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0:會不會咬掉你一層皮
而溫了川看著她十秒鐘的時間,然后點頭。
孟靜嫻面色一喜,笑容甜美的說道:"謝謝了……"
"待會兒,你送她回去。"溫了川繼續對著前面的司機說道。
司機點頭,孟靜嫻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在臉上。
司機見狀前行將溫了川送了回去。
溫了川回了主樓之后,傭人遞上了杯溫茶,溫了川看了一眼后沒有接:"倒杯紅酒過來。"
傭人:"是。"
"她人呢?"溫了川接過紅酒的同時開口問道。
傭人:"小姐上午在睡覺,之后……就跟薩摩耶在樓上玩,好像是在給那只狗弄什么訓練。"
因為楚蔓在訓練室內關著門,也不讓人進去,傭人只在門口經過的時候聽了兩聲。
"訓練?"溫了川微微抬起頭,楚蔓這種大小姐的性子,會耐下心訓練一只狗?
傭人:"好像是在訓練,我聽到讓那只狗蹲下起立什么。"
溫了川抿了兩口后,將高腳杯放到一旁,起身上樓。
"咚咚咚--"
溫了川走到楚蔓的房門前。敲了兩下門,沒有聽到動靜后就推開了房門。
緊接著就只看到眼前忽的躥出來一道白影,猛地就朝他撲了過來,倘若不是溫了川反應迅速,指不定就被直接撲倒在門口,"汪汪~"
"汪汪汪汪~~"
薩摩耶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門口對著溫了川喊叫,也堵住了他進來的腳步。
楚大小姐靠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幕覺得萬分的解氣:果然同類就要找同類治他。
溫了川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幾乎是頃刻間就反應過來傭人口中的訓練是怎么回事,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傭人說你忙活了一天,就是為了訓練這只狗攔我?"
楚蔓毫不給面子的告訴他:"不是攔你。"
溫了川劍眉上挑:"哦?"
楚大小姐冷冷一笑:"你要是過來,可以看看它會不會咬掉你一層皮。或者……你可以跟它進行一下同類的交流。"
這是拐彎抹角的罵他是狗了。
有傭人經過的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看到門口露出來的半只狗頭以及站在門口的溫了川后很識趣的什么都沒有問的就直接離開。
"你就打算以后都讓這只狗陪你住在一起了?"
楚蔓:"用不著你管。"
溫了川細微的笑了下,抬腳要上前的時候,薩摩耶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就咧嘴呲牙的時刻都會沖上來的模樣。
溫了川的腳步頓住,眉頭也微微擰起來。
楚大小姐站起身,攏了下自己的長發,"溫總要是不嫌丟人就一直在門口待著吧。"
她可是要睡了。
溫了川看著她的舉動,又低眸俯視了一眼忠心耿耿的薩摩耶,他認出來,這狗好像是蘇向寧帶來的那只。
有薩摩耶在門口擋著,楚蔓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積壓在胸口的怒火像是也總算是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而等門口的腳步聲消失。楚蔓過了兩三秒鐘下床"啪"的一下子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蹲在地上摸了摸狗狗的腦袋:"小薩,記住那個人的臉,他要是進來就給我咬他知道嗎?"
"汪汪。"薩摩耶叫著像是回答。
"真乖~~"果然養條狗都比男人靠譜。
有條狗守著,溫了川自然不可能跟條狗發生什么沖突,加之時間太晚,回到房間洗了澡就去睡了。
只是第二天,楚蔓下樓在餐廳用餐的時候,都要讓那條狗跟她坐在一起,而那條狗一見到溫了川就叫,不能讓他靠近楚蔓兩米之內。
溫了川深吸一口氣,站在餐桌前。
傭人看著這一幕也不敢插話,偏生楚大小姐就跟什么事情都沒有似的,一邊吃著還一邊喂著小薩。
"溫總,旁邊有個小餐桌,不如……"傭人在一旁試探性的開口。
溫了川:"不用了。我去公司再吃。"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
楚蔓瞥他一眼,冷哼一聲,高傲的不行。
溫了川看著她勁兒勁兒的模樣,深沉的眼眸閃爍了下,問她:"今天不去看楚董了?"
楚蔓頓了頓,"要你管。"
溫了川看了看時間,"去的時候讓保鏢跟著你……"他補充一句:"他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楚蔓冷嗤一聲,沒有理會他,權當他是在說鬼話。
去集團的路上,溫了川給家中的傭人打了電話:"她去醫院的時候,把那條狗弄出去。"
傭人:"是,溫總。"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然后匆忙把視線給移回來,權當自己沒有聽到。
到了楚氏集團,秘書將餐點端上來,并且說道:"溫總,半個小時候新華集團的老總會來跟您見面,這是待會兒您要用到的合同,請您過目……"
溫了川將大衣放在一旁,接過咖啡的同時翻開了合同,長腿撐在沙發上。
"警(局)的兩位警官在二十分鐘前已經到了會議室,說是有事情想要找溫總核實一下……"秘書又說道。
溫了川微微抬起頭:"吳建山做過尸檢了?"
秘書:"是,昨天做的時間,該是實踐報告一出來他們就過來了。"
溫了川抿唇笑了下,趁著氣喝了半杯的咖啡,站起身。
秘書看了眼旁邊沒有動的三明治:"溫總,早餐……"
溫了川理了理襯衫上的袖子:"收了吧。"
警方再次前來,這次拿著尸檢報告,"我們查到吳建山的身上一共大小有九處傷痕,而他的行車記錄儀上顯示,溫總是最后一個上車的人。這點溫總有什么想說的嗎?"
溫了川淡然的將微微有些偏的手表擺正位置:"案發當天吳建山想要對我下手,讓我無法正常參與票選,說起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他倒是先出事了,還真是……奇怪。"
警員;"據我們所知,當天溫總似乎同死者發生了爭執,我們查到你策反了吳建山手下的保鏢讓他們為你所用,讓他們逼迫吳建山交代出一個人的消息。"
溫了川非常配合的點頭:"是,他背后有人想要打集團的主意,這種情況下我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想必也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情,至于其他……"他說,"關于集團內部的事情,應該不是兩位調查的方向。既然你們也已經知道吳建山背后有人指使,我想任務失敗的吳建山被背后之人鏟除的幾率比我的嫌疑要大的多,不是嗎?"
中午時分。
孟靜嫻拿著餐盒過來的時候直接就被門口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請出示你的員工證。"
孟靜嫻:"我說來著你們溫總的,我是他……是他朋友。"
安保人員聞言面不改色,"請出示你的員工證,公司規定,沒有員工證的外來人員禁止入內。"
孟靜嫻舉起手中的餐盒:"我是來給你們溫總送午餐的,我上次進來過,你們,你們那個前臺認識我,不信你們去問問。"
安保人員不為所動:"既然你是來找溫總的,可以給他打電話,倘若溫總讓你們進去,我們自然放行。"
打電話?
孟靜嫻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保鏢見她這幅模樣,就直接把她當成了是隨口謊話的騙子,非但沒有讓她進去,反而跟同伴打了個眼色,讓同伴警惕。
孟靜嫻一直站在集團門口,周圍來往的員工們一個個行色匆匆,也只有偶爾的目光會掃過來,這讓孟靜嫻覺得越加的難堪。
"這位小姐,你如果不打電話的話,請不要耽誤我們的工作。"保安說道。
孟靜嫻只能讓開位置。
她在太陽底下曬了兩個小時,都沒有能夠進去,自然也沒有能夠見到溫了川,在回去的路上。孟靜嫻看到換班的還沒有脫下楚氏集團圍裙的保潔,一眼就看到了她塑料袋子里提著的餐盒。
那餐盒她再熟悉不過,上面還有她弄得貼紙,跟她此刻手中拿著的一模一樣,孟靜嫻看著那名保潔就跟了上去,想要去看個清楚。
只是還沒有等她把人給攔下來,過了一個馬路的保潔就把餐盒放了下來,然后孟靜嫻就看到來了幾只流浪狗開始吃那個餐盒里食物。
孟靜嫻看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在紅綠燈變化的時候提著手里的便當就跑了過去,她一把將地上的餐盒踢翻,在保潔阿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指著她的鼻子問道:"誰讓你偷得我的餐盒?!你從來偷得餐盒?!現在掃地的手腳都不這么不干凈?"
保潔阿姨被她一陣搶白,也有些生氣,"你這個姑娘怎么回事?誰偷你的東西了?我一生清清白白,從來就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孟靜嫻指著地上的餐盒,"你還敢狡辯?這個餐盒是我的,跟我手里的一模一樣。連上面的貼紙都一樣,你身上穿的是楚氏集團的工作服吧?這餐盒是我上次給你們溫總送飯的時候拿過去的,你現在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因為孟靜嫻氣勢奪人的指責,路過的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在聽到偷東西的時候,對著保潔阿姨指指點點起來。
保潔阿姨做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拿過公司的任何東西,這地方距離楚氏集團就只有一條馬路,來往的如果有集團里的人誤會她偷了東西,那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尤其……
還是被誣陷投的是總裁的東西。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這餐盒是我從垃圾桶里撿到的,我當時看里面還有沒有吃的飯,餐盒也好好的,就想著拿來給這邊的流浪貓狗喂食,這餐盒我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我絕對沒有偷你的東西。"保潔阿姨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說道。
聽到自己的東西是被她從垃圾桶里撿到的,孟靜嫻的臉色更加的難堪,她說了這餐盒是給溫了川的,現在保潔這樣說無疑就是在打她的臉,"你胡說八道什么?!偷了東西還不承認!"
"溫總,那邊的好像是……咱們集團的員工。"秘書看到了保潔阿姨身上穿的衣服。輕聲說道。
溫了川瞥了一眼,"讓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秘書點頭,打了通電話,轎車繼續行駛。
高爾夫球場,溫了川同KV集團的李總一邊打球一邊商談著合作的事宜,余光掃到一同蘇向寧有著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眸光當時便頓了頓。
李總留意到他的目光,笑了笑:"溫總認識夏總?"
溫了川狀似是無疑的笑問了句:"是姓夏?我還以為是姓蘇。"
李總:"哦?此言何意?"
溫了川揚起球桿:"沒什么。只是跟一位相識之人有些相似。"
球童看著他挺拔的身姿和干凈的揮桿動作,眼睛忍不住的就朝著他的方向上輕瞟,李總看到了以后便打趣了幾句,"溫總年輕有為,難怪這么吸引小姑娘的矚目,哪像我這種老頭子。"
溫了川擺動著球桿,沒有在意:"李總說笑了。"
倒是一旁的女球童臉色紅了紅。
"咚。"在球童去撿球的時候,李總手下的動作沒有掌握好,直接就把人給打中了,女球童當即倒在地上,李總見狀臉色微變,大步上前查看情況,還把人給扶到了一旁休息。
溫了川見狀沒有說什么,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但球童的視線卻一直似有若無的落在他的身上。
"沒事吧?"李總問道。
球童捂著自己的頭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李總見狀說道:"這樣你現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讓司機帶你去醫院看看。"
球童點了點頭,在李總繼續同溫了川打球的時候,旁邊的球童替代上,女球童癡癡的看著溫了川的方向。
"嗡嗡嗡--"
女球童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寫著--蔓蔓。
女球童喊了一聲:"溫總。"
但是溫了川沒有聽到,但是手機一再的響動著,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樣子。于是就接通了電話:"喂?"
楚蔓一會到家發現自己的狗狗沒有了,就氣勢洶洶的打電話前來質問,結果話都到嘴邊上了,可接電話的人卻是一個女人,她頓了頓,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確定自己并沒有打錯后,這才開口:"溫了川呢?"
女球童:"溫總正在忙,你如果有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你轉述。"
楚蔓冷笑了一聲,"你哪位?"
女球童:"陳瀟,你有什么事情嗎?"
楚蔓:"那就麻煩你,給我轉述一下,讓他給我滾回來!"
陳瀟聽著她的話,頓了頓,"溫總他現在正在忙正事。"
正事?
楚蔓冷笑。是忙正事,還是在忙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連電話都讓人轉述了,溫總的架子可真大。
"你在干什么?!"
溫了川走過來喝水,看到陳瀟拿著自己的手機,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不要說就是一個區區的球童,就算是他的秘書。沒有他的允許都不能碰他的手機,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拿著他的手機通話?!
陳瀟被他的冷聲嚇了一跳,手機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然后慌忙去撿,但溫了川已經先一步的將手機給撿了起來,他臉色沉冷的看著來電顯示,當看到上面楚蔓的通話后,眸中泛寒。
陳瀟被他的表情駭住:"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說話,所以我就……"
李總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臉色難看的溫了川:"溫總,出什么事情了?"
在溫了川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陳瀟忽然就哭了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的電話在響,喊你你也沒有答應,我怕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才,才接的電話。"
李總聞言臉色也變了,剛才還覺得這姑娘清秀可人人也機靈,但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蠢笨之極,你是什么身份就去接客人的電話,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能輪到你插手?!
做事情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
溫了川沒有再理會陳瀟的狡辯之詞,走遠了兩步,把電話給打了回去,但是楚蔓這個時候已經不接他的電話了,連續打了三通都沒有反應。
是以,他的臉色越加的沉冷起來,而陳瀟的哭聲還在繼續。仿佛是委屈的不行,溫了川轉過頭,捏著手機,拿起外套:"李總對不住,既然咱們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后續的合同我會讓人送到你公司,我先走一步,來日再親自給李總賠不是。"
李總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這高爾夫球場他是大股東,現在手下的人出了這種事情,說到底丟的也是他的面子,"是我們選人不周,溫總不見怪就好。"
在溫了川走后,李總叫來了經理,沒有再看陳瀟一眼,直接說道:"把人開了。"
經理:"是。"
龍安壹號。
溫了川前腳進門。后腳就迎來了一個花瓶,"砰"的一聲就砸在他的腳邊上,碎成了無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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