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那個讓人浮想聯翩禁忌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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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蘇留白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跟我喊了一通,不害怕了嗎?”
孟暖退后,覺得還是跟他保持一下距離比較好,她現在腦子特別亂,根本想不清楚事情,她需要冷靜。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人發現這部電梯里困著人?我們不會在這里呆一夜吧?”
爭吵過后的空間,顯得格外沉寂蠹。
蘇留白點了一支煙,煙頭半明半滅,映在他的臉上,影影綽綽髹。
“蘇總經常和以前的女人玩這種游戲?”
沉默了半天,孟暖找回了一絲理智。
“我從不玩感情游戲!”蘇留白唇角漾起一抹笑,“但不代表不擅長。”
他在暗示她剛剛的享受和投入嗎?因為他的技巧?
自信,該死的自信。
忽的,電梯故障消除,恢復了光亮,并在穩穩的下降。
孟暖貼在電梯的一側,金色的鋁鋼表面反射著她的臉,有些紅暈,尤其她的嘴,腫了。
剛剛是有多激烈?
想到這,孟暖剛平順下來的氣息頃刻之間又變的混亂。
她發現,這種事情不能想,會上癮。
電梯叮的一聲,穩穩的停在了負一層。
孟暖沒有動,她在等著他走出去,她好乘電梯返回一樓。
蘇留白顯然清楚她的用意,大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拽了出來。
“那晚,我不想委屈你,并不是因為什么亂七八糟的原因。”
他是個細心的人。
卻也是個極其有耐心的人。
知道過后再說那晚的事,她不會再有那么強的抵觸情緒。
如果那晚她是清醒著的,她一定會把那一切定義為標準的投懷送抱。
可他卻忍住了,這說明是什么,厭惡還是不屑,亦或是覺得臟?
她不敢想,也沒敢想。
那晚本來就錯的離譜,沒錯到底,已經謝天謝地了。
孟暖想,那件事該感謝他,沒讓她丟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尊。
不然,在他面前,她肯定再也抬不起頭了。
將車開到孟暖租住的小區單元樓口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孟暖解開安全帶,沒說話便下了車,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晚安有些親密,說開車慢點又有些冷漠,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蘇留白跟著下了車,靠在車邊,挑眉點了根煙。
“進去吧,我抽根煙再走。”
孟暖點頭,邁開腳步朝樓里走去。
這幾天她忙,其其她又拜托給了黎夏,她有時候覺得黎夏照顧她,都照顧出了母性情懷。
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時她敷了貼面膜,手指按壓平整,不經意滑過唇邊時,讓她又不禁想起了那個吻。
有些禁忌,卻很令人回味。
或者說,她從沒有過那種體驗,在密閉的空間里,年輕的男女,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她搖搖頭,去拉窗簾準備睡覺,可在瞥到樓下那輛依然未開走的勞斯萊斯時,她突然不知道她的心怎么了,好像跳動了一下。
那男人站在車邊,腳底下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不少煙頭,他就那么一直站著,是在等她關燈睡覺,然后再走?
孟暖不懂,五年前不懂,五年后依然不懂。
……
蘇留白再次點燃一根煙時,他抬眸,七樓的燈關了,她已經睡下了。
當煙霧從他的鼻孔噴出來的時候,他卻突然覺得圓滿。
他從沒想過,他的人生還可以出現救贖——
將手間的煙吸了最后一口,他跨上了車,駛離小區又小又窄的車道。
不遠處樹蔭下,停著一輛與剛剛駛離小區的車子一模一樣的勞斯萊斯車,除了車牌,幾乎分不出來,如同復制。
“大小姐,還要繼續跟嗎?”前排的司機在詢問。
后排的女人揉了揉眉心,“先不用跟的太緊,讓我想一想。”
“是。”
司機啟動車子,很快,也駛離了這個小區。
……
蘇留白許久沒回蘇宅,接到母親的電話時,他沒有猶豫便答應晚上回去用餐。
母親的聲音雖然聽不出什么起伏,但身為兒子的蘇留白知道,她這是高興的反應。
走出蘇氏大廈,他正看到孟暖彎腰上了一輛車,主駕駛座位上的男人,正是楚云驍。
她和他一直都有聯系?看他們相處似乎十分自然融洽。
坐上車,蘇留白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編輯。
打了幾個字,又刪掉,再重新打……
反復了幾遍,他放棄了,將手機收起。
他怕她會反感。
他怕……他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怕的情緒。
陸川風開車有個習慣,就是特別喜歡和人聊天,偏偏蘇留白性子沉悶。
“白氏那個單子還要找一下突破口,可白竟這人除了男人,難道就一點弱點都沒有了?”
蘇留白看向窗外,卻想著她彎腰坐進另一個男人車時,嘴角彎起的弧度。
最近想起她的頻率超乎了他的想象,走路時,坐車時,就連開會時……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但奇怪的是,他卻并不覺得討厭。
蘇宅。
母親蘇荔坐在輪椅上,眼疾再加多年的癱瘓,讓她看起來很消瘦,她正仰著頭,似乎在曬著太陽。
都說眼睛看不見的人,耳朵就會特別聰敏,她聽出了蘇留白的腳步聲。
“哼?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一趟?”
蘇留白走上前,駕輕就熟的推著母親往屋里走。
“工作忙,兒子也沒辦法。”蘇留白愧疚的淡淡回應。
一句話,堵的老太太也說不出什么重話來責怪了。
她這個兒子啊,就專挑別人軟的地方說。
蘇宅從管家到傭人一應俱全,看到少爺回來,都熱絡的問候。
飯菜早已準備好,傭人按照順序,一道一道擺了上來。
孟依晨下午就來了,陪蘇辛玩了一會,知道蘇留白回來了,趕緊下了樓。
“阿白。”孟依晨畫了一款網絡上最新流行的妝容,等一下午就是為了讓他看一眼。
蘇留白看了一她眼,并沒有特別的反應。
“沒覺得我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同嗎?”孟依晨在桌旁又轉了一圈,提醒。
“有什么不同嗎?”蘇留白蹙眉。
“真是敗給你了,人家明明有畫不同的妝和穿了新買的裙子啊!”
蘇荔聽到這,忍不住笑,“小晨,你別理他,我兒子除了投資眼光很好外,其他方面的眼光,的確都不咋地。”
孟依晨也笑,“我也覺得是。”
蘇辛組完了一組積木,聽到樓下的笑聲,匆匆的跑了下來。
蘇留白很久不回一次老宅,每次回來也只是呆一小會,所以蘇辛很少敢跟爸爸撒嬌,只是遠遠的望著。
“爸爸。”蘇辛打招呼,蘇留白摸了摸他的頭,“乖!”
孟依晨上前拉過蘇辛的手,并排在餐桌的一側坐下。
“奶奶,今晚的菜色好豐盛。”蘇辛大叫。
蘇荔年歲大了,家里只要熱鬧就顯得很開心。
“那我們小蘇辛就多吃些。”
“嗯!”蘇辛很乖巧的點頭。
晚飯時間很快過去,蘇留白以公司還有事為借口就先走了。
臨走時沒忘了囑咐母親,“您腿和腰都不好,別老去外面吹風,我只要抽空就會來的。”
蘇荔聲音有些哽咽,“知道,你也多注意身體,別光顧著賺錢,早點把人生大事辦了。”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蘇留白瞥了一眼旁邊的孟依晨。
“我會的。”
陸川風開車很快便趕到了蘇宅,“我說你回家吃個團圓飯也這么不安分,才幾點就叫我來。”
蘇留白看了看表,六點半,確實早了點,以往都是八點。
車子上路,陸川風揶揄他,“我說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啊!”
“怎么不對勁。”蘇留白正低頭摩挲著手機,問的漫不經心。
“像丟了魂似的,好像……是從上次出差回來后就這樣了。”
陸川風邊開車,邊努力回憶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上次出差,不就你和孟……暖?”陸川風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不會吧,你們難道在梅州出差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蘇留白正在編輯一條短信,“能發生什么?我是去談生意又不是約會!”
他反復推敲,覺得可以,發了出去,“吃晚飯了嗎?”
握著手機,他的心情有些雀躍,雖然他不知道這種雀躍的感覺從何而來。
不一會,手機震動。
“正在吃……”對方回復。
“在哪?”他又問。
這次對方回復的很快,“公司……在加班。”
蘇留白將手機收了起來,“轉頭,回公司。”
陸川風詫異,“為什么?”
“有東西需要整理。”
……
孟暖趴在工位上,看著手機,有些發呆。
他與她這到底是在干什么?說曖昧卻又克制,說克制卻又曖昧。
那天,他在電梯里說給他時間,那是什么時間,多久,他從來沒說過。
他們之間明明隔著千山萬水,隔著那么多人,怎么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一度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事情發展成這步,多少讓人有些始料未及。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又震動了一聲。
“下樓,我在負一層。”
她咬唇,回復,“我還要加班。”
“老板批準你下班了。”他很快回復。
到了負一層,直接上了他的車。
她不想裝假,他確實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對他的心態產生了變化,可僅僅是點變化。
就像你發現了果凍還能冰著吃一樣,是一種新鮮感。
那并不代表什么,該適可而止的。
“蘇留白,以后我希望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系,沒有其他多余的。”
蘇留白開著車,聞言沉默。
“我知道對你們這種人來講,對曾經的女人都有些特殊的占有欲,因為你看見她不再非你不可,不再愛你,那只是不甘心,就像你扔了一件東西,你看見過路人將它撿起來,你也會不舒服一樣。”
孟暖覺得她總結的很好,很對,這就是他們兩人目前的現狀。
“怎么,開始怕了?”蘇留白終于打破了沉默。
“或許吧!”孟暖點頭。
他說的對,她很怯懦,她怕重蹈五年前的覆轍,她怕她在一個人的身上跌倒兩次,她怕她再也沒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去抵御那么多是非紛擾。
所以,在沒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時,要適可而止。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過猶不及的道理,都懂。
“也好,那一會一起吃個飯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他同意了,該松下的心,卻并未因此放松。
后悔嗎?不,蘇留白這樣的男人,她從來都駕馭不了。
況且,他們之間還隔著那么多人,那么多事。
……
將車子停在餐廳樓下,將車鑰匙拋給泊車小弟,他就領著她走了進去。
他領她來的是本市最高的一家旋轉餐廳,高度達380米。
坐在這里,不用動,便可以環視整個青州市的夜景。
“這里真是漂亮。”她感慨,不過就是離她的生活太遠了,她總會覺得太不真實。
“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蘇留白叫來服務員,將菜單推給孟暖。
“你點,我不挑食。”孟暖一看那菜單上貴的嚇人的菜,頭都開始有點疼了。
資本家不懂勞動人民的辛苦,這頓飯,恐怕都夠孟暖半年的工資了。
“那就來兩份你們餐廳的招牌菜,然后上一瓶紅酒,要92年的拉菲。”蘇留白熟練的點菜。
“我不喝酒。”孟暖提醒。
蘇留白挑眉,“我自己喝的,不帶你。”
孟暖這才稍稍放心,可一想到92年份的拉菲,應該會很貴吧?
她苦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穿了玻璃鞋的白雪公主,十二點之前就會被打回原形似的。
她知道,這是一種心理落差,她與這個男人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
以前歲數小,她覺得沒什么能夠戰勝愛情。
現在歲數大了,她覺得沒什么能夠戰勝地位。
她覺得這就是她這幾年的成長。
她有時想,成長是什么?
成長,也許就是你明知道自己會難受的要死,卻還要忍著痛去微笑,去逞強,因為沒人會在乎你經歷過什么?
這么大的城市,每天幾百萬人流動,誰又會在乎到一個小小的自己。
別開玩笑了,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蘇留白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拿出煙,點燃了一根。
孟暖覺得幸好這是室外餐廳,如果是室內,他點煙,會顯得很沒有公德心。
“在車上說那些話……是真心的嗎?”
蘇留白突然開口,似乎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孟暖點頭,淡淡提醒,“你別忘了你有未婚妻有孩子!”
“誰告訴你,我有個孩子?”蘇留白蹙眉。
“上次我母親住院,偶遇你的那次,難道不是你的小孩感冒住院?”
孟暖沒敢說,她在幼兒園就已經見過蘇辛,如果讓他順藤摸瓜,找到其其,她不敢想象,他會是什么反應?
蘇留白吸了一口煙,嗓音低沉,“他體質不是很好,經常會感冒發燒。”
孟暖理解,每次其其感冒的時候,她都會手忙腳亂人仰馬翻。
“小孩子感冒發燒是常有的事情,一定要養成他不踢被子不洗涼水澡的習慣。”
蘇留白看著她,“說的你好像很了解小孩子。”
孟暖笑笑,“我有個單身媽媽的朋友,我經常幫著她帶,就了解些。”
孟暖是個特別懂事的女人,他知道蘇留白并不想過多的談論他的孩子,她卻偏要他多說。
心里有了芥蒂,也就不會再蠢蠢欲動。
她在故意壓制他,而他接受了她的壓制。
隔了一會,服務員便將餐廳的特色菜品端了上來。
孟暖小口的吃著,她并不覺得有多好吃,可出現在高檔的餐廳里,它就成了一道招牌。
菜如此,人亦如此。
雖然忘掉他很不容易,可這幾年她一直在逼自己,逼到現在這份上,她覺得挺好
送孟暖到樓下的時候,蘇留白沒說什么,孟暖也沒說什么,只說了句再見。
他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樓道口,看著她每上一層樓,便亮起的樓道燈,看著她回到家,將燈打開。
蘇留白站在樓下很久很久,久的他車上的煙盒已經空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吸了這么多?
他不確定他在煩心,還是在……猶豫……
……
孟暖趴在窗邊的桌子上,十二點,他車子的引擎終于啟動離開。
為什么五年前,他不懂得珍惜,卻要在五年后,對她依依不舍。
她笑,覺得諷刺。
卻也知道,想要完完整整的收回一顆已經躁動的心,有多么難。
……
翌日。
孟暖起床便看到窗外灰蒙蒙一片,又下雨了。
她嘆氣,好不容易才晴了幾天,這又陰上了。
收拾過后,她走出家門,快步往公交站走去。
心急的她沒發現,她的身后一直跟著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
到了總經辦,大家在聊著上班前的八卦。
同事小李說,“千真萬確,昨晚我確定我看到有個女人上了蘇總的車,長頭發,中等個頭,沒看清臉。”
徐琳瞪大眼睛,驚訝,“那是哪個部門的,天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孟副總還在蘇氏里頭呢。”
同事小王附和說,“孟副總也不經常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看不過來的。”
孟暖專心的收拾著文件,假裝沒聽到他們的八卦。
中午,外面派送的套餐飯準時的送到了總經辦,一人領了一份,還多了一份。
徐琳想了起來,“蘇總說以后他也要吃這家的餐飯,讓我們訂的時候多捎出來一份。”
“那誰去送啊?”同事小王說,“聽說蘇總今早上發了好大的火,也不知網絡工程部再跟的項目哪個環節出了錯,蘇總在開會的時候將網絡工程部劈頭蓋臉的說了一大通。”
同事小李說,“蘇總很少發這么大火,上次見發這么大火的時候,都已經好久好久了。”
徐琳壓低聲音,“會不會跟昨天上蘇總車那女人有關?”
同事小王猜測,“哎,別說,這么一想還挺通順。”
同事小李反駁,“不對啊,還有蘇總拿不下的女人?”
徐琳切了一聲,“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女人心眼多著呢,欲擒故縱,懂?”
同事小王小李紛紛點頭稱贊,所以,最后送餐飯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孟暖頭上。
孟暖嘆氣,不知道是徐琳她們說的夸張,還是她本就心煩意亂,她并不想再去觸這個霉頭。
可她們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集體逃到衛生間去了,真是一幫沒義氣的家伙。
拿著餐飯走到總裁辦門外時,她內心經歷許多掙扎,最后才敲了門。
里面男人低沉的嗓音說著請進,孟暖推門走過去,男人正低頭坐在辦公桌旁批閱文件。
“蘇總,這是總經辦中午送來的餐飯,捎帶您的那份。”
她用您,表示了尊敬,拉開了距離。
蘇留白蹙眉,嗯了一聲。
孟暖見他沒說讓走,就禮貌的站了一會,看他正認真的批閱文件,似乎沒有發話的意思,她選擇轉身往出去。
她才轉身,男人便開了口,“昨晚睡的怎么樣?”
“很好啊!”孟暖回答,“一夜無夢。”
“是嗎?沒半夜失眠開燈?”蘇留白問。
孟暖很堅決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少失眠的。”
其實她說了謊,她昨晚確實失眠了,而她每次失眠都喜歡開燈,她怕黑,有人說怕黑的人都孤單。
“先坐沙發那一下,我一會有份文件交給你,你下午幫我整理一下。”
孟暖覺得兩人現在這種公事公辦的狀態很好,欣然的走過去,等待他給她拿文件。
隔了一會,男人拿起她送來的盒飯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指了指會客茶幾上的那疊文件,“你先看看這份文件,我下午要用,你抓緊時間整理出來。”
孟暖點頭,“好的,蘇總。”
她拿著文件回到總經辦的時候才知道,這文件沒有一個星期都整理不出來,別說一個下午了。
看來她這周又要每晚加班了,想想都覺得頭疼。
晚上小李小王和徐琳結束了手頭的工作,一溜煙的全跑了。
到底是年輕,下班后應該會有許多娛樂活動,不像她,每天活得跟個退休老干部似的。
孟暖不喜歡熬夜,喜歡看紙質的書,還喜歡喝茶下棋,這些似乎都是退休老干部愛干是事。
蘇留白也在加班,去茶水間的路上路過總經辦門口,他正在打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他的嗓音壓的很低。
孟暖專心的看著屏幕,卻覺得他的聲音在耳邊做低空飛行。
八點半,她走出蘇氏門口,外面下著小雨,而她又忘了帶傘。
孟暖暗罵自己不長記性,因為忘帶雨傘,這幾年,她都不知道被雨淋過多少回。
蘇留白的車是在這時候停在她腳邊的,“上車,我送你回去。”
孟暖咬唇,下意識的要疏遠他,“不了,蘇總,我打車回去。”
“上車。”蘇留白皺眉。
孟暖還是搖了搖頭,蘇留白沒再多說,踩下油門,瞬間車子便如箭一般躥了出去。
車子轉瞬消失成點,她笑著笑著就感覺有什么苦澀的東西掉進眼睛里,不斷的往外溢。
她慶幸她及時抽回身,沒在對他再做什么多余的幻想。
回到家,孟暖渾身已經濕透了,她簡單的泡了分熱水澡,就爬上了床。
有些事情,一旦裂開了缺口,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不斷的往外涌。
……
第二天起床,孟暖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經驗告訴她,她感冒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冒雨往回走了,還不如在總經辦呆一夜呢!也好過感冒。
勉強起床洗漱,孟暖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覺得陌生。
陌生是因為,她不再是那個一開始的孟暖了,她變了,變得貪婪,變得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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