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8:我玩夠了
空姐聽著她的話,心中生出了無限的憧憬和向往,她一直在溫了川的身邊晃蕩,為的就是能夠趁著自己年輕的時候用自己的美色搏一把,要是成功了就是麻雀變鳳凰。
"你是誰?"空姐沒有忘記她剛才就在溫了川的座位旁邊。
楚蔓微微一笑:"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回答我,愿不愿意為自己的前途搏一把?你要是有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空姐有些不敢置信,不相信這么好的事情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
"你為什么要幫我?"
楚蔓光麗艷逸的眉眼微微上抬:"哦,沒什么,只是玩夠了,但是沒辦法,他不愿意放手,我這不是好心的給他找個下家。"
空姐不可思議:"你說,你……想要甩了他?"那可是楚氏集團的總裁。多少女人都希望嫁給的青年才俊,她竟然,竟然想要甩掉?
"他是不是……有什么隱疾?"除了這一點,空姐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
隱疾?
楚蔓似笑非笑:"你圖財,他圖貌,我想這是一場再公平不過的交易,你要是不愿意,我想應該會有其他人愿意不是嗎?"
既然是公平交易,還挑三揀四的,未免有些多事。
空姐見她不悅,覺得自己應該也損失不了什么東西,點頭:"好,我愿意。"
楚蔓點了點頭:"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剩下的事情該怎么做,應該不用我教你。"
空姐點頭:"嗯。"
楚蔓:"叫什么?"
空姐:"許麗麗。"
楚蔓這才滿意的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許麗麗一直注意力高度集中,等待著楚蔓給出的暗示和機會。
楚蔓坐下的時候,溫了川還在看雜志,見她回來,微微側了側面頰說道:"楚董昨天去了集團召開了一次董事會。"
楚蔓來了興趣,抬頭:"商量怎么罷免你?"
"……"溫了川頓了頓,"你可以把臉上期待激動的神情收一收。"他說,"這些年楚氏集團的市值翻了幾十倍,你覺得這種情況下董事會能同意我離開?"
說到底,誰能給公司賺錢。誰才是王者,誰的威懾力才會最高。
畢竟出來工作,大家為的都是賺錢,而不是提什么信仰。
楚蔓聞言沒有什么性質,不咸不淡的說道:"那真是恭喜溫總,能繼續任職了。"
她躺靠在那里盡顯身材的凹凸有致,窗外白茫茫的光透過來,雖然是不屑的語氣,但是也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楚小姐,你要的牛奶。"許麗麗看著表卡了五分鐘的時間,走過來,端著牛奶說道。
楚蔓轉過頭,接過來,然后"一不小心"就把牛奶灑到了溫了川的褲子上。
"噯,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拿穩。"楚大小姐抿了抿唇。然后對著許麗麗使了一個眼色,許麗麗會意,連忙拿了紙巾過來,蹲下身:"哎呀,溫總,我幫你擦擦吧,這褲子待會兒就不好擦了。"
在她的手要朝著溫了川的褲子擦去的時候,溫了川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
許麗麗整個人都朝著他的身上跌過去,趴在他的腿上,嬌羞的抬起眼睛,悠悠的喊了一聲:"溫,溫總。"
楚蔓看著,覺得還真是孺子可教。
待會兒孤男寡女的再去換個褲子……
"溫總,不如,我帶你去清洗一下吧,不行的話,我給你找條男褲?"許麗麗聲音嗲嗲的說道,像是嘴里含了一塊糖。
溫了川正準備開口,余光就瞥到了一旁正興趣盎然的看著這邊的楚蔓。
她倒是鎮定的很,有女人當著她的面都朝著他投懷送抱了,她還能在這里當是看戲!
溫了川咬緊了后槽牙,修長的手指勾住許麗麗的下巴,"你準備怎么給我換褲子,嗯?"
許麗麗羞赧的咬著紅唇,"溫總,你討厭。"
楚蔓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瞥向了窗外,權當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溫了川余光看著她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好得很:"蔓蔓覺得我該不該去?"他故意問著。
楚蔓回過頭來,許麗麗殷切的看著她。似乎是生怕她反悔不幫她。
雖然許麗麗不知道楚蔓是什么身份,但是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帶著詭異的融合,讓她心中有些不太確定,不太確定楚蔓是否會真的放棄這么優質的男人。
楚蔓聞言開口:"溫總能遇到這樣子的艷遇,我要是不同意未免有些不通人情,溫總可是要好好享受。"
溫了川深沉的眸底沉下一片濃重的暗影,"你真的這樣想?"
楚蔓微笑回他:"不然呢?"
溫了川扣住許麗麗的手:"如你所愿!"
兩人一同站起身,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楚蔓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狗男人。"裝的什么一本正經的模樣,還如她所愿,說的冠冕堂皇。
到頭來爽的難道是她?
"砰。"衛生間的門關上。
"溫,溫總?"飛機上的洗手間并不十分寬敞,在這較為狹窄的空間內,他周身是帶著濃重的壓迫感,也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荷爾蒙。
許麗麗蹲下身,"我幫你……先把褲子擦拭一下?"
溫了川按住她的肩膀:"不必。"
許麗麗:"我去幫溫總找一條男褲?"
溫了川瞇了瞇眼睛,問:"她跟你說了什么?"
許麗麗心下一驚,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溫,溫總說的是誰?"
溫了川:"楚蔓。"
許麗麗雖然并不知道跟她交談的女人是誰,但是直覺就是溫了川口中的名字,"我,不知道溫總說的人是誰。"
溫了川聲音里夾雜著冰寒;"不知道?她一直不喜歡喝牛奶。"
許麗麗在他的威壓之下,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套出了實話。
溫了川掐著腰,氣息沉冷,冷凝的眉峰擠壓在一起:"她讓你……勾引我!"
許麗麗低著頭:"我,我,她也沒有這樣說,只是說,只是說讓我為了自己的前途搏一把。"
搏、一、把!
這可不就是找個女人勾引他!
楚大小姐就是楚大小姐,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情!
"好,很好。"溫了川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許麗麗眼見事情破產,"溫總,我能,走了嗎?"
沒有能夠麻雀變鳳凰把握住機會雖然可惜,但是許麗麗并不想要因為這樣得罪了溫了川,畢竟沒有這位溫總,日后還會有王總、陳總、趙總,總會有吃她這一套的男人。
但倘若是得罪了頭等艙的客人,一旦被投訴,她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拿條褲子過來。"溫了川沉聲說道:"再把她叫進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要讓她起疑。"
許麗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沒有敢問,連忙點了頭之后,就離開了。
座位上的楚蔓看著這才還不到十分鐘就去而復返的許麗麗,有些狐疑,溫了川這是玩壞了?這,身體不行啊。
許麗麗:"楚小姐。借一步說話。"
楚蔓點頭,起身。
許麗麗把她帶去了衛生間,楚蔓有些狐疑,許麗麗說道:"這個,里面說話完全一些。"
楚蔓的手搭在門上面,還沒有來及的詢問溫了川的去向,就直接被人從外面拽了進去。
楚蔓驚呼一聲,門順勢關上。
許麗麗看著這樣的畫面。遲疑了好幾秒鐘之后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而再毫無準備之下被拽到衛生間里的楚蔓,下一秒就被臉朝著門的按在門上,身后的男人用領帶蒙上了她的眼睛。
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其他的感官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在他的手摸向她肌膚的瞬間,楚蔓的身體顫栗了一下:"溫了川?"
男人沒有回答,狹窄的空間內就只能聽到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楚蔓的心中不確定身后的男人是誰,但也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被許麗麗給算計了。
薄唇壓在她的側頸上,滾燙。
可指尖卻是薄涼。
楚蔓:"溫了川你搞什么?"
他說:"你。"
期間有人想要來上洗手間,卻始終沒有見里面的人出來。
"腳步聲,你猜……他能不能聽到里面的動靜?"他的呼吸在他的耳邊想著。
楚蔓緊緊的抿著,視線里只有一片黑暗,聽力就越加的敏銳,他的呼吸像是暗夜里吞噬人心的妖魔。
"你這個王、八、蛋!"她悶聲。
洗手間始終不能用,只有另一個能使用,有人就跟空姐反映了:"這間洗手間半個小時了,你們也不管管?"
空姐:"很抱歉給您造成了麻煩,我們會馬上處理。"
乘客這才離開。
空姐"咚咚咚"的敲門;"里面的乘客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楚蔓的神經緊繃了一下,咬牙:"你、差、不、多、行、了!"
"既然是涂口紅不是要精細一點,嗯?"他說:"你哪次涂口紅不是要來來回回幾次?"
他這個人記仇的很,她說他是小口紅,他就記著。
等到了時候,報復在她的身上。
楚蔓要不是被反扣著,就真的會在他的俊臉上扇上兩下響亮的耳光。
空姐為難的再次敲了下門。溫了川就作惡的逼她出聲。
空姐面色一紅,連忙走開了。
楚蔓氣得要死,在整理裙子的時候,連帶著把他那條準備換的褲子上倒了一杯水。
溫了川看著兩條褲子,眉峰擰的死緊。
楚大小姐沒有理會他,整理好自己就出去了,然后就守在門口,在他按鈴找空姐幫忙的時候。就把人給攔下,就是要看看他會穿哪條褲子出來丟人現眼。
"沒什么事情,你回去吧,他只是便秘,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
"不用幫忙,我不是在這里守著,開塞露,剛才給他了。"
"……"
只是,溫了川顯然是比她想象的能忍,竟然硬是等到了飛機開始下落,空姐來找人回座位的時候,這才換了新的褲子出來。
看著此刻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楚蔓冷哼一聲。
溫了川則是瞇著眼睛看向身旁的女人,覺得自己該是下手輕了點,讓她還能活蹦亂跳的身手矯健。
機場,萬管家來接人。
楚蔓見到人之后當即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萬管家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想念的很,"小姐又漂亮了不少。"
楚蔓仰了仰下巴:"是么,我也這么覺得。"
萬管家輕笑,對著一旁的溫了川點了點頭:"溫總,楚董已經在家里等著了。"
溫了川點頭。
龍安壹號。
楚蔓一下車就跑到了里面去找楚恒。
這些年,楚恒的年紀也大了,蘇向寧給的解藥雖然是救了他的命。卻讓他再也無法站起來。
瑪修已經進行了多次的檢查治療,最后得出的結論也就只能是休養,楚恒中藥的時候本身就已經不再年輕,又當了幾年的植物人,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爸。"楚蔓喊道。
楚恒聞聲放下手中的書,在她蹲在自己身邊后,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都多大了,還這么莽撞。"
楚蔓趴在他的腿長,"那我長得再大,不還是你的女兒麼。"
楚恒輕笑:"是,當然是。"
楚蔓滿意了:"爸,你召開董事會了?"
楚恒聞言便知道是溫了川跟她說的:"嗯。"
楚蔓:"罷免他嗎?"
楚恒瞥了眼已經進來的溫了川,他手中提著買來的四方城的土特產,"楚董。"
楚蔓覺得溫了川這一套就是假惺惺,以前可沒少拿她父親的病情威脅她。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的表演孫子了,真是影帝的演技。
楚恒:"坐。"
溫了川將東西遞給傭人。
楚恒:"聽說你打算把一部分產業放到四方城?"
溫了川:"是,這也是出于公司戰略方面的考慮,郵件我已經發到了楚董的郵箱里,楚董有時間可以看看。"
楚蔓抿唇:"你都做好了打算,還裝模作樣的干什么?"
楚恒抬手點了一下楚蔓的腦袋;"你啊,郵件我看了,沒有什么問題。"
楚蔓猛然抬頭:"爸!"
他怎么能站在溫了川這個狗男人這邊!
楚恒示意她先稍安勿躁。集團的事情,楚恒目前來說是沒有什么好說的,甚至還頗為贊賞溫了川在自己病重之時力挽狂瀾的舉動,但--
這些只是工作上的。
工作上的事情,楚恒認可。
但并不代表他同樣認可溫了川對自己女兒做的事情。
楚恒是楚氏集團的董事長,但更是楚蔓的親生父親,在他病重之時溫了川的作為,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蔓蔓,你萬姨準備了你愛吃的糕點,我跟了川去書房談談。"楚恒說道。
在回來之時,溫了川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站起身。
楚蔓撇了撇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萬管家已經走過來了,還沖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楚蔓見狀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的給咽了下去。
書房內。
楚恒倒了兩杯茶,溫了川卻只是站在一旁,并沒有與他同坐。
"這些年,無論是我中藥成為植物人之時,還是后來養病期間,楚氏集團多虧有你。"楚恒說道。
先禮后兵,大概是商人的本能。
溫了川:"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楚恒:"做吧,我跟你聊聊蔓蔓的事情。"
溫了川:"我想娶她。"
在楚恒的話落下,溫了川如是說道。
楚恒抬眼:"但是據我所知,這些年,你們之間鬧得并不愉快,就我剛才所見,蔓蔓對你也很是排斥。"
楚蔓是個護短的性子,剛才提起董事會,就直接問是不是能罷免溫了川這類的話,可見到目前為止,對他還是排斥的態度。
溫了川頓了頓:"是,這些年我們鬧了不少別扭。但楚董也應該明白,我之所以會竭力的維護住楚氏集團,除了想要感謝楚董的提攜之恩,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蔓蔓,她自幼嬌生慣養,過不慣苦日子,我做到,是維持她光鮮的生活。"
"是么?困著她。威脅她,找個女人整天在她的眼前晃蕩,就是你口中的感情?"楚恒抿了口茶,問道。
"楚董可知被自己衷情之人質疑懷疑的滋味?"溫了川開口:"我并不想要為自己所為解釋什么,只是,我所為不過是想要留住她,或許……這其中有舉動偏執。"
"果真是溫總,言談都較之之前底氣十足。"楚恒意味不明的說道。
溫了川深深彎下腰鞠躬:"楚董對我的提攜之恩。我至死不忘,我跟蔓蔓的事情,希望楚董……再給我一點時間。"
楚恒看著他數秒鐘,說:"你們不合適。"
溫了川脖頸微僵,抬起頭:"楚董……"
楚恒:"你們之間的事情就此作罷。"
溫了川捏緊了手指,說:"這件事情還請楚董不要插手。"
門外經過的傭人聽到里面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楞了一下。
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然后就聽到書房內傳來楚恒的沉聲:"既然這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如你所愿!"
樓下,楚蔓正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留心著樓上的動靜,傭人匆匆下來,說道:"大小姐,不好了,我聽到楚董讓人拿了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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