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6:保住楚家
蘇向寧告訴她,如果溫了川這邊存在野心,就會趁著這個時候圖謀楚氏集團。
"所以,如果你心中還懷有疑惑,大可以再等等看。"蘇向寧溫和的說道。
楚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你說的對,我應該再等等。"
哪怕是證據已經表明這件事情的圖謀者是他,楚蔓還是告訴自己再等等,等等說不定……是誤會呢?
如果是誤會呢?
她心中奢求著,這一切就只是一場誤會,溫了川不會真的做出這些事情。
"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閉著眼睛的楚蔓再一次的開口說道。
蘇向寧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楚蔓"嗯"了一聲,直到他從房間里離開,楚蔓都沒有睜開眼睛。
從房間內出來的蘇向寧在樓梯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溫了川,"她已經睡了。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她。"
溫了川腳步微頓,瞥了他一眼。
蘇向寧笑容依舊:"她現在該是不想要見你,我想你要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給她點時間讓她過度一下……自己的男朋友算計她家業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個人應該都沒有辦法接受。"
溫了川:"如果沒有人在她的身邊挑唆,應該就是另一番光景。"
面對他的話,蘇向寧保持微笑:"證人,不,該說是嫌疑犯是蔓蔓自己找到的,現在一斤送去了警局,溫總與其在這里給我定罪,倒不如好好的想想到時候應該怎么跟警方交代。"
從事情發生之后溫了川就已經找不到那人,雖然在楚蔓拿出那視頻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測,但如今聽到他的話,還是頓了頓,當事情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發生,他甚至連一個能聊聊的人都找不到,想來也是可笑。
蘇向寧該說的都已經說完,抬腳離開,在樓梯已經下到了一半的時候說道:"我很想要知道,在楚氏集團和蔓蔓之間,溫總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此時的溫了川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房間,溫了川看著已經訂好的回四方城的機票信息,十分鐘后。將電話打了回去。
只是電話并沒有人接通,良久之后他才收到顧平生的回復。
"我姐,到底怎么了?"溫了川開口就問道。
電話那頭的顧平生沉默了許久的時間,就在溫了川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顧平生的聲音這才響起,他說:"……她不肯,見我了。"
不見他,也不再見律師,她將戒指都還給了他,說不見他,永遠都不見。
溫了川握緊了手機:"顧平生!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當年追求他姐的時候,說是會一輩子好好對她,現在就是好好對她到把人給弄到牢里嗎?!
"你不是顧總?!你不是四方城新貴?你不是有本事有能力?難道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連姐夫也不叫了。
可無奈他如何的怒吼,那頭除了偶爾傳來的一陣陣的咳嗽聲,什么聽不到。
溫了川在凌晨坐上了四方城的飛機,在離開前他給楚蔓發了條信息。哪怕知道她不會回復但還是發了。
他在凌晨出發,天不亮就回到了四方城,在監獄外待到了天亮,但--
他沒有能夠見到溫知夏,在楚氏集團正值明爭暗斗的關鍵時刻他跑到四方城的舉動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楊善等人打電話來詢問他也不能說。
溫了川注定是不能多待,這來回的路程他回到楚氏集團都要在下午。
他寫了一份信,懇請獄警帶給溫知夏,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靜靜站著的男人,顧平生像是看到他了,也像是沒有看到,俊美清蕭的面容染上了病色,顯得憔悴。
溫了川大步朝著他走了過來,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周安北見狀想要上前卻看到顧平生抬起了手便只能站在原地。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一夜沒有睡的溫了川眼眶下帶著青色,但靠近之后這才發現顧平生的情況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溫了川咬了咬牙,舉起的拳頭最后并沒有真正的落下。
"回去吧。"顧平生扯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楚氏……咳咳咳咳咳……"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數秒鐘后這才勉強的恢復正常,顧平生抬起手,周安北將一牛皮信封遞給他。
顧平生掏出里面的資料:"這些,應該能幫到你,記住,商場上要不得婦人之仁,你出手不狠,功敗垂成的人就是你,楚董咳咳咳咳……楚董倒下去,楚家就會不復存在,你的楚小姐不是做生意的料,不然也楚董也不會扶持你。回去吧。"
溫了川捏著手中的資料,唇瓣抿得很緊,他該揍顧平生一頓,但卻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幫忙。
溫了川在上車之前,回頭:"顧平生,你還愛我姐嗎?"
顧平生的目光落在監獄厚重的鐵門之上,聲音帶著無邊的空洞和寂寥:"溫知夏之于顧平生,是命。"
萬千生物的本能就是……惜命。
溫了川上車離開的時候,還在透過后視鏡去看,顧平生還站在原地,像是一塊豐碑。
飛機上不能通信,聯系不上人的楊善等人面面相覷,"吳總那邊已經在拉攏中立的那些個董事,溫總這個時候聯系不上人……難道目前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楊善雖然資歷不是這群人中最深的,但是他跟隨楚恒的時間最長,可以說是楚恒最為信任的人之一,看了看時間后,說道:"溫總說下午三點會來,咱們再等等。"
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前,眼看三點已經到了,溫了川這邊還是來,幾人多少有了些情緒。
而此時已經下了飛機坐在車上的溫了川將牛皮紙袋中的資料分成了兩份。
"已經三點了。"一人說道。
楊善也隨之看了看時間,正待打電話給溫了川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楊善一眼看到了進門而來的溫了川,松了一口氣。
溫了川對著幾人點頭示意:"抱歉,我來晚了,我叫各位前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請各位過目。"
說著,他讓助理將牛皮紙內的東西投影在了大屏幕上,幾人看著屏幕上的內容心下一驚,因為這些赫然都是董事會內一部分董事的隱秘資料,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是他們的把柄。
有了這些,也就是意味著在兩天后站隊的時候,倘若是沒有選對隊伍,便多半要身敗名裂。
只是,面對溫了川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幾位董事卻沒有什么興奮高興的意思,反而是面面相覷,畢竟溫了川能弄到這些人的。未必就沒有他們的把柄。
畢竟,能走到今天,誰都不能說自己的手腳百分之百的干凈,任何錯誤都沒有犯過。
就連楊善都沉默了下。
溫了川讓助理將東西播放完后,笑著說道:"各位請放心,你們是楚董忠實的擁躉,今日又對我竭力相幫,我可以跟各位保證。不會虧待于眾位,視頻為證。"
在他的話落,關于這場會議的視頻已經都發送到了他們的手機上,相互制約之道。
哪怕或許在日后不會起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但這番姿態是表明他的態度,也是給他們吃上一劑定心丸。
恩威并施,這是牛皮袋中除了資料外顧平生給他留下的字條。
另一邊,吳總正恭恭敬敬的給一個年輕的男子敬茶。"如今的局面多虧了蘇少的幫忙。"
年輕男子摘下墨鏡赫然就是蘇向寧:"現在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溫了川不會坐以待斃。"
吳總卻不以為意,覺得溫了川翻不出什么花浪,卻忘記了他現在奉承著的男人同溫了川也大不了兩歲。
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明面上吳總還是說道:"是,蘇少說的是。"
蘇向寧接過他遞上來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既然是要董事會票選,這件事情也該讓楚蔓知曉一二,不是嗎?"
吳總不知道他同楚蔓之間有什么關系,但聽到他這樣子說,便附和說:"是,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蘇少是覺得……現在聯系還是票選當日?"
蘇向寧淡淡說道:"現在不就有的是時間?"
吳總訕訕的笑著:"是,蘇少說的是。"
于是吳總在忖度了一下說辭后,聯系上了楚蔓,此時的楚蔓正在醫院內用熱毛巾給楚恒輕輕的擦拭著面頰,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頓了頓,"爸爸,我出去接個電話,是董事會的吳總打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很快就回來。"
明知道楚恒現在不會給她任何的回應,但是楚蔓還是像他會聽到一樣的說道。
重癥監護室這邊的走廊內很安靜也備顯的壓抑。楚蔓像是隱約的還聽到了哭聲,不知道是什么人病逝之后親人的哭聲,還在喊著逝去之人的名字。
楚蔓聽著,鼻子有些酸,微微的仰了仰頭,"喂。"
"小蔓,我是你吳叔叔,你爸爸怎么樣了?"吳總和藹的問道。
楚蔓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吳叔叔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
吳總也沒有在意她的避而不答,說道:"是這樣,你爸爸現在不是……但集團內還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國不可一日無君,集團也是一樣,總是要有個人來拿主意,原本我這把老骨頭了也折騰不動了,只是楚氏集團畢竟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身為他的老友,我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交到一個沒有什么經驗的年輕生手的手上,你看我,居大了,忘記溫了川還是小蔓你的男朋友,你也別嫌吳叔叔這話說的太直了……"
楚蔓聽著他打感情牌,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只是帶聽到后半段的時候脊背僵硬了一下。"你說……交到溫了川手上?"
吳總顯得有些驚訝的說道:"小蔓難道你還不知道?"他說,"董事會推舉暫代董事長的人選,我也是沒有想到,剛剛進入董事會不久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得到那么多的支持者,不得不讓我感慨一句后浪推前浪,布局頗深。"
握著手機的楚蔓貝齒緊緊的咬著,"溫了川?吳叔叔是不是弄錯了?他……進入高層還沒有多少時間。怎么會有能力同你一較高下。"
"這件事情不要說是你不相信,連我也是沒有想到,但原本忠于你父親的楊善等幾位董事,不約而同的就站在了溫了川這邊,怕是早在你父親扶持他的時候,就已經在暗中部署自己的勢力,此人心機不得不說一句頗深啊,小蔓你現在一心都撲在楚董身上但對于這個男友還是要多多防備才是。"吳總嘆了一口氣,狀似苦口婆心的說道。
在掛斷了電話后,吳總看向蘇向寧,蘇向寧抿了口茶輕輕微笑后,站起身,說;"在這里我就先恭喜吳總心想事成。"
吳總笑著送他離開。
車上,蘇向寧淡然的撥了電話出去,說道:"等他上位后,走楚氏集團的賬戶洗錢。等資金全部洗白之后,送他去牢里。"
電話那端的人:"是,少主放心,我們會做的萬無一失。"
蘇向寧:"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只待他日少主一聲令下。"
蘇向寧:"很好。"
醫院內,楚蔓看著手機,詢問了一位董事關于吳總所言是否為虛構,在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后。對著手機笑了良久的時間。
所以最終,他還是為了楚氏集團。
楚蔓坐在病床前,握著楚恒的手,低聲嚀喃:"爸爸……你說,一個人的演技真的能那么高嗎?我以為……他只是個木頭樁子,卻不知道人家是影帝一般的演技,連你……是不是也被他給騙了?"
不然,怎么會給他鋪路呢?
可說到底,楚蔓最怨恨的還是自己,楚恒扶持溫了川,也是因為她不愛商場上的事情,也是因為她選擇跟溫了川在一起。
"爸爸,你醒過來好不好?"楚蔓說著就趴在了病床邊,喊著他。
但始終,都不會有什么回應。
楚蔓守在醫院,溫了川也沒有回龍安壹號,他同楊善接連的拜訪了多名董事,就連晚上都在開會。
萬管家看著這陷入沉寂的別墅,好像就是在一夕之間一切都變得空蕩起來,沒有任何鮮活的氣息。
可當日大小姐跟楚董撒嬌,溫陪讀在一旁滿是寵溺看著的畫面還近在眼前。
萬管家的視線在這偌大的客廳內掃視了一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在董事會召開的前夜,溫了川站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口,透過窗戶看著里面的楚蔓,也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楚恒,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著,到了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將事情處理的告一段落,終于可以先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等待明日的那場硬仗,他卻沒有回去休息。
而是來這里漫無目的的站著,他目光沉靜的帶著看不透的深沉,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讓他不得不加快了腳步。用近乎是透支的方式快速的成長起來。
當一個人太過弱小的時候,無能為力和束手無策就會成為常態,守護不住想要守護的,留不住想要留住的,有的只能是深深的挫敗感。
病房內的楚蔓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她回過了頭,看到了不知道是在那里站了多久的溫了川。
溫了川同她的目光頓時上,驀的呼吸就頓了頓。良久之后唇瓣輕輕的扯動了下,他想要抱抱她,很想。
但--
在他面上的笑容尚未成形的時候,楚蔓的視線就徑直從他的身上略過去。
溫了川看到,她看向了他旁邊的位置,然后對著來人笑了下,雖然只是很輕微的笑容,但卻能頃刻間的刺疼他的眼眸。
來人是蘇向寧。
溫了川就那么看著對他沒有一個目光劃過的楚蔓打開病房的門。握住了……蘇向寧的手。
蘇向寧怔了下,像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而實際上連楚蔓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她知道她想要這樣做,她就是想要看看,籌謀到了如今的溫總,面對一個甩了他另尋新歡的前女友是什么表情。
溫了川目光如鉤的看著楚蔓握著蘇向寧的那只手,手指關節因為太過的用力發出響聲:"楚蔓!"
"溫總對于明日的票選有多大的勝算?"楚蔓微笑著看他,平日里那雙明艷的眉眼帶著寒意,笑容無法到達眼底。
溫了川因為她的這句話捏著手掌的力道微松:"我票選只是為了保住楚家。"
楚蔓聽著他的話,笑出了聲,她說:"我信。"
聽到她的話,溫了川本該是松一口氣的,但是看著她的神情,他卻始終沒有辦法將這口氣松開,因為她的表情太冷,看著他的模樣又太過冷凝。
楚蔓見他不說話,再次的重復,她說;"我相信,溫總他日真的成為了暫代的董事長是為了楚家,也相信你不擇手段的往上爬是為了楚家,更相信你……讓我父親現在躺在里面是為了……保、住、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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