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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我下流,那個病秧子就正派


她喝的壓根就不是顧平生倒的那杯酒,而是酒桌上原本的酒水。

        就她現在那點喝些果酒都能暈三倒四的酒量,大半杯的酒水她也敢往嘴里放!

        顧平生眉峰緊緊的擰在一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溫知夏沒有理會他,甩開他伸過來的時候,就走了。

        顧平生沒有任何的遲疑追上去,什么話都沒有留下。

        "各位,抱歉,我先走一步。"徐其琛拿起外套,禮節性的起身示意,即使現在也維持著他大家豪門的風范。

        張之彥看著,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他便可以斷定,這位受人追捧的徐先生,不會是顧平生的對手,多半要成為這段感情中的陪跑者。

        不為其他,先不論這次的"偶遇"是不是徐其琛故意為之,就說他這種情況下還守著的儒雅風范,便不可能從顧平生的手中討到便宜。

        張之彥是親眼看著。顧平生在溫知夏面前是如何的舍得下顏面。

        而徐其琛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溫知夏,你給我站住!"

        顧平生見她出了酒店,還持續的往外走,連外套都沒穿,大步流星的上前,牢牢的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我還沒有跟你生氣,你跟我甩臉是不是?"

        溫知夏掰開他的手指,"你現在別煩我。"

        顧平生給她氣樂了,一路拽著她往停車場的位置走。

        他力氣大得很,無論她想不想跟她走,都被他拽了過去,兩人的舉動引起了路人的側目。

        "顧平生,松手。"

        顧平生猛然把人抱起來,直接就放到了車頭上,手掌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也不說話,就目光深邃的看著她,長久的看著,一瞬不瞬的看著。

        溫知夏被他看的渾身不自然,想要下去,但是被他手臂撐著,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你……讓開。"

        她沒穿外套,大冬天的車頭也是涼的,打了一個寒顫。

        顧平生沉著臉色解開風衣蓋在她的肩上,把人整個裹起來,他的衣服很大。她包裹的嚴密,但一直什么話都沒說。

        風衣上還帶著他身上的暖意,溫知夏抬眸對上他的泛寒的眼眸,裹了裹身上的風衣:"這里太冷了,我們去車里說好不好?"

        "你知道什么冷?我的心才更冷。"他沉著臉色,語調冷得很,但動作卻沒有什么猶豫,把人從車頭上抱下來,打開了車門。

        徐其琛追上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車上。

        顧平生看著走過來的徐其琛,冷笑一聲,直接啟動了轎車,沒有給他任何靠近的機會,擦著他的身邊徑直駛過去。

        在車身跟徐其琛擦肩的時候,顧平生聽到了溫知夏讓他注意的聲音,周身的溫度更加冷了下來。

        注意什么?

        她以為徐其琛會蠢到攔車,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徐家人的命多金貴。

        徐其琛看著揚長而去的布加迪,目光很深的看了許久。

        副駕駛上的溫知夏。側眸看向一言不發,始終沉著臉的顧平生:"……你要去什么……"

        "你現在最好不要說出什么我不愛聽的。"顧平生冷聲打斷她的話。

        溫知夏抿了下唇,見他左右沒有跟兩天前那樣發瘋的跡象,便沒有再開口說些什么,免得莫名的刺激到他。

        車子在顧夏集團樓下停靠。

        溫知夏皺了下眉頭。

        "下車!"顧平生沉聲說道。

        溫知夏沒動靜,"你送我回一荷知夏。"

        顧平生看著她兩三秒的時候,"你以為我是你司機?還讓你指揮著去什么地方?下不下車?"

        在她尚未開口的時候,顧平生直接推開車門,長腿邁下去,車前繞行,便來到了副駕駛的車門前,徑直把人從車上抱了下來。

        溫知夏驚呼一聲,"你干什么?"

        "留著力氣到床上喊,你現在喊什么勁兒。"他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壓下來,帶著痞氣也帶著嘲弄。

        溫知夏抿了下唇:"你下不下流?!"

        "嗬",顧平生冷笑:"我下流,那個病秧子就正派,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他可真是會長,假模假樣的正好符合你心里的完美設想,我在你心里就是厚顏無恥、卑鄙下流,還不要臉。"

        溫知夏:"……"

        "顧總。"

        "顧,顧總……"

        "顧總。"

        "……"

        他一路抱著溫知夏走入顧夏集團,集團內的員工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平日里生人勿進的顧總抱著一個女人,猛然撞見,跟見鬼差不多。

        溫知夏覺得丟人,但是他的手臂抱的很緊,她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主要還是她臉皮薄,在人前跟他推搡,她抹不開這個臉。

        索性就干脆直接用他的風衣遮蓋著自己的半張臉后,隨他去了。

        周安北聽說顧總來了,便準備好了茶水先一步的端進辦公室,結果這一回頭就看到了顧平生抱著個女人進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當看到溫知夏探出頭來的時候,頓時就了悟了。

        如果是這位,那還真的是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溫知夏沒有想到顧平生的辦公室里也有人。跟周安北的視線對上后,面色一哂,有些尷尬。

        "放我下來。"溫知夏擰了一下顧平生的腰,說道。

        顧平生抬腳踢開辦公室內的隔間,沒有回頭的說了一句:"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周安北咽了下口水,會意:"是。"

        顧平生把人丟到床上,溫知夏騰空坐下,雖然高度不高,但身體還是在床上彈了一下,她往后退。

        顧平生沉著臉色拽著她的纖細勻稱的小腿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跟前,長腿撐開,夾住她的腿,斷了她折騰的后路,"躲什么?在那個病秧子跟前,你不是笑的很開心?"

        他捏著她精小的下巴,有些惡狠狠的味道:"你今天要是給我笑不出來,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抬手扯動著領帶,不耐煩的直接丟在地上。

        溫知夏板著臉,想要生氣,但看著他這幅模樣,反而是笑了。

        顧平生看著她的笑臉,火氣莫名其妙的就消減了不少。

        "顧平生,你多大了?幼不幼稚。"她說。

        顧平生把人推倒在床上,整個人覆身壓了上去,動手解她的的衣服:"跟我打馬虎眼是不是?溫知夏,你走之前我就說過,你要是敢轉頭再跟那個病秧子在一起,我不會放過你!就他那身體,能滿足你?!"

        溫知夏伸手擋在身前,"你別亂來,那么多人都看到我們進了辦公室,你現在還讓周安北在門口守著,你生怕別人不誤會什么是不是?"

        "誰告訴你是誤會?"他捏著她的手骨,把她的手臂按在床上,怒色滿眼:"你敢耍著我玩,還奢想我能放過你?!你猜你今天還能不能下得了床?!"

        他力氣大得很,溫知夏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衣服就被扯下了大半,"顧平生!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沒,唔……"

        他壓根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惡狠狠的就吻了上來。

        他在她的唇上肆無忌憚,溫知夏氣惱,狠狠的咬了一下。

        顧平生的唇瓣被咬破,伸手揩了一下,下一秒扣著她的面頰。再次的吻了上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溫知夏覺得這不像是親吻,更像是在"浴血奮戰"。

        她呼吸不過來,錯開的唇瓣,在他的脖子上就咬了下去,他這次吃痛,捏著她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松開。"

        溫知夏氣惱的那股子勁兒,想要干脆直接咬死他算了。

        顧平生倒吸一口涼氣,脖子那處都是血管。她那口小白牙咬下去,痛感也是深刻的很。

        在他抬手的時候,溫知夏趁他不注意,忽然翻身,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壓住他,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呼吸還有些不穩:"顧平生你瘋夠了沒有?!"

        顧平生抬眼看著居高臨下壓著自己的女人,他這輩子。也就被她這么壓過。

        溫知夏平緩了一下呼吸,見他正色深黑的盯看著自己,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半解,他現在的位置,正好看的真切,面色微紅,抬手用一旁的被子扯過來,整個的蓋在他的頭上:"下流。"

        說實話,就她這點體重和力氣,顧平生想要把她從身上扯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卻沒有這個心思,看她跟個女王似的壓著他,是平日里看不到的風情。

        顧平生將自己的滑下去的衣服穿好,在他掀開被子的時候,先發制人的說道:"你閉嘴!我先說。"

        顧平生冷眸微瞇。

        溫知夏:"我不知道你會在那里,這場酒宴是我一開始就答應其琛去的,他應該……也不知道你會在場。我也沒有想要耍著你玩,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你聽明白了嗎?"

        顧平生捏著她的手骨,眸色深深的,只問了她一句話:"你真的認為,徐其琛不知道這場酒宴我在場?"

        溫知夏微頓:"其琛他,不是這種人。"

        顧平生冷笑:"是,我怎么忘記了,他徐其琛在你眼里就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詞。我不過是個臧倉小人。"

        溫知夏:"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平生嘲諷的掀起唇角。

        溫知夏皺了下眉頭:"顧平生你夠了,我都給你解釋清楚了,你還想要怎么樣?"她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你差不多就行了,小孩子才喜歡跟人家比較,你幼不幼稚?"

        簡直三歲不能再多了。

        顧平生:"我幼稚,徐其琛在你眼里就成熟是不是?"

        溫知夏;"……"沒完沒了了,這是。

        溫知夏懶得跟他鉆牛角,愛信不信。

        她收起壓在他身上的腿,從床上下來。結果腳剛一落地,就被他猛然給拉了回去,力氣之大,讓溫知夏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秒,她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沉重的悶吭。

        她就那么巧合的不偏不倚的猛然坐在了他的腹下三寸的位置。

        溫知夏連忙站起身,看著他難受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顧平生眉頭緊鎖著,傷到這種地方,疼起來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溫知夏見他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蹲下身,"你怎么樣了?"

        顧平生現在想要找她算賬的心思都沒有了,見她目露擔心的盯看著自己被撞擊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生出了一股子的邪火,驀然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受傷處。

        溫知夏像是觸電一般的想要把手給收回來。

        但他手指按的很緊。

        "別動,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他咬著牙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

        數秒鐘后,溫知夏抿了下唇。"你好些了沒有?"

        "你給我揉揉。"他說。

        揉揉就不疼了。

        溫知夏瞪他一眼:"把手松開。"

        他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么難看,明顯是已經沒有什么事情。

        但到了嘴邊的肉,就沒有放過的道理,顧平生就是裝疼,哄著就把人拐到了床上。

        ……

        "顧,顧總。"門口站崗的周安北見辦公室的門從里面打開,連忙轉過身。

        "找個女職員去買套女士的衣服,全身上下都要。"顧平生說道。

        周安北已經結婚生子,聽到這話。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只是……戰況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激烈的多。

        畢竟……這是大冬天的,衣服穿的厚也多,又不是夏天,這都到了需要換衣服的地步。

        "是。"周安北找了個嘴巴緊不愛多事的助理去了。

        顧平生重新回到隔間。

        溫知夏正裹著被子坐在那里,見他回來,抬手就抄起枕頭朝他那張帶著笑意和饜足的俊臉上在過去,"別讓我看到你!"

        得到了滿足的男人,好說話的很,順手接過她扔過來的枕頭,輕聲哄著她:"不喜歡看,咱們就不愛,我看你就足夠了,讓我看看,傷沒傷到?"

        溫知夏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起開。"

        顧平生拿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不生氣了,我下次注意一點。"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一句話是可以信的。溫知夏看著他就來氣。

        衣服被他扯壞了,不能再穿,還要讓人去買衣服,這跟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他們做了什么好事,有什么區別?

        溫知夏想起來就生氣,他臉皮厚,她還要做人!

        "顧平生,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就是個……是個……"溫知夏指著他。憋了半天,罵道:"色坯子!"

        她罵人是真的不太行,容易詞窮。

        要不然也不會顛來倒去就是"無恥","下流","不要臉"這些形容詞。

        顧平生憋笑:"是,我是,不生氣了,行嗎?"

        等衣服送來了,溫知夏把人趕出去,自己換了衣服,冷著臉從隔間出來。

        顧平生給她揉了揉腰,"還難受?"

        溫知夏推開他的臉,"不讓你碰我,你沒聽見是不是?"

        高層進來匯報工作,乍看到這場面,楞了一下,然后快速的低下頭,權當自己是沒看見顧總這被人嫌棄的畫面。

        溫知夏沒有想到會忽然進來人,推在顧平生臉上的手僵了一下之后,迅速的放了下來。

        她私底下無論怎樣,明面上總是會給足顧平生面子,尤其是在下屬面前,以前是,現在也是。

        但顧平生卻不太在意這些,他樂意她對他使些小脾氣,因為他的夏夏在旁人面前總是清冷有禮,也就只會在他面前呈現出不一樣的性子。

        倘若她對他不吵不鬧,才是他真的該慌的時候,就像是……三年前。

        "你旁邊坐一會兒,我這邊談完以后,咱們就回去。"顧平生說道。

        溫知夏在酒桌上喝了那半杯的酒,又被他折騰了這一陣,這會兒也有些乏了,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

        顧平生跟高層談話期間,目光時不時的就會朝她這邊看上一眼。見她這模樣,示意高層快點結束的同時,調高了辦公室內的溫度。

        景園。

        徐其琛從回來后,就回到了書房,書房內沒有開燈,他沉靜的坐在昏暗的房間內,磨搓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其琛回來了?"徐虞姿看到了晉茂,問道。

        晉茂點頭:"……先生,像是有什么心事。"

        "他的心事。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什么!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適合做徐家的女主人,如果不是她手中拿著的……"徐虞姿頓住,沒有把話繼續下去。

        當年她聽說徐其琛要娶溫知夏,便是極力反對,但徐其琛以他需要一位女主人賢內助為由讓她妥協,加之溫知夏確實有些不俗的商業頭腦,手上還有顧夏集團的股票……

        倘若是能為徐其琛所用。這的的確確是一大助力,其他的不定因素先且不說,就是顧夏集團的那些股票,便足夠誘人。

        但結婚這么久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回國后還跟顧平生接二連三的發生關聯,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實在配不上徐家。

        書房內,徐其琛看著郵件內匿名發送過來的照片,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照片上的背景是醫院,病床上的男女親密無間,你儂我儂,任誰都能看出來的癡纏。

        徐其琛看著照片上溫知夏的笑臉,看了良久良久,數秒鐘后,將手中的平板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臂撐在桌子上,發出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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