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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律政俏佳人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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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她正坐在辦公室里,桌子上一堆的卷宗,然后還有一杯水。

  “你現(xiàn)在跟你桌子上的這樣水真的很像,你以為我會夸獎你純凈嗎?”水質(zhì)很好,玻璃杯很干凈,但是他一點兒也沒在想到這一方面上去。

  岑允風(fēng)薄唇輕啟,挑著那對勾人的桃花眼低聲說道:“這杯水讓我覺得跟你一樣,索然無味。”白襯衣,黑西裝,萬年不變的古板樣子還真倒足了他的胃口。

  “五分鐘了,我的收費看到了嗎?”張昀用筆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個立著的小牌子:“超過五分鐘開始收費了。”

  “你跟我玩真的是吧?”明明是說好了的,一周約兩次,可是她現(xiàn)在竟然連一次也不約。

  “開始計費……”本來就應(yīng)該公私公明的,她不反對跟他保持一下那種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她在工作,做為一個律師這一點自律都沒有,他是怎么成為今天的岑允風(fēng)的,這一點張昀有些不能明白,是他天生資質(zhì)過人呢還是別的?

  “要錢是吧?給你就是了,現(xiàn)在開始我包了你今晚的時間。”岑允風(fēng)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瘋了,她是不是個正常女人,怎么油鹽不進呢?

  “有錢也不行,我現(xiàn)在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先去代個錢,然后再過來,一個小時之后我約了人要出去的,交錢往左邊拐照著指示牌去就行了。”張昀頭也不抬的指了指門口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呯一的聲好大聲,她的門被使勁的甩了起來,男人身上的麝香味隨著他的離開之后并沒有馬上退去,而在飄浮在了空氣之中。

  張昀喝了一口水,冷笑了一下……

  索然無味,那他就別來找她。

  突然有一點點小后悔,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看到了他的眼神,那種絕望得好像看不到明天的眼神讓她的心軟了,現(xiàn)在突然覺得有點麻煩,比他表面上看來的要更不好招惹。

  但是不好惹都已經(jīng)惹了,她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吧。

  “交完錢了。”她以為被她趕走的男人在沒有十分鐘之內(nèi)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辦公室里。

  她真的是看不懂了,這是閑得太無聊了嗎?

  “我提供的是法律的咨詢,你要問我什么呢?”她懂得的,他肯定不會不知道,要問什么呢?一小時可不便宜呢。

  “你今天晚上什么時候有時間?”反正心里的那股氣一上來之后,他就是想要睡她,就今天晚上。

  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張昀一副你太無聊的樣子看著他:“今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大概已經(jīng)是深夜了,而且我出去辦事,回來累得要死,應(yīng)該沒有興致陪你玩太耗體力,我明天不能睡太晚的,我很忙……”她是真的很忙的,張昀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用力氣干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累的,累的是我好不好?”這個女人,她就在那兒躺著動都不用動,她累個鬼?岑允風(fēng)伸手拿走了她面前的那杯水喝了一大口。

  收費挺貴的,連杯咖啡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我要配合你演出,做做表情不花力氣嗎?”張昀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本來也沒打算跟岑允風(fēng)怎樣的,同行他父親是她的恩師,然后又發(fā)展出了那種關(guān)系,所以和平相處各取所需,但是這個男人越來越過份了說話都沒有分寸。

  “你還需要表演嗎?我給得不夠?你沒有高嘲?”岑允風(fēng)簡直想把這個女人拖出來打一頓,他討厭嘴巴這么利索的女人。

  “改天吧,我今天真的有事。”張昀在心里嘆了口氣,當看著岑允風(fēng)那副樣子時,讓她的心軟了一下,他賭氣說話的時候真的像極了一個孩子,其實他一直在岑老的照顧下生活著,現(xiàn)在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失去了依靠的孩子般,讓她不忍心再多說什么了。

  聽到她的語氣放軟,岑允風(fēng)還是很不高興的哼了一下:“什么案子,我看看。”

  他知道張昀的性子,接的案子很多時候都不太討好,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么犟要做什么,證明自己比男人出色嗎?

  目光落在了卷宗上:“你接了這個案子?”他父親過世之后,他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不問世事了,但是讓他吃驚的是張昀竟然還敢接這個案子,雖然她的膽子大得很,但是這也有些太過火了。

  “接了……”她見不慣有些事情,太不公平了。

  “這個開發(fā)商背景很深,你確定你要去那個地方嗎?”張昀不說他都知道今天晚上她要去哪里了。

  城北有片地非常的中心,一直沒有拆下來也是因為還有一戶沒有搬走,后來把強行要拆除的時候把家里的男人主給打死了,現(xiàn)在尸體就停在家里用冰柜裝著,都還沒有出殯呢。

  “一百平方市中心的房子,給補一百平方的郊區(qū)房,換你你能答應(yīng)嗎?”當然林家的人不答應(yīng),然后就開始了第一個被殺掉的人,可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都死光了連郊區(qū)的房子都不用賠了,現(xiàn)在人命案竟然要劃分成意外事故,補個幾萬塊就想要了事了,張昀心里壓著一口氣,這種官司有多難打她自己不是不知道。

  從一開始起她接這個案子就有好幾個人來勸告她了,律師費也不是太多,名她已經(jīng)有了不需要,那為什么還要接這種棘手的案子呢?

  為什么呢?林家的那個男生剛剛好上大學(xué),她記得那雙大眼睛看著她時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說著:“姐姐,你幫幫我們,我們沒有辦法,他們太欺負人了,我爸那么老實他沒有多要,換到郊區(qū)也可以就是要補一點錢就行了,可是他們真的殺了他,姐姐,我爸爸真的是冤死的,我沒有爸爸了……”那個男孩眼淚掉下來時,她的心都覺得難受到了極點,沒有猶豫答應(yīng)接下了那個官司。

  林子豐告訴她說今天晚上又有人準備來跟他們談,但是四周都是折掉的房子早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如果他們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所以她要親自去一趟。

  “你真要管?”岑允風(fēng)皺了皺眉頭,那些人比起正兒八經(jīng)道上的人還不好搞,好像是張衍霖那種的至少光明正大的來,那些人渣總是會使出各種手段來把人逼到死路上,已經(jīng)沒有底限了。

  “嗯。”她從來不開玩笑的,接了就是接了,她一定要為林家討還一個公道的。

  煩人……

  岑允風(fēng)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不是怕事而是最近他一點干勁都沒有了,但是這種事情她去也沒有用,肯定是要吃虧的。

  “我跟你去。”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她一起去,就算還是她一個人情吧。

  “你也去?”張昀有些想不明白了,他竟然要來淌這趟渾水?

  夜色慢慢的開始吞掉了所有的光線,被斷了電的廢墟里有一臺破舊的發(fā)電機發(fā)著隆隆的聲音,供著最后一戶人家的最基本的照明。

  過來再次商談的也是個律師,但是跟張昀不一樣的是,她只是讓岑允風(fēng)在外面的車上等她,而這個律師卻帶了十幾個黑衣人來。

  “張律師,久仰大名……”對方伸出了手,可是張昀連動都沒有動。

  余偉平,這個人她是知道的,算是上是臭名昭著的一個律師了,簡直就是個流氓,帶了這么多來做什么,威脅嗎?

  “余律師,我不多說廢話了,我就提出兩點,第一合理賠償,第二嚴懲兇手,別的就不用再多說什么了。”對于這種倒在金錢下的律師,她是最瞧不上的。

  “我們給出的地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定為新區(qū)了,未來升值空間很大的,還有這明明是個意外,怎么扯得上兇手了呢?張律師大概是誤會了。”余偉平非常自然的收回了手,慢條斯理的說著。

  “那就真不必談了,我們法庭上見。”張昀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是一場硬仗,她非打不可,而且一定要贏。

  岑允風(fēng)坐在汽車上面,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地面?zhèn)鱽砹寺÷〉穆曇簦h遠的便看到了一輛巨大的推土機開了過來,這一回可能是要來真的了,推倒之后死幾個人直接就埋進地基里了,反正就是花些錢擺平關(guān)系就行,再不然要個替死鬼也可以,這些人真的是瘋了。

  目光暗沉的落在了那間房子上,那些人已經(jīng)走出來了,而那輛巨大的推土車一直朝著房子開了過去。

  張昀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林子豐也扶著他的媽媽站到了屋外。

  岑允風(fēng)心里暗暗的咒罵了一下,都是腦子進水了嗎?這些人什么都敢干的。

  拉開了車門走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外的風(fēng)有些大了,吹過了廢墟上的樹發(fā)出了好像嗚鳴般的聲音。

  “把推土車開回去,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岑允風(fēng)大步的走到余偉平面前,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本來晚上的節(jié)目他安排得不錯的,現(xiàn)在這么一鬧太耽誤時間了。

  “岑律師,你怎么也來了?”余偉平還是有點驚訝的,本來張昀跟岑允風(fēng)不是對頭嗎?向來不合的兩個人怎么現(xiàn)在混到一起了呢,岑允風(fēng)竟然坐在張昀的汽車里?

  事情變得有點麻煩起來,他并不想跟岑允風(fēng)有什么過節(jié),一個是因為岑其桐在律政界的影響,另一個是岑家三兄弟都不一般,而且岑允風(fēng)跟霍敬堯的關(guān)系匪淺,這一切都讓他在心中迅速的做出了一個考量。

  推土車往回倒,岑允風(fēng)的面色也沒有好看起來:“第一,原址回遷一平方米也不能少,第二,死了人除了賠錢之外,總是要有人負責(zé)的,動手的那個讓他自首,但是賠償?shù)慕痤~不能少于一百萬,我也不獅子大開口,告訴你們老板如果有意見的話,這個官司我來打。”既然已經(jīng)管了,那他就干脆管到底,剛剛看著那個年輕男孩扶著他母親時,讓他有心顫了一下,他也剛剛失去父親,這個男孩子也是一樣的。

  他很少有惻隱之心,但是偏偏在這一刻動了,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那個男孩的無助孤單,還是看到了張昀眼底的憤怒與心焦。

  “如果要鬧到法庭上的話,那我要的就不止這些。”已經(jīng)給了退路了,他要的也不多,就是一百萬還不夠那些人多開幾瓶酒的:“錢是小事,如果真查出了些什么來,恐怕就不好看了。”

  “謝謝你了……”汽車開出了那片荒地上,旁邊的一些已經(jīng)開始在做基建了,林家是肯定要搬走的,而岑允風(fēng)開來的條件剛剛好,不多也不少正是符合她心里的預(yù)期,還要比預(yù)期高出一點來。

  “你不是挺能的嗎?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不行了?”有的時候確實強大的背景會事情進展得順利許多,他相信那些人不會因為一套房子跟一兩百萬的小事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畢竟跟他為敵是與整個岑家為敵,甚至還是跟霍敬堯為敵。

  “我不知道行不行,我沒有試過,但是如果你可以用更好更快的方法解決,那我必須承認我不如你。”有的時候這種輸贏是很無奈的,如果按照專業(yè)知識來說,兩個人應(yīng)該是不分伯仲吧,但是如果以社會背景來說那真的就是天差地別了。

  酒店的房間比她的公寓還要大出許多,她洗了澡穿了睡袍就站在了落地窗旁邊,看著外面的車來車,身后的男人也站了過來,他的味道跟她的一樣,兩個人都用了酒店的沐浴露,都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為什么要當律師?”他是因為從小就好像被認定了要當律師似的,而她是為什么呢?畢竟女人當律師的真是不太多,這個行業(yè)里男人才是唱主角的。

  “沒有為什么。”她搖了搖頭,濃密的睫毛上似乎還泛著水氣似的,往下瞼時蓋住了她所有的心事。

  在這樣安靜的夜里跟一個男人交談,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jīng)歷,但是她卻不想談這些。

  伸出手拉開了浴袍的帶子,落地窗上透映出的那些五彩有霓虹都染到了她雪白如玉的軀體上,連這五彩的光都在膜拜著她的美麗……

  “是我約的你,現(xiàn)在看來你似乎要比我心急,怎么這才兩就就饞了?”岑允風(fēng)的眼眸微微的瞇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倚在了玻璃窗著看著她,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脫下了接下來有什么舉動?

  “你約我不就是為了做這件事嗎?如果不是抱歉我理解錯了,那么我們可以聊聊詩詞歌賦,探討一下人生。”張昀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她彎下去撿起了已經(jīng)落在她腳邊的白色睡袍,光著身體聊天似乎不太禮貌,她有些想要笑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不用抱歉,你沒有理解錯。”張昀果然是個奇怪的女人,她竟然能跟他說一起聊聊詩詞歌賦,在這個時候,她沒有穿衣服而他只穿著一件浴袍的時候。

  長長的夜怎么也用不夠似的沒有人愿意服輸似的用最原始的方法在征服著對方……

  一周兩次,他一開始還是遵守規(guī)則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產(chǎn)生了變化。

  他有時候會纏得很緊,而且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晚上的晚宴你陪我去,不要穿你的衣服,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身材那么好,簡直是迷死人了,卻整穿得跟個老姑婆似的,岑允風(fēng)拿著手機低聲的說著。

  “不去。”這種宴會她最不喜歡了,全是一群律師,說著今年各種大案子,互相吹捧一下有什么意思,而岑允風(fēng)竟然還會去,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的脾氣向來不是太合群的。

  “必須去,我一會兒過去接你。”今天的宴會有好幾個是他父親的得意門生,這是是由他們主持的,這個面子他必須得要給。

  岑允風(fēng)帶著張昀出現(xiàn)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一半是因為兩個人的外表都太過出色,另一半則是因為兩個人在一個多月前明明還是死對頭的,怎么現(xiàn)在就變了個樣子了呢?

  “我去一下洗手間……”主辦者包下了整幢的別墅,布置得很漂亮,這是一年一度行業(yè)的聚會,她剛剛吃了一點東西,不知道口紅是不是會花了,她是想忍住的但是實在是扛不住餓呀。

  “嗯……”岑允風(fēng)點了一下頭,看著張昀的背影簡直就想要吹聲口哨了,黑色的魚尾裙襯出了她的身材簡直是無懈可擊了,細細的腰肢還有圓翹的臀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男人們的目光。

  幾個熟悉的律師走了過來,端著酒站在一起聊著。

  “三少,看來還是你利害呀,這個賭我們算是輸了。”其中的一個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有些羨慕的說著。

  “岑律師,你是怎么搞到手的,這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呀……?”另一個律師則開始取經(jīng)了,平時在法庭上當然都是義正嚴辭的,其實他們也是正常人,聊聊八卦跟女人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你看,我們賭你今年不可能睡得到張昀,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到手了,一年都沒過呢,今天把她帶過來是讓我們要跟我們清算賭資的吧?放心,我們會給的,只是三少這冰山美人玩起來是不是一樣是冰的,還是冰火兩重天呢?快給我們說說……”

  樹影的后面,站著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她的小手緊緊的攥著,指甲幾乎快要刺進肉里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胃里一陣的翻涌著,幾乎快要被惡心吐了。

  “她才不是冰呢,不過你們永遠也嘗不到……”岑允風(fēng)自信的笑著,他都快要忘記這回事了,好像是有這么個賭約的,也不記得當時是為什么了,好像是當時他們都在法院里走出來到停車場時正好遇到張昀,她傲得連招呼都不打,他們就說誰先睡了就給錢這么回事吧,岑允風(fēng)也沒有當一回事,當時他并沒有對張昀動了歪腦筋,只是那一次嘗過了之后,竟然好像中了毒似的,不找她就好像得不到解藥。

  張昀哪里會冰,她是造物主送給男人最好的禮物,還好是他打開了這個禮物,一想到這里,岑允風(fēng)笑得更得意了。

  他竟然還有臉笑?簡直是可惡……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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