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107章:錯節(jié)盤敘,注定的相遇 6000+
方信祁:夏帆,如果生命到了盡頭,僅剩一分鐘,我會選擇用五十九秒握緊你的手,用最后一秒看你離去的身影。【全文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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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佛羅倫薩——
暗夜,平地而起的陣陣陰風(fēng)刮過,皎潔的月光都躲在了嵐云之后,隱隱的散發(fā)著小心翼翼的光芒。
落地窗邊,指間夾著煙的女人,冷漠到不著一絲色彩的眸光,清清淡淡的落在窗外,用一種讓人看不清她眸間深意的冰冷,看著窗外驟然變化的一切。
倏然,夜色暗黑的可怕,女人冷凝的眸,在繚繞的薄霧間,凸顯的越發(fā)薄涼,似乎透著某種讓人說不清的滄桑感。
“帆小姐,主上讓你去處理一個剛抓到的人!”
侍女的聲音傳來,夏帆縈繞在霧靄間的眸,死水一般,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削薄的唇角冷到?jīng)]有一點情感的勾起。
沒有吱聲,夏帆捻斷手里的煙,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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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到只有些微的光線,細細碎碎的竄動在房間里。
隨著大鐵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夏帆和兩年前一樣纖瘦的身子,出現(xiàn)在了門口那里。
相比較兩年前,并沒有多大變化的她,除了不喜說話之外,整個人冷的就像是一塊冰,無論是誰,用什么東西去感化、捂熱她,都融化不了她冰封的內(nèi)心。
踩著馬蹄靴,她冷著一雙沒有感情的眸走上前,隨著被抓人的頭罩被取下,影一張和兩年前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在了夏帆的眼中。
看到夏帆的瞬間,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兩年前出了事兒,夏帆開得那輛車直接墜入到了絕情谷的谷底,當(dāng)時車子被大火燒了個粉碎,警方都無法采集樣本,以至于當(dāng)時定下的結(jié)論是夏帆車禍死亡。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今天他居然能這么真真切切的看到夏帆。
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影眨了幾下眼,再瞪大時,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確確實實是夏帆。
看著眼前這個和兩年前沒有多大變化的夏帆,影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開口喚她。
“夏……夏小姐!”
影剛開了口,手里拿著煙蒂的夏帆,直接對著影l(fā)uo在外面的領(lǐng)口肌膚那里,狠狠的按下了手里的煙蒂。
“啊!”
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沉著一雙眸,夏帆眼見著手里的煙蒂在影胸口的肌膚上,一寸一寸的融掉,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都說歲月的歷練讓人沉寂下來經(jīng)驗,夏帆沉寂下來的不是經(jīng)驗,是冰冷,比死都可怕的冰冷。
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東西再值得她留念,如果說有,那就是要方信祁死!
很快,影的胸膛那里就被夏帆煙頭兒的灼傷,流淌出了灼熱的血。
血肉模糊的一片中,鑲-嵌著一個煙頭兒,在任何人眼里看去,都殘忍的讓人心驚肉跳。
因為胸口上幾乎是粉碎他的疼痛感,影的身子都像是小蝦米一樣的弓成了一個彎曲的弧度。
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殘忍對待,哪怕是他受了槍殺,被敵對勢力用刀砍傷,他也不曾忍受過這樣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胸口處那里,被狠狠的挖出來了一個大窟窿。
足足有五分鐘的狠心烙燙,直到煙蒂被完全燃燒,夏帆才冷冷的收回手。
“他說了不該說的,割了他的舌頭,隨便,把四肢筋脈挑了!”
語氣殘酷,夏帆給疼得渾身發(fā)哆嗦的影的印象是時時刻刻都在為他人著想,而現(xiàn)如今,她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代名詞。
“是!”
接到夏帆的命令,幾個手下走上前,而夏帆直接邁開步子,向外面走去。
“夏小姐,你不能這么做!”
在夏帆要走到大鐵門的門口那里時,影隱忍著心口被撕裂開的疼痛感,破碎的大叫一聲。
沒有將影的話納入耳底,夏帆的眸光更沉。
“小帆,你不能這么做!”
忽的,一道急忙趕快的男音,插了進來。
蔣馳的聲音匆匆忙忙的加了進來,讓掄起砍刀,準(zhǔn)備行刑的手下,頓住了手里的刀。
掀了掀眼皮,夏帆看了眼蔣馳,“上面說了要我處理他,你插這一腳,算什么?”
語氣極淡極清,不著一絲情感。
被夏帆質(zhì)問著,蔣馳不急不緩,很耐心的開了口——
“小帆,你不是這樣殘忍的人!”
“……”
“雖然我知道你恨方信祁,但是他畢竟只是方信祁的手下,不是方信祁本人,你殺了他,對方信祁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會讓你手染鮮血罷了!”
沒有去聽蔣馳的話,夏帆的眸依舊沉得厲害。
“你想左右我的決定?”
“不是我想左右你的決定,我只是不想你活得這么痛苦,你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多的苦,何必再讓你自己難受?”
說話的同時,蔣馳讓幾個打手放下手里的武器,給影松了綁。
看著蔣馳擅自改了自己的命令,夏帆眼仁里騰起的不是怒火,而是更陰的冰冷。
“他殺了我的母親!”夏帆手指著影,帶著情緒的咆哮一聲。
當(dāng)年那段視頻中,是影伸出手,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母親扣下了扳機,她忘不了方信祁和他的手下是多么殘忍的人,他們能那么喪盡天良的對她母親,她為什么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去反擊他們。
夏帆的控訴讓蔣馳的心跟著顫了顫,想到那段所謂的視頻,他斂下了眸。
有些事情,他開不了口去告訴夏帆真相,他希望夏帆是快樂的,可是……事情似乎很難。
“小帆,事情都過去了,你已經(jīng)給了他教訓(xùn),就不要再做更加殘忍的事情了!”
“夠嗎?”
夏帆忽的冷笑,面對這樣槍斃了自己母親是殺人兇手,她還要放他一條生路,她夏帆就那樣無力反擊,像兩年前一樣做任人魚肉、不諳世事的那個傻子嗎?
“小帆……”感覺自己根本就勸不動夏帆,蔣馳抿了抿唇。
“我不管,今天就算不讓他死,我也要他落下個終身殘廢!”
夏帆和蔣馳都是上頭的兩個主心骨成員,幾個打手根本就不知道聽他們兩個誰的話。
“小帆,我不會再讓你繼續(xù)做這些傻事兒的!”
從夏帆被救回來那會兒,蔣馳想到的就是不能讓夏帆因為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來過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這兩年來,她不斷的阻止夏帆做傻事兒。
“那你先殺了我!”上來了脾氣,夏帆怒瞪著杏眼,對抗著蔣馳。
在兩個人一頓僵持不下的對峙下,夏帆的腦袋傳來一陣眩暈感,跟著大腦皮層受到刺激,她這兩年好不容易沒有再犯的抑郁癥,再度狷狂的向她席卷而來。
“小帆!”
看出來了夏帆的大腦受了刺激,蔣馳趕忙收住了她的身子。
眼皮越來越沉,敏-感的夏帆哆嗦的身子,跟著,眼簾覆蓋上了眼球。
閉眼的最后一瞬間,她眼前閃過的是她墜入山崖下面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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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夏帆的抑郁癥再見到方信祁的人以后,再度復(fù)發(fā),蔣馳一時間措手不及。
作為阮勁松的干兒子,蔣馳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什么命令,但是夏帆,他真的不忍心讓她這樣痛苦受累的活下去。
窗外,暗幕席卷而來,大片墨黑的烏云蓋過天際,隱匿住夜空中發(fā)著顫抖光芒的星子。
在g鋪里睡得極度不安穩(wěn)的夏帆,做著可怕的夢,夢里,糾纏她神經(jīng)的血腥過往,一幕幕的不斷在她的腦海中閃爍著。
不住的晃著頭,夏帆不住波動的唇瓣里,嘀嘀咕咕著“不要”,“走開”這些讓她心慌的字眼。
“不要!”
g上的夏帆,驚恐地醒來,呼吸無法遏止的粗喘著,泛起恐懼的眸,布滿不可思議的駭然。
兩年了,兩年以來,她不住想要揮散的夢魘,再度在她的腦海中翻滾般的襲來。
“啊!”
腦袋突然作痛,夏帆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里爬滿了蛇蟲,不住的撕咬著她的理智。
頭疼的越來越厲害,到最后,她踉踉蹌蹌的下了g,在柜子里翻找著“鎮(zhèn)定劑”。
與其說是讓她平復(fù)下理智的鎮(zhèn)定劑,倒不如說是毒-品。
這兩年來,夏帆一再接受蔣馳的治療,讓她的抑郁癥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但平時蔣馳出差去辦事兒,她遇到頭疼的病癥時,想到的就是用吸-食毒-品這樣的辦法來麻痹自己的思緒。
平時吸煙還能暫時緩解一下,遇到特別讓她難捱的頭疼時,她直接選擇吸-毒。
隱忍著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的疼痛感,夏帆從柜子里翻出來了海-洛-因,不加思索,她直接把藥片塞入嘴巴里。
從外面推門進來的蔣馳,在看見下了g,手扶著柜子邊,舒心的長吁著氣時,他手里的藥瓶,“啪嘰!”一聲的落在了地上。
“小帆……”
蔣馳不可置信的喚了一聲,跟著趕忙沖上前去。
“小帆,你在干什么啊?”
搶過夏帆手里的藥瓶,蔣馳驚恐的發(fā)現(xiàn),夏帆居然在吸-毒。
沒有將蔣馳的話納入耳底,夏帆癡癡的笑出了聲。
“呵呵……”因為藥入口的原因,夏帆很快就舒服了下來。
長吁了一口氣,她推開了蔣馳,“不要這么驚訝,我很早就在服用這些鎮(zhèn)定劑了!”
當(dāng)初阮勁松給她這個所謂的鎮(zhèn)定劑時,她沒有多想的服了下去,后來才知道阮勁松給自己的直接是毒-品。
事已至此,她并沒有過多的埋怨阮勁松,這些毒-品,真的有讓她頭腦清明的本事兒。
“小帆,你怎么這么傻呀!”
蔣馳想要再說些什么,卻看見夏帆抽出來一支女式香煙含在唇中。
蔣馳想要開口去說些什么,卻被來的手下,叫了出去。
不得已,蔣馳只得離開,臨出門前,他還不忘用很認真的眼仁,帶著關(guān)切的看了一眼窗邊的夏帆。
見她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蔣馳出了房間。
房門被合并上,房間里很快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卸下去了一層虛偽的皮囊,夏帆整個人無神無力的身體上,喉嚨發(fā)緊的向外翻滾著氣息。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樣,每天像是一具空殼似的生活,用毒-品和香煙來麻痹自己
兩年前,她完全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將車子撞向那個大貨車,然后連人帶車都滾下山崖,只是沒想到上天和她開了一個很好笑的玩笑,居然讓車子墜下山崖那會兒,將沒有系安全帶的她,從車窗里輪了出去,跟著,她整個人就掛在了懸崖的樹枝上。
或許真的是她命不該絕,要她抱著報仇的報復(fù)心理,帶著對方信祁的恨,重新復(fù)活。
所以她被阮勁松從懸崖峭壁上救下來以后,就跟了他,這個她母親的弟弟,她的舅舅,一起為她的母親報仇。
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夏帆將剩下的煙蒂,狠狠的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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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邃、晦暗……不同于意大利的夜空,德國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際,可怕的嚇人。
落地窗邊,重重彌漫的煙霧中映著男人過于深邃冷峻的眉眼,方信祁和兩年前挺括身材光是看背影就足以形成莫大的壓力。
窗外刮起大風(fēng),夜色,倏然暗黑的可怕。
“叩叩!”
格外清晰的叩門聲響起,方信祁的一個手下走了進來。
站在方信祁辦公桌前,他語氣沉重的開了口——
“閣下,影……在意大利的佛羅倫薩,被對敵勢力逮捕了!”
手下的聲音低落,方信祁冷凝的鷹眸倏地迸發(fā)著徹骨的寒光。
灰色的狹長眸子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瞇了瞇,削薄的唇角殘酷絕情,冷冷地沒有一點情感。
兩年的時間,很多事情的改變,并沒有讓方信祁變多少,相反,他的殘冷,因為夏帆的離去變得更甚。
他很清楚夏帆母親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兒,如果不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那段視頻怎么可能會栽贓嫁禍到他的身上。
乍想到夏帆這個名字,他心里至始至終都有一塊殘缺缺口的心臟,驀地一痛。
夏帆,這個讓他用生命想要拼死挽回的女人,到最后,還是以那種殘忍的方式離開了自己。
只是他派遣的人并沒有在車子殘荷的碎片里找到什么關(guān)于夏帆身體的消息,所以他的潛意識里,還在支撐著夏帆沒有死的這個想法兒。
沒有過多的去想夏帆的事兒,他吸了一口煙,背對著手下,沉聲命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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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管了我讓小帆處理的事兒?”
書房里,怪異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中揚起,顯得陰凄凄的。
聽著阮勁松的質(zhì)問,蔣馳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兒。
在這個暗組織里,什么事兒都瞞不過阮勁松,既然這樣,蔣馳也就不想再繼續(xù)瞞下去了。
“你什么時候喜歡管別人的破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很有意思嗎?”
阮勁松不滿的聲音,咆哮的在書房里響起。
跟著,那模糊朦朧的身影,在不清明的光線中倏地轉(zhuǎn)了過來,一張丑陋無比的臉上,凹下大坑的呈現(xiàn)在蔣馳的眼中,讓他的心弦跟著緊了緊。
“對不起,干爹,我……”
“嘭!”
飛過來桌案上面的硯臺,阮勁松直接將硯臺往蔣馳的腦袋上飛去。
硯臺落地,蔣馳的額角伸出來了一泓蜿蜒的血絲。
“是不是覺得我太g你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來這樣的事兒?”
阮勁松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著蔣馳,一樣猙獰的臉,更加的可怕起來。
沒有吭聲,蔣馳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多說一個字,他多說任何一個字,都是在找訓(xùn)。
“對不起,干爹,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還會有下一次?”阮勁松陰陽怪氣的聲音,殘忍而冷漠,一如他的臉。
“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
阮勁松是個極度自負的人,他不允許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發(fā)生一次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聽著蔣馳軟了下來,阮勁松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畢竟還有很多大事要他去做。
“你去把小帆叫來,我有事兒安排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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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阮勁松安排到去沈城參加一個酒會,聽到這個消息,夏帆先是一怔。
畢竟打從兩年前出了事兒以后,她就沒有再回到中國,這么突然的讓她回國,還去沈城,這個她曾經(jīng)踏足過的城市,她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舅舅,我……”夏帆剛想拒絕出聲,阮勁松搶先她開了口——
“方信祁會去參加在沈城的酒會,你去了,不是給了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嗎?”
阮勁松從嘴巴里吐出來方信祁這個名字,讓夏帆當(dāng)即就蹙緊了眉。
這個名字,兩年來一直都縈繞在她腦海中的名字,這次被提及,確實是為了要她去報仇。
緊了緊小手,夏帆清麗的眸,波動了一絲波紋。
再抬起眼時,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篤定的果敢。
“好,我去!”
“嗯……我讓蔣馳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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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解救影的計劃,方信祁從德國調(diào)了大批人員到意大利。
影雖然說是他的手下,但在他眼中,早就是兄弟一樣對待的人,所以影出了事兒,他不能不管。
方信祁的私人直升機剛要在佛羅倫薩降落,遠在沈城的容霆琛打了電話給他——
“消息準(zhǔn)確嗎?”
聽到電話那端的容霆琛說,這兩年一直盤踞的暗勢力要針對他此次在沈城主辦的酒會,方信祁鋒朗的眉,皺緊著。
本來,他只是派遣了手下負責(zé)在沈城這次的酒會,一聽說暗勢力有意針對這次的酒會,他匆匆吩咐下了手下以后,讓直升機調(diào)轉(zhuǎn),往國內(nèi)飛去。
飛機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成功降落到了沈城,到沈城的第一家事兒,方信祁就是找容霆琛求證此事兒。
“確定,這幾年這些人總是在暗中搗鬼,他們可能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嗎?”
包房里,容霆琛一雙黑得發(fā)亮的眸,替方信祁認真的分析當(dāng)下的情況。
“他們的勢力在意大利,我的在德國,我們兩方的最強勢力范圍都不再沈城,阿琛,你覺得,我和對方,誰的勝算會多些?”
“那得看我?guī)筒粠湍恪!?br />
掀動下嘴角,容霆琛玩味的開著口,跟著他輕啄了一口紅酒。
容霆琛的話讓方信祁挑了下眉,驀地他才發(fā)現(xiàn),容霆琛的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太多,這樣子,似乎在向自己透露著某種信息。
“今天有心情說笑?怎么,有什么好事兒能讓你還有談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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