)后不久她就開始發(fā)熱高燒不退,只能再次手術(shù),這一次她永遠(yuǎn)的喪失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醒來后的李月亭崩潰的又喊又叫,為了安撫她,顧平生承諾在她康復(fù)后,可以應(yīng)下她一個條件。

        溫知夏聽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為什么李月亭會從一個備受欺凌的小職員搖身一變成為總裁秘書。

        "她的要求是……做我的秘書。"顧平生的話,也驗證了她的想法。

        所以,李月亭該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心思,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么三年前李月亭曾經(jīng)幾次明里暗里的在她面前提起趙芙荷的原因。

        一個想要上位的女人,怎么能容許另一個女人后來者居上,搶占了她盯上的獵物。

        溫知夏靜靜的聽著,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其實想問一句:一個女人豁出命去,不要錢不要名,就只要求做你的秘書,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又或許……他從一開始便覺得,他可以掌控住。

        "我知道你想說我太自負(fù),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人心。"顧平生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頰。頹然的嘆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要掌控其他女人的心,我想要掌控的就只有你的,夏夏。李月亭當(dāng)年切除的子宮不知道怎么回事發(fā)生了癌變,但你放心,我沒有打算再插手,這件事情我會讓周秘書全權(quán)負(fù)責(zé)。"

        溫知夏排開他的手,涼涼道:"當(dāng)你的秘書還真是件體力活,不光是要照顧你,還要幫你處理顧總?cè)窍碌娘L(fēng)流債。"

        顧平生聽著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什么風(fēng)流債?這頂多算是一個人情債。"

        也是顧著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李月亭平日里動的小心思,顧平生也未曾真的跟她計較什么,直到那次在一荷知夏的開業(yè)典禮上,才讓他真的明白,這個女人留不得。

        哪怕已經(jīng)不再擔(dān)任他的秘書,哪怕只是在同一家公司。

        太陽落山,溫知夏玩累了,小佑之被顧平生抱在懷里,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有些昏昏欲睡。

        "我該回去了。"溫知夏說道。

        答應(yīng)小家伙的事情她做到了,徐虞姿那邊等待著她的還指不定是什么樣的腥風(fēng)血雨,想到這件事情,她不由得就皺了下眉頭。

        顧平生似乎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我送你。"

        "你還嫌事情不夠糟糕?"溫知夏掀眸。

        顧平生抿了下唇,"你在怨我。"

        溫知夏深吸一口氣:"沒有,我做出的事情,也犯不著都怪在你身上,你帶著團子回去吧,他也累了。"

        在她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顧平生從后面握住她的手腕:"你剛才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段感情里,不再是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她說做出的事情。犯不著都怪在他的身上。

        溫知夏對上他深邃又情深期待的眸子,忽的就笑了下,"顧平生,你現(xiàn)在是打算走懷柔政策是不是?"

        倘若她不是認(rèn)識他那么多年,說不定還會信了他這般的低姿態(tài)和弱勢,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骨子里的強勢和占有欲,這是深入骨髓的秉性,怎么可能就忽然之間換了一副姿態(tài)?

        她一開始或許沒有發(fā)現(xiàn),但經(jīng)過這一天的相處,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她能發(fā)現(xiàn),顧平生也不奇怪,"是。"

        他承認(rèn)的干脆,卻讓溫知夏頓了下,倒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板著臉了,垂眸低聲一句:"你也不怕旁人笑話。"

        怎么說都是一商界巨鱷,偏生要伏低做小的,哪有顧總的威嚴(yán)。

        "別人笑話不笑話與我何干。"他回答的不摻雜任何的水分,倘若是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追到她。

        "搬出景園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是能好好考慮,目前的情況,你再住在那里也不合適……我也不會要求你住到瀾湖郡,你名下的房產(chǎn)都還在,你可以隨便挑選一處住下,我也不會插手。"他沉了沉以后,到底是在她離開之前,重新把這件事情給提了下。

        溫知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轉(zhuǎn)過身,走了。

        趴在顧平生肩上的小家伙,跟她揮手再見,等溫知夏都上車了,小手都沒有落下來,軟趴趴的靠在顧平生的身上:"爸爸,團子想麻麻。"

        在尚不知曉離別的年紀(jì)里,卻已經(jīng)開始為了分開而難受。

        "再等等。"顧平生撫著兒子的后背,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孩子說。

        景園。

        溫知夏一進(jìn)門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廳內(nèi)呈現(xiàn)出來的詭異氣氛,傭人一個個像是都在斂聲屏氣,生怕弄出一丁點的動靜。

        這與往日里的輕松氛圍大不相同。

        而廳內(nèi)的徐虞姿和徐其琛各坐一個沙發(fā),面色之間都不太好看。

        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徐虞姿手中的茶杯"哐當(dāng)"一聲直接砸在了她的腳邊:"你還有臉回來!"

        她當(dāng)著自己的面去追一個男人,徐虞姿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就怒火攻心。

        溫知夏的褲腳被沾上了茶水,暈濕一片。

        "小姨。"徐其琛站起來,"小夏,你先上去換件衣服。"

        他有意先讓她上樓,避免跟怒火中的徐虞姿發(fā)生什么沖突。

        溫知夏頓了頓,看了他一眼后。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過去,但徐虞姿顯然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讓她離開:"站住!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孩子!"

        "小夏剛剛回來,等她換件衣服再下來也不遲。"徐其琛說道。

        "你現(xiàn)在還護著她,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堅持要娶這個女人,我不說什么,可她身為你的妻子。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有沒有把你放在眼里的意思?!"徐虞姿怒吼道。

        徐其琛坐在沙發(fā)上,這一次沒有再說話。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染,即使再如何的大度,怕是都做不到輕描淡寫的掀過去。

        溫知夏頓下腳步,事已至此,怕是即使她不想要向前走出這一步,都不得不推著往前走。

        "其琛,我們單獨聊聊,可以嗎?"

        坐在沙發(fā)上的徐其琛聽到她的話,微微轉(zhuǎn)過頭,之后徐徐站起身,"好。"

        徐虞姿看著上樓的兩人,越加覺得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讓徐其琛娶這個女人。

        書房。

        兩人對坐著,徐其琛給她沖了杯茶,"喝杯熱茶暖暖。"

        窗外是四方城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晃動著枯樹稍。

        溫知夏的指尖緩慢的磨搓著杯壁,蔥白的指尖跟透明的綠色相得益彰,讓人一時無法移開視線。

        "對不起。"她說。

        徐其琛倒茶的動作微頓,和煦的眼眸眨動了下,很快恢復(fù)如常,"怎么忽然之間跟我道歉?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

        "其琛,我……"溫知夏捏著杯子。對上他溫潤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

        "小姨說今天看到你跟顧平生……在一起。"他替她把話說出來,"小夏,你不是喜歡回頭的人。三年前在你離開的時候,你說過,以后顧平生這個人跟你再無關(guān)系,你忘了嗎?"

        這些,的確是她說過的話。她懷著什么心思入獄的,走的時候就有多決絕。

        她那個時候是真的做好了跟他一刀兩斷的準(zhǔn)備,可……三年后發(fā)生的種種,都在告訴她,她錯誤的理解了一些事情。

        或是人為,或是陰差陽錯。

        "其琛,我想先搬出去一段時間。"她真的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三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不是繼續(xù)讓它一團亂麻的纏繞下去。

        徐其琛握上她的手:"你想要想清楚,不見得就要離開景園,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小夏……我們在柏(林)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跟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現(xiàn)在你要為了一段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感情,跟我分開嗎?"

        溫知夏閉了閉眼眸:"其琛,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已經(jīng)不是我能預(yù)設(shè)的,你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吧。小姨那邊……我留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對大家都不好。"

        徐虞姿不會給她好臉色,而溫知夏也不想要看他人的臉色,她暫時的搬出去,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瀾湖郡。

        "顧總,張氏集團已經(jīng)拿下了那個項目,不日就會開慶功宴。"比當(dāng)年顧夏集團拿下遠(yuǎn)東那個項目的陣仗只多不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般的刻意為之是為了什么。

        顧夏集團因為被調(diào)查退出了招標(biāo)。剩下的對手也早已經(jīng)被處理的七七八八,張氏集團會中標(biāo)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只是第二天一早,張氏集團慶功宴的請柬就被親手送到了顧夏集團。

        說是邀請,但其中挑釁的意味任誰都能看的明白。

        "如果不是顧總退位相讓,張氏也不能成功的拿下這個項目,說起來,還多謝相讓。"張之彥笑著說道。

        顧平生掀了下眼眸,并未接這個話,而是說道:"我聽說,吳雯靜懷孕了,還沒有恭喜張總。"

        張之彥對于他莫名提起自己母親懷孕的事情帶著三分狐疑,但也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只當(dāng)他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

        但顧平生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說起來也有趣,張董那么大的年紀(jì)真是實屬不易,就是不知道。這孩子……究竟姓不姓張。"

        "禍從口出的到底顧總難道不懂?"張之彥瞇起眼眸,對于他質(zhì)疑自己母親的事情,心生憤怒。

        他的憤怒與否,顧平生并不在意,"沒什么事情,就不耽誤張總?cè)ハ乱患矣H自送請柬,慢走不送。"

        在張之彥離開后,周安北緩步走近。說道:"親自登門送請柬,張總這般未免太掉身份。"

        顧平生嗤笑:"張氏這些年始終被顧夏集團碾壓一頭,如果好不容易得勢,怎么能不高興。讓你調(diào)查吳雯靜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怎么樣了?"

        周安北:"正要跟顧總你說,吳雯靜身邊跟著的男人是她的司機,叫王文軒。有過進(jìn)去的前科,但并沒有關(guān)多久,很快就被人保釋出來,后來就吳雯靜覺得上一任司機手腳不干凈就換成了王文軒。"

        "王、文、軒……"顧平生沉了沉:"犯的什么事情?又是誰把他保釋出來的?"

        周安北:"……把一個女人毀容了,后來出了一大筆錢,私下了結(jié),整整兩百萬,他當(dāng)年不過是個小混混,哪來的這么多錢?我就去查了這筆錢的來歷,結(jié)果就像是憑空飄來的一樣,之后我再去調(diào)查那個被毀容的女人,卻有了意外的收獲……那個女人,是張展榮的情婦。"

        所以簡單概括便是,王文軒因為替吳雯靜毀了張展榮的情婦入獄,吳雯靜找人把他撈了出來,后來帶在了自己身邊。

        顧平生指腹磨搓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冷笑:"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還要膽大。"

        堂而皇之的把情夫放在身邊,在張展榮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那個孩子目前還不能確定是怎么回事,但十有八九不是張展榮的。"周安北問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張展榮?"

        "不急,讓他們再繼續(xù)蹦跶,左右是那個老東西頭頂上的綠帽子,戴的越久,怒火才會越大。現(xiàn)在去告訴他,那個女人說不定轉(zhuǎn)頭就'意外流產(chǎn)'。"顧平生沉聲說道。

        一荷知夏。

        溫知夏前腳走進(jìn)公司,后腳助理就跑了過來,"溫總。剛才來了幾個人,現(xiàn)在還正在往你的辦公室送花。"

        "送什么花?"溫知夏問道。

        小陳助理:"玫瑰花,說是定購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辦公室都已經(jīng)擺滿了。"

        整個樓層都花香四溢,明明是冷風(fēng)呼嘯的冬天,卻跟迎來了春日一樣。

        溫知夏走上樓,剛剛送完花的幾人正往外走,她眉頭蹙了一下。推開辦公室的門,滿眼的白玫瑰盛放,像是走入了花海。

        溫知夏眼眸眨動了下:"誰送來的?"

        小陳助理止住想要驚呼的嘴巴,搖了搖頭:"這些花……都是剛摘下來的吧,上面好像還有露水。"

        路過的員工也都會好奇的多往里面看上兩眼,畢竟哪有女人會不愛花,尤其這一看便不是市面上可以輕易可得的品種。

        溫知夏抿了下唇,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心中多少也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把話分給大家吧,一人一束……多的就裝飾起來。"她看著擠滿了辦公室的玫瑰花,按了按眉頭。

        小陳欣喜:"謝謝溫總。"

        在找人分花的時候,溫知夏拿起手機,走到了落地窗邊,電話剛一接通,她便問道:"花是你讓人送來的?"

        顧平生接到她的電話,還沒有揚起來的笑容,陡然就給僵在唇邊:"什么花?"

        他的反問,也讓溫知夏楞了一下:"不是你送的?"

        她看到這一屋子的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覺得,是他讓人送來的,但聽這語氣……不是他送的?

        彼時,瀾湖郡。

        爬到沙發(fā)上,搖晃著小短腿的顧佑之正抱著平板在聊天。

        "小少爺在玩什么?"趙姨見他一早上都抱著平板,還以為這孩子是迷上了什么游戲,怕他傷到眼睛,問道。

        顧佑之正在專心的回復(fù)消息,沒有回答。

        趙姨就探頭看了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正在跟一家花卉公司聊天,上面就是匯款頁面。

        趙姨心驚了一下:小少爺這不是被騙了吧?

        "小少爺,你花錢是不是跟顧總說一聲?你這是發(fā)過去了多少?"趙姨心中忐忑的問道。

        小家伙這才抬起頭來,擺著小手指數(shù)了數(shù),一只手指頭數(shù)完了都沒有結(jié)束,趙姨連忙拿過來看了看,看到那二十萬的匯款后,眼前一黑。

        "你……你哪來的這么多錢?"這要是讓顧總知道了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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