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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章:更疼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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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鴿詫然扭頭,只見顧子謙怒紅了眼,用一種近乎扭曲的神態(tài)盯著她,“我有話跟你說!”

  冰冷的語氣掩飾不住言辭間的怒氣。

  楚鴿心頭一緊,隱藏的委屈和怨怒也竄了起來。

  但她并沒有和其他女人一樣流淚尖叫,越是愛之深,越是恨之切,而她越是怨恨委屈,反而表現(xiàn)出來越是平靜冷漠。

  “顧大少。”她緩緩垂下眼睛,凝視著他青筋暴露的手背,“很疼,而且,您的未婚妻會誤會。”

  陸妍雅的臉色早已變了好幾次。

  而身為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以及素有的涵養(yǎng)讓她忍耐下來,上次領(lǐng)取了教訓(xùn),他她自然不會像上次一樣像街頭潑婦那樣大喊大叫,而她之后,也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失態(tài)。

  顧子謙這才如夢方醒,扭頭看向陸妍雅。

  還沒等顧子謙發(fā)話,陸妍雅先微微一笑,“我先進(jìn)去,你和楚小姐好好聊聊,記得,不要欺負(fù)女士。現(xiàn)在女士維權(quán)行動可正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她故作輕松地開了個玩笑,然后儀態(tài)大方地進(jìn)了醫(yī)院。

  楚鴿凝視著陸妍雅地背影,不得不承認(rèn),她比上次要好說話得多,想必也是因?yàn)轭欁又t重新納她入未婚妻的原因吧。

  陸妍雅這樣的女人,越是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招惹了陸妍雅呢?

  答案顯而易見了。

  她悶聲一嘆,心想,楚鴿啊楚鴿,你到底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這輩子會不會變成女人的公敵?明明自己也是女人來著!

  直到顧子謙拉著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她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地跟上。<>

  “痛!”楚鴿擰著兩道細(xì)眉瞪著顧子謙的肩膀不滿地道。

  顧子謙回頭,眉毛皺得比她更狠,“你給我閉嘴!”

  楚鴿一愣,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心里再是憋屈,她也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地,現(xiàn)在顧子謙是備受睹目的人物,而自己現(xiàn)在臭名昭著,也飽受關(guān)注。

  她已經(jīng)不想再做焦點(diǎn)了。

  “你先放開我,我不想再背一個勾引別人未婚夫的罪名!”

  楚鴿聲音不高不低,足夠顧子謙聽清。

  當(dāng)然了,這聲音中的反抗意味,也是滿滿的,顧子謙聽后突然停下來,手腕一用力,把她拽到面前,紅著雙眼瞪著楚鴿,眼睛一眨不眨,“為什么?”

  “嗯?”楚鴿被這沒頭沒腦的問話給問住,“什么為什么?”

  “你和小煬”顧煬吐字清晰,像冰豆兒砸在盤子里。

  和他平靜的語氣完全相反的是他的表情,這種憤怒無端的讓她想起裴瞻琛滿臉怒意的樣子。

  瑟縮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這好像和你沒關(guān)系。我感謝你救了我,但是麻煩你下次不要多管閑事。”她甩開顧子謙的手,卻并沒推開,反而是上前一步,伸手替顧子謙理了理衣領(lǐng),“顧大少,你如今是顧家的乘龍快婿,麻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我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了”說到這兒,她抬眼看著顧子謙,“你想要的,已經(jīng)從我這兒得到了,男人不都是喜歡獵捕么?我已經(jīng)被你吃干抹凈了,留著骨頭還有什么意思,做紀(jì)念么?我想你們的訂婚典禮還有婚禮什么的,我都沒機(jī)會參加了,先祝福你們好了。<>”楚鴿兩眼一彎,似笑非笑,“我們可以選個時間把離婚證辦了,我能跟你有一次婚姻,我很開心,也很滿足。“她失了失神,這場婚姻視乎不到一個月,現(xiàn)在就談結(jié)束....她眼底的落寞被藏的很深,顧子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隨后她繼續(xù)道,“不說再見了。”

  見她要走,并且還提出離婚,顧子謙一咬牙,這次抓住了楚鴿的后頸,用力一擰,迫使她面向自己,“為什么?你跟裴瞻琛是迫不得已,那么你跟顧煬呢?你難道也愛上他了?”

  顧子謙的聲音陡然高了好幾個調(diào)。

  楚鴿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子謙,憤怒暴躁,好像她給不出他滿意的回答,他就要把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捏碎的樣子。

  原來,每個人都有另一面!

  即使冷漠淡然如顧子謙,也會在觸及底線的時候,暴露出他的負(fù)面。

  就好像她當(dāng)初被夢嫣逼急了,暴力得把夢嫣打得遍體鱗傷一樣!

  “夠了!”楚鴿覺得顧子謙的話,就像倒刺一樣扎在心頭,疼卻疼得不能喊不能叫,“麻煩你不要說‘也’,我實(shí)話告訴你,我就是愛上他了,現(xiàn)在我愛的人,就是顧煬,而不是你顧子謙,也不是裴瞻琛,那又如何?!夠了吧你,請你好好地去做你的新郎,別再來糾纏我,我受夠了!”

  楚鴿的臉也變得異常扭曲。

  沒有哭的余地,沒有解釋的余地,就這樣吧!

  世界上,哪兒有那么多好結(jié)局!

  “你!”

  顧子謙揚(yáng)手,作勢要打楚鴿耳光。

  楚鴿猛地抬眼朝他揚(yáng)起的手看過去,突然就淚如泉涌。<>

  怒道極點(diǎn)的人仿佛被潑了冷水,突然間冷靜下來,沖天怒火就那么被澆滅。

  “對不起!”

  他忽然摟住楚鴿,雙臂越收越緊。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么容易動怒,情緒也變得這么容易起伏了?

  他自我反省!

  到底還是翻了船啊?!

  苦笑,他閉上雙眼,就這樣吧,“小鴿,給我時間,只一年,一年好不好?我知道這個要求很自私,但是……我一直以為,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了,可當(dāng)我被父親關(guān)在地下室,我發(fā)瘋似的要見到你,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找你,偶然看見你沖向車流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還有不能失去的東西,那就是你。”

  楚鴿任他摟住自己,始終沒有動作。

  顧子謙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她垂著雙眼,眼淚已經(jīng)流到了他的外套上。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瞬,楚鴿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雙眼清明而又堅定,“夠了,你這些甜言蜜語還是留給顧小姐吧。”

  她眼底滿是嘲諷,“你憑什么要求我等?你的確自私的可以。如果,你真的覺得不能失去我,那么,好啊,你馬上宣布取消和陸妍雅的訂婚宴,帶我離開!離開顧家離開g市,我們出國,過我們的平淡日子?”

  這樣任性的要求夠不夠讓你退縮?

  顧子謙詫異地看著她。

  她繼續(xù)笑,“怎么,你做不到是不是?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可以大度到祝福你們,我告訴你,我也一樣的自私,一樣的虛偽,以前我說的都是假的,其實(shí),我一點(diǎn)也不想祝福你們,一點(diǎn)兒都不想!我們離婚吧!”

  顧子謙并沒有挽留,也沒再說什么。

  而楚鴿每走遠(yuǎn)一步,心就碎裂一分。她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shí)她希望顧子謙能追上來挽留她。

  這其實(shí)就是自己要的結(jié)果,而當(dāng)這個結(jié)果變成現(xiàn)實(shí)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失望,多難過!

  確定楚鴿確實(shí)已經(jīng)離開,顧子謙這才痛苦地皺眉,撩起外套的袖口,里面白色的襯衣已經(jīng)被血染紅,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手腕上。

  緩緩地呼吸兩次,他轉(zhuǎn)身往醫(yī)院走,步子放得極慢,而走路的姿態(tài)也不想先前那么自然。

  陸妍雅從醫(yī)院門口迎過來,見他額頭上疼出一層冷汗,“你的傷口又裂開了,是不是?”

  她盯著顧子謙袖口的血跡,知道自己問這話純粹多余,說著又看向他不太靈活的腿,“你這樣很容易感染,而且,腿骨里的支架還在,本來你要下地行走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剛才你拉著楚小姐走那么快,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的,知不知道?”

  顧子謙挑眉一笑,冷汗順著他眼角淌下來,而奇異的是,在他的笑容里,卻看不出半分苦痛神色。

  仿佛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發(fā)生在他身上。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初在塔爾瓦基地訓(xùn)練的時候,受過的傷比這些重得多,那個時候,沒有專門的醫(yī)生,沒有人會幫他們處理傷勢。

  他們?nèi)贾荒芸孔约浩綍r所學(xué)的東西,活學(xué)活用,就地尋找可用之物為自己處理傷口。

  現(xiàn)在這點(diǎn)痛又算什么?

  真正的痛,不是傷口,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楚鴿走遠(yuǎn),卻不能追上去挽留,不能解釋自己的做這些選擇的苦衷。

  不知道未來的一年,是不是會比自己剛被送到基地訓(xùn)練的時候更漫長?

  “你其實(shí),很想去追她的吧?”陸妍雅苦笑著望著他微微失神的雙眼。

  “嗯?”他猛然回神,卻沒對她的問題表現(xiàn)出多么驚訝心虛。

  “沒什么,你的傷勢似乎又重了,依我看,還是再留院修養(yǎng)一段時間吧。”

  陸妍雅提議。

  “好。”顧子謙居然沒有拒絕。

  這樣的態(tài)度,陸妍雅何嘗不知道,也也不過是顧崎放顧子謙出來的交易,只要顧子謙娶陸妍雅,那么顧崎便停止索要楚鴿的命。

  然而顧子謙同意了。

  為了保住楚鴿的命他居然答應(yīng)下來,但是在顧子謙內(nèi)心是,這一年里,他掌握顧氏大全,那么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迎娶楚鴿。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到了那個時候,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

  起初堅決要出院的是他,現(xiàn)在居然這么輕易地就答應(yīng)留院修養(yǎng)?

  陸妍雅轉(zhuǎn)念一想,突然變得了然,楚鴿出院了,那么,顧煬就不會天天都跑到醫(yī)院來對楚鴿獻(xiàn)殷勤了,而他就不用看著他們兩個相處了吧?

  顧子謙住院的時候,她推顧子謙出來曬太陽的時候,不止一次看見顧子謙死死盯著顧煬往楚鴿病房跑來跑去的身影。

  偏偏顧煬不知趣,就是要拎著送給楚鴿東西來顧子謙面前轉(zhuǎn)悠。

  兄弟兩個看上去很和氣,可暗地里波濤洶涌,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的氣氛緊張。

  重新住院之后,顧子謙看上去配合多了,只是對工作變得爭分奪秒起來,只是陸妍雅辦理手續(xù)的短短時間里,顧子謙已經(jīng)讓助理帶來了他的工作電腦和需用文件。

  “子謙哥,你該多休息。”顧子謙從屏幕上移開視線,看向陸妍雅,半晌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里有些緊急文件,必須馬上處理。處理完畢之后,我會好好休息。”

  陸妍雅微微一笑,“那好,我回去給你準(zhǔn)備些雞湯。”

  顧子謙的目光已經(jīng)移回電腦屏幕,“好的。”

  陸妍雅離開之后,顧子謙始終都沒再抬頭,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操作,全神貫注工作到幾個小時之后,陸妍雅拎著雞湯回來……

  下決心離開顧子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然而,沒有哪一次能讓楚鴿這么痛苦。

  她知道,這次和顧子謙之間,是真的玩完了。

  面前漫漫長路,很多的行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很丟人,可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該收拾一下自己。

  就這樣茫然地走了許久之后,她在路邊的一個休息長椅上坐了下來。

  椅子旁邊的樹丫間,陽光雀躍,她靠在椅子上,透過枝葉看雀躍的陽光,心情終于漸漸平靜下來。

  有些不屬于自己的感情,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就算再怎么強(qiáng)求,都是枉然。

  閉上雙眼,她深吸一口氣,很想就這么睡一覺。

  而想法一產(chǎn)生,睡意居然就真的很夠意思地襲來,只是額頭隱隱的痛感讓她這一覺睡得并不太舒服。

  看來,即使她經(jīng)過了住院治療,可追尾事故還是給她留下了影響。

  手指摸著額頭的傷疤,她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眼前迷離的陽光忽然被遮擋,巨大的陰影遮擋了光線,霍然睜眼,只見有人逆光而立,抱著雙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是你?”

  意外讓楚鴿突然睜大了眼,隨即又慢慢瞇起來。

  “很意外?”嚴(yán)夢嫣冷笑著在她身邊坐下來。

  楚鴿打量夢嫣半晌,發(fā)現(xiàn)夢嫣衣著華貴,從上到下,都和以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檔次,“的確意外,如果你不主動走過來的話,我想我絕對認(rèn)不出你。”

  “哼”嚴(yán)夢嫣雙手放在膝蓋上,姿態(tài)淑女的讓楚鴿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現(xiàn)在,你是顧子謙的心頭寶貝,而顧煬又圍著你轉(zhuǎn)悠。風(fēng)頭正勁的你,有怎么會認(rèn)得出我?”

  楚鴿斜眼看他半晌,“你是在嫉妒我么?”

  嚴(yán)夢嫣鮮紅的指甲蓋倏然收緊,摳得自己的手心發(fā)疼。

  “嫉妒?呵呵,嫉妒你朝三暮四,一會兒愛顧子謙,一會兒又勾引顧煬?還是嫉妒你上了裴瞻琛的床,卻又和顧子謙睡?”

  嚴(yán)夢嫣口氣惡毒又諷刺,不過這反而讓她的言語之間充滿了酸味,“又或者是嫉妒你明明已經(jīng)和這么多人玩兒曖昧,據(jù)說你還跟顧子謙領(lǐng)了證,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又跟顧二少爺不清不楚?以前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一心一意的人,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個表面正經(jīng)內(nèi)里風(fēng)流的婊子!”

  楚鴿胸中怒氣向上一沖,又被她強(qiáng)忍下去,“我什么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嚴(yán)夢嫣,你憑什么來說三道四?你夠了吧!”

  楚鴿站起來,唇角露出個冷峭的弧,“你三番四次找我的麻煩,不就是因?yàn)榕嵴拌∶矗扛嬖V你,我對裴瞻琛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也就你這樣的女人才會愛上那種男人,說起來,你們倒也真是般配!”

  嚴(yán)夢嫣目光微微一閃,突然來了興致似的,手托著下巴,繼續(xù)問,“那種男人?這么說,你對裴瞻琛其實(shí)沒有一丁點(diǎn)兒好感了?可我明明就覺得你根本是愛上了裴瞻琛,否則,怎么會一次又一次地和他攪在一起?我看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黃,故意掩飾自己對他的感情吧。我早就該猜到,你一直就是在利用我接近裴瞻琛!”

  “別說裴瞻琛在我心里就是個人渣,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愛上他!就算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男人,就憑我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會多看他多一眼!你覺得我在利用你接近他?現(xiàn)在來說這些,你不覺得晚點(diǎn)兒?!嚴(yán)夢嫣,我警告你,以后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我不想再看見你!”

  楚鴿到底還是不淡定了。

  “喲喲,變成顧家的小姐,就變得盛氣凌人了呢。”嚴(yán)夢嫣站了起來,微微貼近楚鴿,“不過,剛才那些話,你說的真的非常好!我都忍不住想為你鼓掌了。”

  嚴(yán)夢嫣突然讓開她,朝她身后走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時候,楚鴿才發(fā)覺背后似乎有兩道**而又銳利的視線刺著自己的脊骨,這種感覺,她真的太熟悉了。

  熟悉的她連扭頭的勇氣都沒有。

  也是這一瞬她才意識到在這里巧遇嚴(yán)夢嫣,甚至她突然跑過來說這么多刺人的話,目的都只有一個。

  吃了那么多虧,居然還沒有長記性!她把自己狠狠地鄙視了幾個來回,深深吸氣,這才緩緩轉(zhuǎn)身,拿出勇氣鎮(zhèn)定自己,“真的好巧。”

  僵硬緊繃的聲線,還是泄露了她的緊張和驚惶。

  “瞻琛,你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

  嚴(yán)夢嫣故作驚訝的樣子看上去既虛偽又做作,這幅嘴臉讓楚鴿有種想撲過去咬死她的沖動。

  當(dāng)然,在裴瞻琛這座大山面前,她是不敢的。

  心里有多少對嚴(yán)夢嫣的憤怒,就有多少對裴瞻琛的恐懼,不,對裴瞻琛的恐懼更多些。

  裴瞻琛根本沒有理會嚴(yán)夢嫣說了些什么,只是一味地盯著楚鴿,看不出喜怒的雙眼,泛著雪亮的光芒,“你說,我在你心里就是個人渣,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也不會愛上我?”眉毛輕輕一挑,居然露出笑容來。

  但這樣的笑容讓楚鴿覺得毛骨悚然,不光是楚鴿,就連旁邊的嚴(yán)夢嫣也是如此。

  “呵呵!”楚鴿干笑著退開兩步,“哪里,我……我那是在說笑,真的,裴瞻琛,你別往心里去。”

  她承認(rèn),自己此時此刻的表現(xiàn)實(shí)在太狗腿,太沒骨氣,但是,任何與裴瞻琛這種男人相處過人,看到他這種表情時,都會不由自主地變成狗腿。

  這回,裴瞻琛是真的笑容爬上眉梢,“當(dāng)真?”

  楚鴿見狀輕輕松了口氣,卻沒發(fā)現(xiàn)裴瞻琛眼底隱藏的怒意。

  “當(dāng)真,當(dāng)真!我就不打擾你們?nèi)崆槊垡饬耍銈兝^續(xù)。”

  說罷,退了兩步要離開,然而,裴瞻琛卻突然上前兩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表情陰郁得就像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人撕碎,“你這是要去哪兒?既然‘我在你心里是人渣’這話是說笑的,那么你所有反駁夢嫣的話,也是玩笑的話,是不是?”

  楚鴿腦子一懵,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點(diǎn)了頭,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如夢嫣所說,對她有感情,如果搖頭,裴瞻琛可能真的會把她撕成碎片!

  囁嚅半天,楚鴿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腦子里始終都是亂哄哄的一片。

  “說話!”他輕描淡寫地逼迫。

  楚鴿越發(fā)慌張,權(quán)衡半晌,裴瞻琛是絕對得罪不起的,而在嚴(yán)夢嫣面前承認(rèn)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她是真的不甘心。

  反駁嚴(yán)夢嫣的話,自然都是大實(shí)話,可現(xiàn)在她只能在裴瞻琛的威逼下違背自己的本心……

  “我……我那些話的確是玩笑話……你看,你嚴(yán)小姐還在等你,你怎么忍心讓女士久等……”

  “所以呢?”

  楚鴿再退,裴瞻琛再進(jìn),“所以你們趕緊去忙吧!”

  裴瞻琛冷笑,突然出手抓住楚鴿手腕。

  楚鴿一抖,皺眉看向裴瞻琛青筋暴跳的手指,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這種暴力的方式!

  “這么急著想擺脫我?!”

  裴瞻琛面色極差,手指上的力氣也就更重,捏的楚鴿的骨骼咯咯作響。

  楚鴿臉色驟白,伸手去掰他手指,“放開我,放開我!裴瞻琛,你弄疼我了!”

  “這就疼了?!呵呵,我告訴你,更疼的在后面!”

  他的每一個字,似乎都糾集了他隱忍已久的恨意,化作鋒利的針,刺入楚鴿本就驚恐的心頭,“裴瞻琛,你誤會了,我,我只是不想耽誤你們的時間而已!”一次次吃虧之后,楚鴿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立刻放軟放低姿態(tài)。

  “我誤會了?”裴瞻琛一手掐住她的腰,往跟前一攬,“那好,你就證明真的是我誤會了!”

  他突然拉住她,大步流星的朝停車場走,速度極快,楚鴿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路上好幾次磕磕絆絆險些跌倒,但裴瞻琛卻半分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嚴(yán)夢嫣站在一旁,徹底被裴瞻琛無視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她又不敢對裴瞻琛有半分抱怨,只好快步跟上去。

  一邊走,一邊瞪著大眼放刀子,恨不得把楚鴿戳出千萬個血窟窿來,這種惡毒就像毒蛇被惹怒時暴露在外的毒牙!

  “你真的誤會了!”楚鴿一邊往后錯,一邊搖頭,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離牢籠近了一分。

  巨大的恐懼讓她變得不顧形象,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彎著身子使勁向后錯,可是,裴瞻琛的力氣不知道比她大了幾倍,不管她怎么掙扎,她都不可避免的被裴瞻琛拉著往前走。

  最后,楚鴿索性不管不顧,直接蹲了下來。

  裴瞻琛用力一拉,她便被拉了個前趴。

  終于,裴瞻琛的耐心告罄,松手睨著她,“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我想做的事?”語氣輕蔑又不屑。

  楚鴿狼狽地趴在地上,完全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弄成這樣的下場。

  形象名譽(yù)所有的所有,作為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東西,她似乎都弄丟了。

  回頭退了地抬起頭,看向裴瞻琛,也只看到他黑亮的皮鞋,連褶皺都看不見一條的筆直西褲。

  索性趴在地上,連頭都懶得抬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孑然一身,一無所有的普通女人而已。

  但是,到如今,裴瞻琛夜雨不肯放過她,而顧家也別有居心的找上了她!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翻了個身,破罐破摔似的,右手搭在雙眼上,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裴瞻琛緩緩蹲下來,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眼淚不停的往下淌。

  心頭某個角落,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脹痛不已。

  他討厭這種感覺,然而,正是這種痛的感覺,卻讓他有種仿佛上癮的感覺。

  因?yàn)椋屗X得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決定了要對楚鴿不聞不問,所以,這些日子,他不提楚鴿,也不關(guān)注楚鴿的消息。

  可是,緣分就是這么奇怪的東西,竟然在茫茫人海中,也能這么輕易的遇見。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躁動的心突然就變得平靜下來,但是,當(dāng)他聽到她說話的內(nèi)容的時候,他是真的怒火沖胸,恨不得把她嚼碎。

  “想做什么?”裴瞻琛夜雨突地伸手,強(qiáng)硬地?fù)荛_她遮住雙眼的手臂,“我想做的事情,一向都很明確。”

  裴瞻琛一點(diǎn)點(diǎn)把她從地上提起來,“顧家突然讓你認(rèn)主歸宗,而顧子謙一方面要娶陸妍雅為妻,一方面又對你糾纏不放,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楚鴿紅紅的眼露出詫異的神情,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其實(shí),她的心底已經(jīng)有了很明確的答案。

  顧家的目的再簡單不過,顧崎就是想讓她跟顧子謙徹底解脫關(guān)系。

  她咬唇看著裴瞻琛,恨他總是做這種在人心頭上捅刀子的事情。

  偏偏,她恨他討厭他還奈何不了他,也逃不開他。

  見楚鴿始終沉默地盯著自己,眼底的光芒充滿憤怒和恨意。

  裴瞻琛心底有種扭曲的塊感。

  自欺欺人這種事情,最經(jīng)不起人戳擊。一旦表面那層紙被人戳了一個小小的洞,那么竭力隱藏地一切都會迫不及待地噴涌而出。

  裴瞻琛覺得話說的差不多了,自然就不再繼續(xù)逼迫,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打算在這里一直躺下去?”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馬上離開?”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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