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沖老祖來的
當(dāng)李繼道帶著李靈姣走出宮玉寒的那座庭院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而相比之前的洛城和臨城,此時的宣城街道上依舊有不少行人,但明顯蕭條了很多。
為了防止有人跟蹤,李繼道和李靈姣一邊前行,一邊不時地散開神識。
過了小半個時辰。
在確定無人跟蹤的前提下,兩人找了一處規(guī)模還算不錯的酒樓入住。
如臨城的那座酒樓一般,這座酒樓的后方乃是客房區(qū),按照小院劃分。
而身懷數(shù)萬下品靈石,數(shù)千中品靈石,數(shù)百上品靈石,又是元嬰期的李繼道,毫無疑問,依舊租了一座甲等小院。
雖說相比臨城那座小院,宣城這種差不多規(guī)格的小院每日需要二十塊下品靈石的天價,但貴也有貴的道理。
首先,宣城的規(guī)模就不是臨城可以媲美的,又毗鄰丹鼎宗這種一流仙門,物價各方面自然會有所上調(diào)。
其次,李繼道在宣城租的這座小院內(nèi),不僅布置著法陣,可以與外界完全隔絕,而且還通過特殊法陣,將別的地方靈氣引入到小院內(nèi)。
再者,還有小院的布置。
雕梁畫柱,飛閣流丹,假山綠植,饒是地板都是以玉石鋪筑而成。
當(dāng)然,若是發(fā)生任何損壞,也需要天價賠償。
小院的涼亭內(nèi)。
李繼道長發(fā)披肩,換上一身寬松的長袍與李靈姣相對而坐。
從李靈姣拘謹(jǐn)?shù)纳駪B(tài)和默不作聲的樣子,不難發(fā)現(xiàn),她還是沒有從之前的血腥事件中緩過神來。
“喝一口!”
李繼道倒了一杯靈酒,手指輕輕一推,酒杯停在李靈姣的面前。
“大哥哥,你剛才說什么?”
李靈姣恍然回過神來,抬頭看著李繼道,慌張問道。
“喝了它!”
李繼道笑了笑,示意李靈姣飲下身前的靈酒。
稍作遲疑。
李靈姣端起翡翠酒杯,一飲而盡。
很快。
她白皙細(xì)膩的面龐上浮出兩片紅暈。
李繼道隨口問道:“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
李靈姣皺了皺眉頭,微微搖頭。
李繼道笑道:“你可知道他們都是劫修,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血債累累,再者,你若是不殺他們,那么你就會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
“可是……廢掉他們的丹田,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話說到一半。
李靈姣似是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對著李繼道,致歉道:“對不起,大哥哥,我錯了!
“你沒錯,準(zhǔn)確來說,錯的是這個世界!
李繼道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的性命就如同草芥,為了變強所有人都在拼命變強。”
“當(dāng)然,即便這個世界沒有修士、魔修之類的,規(guī)則也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你不喜歡殺戮,本性善良,這是你的優(yōu)點,也是你的弱點!
李靈姣眨了眨漆黑的眼眸,一副一頭霧水的樣子。
“聽不懂無妨,多飲幾杯,睡一覺就好了!
李繼道笑了笑,再次為李靈姣斟酒。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了,若是李靈姣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自然希望對方一直保持善良。
如此一來,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的同時,還能幫他解悶。
反之,身處仙道界,若是始終對人懷有善意,那么遲早會因為這份善意而死于非命。
聞言。
李靈姣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意,對著李繼道重重點頭,然后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
與此同時。
在李繼道和李靈姣走后。
宮玉寒也不敢再有任何遲疑,當(dāng)即離開庭院,直奔宮家而去。
深夜。
宮玉寒跪在一座極盡奢華的庭院內(nèi)。
而在他的不遠(yuǎn)處,一名身著華服,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就在這時。
一個身材雄魁,神情冷峻,身著錦緞長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來。
見狀。
華服婦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老爺,寒兒回來便一直跪在這里,已經(jīng)跪了三個時辰了!
婦人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對著中年男子訴苦道。
顯然,中年男子正是宮家的當(dāng)代家主,宮申。
“他能跪在這里三個時辰,就足以說明,他這次到底闖了什么大禍!”
宮申冷哼一聲,衣袖一甩,側(cè)首道:“逆子,說吧,你這次又闖了什么禍?!”
宮玉寒緩緩抬起腦袋,雙眼泛紅,哽咽道:“父親,我……我招惹到了一個元嬰老怪……”
“什么!元嬰期的大修士?”
宮申臉色狂變,身形劇震,不住地后退。
身為長生世家宮家的一家之主,他自然知道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分量。
不僅自身足夠可怕,背后還有仙門勢力支撐。
其次,宮家憑借著那位丹鼎宗的老祖,在宣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屹立不倒。
可宣城再怎么說也只能在俗世作威作福,在一位元嬰期大修士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聞言。
華服婦人也是身形劇震,胸前波濤洶涌,怒其不爭道:“寒兒,你之前在宣城胡作非為,你父親都可以為你擔(dān)著,可你這次怎么會招惹到這樣的存在?”
宮申似乎也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趕忙呵斥道:“逆子,你快說,你到底是如何招惹到這位元嬰期大修士的?”
宮玉寒頓了頓,認(rèn)真道:“父親,母親,事情是這樣的……”
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宮玉寒將自己跟李繼道兩人的遭遇,仔細(xì)述說了一遍。
“父親,母親,其實也怨不得我,誰讓他故意隱瞞身份,若是開始就挑明他是一個元嬰老怪,我又豈會招惹他!”
宮玉寒神情幽怨,仍是有些不甘心道。
啪!
聞言。
宮申氣的當(dāng)場七竅冒煙,一步跨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宮玉寒的臉上。
“你這個逆子,當(dāng)真是死不足惜!”
宮申喘著粗氣,跳腳大罵道。
婦人黛眉輕皺,神情凝重。
稍作思忖,她一針見血道:“老爺,你先不要生氣。”
“聽寒兒剛才的描述,似乎真的如寒兒所言,即便他不主動招惹這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對方也未必會放過寒兒,乃至咱們宮家。”
宮申不解道:“怎么說?”
婦人正色道:“很簡單,他是沖宮家來的,又或者是沖老祖來的!
宮申更加困惑道:“夫人,我怎么越聽越不明白了,你仔細(xì)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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