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色女! 暖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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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瞻琛抬頭看她,她立刻說,“你書房里的書太深奧,我看不懂。要不,你讓人給我弄些小說或者文化隨筆一類的東西來吧,世界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相關(guān)的書籍也行!”
裴瞻琛看了她半晌,目光變了幾變,最后忽然笑了,“好啊,你想看書,是好事。”
看他答應(yīng)地這么痛苦,楚鴿反而有些提心吊膽,解釋道,“我真的沒別的想法,只是,每天呆在這兒,顯得無聊,所以,想找些事情來做一做。”
“你不用解釋。”裴瞻琛笑完了眼,“不過如果是因?yàn)殚e的無聊的話,我過幾天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希臘度個假吧。”
楚鴿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眼底都是驚訝和欣喜,但這種欣喜很快就被她收拾起來,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不是一直都很忙么,怎么突然……”
裴瞻琛忽然一笑,伸手把她唇角地一粒米拿掉,才道,“你不是嚷無聊么,我想一直呆在家里,大概的確會把人悶壞,所以,特意帶你出去散散心。”
說到這兒把空碗遞給她,“再盛半碗米飯。”
楚鴿呆呆地接過碗,呆呆地盛了飯,又呆呆地遞給他。
現(xiàn)在,她就一個感覺,覺得裴瞻琛肯定是被雷劈了,要不就是又在醞釀新的陰謀。
裴瞻琛并不知道楚鴿的所思所想,所以,對她的呆滯,也只當(dāng)她是太驚訝了,并沒對她發(fā)難。
在楚鴿被裴瞻琛軟禁在別墅的這些日子里,s市可以說都炸開了鍋。
楚鴿自然是那個話題人物。
所有人都認(rèn)為楚鴿因?yàn)閼押拊谛模室馔频疥戝藕Φ年戝帕鳟a(chǎn)。<>
可以這樣說,倘若楚鴿在這段時間走在大街上的話,絕對比老鼠的境地還要糟糕。
老鼠只會人人喊打,而楚鴿的話,大概會真的挨打。
如今的楚鴿,已經(jīng)成了惡毒嫉妒蛇蝎狠辣的化身!
而陸妍雅則成了那個備受同情的可憐人!
世界上,這種假象掩蓋真相的事情本來就很多,所以,才有那么些冤死的人。
只是有的比較幸運(yùn),沉冤昭雪了,而有的人,一輩子也只能活在冤屈里,盯著一定罪人惡人的帽子,一直一直走下去。
太多的人習(xí)慣于人云亦云,有人說某人是壞蛋,于是,某人就算不是壞蛋也在一傳十十傳百中變成了壞蛋。
楚鴿就是其中的一個。
相較于楚鴿的灰暗,顧子謙的處境按說應(yīng)該還不到哪兒去,畢竟,他悔婚的事情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然而,大概是他的家世太好,人太本事,長得太出眾,所以,對于他的悔婚傳言,相信的人和不信的人各占一半。
而他在未婚女人的光芒依舊耀眼!
也許是更多的人都喜歡把責(zé)任推到楚鴿身上,于是,人們對于受害者的同情,和對于高富帥的仰慕夢幻都有了安放的地方。
無處安放的,只是楚鴿的冤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外面鬧得再歡騰,被禁足在別墅的楚鴿并不知道,她的日子再沉寂麻木的同時,也確實(shí)在某種意義上得到了安寧穩(wěn)妥。
顧子謙在著手鏟除內(nèi)部眼線的同時,也沒忘記了利用安插在裴瞻琛那邊的眼線打探楚鴿的事情。<>
不過,裴瞻琛那邊的眼線卻斷掉了。
當(dāng)司成向顧子謙報(bào)告這件事的時候,顧子謙勃然大怒,辦公桌上的東西被他一股腦兒掃掉了。
出現(xiàn)這種事情,只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裴瞻琛也開始動作了,而他安插進(jìn)去的眼線,被裴瞻琛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他冷著臉,好半天,居然笑了出來,“也是,如果他那么大意,就不是裴瞻琛了!”
手指攥地咯咯咔咔地響。
“就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到底還是功虧一簣了。”顧子謙靠在椅子里,手指搭在眼上,顯得有些疲累。
“如果不是秦習(xí)突然插一腳,事先把事情捅給陸妍雅的話,現(xiàn)在,楚鴿已經(jīng)是我正式的妻子了。”
司成低著頭,有些擔(dān)憂地提醒,“少爺,你已經(jīng)在楚小姐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這……”不是好現(xiàn)象。
顧子謙想在和陸雅妍婚禮上做的事情,他也是后來才知道,雖然事情并沒真的發(fā)生,可只是聽著,司成仍然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
原來,顧子謙是想利用和陸妍雅的婚禮,當(dāng)場高調(diào)調(diào)換新娘,宣布他要娶的女人是楚鴿。
楚鴿和顧子謙曾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是所有人都知道,顧子謙就是想利用這個機(jī)會,在裴瞻琛面前取得先機(jī)。
只要楚鴿點(diǎn)頭,裴瞻琛是沒法當(dāng)眾站出來阻止的,一是因?yàn)轭櫽昵邕@層關(guān)系,二是因?yàn)榕嵴拌≡谌饲耙恢本S持風(fēng)度,他篤定裴瞻琛不會因?yàn)槌潥男蜗螅蝗且驗(yàn)椋澋降资撬蟛难},裴瞻琛對楚鴿有感情也不會為仇人之女做出損害利益的事情。<>
顧子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就算裴瞻琛真的站出來阻止,他也絕不會讓步。可是,到底還是在計(jì)劃沒展開的時候,就夭折了。
“我知道。”顧子謙喃喃,“但是,我不想連唯一的光芒和溫暖都失去。她,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讓我想拼盡一切相守的女人。”
司成很想問那么漓江小姐呢?
當(dāng)然,他沒敢問出來。
自從裴瞻琛宣布要帶楚鴿去希臘度假,楚鴿的小心臟就像從棺材板兒里跳出來了一樣。
她很興奮。
沒錯,是興奮。
畢竟對于一個憧憬很久的勝地,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靠近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會喜不自勝。
這兩天她走路都有種飄起來的感覺,沒什么盼頭的人,突然有了些念想,哪怕是很小的念想,也總能讓整個人都從內(nèi)向外煥發(fā)出一種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光彩。
對于楚鴿的光芒,江亦方就表現(xiàn)得很意外,而裴瞻琛則表現(xiàn)得很淡然。
客廳里,江亦方和裴瞻琛坐在一起看電視。
他們看得節(jié)目不是國際新聞,就是一些經(jīng)濟(jì)要聞。
楚鴿對這些內(nèi)容向來是不怎么有興趣的。
她只發(fā)現(xiàn)江亦方似乎也習(xí)慣蹭飯吃了,三天兩頭往這兒,跑來還不客氣的點(diǎn)餐,今天小籠包,明天吃小炒。
好在,那些還都是她比較拿手的家常菜。
“你們什么時候動身?”江亦方一開口,正好楚鴿端著咖啡出來,于是,她兩只耳朵幾乎都豎了起來,屏氣凝神的聽著。
“這個不急。”裴瞻琛說,“只要你給我訂到明天早上第一班飛機(jī)就行!”
江亦方臉色一沉,頓時覺得裴瞻琛根本就是故意的!
裴瞻琛端起楚鴿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對她挑了挑眉,“味道很好。”
楚鴿沒表示,又把另一杯咖啡送到江亦方面前。
裴瞻琛這時突然道,“你三天兩頭來這兒蹭飯,總是要付出一點(diǎn)兒的,對不對。我和楚鴿一起決定的,就要明早第一班飛希臘的飛機(jī)。”
楚鴿心中忍不住腹誹,誰和你一起決定了?!
送完咖啡,她乖乖的回廚房,繼續(xù)做廚娘。
不過,裴瞻琛說明天第一班飛機(jī),她還是很興奮的,因?yàn)檫@以為她可以更快的奔赴希臘的懷抱了!
晚飯過后,裴瞻琛把江亦方送到門口,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楚鴿不在他房間,于是下樓,到樓下的臥室里找。
楚鴿果然在的,而且穿著睡衣,正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個小本子,認(rèn)真地寫什么,聽見裴瞻琛的腳步聲,立刻抬頭,同時慌張的把小本子藏在身后。
裴瞻琛一見,揚(yáng)眉壞笑,“藏什么,難道是給我寫的情書?”
楚鴿翻了個白眼,“當(dāng)然不是。”
“不是情書的話,那有什么可藏的?給我觀賞觀賞唄。”
楚鴿繼續(xù)翻白眼,“不行。如果你真的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拿我當(dāng)人看的話,請你給我一點(diǎn)點(diǎn)私人空間,那怕那是種施舍,或者我對你的乞憐。”
裴瞻琛眼神一沉,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差,胸中的怒氣,就被她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輕而易舉地挑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鰜恚偹銢]有發(fā)作,而是若無其事地說,“別說的這么可憐,你想要自己的空間跟我說一聲就好。”
這話說得格外誠懇,讓楚鴿都分不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過,她也懶得去猜,這個男人的心思,根本就猜不透,妄圖看懂他的話,簡直就是自己找死……還是累死的!
“那么謝謝你了。”楚鴿把簽字筆夾在本子里,放進(jìn)床頭的抽屜。然后爬下床,把被子鋪好,“睡覺吧,不是說明天早上的飛機(jī)?”
裴瞻琛聞言,突然上前輕輕摟住她,她本來想抗拒的,但是,胳膊都沒抬起來就放棄了。
反正怎么抗拒都沒用,還不如順其自然呢。這樣少受點(diǎn)兒罪。
“小樣兒,偷偷聽我們談話,嗯?”
裴瞻琛的言語有些脫離常規(guī),楚鴿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了。
平時見多了裴瞻琛的陰沉或者冷臉孔,他突然這樣和顏悅色反而讓她不習(xí)慣。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習(xí)慣了一種狀況之后,狀態(tài)突然轉(zhuǎn)變,就會有些措手不及。
“我沒有。”楚鴿小心措辭,“只是給你們端咖啡的時候,不小心聽見了而已。”
裴瞻琛把臉埋在她肩頭,悶聲笑,“不誠實(shí)的家伙,明明想去地不得了,偏偏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楚鴿啞口,原來自己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啊……
“就算我說出來想去哪兒,想做什么,你也不會同意。”楚鴿放軟了身體,輕輕摟住裴瞻琛的腰,也把臉埋入他胸口,悶聲說著。
楚鴿極少主動抱他,更別提這么溫順地靠在他懷里。
這一刻,他的心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柔軟感覺,甚至想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對于這種他從來不恥的念頭,后來他就覺得好笑,可是,還是會忍不住懷念。
“小鴿,我說過,只要你不想著逃跑,不想著到別的男人身邊去,我可以讓步一些。”
這算不算是妥協(xié)?
楚鴿聽了,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裴瞻琛這種男人讓步可不常見,不過,既然對自己有利,那就沒必要拒絕不是?
她抬頭,滿臉欣喜,“真的么?”
裴瞻琛忽然有種自己或許上當(dāng)了的想法,不過,他也不介意偶爾讓一讓不,給楚鴿些甜頭,畢竟,他也不喜歡整天看著她哭喪著臉或者面無表情。
“當(dāng)然。”
“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當(dāng)然不會。”
楚鴿發(fā)覺裴瞻琛其實(shí)是吃軟不吃硬的,于是踮起腳在裴瞻琛唇邊親了一下。
裴瞻琛愣住,趁那當(dāng)口,楚鴿已經(jīng)突然從他懷里逃出來,泡浴浴室洗漱去了。
裴瞻琛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擰了擰眉,似乎有些不滿她就這么突然地逃開了。
這晚,裴瞻琛狂野中帶著溫柔,楚鴿發(fā)現(xiàn),只要身體還沒死,就會有反應(yīng),她雖然對自己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感到郁悶,倒也沒為此特別的耿耿于懷。
夜半的時候,裴瞻琛總算停下來,饜足的摟著她睡了。
她在黑夜里睜著眼,以為自己依然會一如既往地失眠,但是,當(dāng)清晨睜眼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夜無夢睡了個不錯的覺。
她有些意外,又覺得歡喜,畢竟,誰也不愿折騰自己,如果在裴瞻琛身邊睡會失眠的話,那么,她這輩子大概會因?yàn)槭叨觥?br />
“早!”她睜開眼,裴瞻琛居然也掙了眼,還對她露出個燦爛的笑臉。
楚鴿很驚詫,半晌訥訥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裴瞻琛好心情地挑眉,“什么意思?”
楚鴿其實(shí)想說,你沒犯病當(dāng)然了,這話她還是沒膽量問的,只是訕笑著說,“我是說,你晚上那么辛苦,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裴瞻琛的心情似乎更好了,雙眼笑米米地,“我體力好得很,即使現(xiàn)在再……”
楚鴿立刻舉雙手投降,“別別,裴瞻琛,你知道,我體力很差的。”
裴瞻琛攬過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逗你的。一會兒還要去機(jī)場,我可不想背著你走。”
楚鴿頓時面紅耳赤,這次是真的羞了。
裴瞻琛先起床,光溜溜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好像刻意顯擺他的好身材一樣。
楚鴿的腦子里卻閃過一個很久以前,在一些很不正經(jīng)的雜志上看到的笑話。于是,她居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裴瞻琛本來在挑衣服,聞聲回頭看向她,眉毛一軒,“笑什么?”
見她目光一直盯著他,他頓時有些不自在,笑罵一句,“色女!”
楚鴿趕緊挪開目光,“我哪兒色了,只是突然想起一個笑話而已。”
“嗯?”
裴瞻琛疑惑又好奇。
“就是……就是……”楚鴿有些羞于出口。
裴瞻琛卻興致勃勃/起來,非逼問不可。
楚鴿只好招了,把笑話給他講了一遍。
笑話大概是這個樣子的:某天,男主人洗完澡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結(jié)果他的寵物狗就跟著他在臥室里走動,還上躥下跳,男主人很好奇,后來才發(fā)覺,他家寵物狗狗居然把他的小地弟當(dāng)成了香腸……
楚鴿講完了之后,裴瞻琛臉色發(fā)黑,半晌道,“我的,總比香腸要粗壯一些吧……而且……”他故意語氣一頓,引得楚鴿緊張地看向他,以為他要發(fā)脾氣,哪知,他忽然笑了起來,輕聲說,“而且,我覺得你和那小寵物一樣!不,比那小寵物對這玩意兒還執(zhí)著,一直盯著它不放!”
楚鴿臉色爆紅,即使再想忍著,再怕裴瞻琛生氣,也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嚷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明明都垂下去了!”
他們的對話很黃很曖昧,楚鴿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地步,她開始痛恨自己了。
“切,昨天晚上誰……哼哼唧唧欲仙欲死的。”
楚鴿好想找地縫鉆進(jìn)去,又好像找刀子來割了裴瞻琛的舌頭!
兩人折騰了一大早晨,總算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到達(dá)希臘,他們并沒急著出去,而是先補(bǔ)了一大覺,直到肚子餓了才出洞覓食。
因?yàn)檫@場旅行只有他們兩個,所以,什么都要親自動手。
然后,楚鴿發(fā)覺,裴瞻琛居然什么都會做!只不過平時,用不著親自動手而已。
裴瞻琛一旦親自動手,楚鴿基本上就沒有下手的地方。反而像個閑人一樣,干巴巴地站在一邊。
現(xiàn)在她忽然明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是什么樣的了,就是裴瞻琛這樣的。
他們住的并不是旅館,而是一棟坐落在距離愛琴海不遠(yuǎn)處的民房里,他們一到,民房的主人就笑吟吟的走了。
聽裴瞻琛和房子主人交談,他們似乎是關(guān)系很要好的老相識。
房子并不奢華,甚至算不上精致,但是,生活氣息很濃郁,讓她覺得很舒服,能夠完完全全地放松下來。
裴瞻琛那樣的個子,在逼仄的廚房里,顯得更加高大,看著他洗手洗菜,準(zhǔn)備午餐,楚鴿發(fā)現(xiàn),此刻的裴瞻琛完全變了樣子,不再是之前那個她畏懼的他。
“那個,裴瞻琛……”楚鴿清了清嗓子開口,“還是我來吧。”
裴瞻琛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扭頭繼續(xù)洗菜。
半晌想起什么,突然說,“對了,把圍裙給我拴上。”
楚鴿這才趕緊的把圍裙拿來給他穿。
裴瞻琛個子太高,她站在他面前,總覺得有壓力,而此刻,她又覺得有些局促,把圍裙給他套上,就閃到他身后,給他系帶子。
果然,裴瞻琛的背影是僵硬的,她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此刻能有被對著她,心底一定都是頂著極大的壓力!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道,“對不起。”
話說出來之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為什么要說對不起?自己到底有什么對不起裴瞻琛的呢?
好在裴瞻琛只是沉默的站了一會兒,然后,扭頭跟她說,“嗯,你先出去吧,等做好了,我會叫你。”
他沒追問。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恩賜。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變,在想裴瞻琛靠近,而這種變化,她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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