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前宗教時代，我多少了解一些。

他們確實是為了拉長興衰曲線，走了另外一條路，跟士族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現如今的道門也好，佛門也罷，更多的宣揚道法、佛法，講究的是一個心理境界，而不在乎更為實際的力量。

然而，清虛子從我這邊拿走了玉鳥頭，似乎卻有些目的。

“呵呵，我方才那句話，說的是我們這群人多年前的心境，那個時候的我們，我也好，登法子也好，早就做好了，唯二兩個洞天徹底消失的打算，我想佛門遺留下來的老妖怪，也都是如此打算的。”

清虛子回應我：“可現如今，我們卻又不這么想了，天將要變，或許，該讓力量稍微保留。”

聞言，我的雙眼微瞇。

天將要變……

這話我可以不止從清虛子一人的口中聽到了。

首先是士族，士族關乎變天劫難的言論，可是從來不少。

甚至，我想到了葉心潔，想到了那位神秘的老婦人，我從佛門那邊，也聽過類似的話。

“所以前輩現如今，是要將身上的手段力量，傳承下去了？”

我問。

“是有這個打算，但如今尚且沒有找到好的人選，玉真年歲太大，天資也不夠，成為不了真正傳承我實力手段的人，其實，你是夠格了，可你身上的秘密寶藏太多，我再傳給你，或許會適得其反。”

清虛子回應我，“所以還得再找找。”

“其余跟你這般的人，如今也開始傳承了嗎？”

我問道。

“當然，就拿登法子來說，那個小道士就是他尋的人，登法子運氣不錯，那小道士我見過，天資很恐怖。至于前佛門遺留下來的老妖怪，他們應該也準備著……”

清虛子回應我。

他所言的小道士，就是神藏。

而佛門那邊，我的腦海當中，又冒出了鳳起路的葉心潔。

“前輩，話說遠了，那全教跟你們又有什么不同？”

我出聲說道。

“我們所想的，就算是現在，也只是想要找到人，單獨的將本事留下來，或許將要大變天之時，能盡一些綿薄之力，也并不會改變現在宗教的格局以及核心，而全教所想的……”

清虛子頓了頓，接著說：“全教所想的，是全面回到兩千年前！改變現如今的宗教核心，力求宗教之人掌握強大力量，簡單概括就是……復辟古制。”

聞言，我立刻明白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也就是全教是現如今宗教的敵人，他們想要的，是回到前宗教時代的宗教。

怪不得，清虛子等現在正經宗教人士，會與全教為敵。

就這么說，如果有士族之人，想要天下士族都不再修玄了，回到兩千年前的士族，那么，這些人，也會成為全士族的敵人。

縱觀歷史，無論是哪朝哪代，恢復古制的都會成為萬人敵，也大多不會有好下場。

而這些人，往往為的也不是天下蒼生，更不是為了一方勢力，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我相信全教也是這樣。

他們并不是真心想要宗教長久發展，越來越好，他們單純的應該只是為了自己。

“我們，以及祖祖輩輩，摸索了數千年，才找到了長久留存世間的謀生之道，這一步步走來，是不斷變好的，回到過去，除了能讓某些人，掌握更強大的力量，無益于宗教。”

清虛子也肯定了我的觀點：“要按照全教所想，天下會大亂的，宗教會成異端的，那時教將不教，國將不國，信仰與力量，只能取一，這是歷史給出的經驗與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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