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師弟別怕,那法寶看著就是個花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上!"長風谷弟子打氣到。
即將上臺的弟子欲哭無淚,沒看見化神期的張熙云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法寶絆住了腿腳,結果隕落了嗎什么花架子!
只不過他本來還想打兩下做做樣子,結果現在恐怕只能在清風訣那十息之內主動下臺了,忘川真君如何他是顧不上了。
他不過是金丹后期,運氣差抽到了兇溟派元嬰期的修士也就罷了,他并非忘川真君一脈,而是正兒八經的掌門嫡系再傳弟子,素日就有些看不上忘川真君及其門下的行徑,只不過同在一門,也只能忍著不說話,讓他去為了忘川真君和對方苦主打死打活那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就是忘川真君行事下作,也就忘川真君那一脈沾沾得意。要他們來說,與其得這便宜,不如在擂臺上正正經經與那兇溟派大師兄比一場,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怕不幸戰死那也是死得坦坦蕩蕩!哪里像現在, 他們現在上臺都覺得臉上燒得慌 !
擂臺上已經跳出了下一場雙方弟子姓名,弟子上去,鐘聲一響便立刻遁入了風中,兇溟派弟子站在原地,身上血紅煞氣如烈焰般熊熊,正在嚴防死守之際,忽地擂臺上鐘聲一響,一分落入了兇溟派的手中。
那長風谷弟子這才在擂臺下現身,拱手道∶"李道友修為超凡, 在下認輸。"
兇溟派弟子之中立刻噓聲一片,連帶長風谷這邊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劉師弟,你也太不爭氣了!怎么就這么下來了!"
"就是,多丟我們長風谷的臉!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丟人的玩意兒!墮了師門的名頭,我看你就該死在臺上。"
"都住口!"忽有一人喝道∶"劉師弟不過金丹后期,這一場卻是毫無勝算,再有惡言,門規處置,下一場是誰 ,上去吧!"
眾人有所不服,卻礙于對方身份,只能吶吶應了∶"是,云師兄。"
"是,云師兄。"
緊接著三四場都是掌門嫡系,除了其中有一場同境界的好好打完了外,雙方各有傷勢,最后長風谷弟子被兇溟派弟子以清泉流響送下了臺,其他幾場都是長風谷這里主動認輸,兇溟真君看著悠悠地道∶"看來長風谷中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知道跟著你送了性命不值。"
"哼,一群沒種的東西。"忘川真君冷哼了一聲,要不是這幾個都是他師弟門下,這樣丟他的臉面,他早一掌斃了他們。
兇溟真君看著那被收束起來的法寶,心中暗暗感嘆這法寶威力且不提,心思卻是極正,只分勝負不傷對手,他不由看向立在人群中那個俊美至極的青年,這才是名門大派弟子該有的心性!
他看了一眼忘川真君——罷了,就沖著今日秋意泊的行為,他一會兒也免不了去凌霄宗跑一趟,屆時送他幾個防身的東西,再提點凌霄宗好好看著他,免得遭了忘川這狗賊的毒手。
不過想想八成也不用他特意囑咐,這樣的弟子放在哪家不是看得和眼珠子似地
緊接著又是幾場較量,鮮血幾乎已經將整座擂臺都染成了血色,有長風谷弟子的,有兇溟派弟子的,兇溟真君看著這一幕,心中略有一種酸楚之感,幾乎想要下臺去告訴自家弟子,不要再這樣以命換命了,不值得,他兒子再好,也不值得他們拿命去換。
正想著呢,忽地天空之中出現了數十道虹光,轉眼便有幾十位身姿挺拔的弟子落了下來,為首者居然是凌霄宗離安真君與幻海宗幻海真君。兩人一落地,見臺上無人在比較,離安真君便緩步走到了臺下,笑道道∶"兇溟真君,我等不請自來,還請恕罪。"
"離安真君此話羞煞我也。"兇溟真君唇畔露出了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消退了,他道∶"怎么,真君與幻海師已經比完了"
"正是。"幻海真君手持團扇,陣陣香風隨著她輕搖撲面而來,她笑道∶"怎么不是我幻海宗慘敗!等天榜過后我打算跟著去凌霄宗討教討教,他們家弟子是怎么教的,真叫我幻海宗難辦!"
這話聽著是怪罪,實則親近之意昭然若揭。
兇溟真君一聽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搖頭道∶"劍修意志堅韌,本就不容易受幻術所惑,幻海師姐是遇上對頭了。"
下一場要開始了,離安真君與幻海真君也不再寒暄,分別帶著弟子到了兇溟派那頭觀戰。三人言語之間看都沒看忘川真君一眼,渾然當沒這個人一樣,氣得忘川真君鼻子都歪了。
對于兩位真君齊齊而來,兇溟派弟子可謂受寵若驚,不敢再談笑說話,一個個站的筆直目不斜視,生怕給自己門派丟人。
秋意泊眼中一動,笑嘻嘻地從納戒中摸出了一套軟塌來,甚至還帶了個豪華頂賬與隔音禁制,請兩位真君入座∶"真君、幻海真君,請入座。"
幻海真君二話不說便進去坐了,冬日暖陽雖好,但這陽光確實是刺眼,她坐下之后順手將手臂擱在了憑幾上,坐直了一天的腰貼合在了憑幾曲線上便覺得舒適極了,她笑著對秋意泊招了招手∶"不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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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正想和幻海真君客氣兩句,卻聽離安真君打斷道∶"幻海師姐莫要夸他,夸了他他尾巴都能翹起來。"
秋意泊∶"師叔!"
離安真君笑了笑,仗著有簾幔與其他弟子相隔,便問道∶"我見那忘川真君死死盯著你,又是做了什么叫人給記上了"
"你提這個,我也正想說呢。"幻海真君道∶"忘川此人心胸狹窄,怕是已經記恨上你們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難道我還怕忘川不成"離安真君反問道。
幻海真君想說''自然不怕但小心為上'',話還沒出口,便聽離安真君扔了塊陣盤出來,將秋意泊這破爛隔音禁制升了個級,道∶"幻海師姐還不知吧我師兄也來了,只不過懶得出來見人罷了。"
"哪位師兄 "
"孤舟師兄。。"
幻海真君一聽便笑得花枝亂顫∶"哎,那此事忘川知曉嗎"
"我沒告訴他。"
"那師弟這個消息可要憋住了!"幻海真君笑得極為開心,她幻海宗和長風谷的仇怨,也是因為忘川這個狗賊,不過相較于兇溟派時間較為久遠罷了,久到了他們還不過是元嬰修為的時候,忘川真君殺了她的師姐。
她師姐溫柔貌美,人品心性俱佳,可惜了,叫忘川追求不成,暗中竟然將她殺了。此前師門一直當做師姐是意外隕落,直至她到了真君修為才借由別人口中知道了此事,可惜那時忘川也成了真君,證據也全數泯滅,后來她逐漸掌握宗門大權,略微針對了幾次長風谷,此后兩家仇怨便是過了明路,如何都不過分的。
離安真君笑著頷首,突地又與秋意泊道∶"聽見了晚上告知其他弟子,不得將此事外傳。
秋意泊心中一動就知道離安真君打得什么主意,笑道∶"是,弟子這就去悄悄告知其他師兄弟。"
"去吧。"離安真君頷首說罷,秋意泊便溜出去了。
幻海真君道∶"哎怎么就放了他走我還想著叫你們宗門那個林月清一道來跟前站著,賞心悅目也是好的。"
離安真君搖頭道∶"你當他又是頂賬又是坐塌是安的什么心不過是嫌棄我站在那兒礙著他們師兄弟說話了,這才弄出這玩意兒來,請我們兩進來坐了,外面只要不鬧得天翻地覆,難道我們兩還特意出去呵斥他們不成"
幻海真君以扇掩唇,嚶嚶直笑∶"素日只想著以凌霄宗道統,必然待弟子嚴苛,以調-教心志,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景。"
離安真君摸了摸鼻子∶"其實是,但是秋意泊不同—他乃是我洗劍峰朔云道君以殘魂所收的弟子,按輩分,連帶掌門師兄都得喊一聲小師叔,也就是遇上了他,絲毫不以此作威作福,平素我們喊我們的,他喊他的,師姐你是沒見著,我孤舟師兄管他叫小師叔,他管我師兄叫師祖,也就是我師兄一張冷面壓得住,要是換了我定然半路就憋不住要笑了。"
幻海真君眼若秋水,瀲滟生光,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還有這等機緣……不過我門中也有這等弟子,我有一位親傳弟子,不知怎么地叫我師祖給看中了,那時我還只有元嬰修為呢……我、我師傅繞了我師祖半天,這才沒叫我又當師姐又當師傅。"
與此同時,順利將兩位大能送入帳篷,弟子們又開始活絡了起來,兇溟派弟子別的不會,但是介于和長風谷有仇,對于長風谷的招數套路都一清二楚,干脆當起了解說,眾弟子聽得津津有味,還有人摸了瓜子水果泡了茶坐著聽。
"還有十息——又是長風谷的贏面,十息之內他會不會出現呢!咱們兇溟派錢師兄要小心了,畢竟境界差了一層,若是被偷襲成功就算是有血魔大法在照樣是會重傷的!"
"第一息!第二息!……說起來這長風谷清風訣每次只能使用十息,這十息當真就是無敵,目前為止還未見過哪家弟子能在清風訣之中將長風谷弟子斬于馬下……"
話音方落,便見臺上兇溟派弟子大吼道∶"閉嘴,有你這么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士氣的嗎!換人!"
其實那弟子解說的聲音不大,但架不住場上都是金丹及其以上的修士,只要有心,擂臺另一邊蚊子飛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自然擂臺上比試的兩人也不例外。
那弟子面無異色∶"對不住師兄,要不我請掌門真君將擂臺隔音禁制打開"
兇溟派弟子還欲說什么,猛然之間他只覺得危機感迅速攀升,他當即旋身,腳尖一點,身形快速后退,而那點寒芒正從他側后方襲來,長風谷弟子現身這一擊也是最危險的一級居然落了個空,長風谷中噓聲又起∶"作弊!他們作弊!"
長風谷中部分弟子低頭不言,懶得搭理這幾個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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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真君冷笑道∶"兇溟真君怎么看"
"簡單。"兇溟真君手指一動,按在了桌上某個角落,擂臺上升起了一層隔音禁制,至此外面的聲音無法再傳入內部。
那弟子見自家師兄躲過這一擊,更是激動∶"錢師兄險之又險躲過了這一擊!好樣的!接下來是我兇溟派弟子的攻擊時間,錢師兄可是我派少有的身法高超之人,且看能不能追上了!"
"好!漂亮!追上了!"那弟子低吼道∶"錢師兄第一刀中了!再來一刀!"
"長風谷開始反擊了,不愧是元嬰修士,果然厲害……錢師兄隱約有不敵之勢!錢師兄可撐住了!決不能退!"
話音未落,之間臺上一片清光閃爍,長風谷門下自上臺起一直注意著兇溟派會不會拿這該死的法寶出來,然而等到真的出現,他卻領悟到為什么先前趙師兄躲避不及——這水網可真的密啊!
為什么這水網的推力會這么強!
兇溟派弟子長刀在手,冷笑道∶"算你跑得快。
那弟子也笑∶"意思到了就好。"
離安真君和幻海真君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說著些什么,忽見臺上一片清光,幻海真君道∶"這不是"
離安真君與她對視了一眼,兩人突然了悟了為什么忘川真君要拿那種神情看秋意泊,秋意泊可真是熊貓咬筍——損透了!
幻海真君噗嗤一笑,擺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離安師弟,你說是不是"
離安真君苦著臉道∶"師姐這么喜歡,那小師叔就送給師姐了,師姐回頭一并帶回去吧!"
"那敢情好,那你家小師叔管我叫師傅,師弟這 ''''師姐''就改了口吧,改叫師叔祖。"
離安真君∶"那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
兩人皆是輕笑了起來,神色越越發慎重了起來。
離安真君本想揪著小師叔欺師滅祖以下犯上打他一頓,可轉念一想這又有什么要緊若是此事不符合天榜規則,兇溟真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可兇溟真君就默認了,說明小師叔做的調理上挑不出毛病來。
得罪忘川……反正他們凌霄宗與長風谷也好不了了,得罪就得罪了,那又如何
此后又是幾場比拼,秋意泊那清泉流響出了大力,兇溟派弟子本就仗著血魔大法不在乎那一二傷口,還有人將清泉流響玩出花來的,開局上場就把它給打開了,自己頂著水流與長風谷比拼,還有將它豎起來當成防御屏障來用的,愣是贏下了不少場。
唯一不好就是清泉流響太過溫柔,想贏容易,想殺人卻難,不少兇溟派弟子都深以為憾。中間也有長風谷門下試圖破壞清泉流響的,奈何秋意泊以及一眾百煉山的弟子就在臺下等著,就那么短短一盞茶的時間秋意泊愣是能修,甚至修了兩回就叫百煉山弟子上手,自己就在旁邊教,弄得不少百煉山弟子聞訊而來聽實踐課,當場還做了兩個同款出來,后面的兇溟派弟子一人兩個同款法寶,打得長風谷弟子直叫惡心。
最終長風谷與兇溟派以12∶32結束了這一輪大比。
這兩輪輸下來,長風谷這一屆若是還想出頭,哪怕第三輪大獲全勝,后面八輪長風谷弟子也得祈禱自己能回回抽到跨境挑戰,且還要贏,否則就沒有什么好名次了—但凌霄宗與兇溟派兩派皆不曾留手,長風谷弟子死傷慘重,連化神期都已經隕落了一位,恐怕今年還得指望那個望云川了。
忘川真君看完最后一場連道三個''好''字便拂袖而去,連帶底下弟子都不管不顧了。
兇溟真君親自下了臺來謝過了秋意泊,轉而就跟離安真君他們一道走了,聽說要喝酒去,叫弟子們自行回去療養。
秋意泊一行弟子到了住處,忽地手臂叫人碰了一下,他側臉一看,發現是溫夷光∶"師兄,有事嗎"
溫夷光淡淡地道∶"忘川真君視你如眼中釘,你要小心。"
秋意泊頓了頓,認真地道∶"師兄,你錯了。"
溫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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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溫夷光,轉而一劃大家∶"不光是我,你也是,我姐也是,我哥也是,舒師姐是,顧師兄是……我們都是。"
眾人止步,秋意泊和溫夷光說話并未避諱,說明大家可以留下聽。
"其人有所古怪,此前就在大殿抽簽之時挑釁懷真君,此后第一輪大比又主動挑釁離安真君,根本不是我們如何得罪他了,是他一來就盯上了我凌霄宗,具體有什么意圖還未可知,卻不是我們避讓就能躲過去的了。"
秋懷黎聽罷仔細悉索了一番,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主動借法寶給兇溟派"
"不然呢"秋意泊微微一笑,明媚的日光透過樹葉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斑,恰好將他半張臉點亮了去,他低聲道∶"雖然他長風谷打上門我們是不怕,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幻海宗、兇溟派與長風谷新仇舊怨,我不過一弟子爾,人微言輕,做不得準,不過是給幾位真君一個臺階,聚在一起打探一番也是好的。"
秋意泊目光看向眾位同門∶"今日在此說這些,是想讓各位師兄弟心里有點數,長風谷與我們已是結仇,此后更要謹言慎行,以免長風谷暗下毒手——若日后有人問起孤舟真君,只說自己不清楚就是。"
"畢竟以忘川真君為人, 有什么他做不出來"
眾弟子聽得心中一凜,其實本來覺得秋師叔做事有些太過隨心所欲,沒想到早已分析透徹,想到今日確實是有長風谷弟子特意跑來與他們交淺言深,紛紛心生警惕,拱手道∶"是,秋師兄/秋師叔。"
"都散了吧,今日打得輕松,三日后就不一定了。"秋意泊輕聲道。
"是。"眾人齊齊應喏,紛紛散去。
秋意泊示意自己的小伙伴都跟自己來,幾人一入房間,秋懷黎就反手將門合起,笑道∶"你給人法寶當真不是一時意氣"
"還是我哥了解我。"秋意泊笑瞇瞇地示意眾人隨便座,順手泡了一壺茶。他給兇溟派法寶那確實是一時意氣,聽忘川真君以大欺小殺了人家天驕,實在是有所不忿。可后面找百煉山弟子來教他們做清泉流響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畢竟有一點很清楚,長風谷這個仇早就結了,必定不會善了,天榜大比這次獎勵他們不知道,但是之前他聽了一嘴有的沒的,估計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東西,那么邏輯就非常清晰了——和他們有仇,對方真君還是個下三濫,那自然要想盡辦法讓人家榜上無名嘍,難道還要等著對方拿了天榜獎勵,然后再來對付他們
長風谷在原著里并沒有只字片語的描述,故而他也只好憑借自己的想法往謹慎的方面去想,這才有了教百煉山弟子制作清泉流響的想法,這法寶對長風谷弟子是有一定克制效果的,光看今日就知道了,他此前教他們的時候暗示了,學會了雖然做不出同款,但做個一次性的足夠了。
為防這玩意兒落到自己頭上,他還特意囑咐了齊晚舟,叫他約束弟子。百煉山弟子都是聰明人,天榜期間 ,只管找長風谷的對頭門派去賣。
秋懷黎搖頭道∶"你這真是…
秋意泊為眾人倒了茶∶"總之就這樣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秋露黎問道。
秋意泊笑得有些雞賊,"自然不是,來來,溫師兄,展示一下你的火鍋卷軸!"
溫夷光∶"
我不想。
然而眾人已經齊齊看來,溫夷光只好硬著頭皮將那巨大的火鍋給放了出來。秋意泊解釋道∶"再給我三天,下一輪,咱們凌霄宗就拿著這玩意兒上臺較量。"
林月清一口茶噴了出來∶"…你可真是……你就不怕木秀于林"
"就是要人知道才好。"秋意泊雙手抵在顎下,一本正經地道∶"以后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就是個劍道廢物,你們可別說漏嘴了。"
就是要繼續打壓長風谷,他想看看忘川真君能忍多久。
顧真拍了拍秋意泊的肩膀∶"在座各位,論劍,你打得過誰?"
秋意泊看了一圈,在秋懷黎溫文爾雅的笑容下沒敢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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