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賣身小嬌妻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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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怎樣著自己還走在斑馬線上,她好像已經(jīng)走了很久,似乎走了快要一個世紀了,竟然才走出了短短幾十米,猛的把她拉出來的是汪啟信,他一臉的焦急,沖進了人流之中時好像急得頭頂上都快要冒出煙來了。
“怎么了?”顧慈一臉茫茫然的問著,她很少看見汪啟信這么著急的樣子,難道是曉歌昨天的事情出了什么特別的狀況,所以現(xiàn)在要來找她做證人?可是她怎么有辦法去站出來指證方正什么呢?他是帶著她走出沼澤的人啊,顧慈從來不敢想有一天她會跟他站在對立面。
可是不是,竟然不是這樣的事情,事情比她想像的要更可怕得多。
“小慈,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打你的電話怎么都沒能接,老人看護中心找到了我這里了,上次我也給醫(yī)生留了個電話,告訴他說有急事可以找我,還好我留了,姥姥出事了,可能是血管崩斷掉了,現(xiàn)在送進了醫(yī)院急救了……”汪啟信還是覺得有些欣慰的,他做事向來會細致些,顧慈只身帶著姥姥出來,就她一個人了所以任何事情都只能找她,萬一找不著她了呢?當時他就多留了一個心眼果然是沒有錯的,他給醫(yī)生說了是顧慈的好朋友,萬一打不上她的電話就可以打他的,果然昨天老人護理中心的醫(yī)生就打了電話來,說腦血管崩了,進了醫(yī)院了都打不上顧慈的電話。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的奇怪,醫(yī)生說顧慈從來不會有電話打了不接的時候,而且她幾乎是天天都會打電話來護理中心來關心一下老人的情況的,就是昨天她任何消息都沒有,因為情況非常的緊急,所以醫(yī)生就說讓他快一點找一下,怕老人撐不了多久了。
“姥姥?”顧慈怔怔的說了一句,前幾天不是才見過的嗎?怎么突然就病了,在醫(yī)院里那就是很嚴重的,不然看護中心的醫(yī)院都是可以解決的,心一下子被砸成了幾塊似的,痛得血淋淋的,眼睛都開始冒著金星花了起來。
汪啟信看著顧慈好像軟軟的就快要倒下來了,趕緊挽住了就往他的汽車邊走去,現(xiàn)在顧不得這么多了:“我們趕緊到醫(yī)院去,小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這會是最后一面了……”
醫(yī)生是這么說的,可能這就是最后一面了,所以才那么急著找她來。
汽車開得很快,汪啟信是個性子很沉穩(wěn)也很慢的人,但是卻把汽車開到了最快。
她的腿都是發(fā)軟的,幾乎是走不動了,然后汪啟信就這樣半拖半挽著的把她往里面帶了進去,他昨天晚上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一會兒了,然后到了上班時間才去了顧慈的公司門口守著的,果然就看到了她一臉魂不守舍的去上班了。
“醫(yī)生,我姥姥怎么樣了?”顧慈的聲音打著顫,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正飄過來似的,陌生得連她自己都聽不出來了。
“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從片子上看來血管突然斷裂造成了大面積的出血,你準備讓病人動開顱手術吧?”醫(yī)生拿出了拍的片子問顧慈,她完全看不懂但是也知道情況有多差。
“開顱那有恢復嗎?”姥姥已經(jīng)快要八十歲了,她哪里遭得起這個罪呢?要把她的頭顱活生生的給打開。
“我們沒有辦法跟你說肯定的效果,只能是清除一下腦子里的淤血……”醫(yī)生還在說著的時候,病房里的護士沖了出來:“高醫(yī)生,病人的血鉀已經(jīng)降到最低了。”
醫(yī)生的臉色不太好看的沖了進去,顧慈也跟著沖了進去,所有的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都顯得著這個微弱到隨時可以停止的生命跡像。
“病人自己沒有任何的求生意志,你們好好的說一下話吧。”醫(yī)生看了看指標,嘆了一口氣,醫(yī)院里每天都在上演著生離死別的戲碼,而今天似乎特別的悲切的感覺,病人家屬的臉色比快要死去病人都要難看。
“姥姥,我是小慈,你怎么了?”顧慈走上前著半跪著,一手握住了姥姥的手,她的手指上來有一個灰白色的夾子住著,連著一條線,跳著微弱的信號:“你不要這么嚇我,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喜歡吃的薯片我會給你再買的,你不要嚇我……”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的掉了下來,她不是傻也不天真,她知道這一次可能真的是危險了。
“要切管嗎?”醫(yī)生的意思是要不要切開氣管,因為姥姥的呼吸已經(jīng)有點困難了。
“不要……”因為醫(yī)生說到這句話時,姥姥似乎聽得懂什么似的,本來還很柔軟的的生下子僵了起來,把她捉得緊緊的,姥姥其實很多時間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喜歡吃零食,也喜歡干凈漂亮的衣服,還怕痛,早幾年生病的時候,連打針都是有些怕的,更何況要切開插個管子呢?她不要姥姥遭這種罪。
醫(yī)生不敢明著說,但是顧慈也知道,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了。
人都是要死的,只是這好突然,突然到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以為在老人護理中心里,條件那么好,姥姥至少可以多話個幾年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呢?
一直守著,她就那樣跪在姥姥的面前一直拉著姥姥的手,感覺著她的手從還帶著一點點溫熱慢慢變得冰冷,然后從柔軟變得開始僵硬麻木起來,一旁的汪啟信跑到了醫(yī)院下面的小賣部里買了一個枕頭,又沖到了樓上然后趕緊放到了她的膝蓋下面,這天氣也冷了,地板又硬,拉她起來不起來了她就是想跪著,所以他也不勉強她了,只能給她弄來這個枕頭墊著不那么難受。
血鉀掉到最低,其實就是已經(jīng)宣布沒救了,只是離開的時間有點折磨人,顧慈就那么跪著,從早上到晚上跪到站不起來的時候,姥姥的心跳終于從最微弱的起伏變成了一道直線,當在黑暗降臨時那條直線平行著,響起的聲音讓顧慈覺得那就是整個世界都在哀號著,都在送別這位堅強偉大的母親,姥姥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才隱忍下來照顧了她二十幾年的,她真的累了應該好好的休息了。
要慶幸的是最后的這幾個月里,她還是過得很開心的,天天吃好多零售,現(xiàn)在看起來臉色雖然很不好看,但是確實是比以前胖了一些的,只是好時光竟然這么的短,她在老人護理院里竟然呆不到一年,甚至連半年都沒有。
她的臉貼在老人的手上,細細的摩娑著……
“你們是要拉回家去,還是直接從醫(yī)院往殯儀館呢?”過來個護士小聲的問著,人已經(jīng)沒了,雖然說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醫(yī)院規(guī)定,這床位是要馬上騰出來的。
家?早就沒有家了,那個房子已經(jīng)被顧建中處理了,她就等著拿錢了,所以就只能從這里送到殯儀館去火化了。
天色剛剛暗下來,她站都站不起來的被汪啟信攙扶著,膝蓋都已經(jīng)麻木了,看著他們用小推車推走了姥姥時,顧慈踉踉蹌蹌的跟在了后面,眼淚一路的掉,在冰冷的地板上落出了一條痕跡來。
現(xiàn)在說什么安慰的話都沒用呀,醫(yī)院的下面有個附屬的臨時的殯儀館,在夜里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滲人,因為四處都是陰沉沉的。
“中間的房間是主廳,租一天是八千,有提供鮮花裝飾,還有死者的儀容整理,當然只是簡單的,要更好更仔細一點的另外加兩千,旁邊的小房間是五千,沒有鮮花,也不提供別的,你們要定哪個?”來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中年的胖子,臉色紅通通的,與這殯儀館的死氣沉沉的樣子,顯得很是突兀。
“我要最好的,鮮花我要白色的海芋還有白色的百合。”顧慈看了一眼外面的地上水桶里放著好多白色的桔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用剩下來的,她不要這些花。
“你自己去買來,我們弄可以。”那種花都貴,自然沒辦法提供了:“還有,你們公墓選好了嗎?老人要直接下葬嗎?”現(xiàn)在都是一條龍的服務了,看這女孩子似乎經(jīng)濟上不太愁,所以中年男人就把生意一起做了起來。
“我看中了西郊的陵園,我要兩個位子在一起的……”本來她就想等姥姥去了以后把她媽媽一起下葬的,姥姥想了媽媽一輩子了,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在一起了。
“六平方的現(xiàn)在要二十四萬,不然你可以要個四平方正的,大概十五萬就可以拿下了。”中年男子一聽到要兩個,頓時眼睛都亮了:“我們包括給你做好了,用的是黑色大理石,最好的材料那種。”看來這個姑娘對她家里人孝順也舍得使錢。
“就要六平方的,什么時候可以都弄好?”顧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他問什么她就答什么了。
“你要停尸一天,還是要明天中午就去火化?停一天的是人舉辦追悼會,我們也有提供場地的,就在樓上,你需要嗎?”中年人一面開始開著單據(jù),一面用筆指了指樓上。
“不用了,我不開追悼會,你幫我安排就好。”姥姥在這城市里也就只有她了,開什么追悼會呢,不需要她只要把姥姥記在心里就行了。
“好……”開好了單子,拿給顧慈,算是一下整整將近五十萬,顧慈也沒有多看就淡淡的問了一句:“有刷卡機嗎?”那么多錢她怎么去領現(xiàn)呢?
“我們做這個的,只能現(xiàn)錢。”中年男人咧開嘴笑了一下,顯得丑陋無比。
“現(xiàn)在沒有,明天一早我領給你,銀行都關門了。”顧慈看著天色已經(jīng)暗到了看不見光了,這個時候銀行都下班了。
“沒有關系。”這種錢跑不掉,中年男人繼續(xù)笑著,然后開始招呼下一個生意,在醫(yī)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姥姥已經(jīng)被送到了那個最大的房間里,地板有一點點臟可能是有人在地上燒過紙錢或者是什么的,顧慈轉(zhuǎn)頭對著汪啟信說:“汪大哥,麻煩你去花店幫我買一些白色的鮮花,還要水桶跟拖把,抹布……”
汪啟信點了點頭,他是要趕緊出去一下,她今天一整天連粒米都沒有吃,現(xiàn)在讓她吃飯肯定是吃不下的,但是可以讓她喝點飲料,就當是增加一點熱量了。
一會兒給姥姥整理儀容的人來了,顧慈站在那里小聲的囑托著:“我姥姥很愛漂亮的,拜托你了……”
深深的鞠了一躬,好像是把頭都低到了膝蓋上似的,誠惶誠恐。
穿著黑衣服的年輕女子一言不發(fā),一雙蒼白的手開始在老人的臉上涂涂抹抹的,不到半小時顧慈再看時,姥姥變得面色如生,好像不曾離開過似的。
真好看,顧慈的心好像被晃動著似的:”姥姥,你真好看……”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淚如雨下。
一會兒,汪啟信就買來了整車的白色花朵,還有顧慈要的衛(wèi)生工具,他接了水一言不發(fā)的洗起了地板,順便把幾把椅子也給擦干凈了:“小慈,坐下來休息一下,這個奶茶也是姥姥喜歡喝的,你就喝一點。”
顧慈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溫熱的液體讓她抽筋的胃舒服了一點,兩個工作人員進來,開始布置起來,把那些她自己帶來的鮮花圍繞在了姥姥的身邊,一切弄好了之后顧慈就坐在了一旁,安靜的等著……
這是最后道別的時刻了,過了明天她就再也看不到姥姥了,這個世界上最疼她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謝謝你,汪大哥。”現(xiàn)在也只能說聲謝謝了,汪啟信并沒有說什么,坐在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看你生活得很好,也都放心去找你媽媽了,她在想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小慈你要勇敢一點,像你媽媽,像你的姥姥……”
“我知道。”顧慈的聲音飄散在了整個陰沉幽冷的空間里,帶著一些凄涼,聽起來讓人無比心疼。
換上了白色的孝服,然后守到了天明,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方正起來的時候,頭是疼著的……
喝多了就是這樣,昨天他也是有些失控了,白的,啤的,喝完了到了夜后宮里還喝了威士忌,沒想到的就真的醉倒了,他記得當時好像有說了要回Z酒店的,所以他們就把他送來了嗎?
這里果然是Z酒店沒有錯,但是不是他老板開的現(xiàn)在他在住的那個房間,嘴角扯著冷笑然后站了起來,衣服扔在了地毯上,是他自己脫掉的嗎?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他喝醉了估計酒品不太好吧,至少岑三是這么說的,洗了個澡然后套上了衣服回到他的房間里,身上的衣服酒味太重了,他得去換一套。
這個時候她應該上班了,果然回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估計才走不久的,空氣里似乎還散著她的味道,清淡的花果香氣,就好像是她的人一樣。
汪啟信的話總是會在他的腦子空白時鉆進來,他說放顧慈自己,可是他不愿意,為什么不愿意他已經(jīng)不想去深究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他就想要這樣的占著她,別說一年一年萬,一年一千萬他也能給。
換上了衣服,他也該上班了,只是這一天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心有些亂。
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樣了,安不下心來做事情,甚至是連午飯都沒有吃下太多。
汪曉歌的心里有點七上八下的,她篤定顧慈的性子不會開口去跟方正追問昨天的事情,但是下一步呢?怎么才能讓她離開得徹底一點?
甚至是不能呆在這個城市里,最好滾得遠遠的……
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今天她覺得方正也有些奇怪,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上,連處理文件的速度都比平時慢了許多,但是水準還是保持著的,沒有出錯。
應該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吧,方正這樣的人如果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做了小動作,肯定不會當作沒事情發(fā)生的,那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顧慈,今天的感覺有些特別,算了不跟她生什么氣了,早早下了班回去吧,依她的性子前兩天去跟同事吃了飯,今天她肯定不敢在外面多逗留的,應該一下班就會回去了吧。
一直熬到了下午,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黑咖啡才讓自己把所有的工作在下班的時候全部都干完,然后便急急的開著車走了,晚上帶她一起去吃晚飯吧,理想這種東西,有的是機會問她的。
酒店的房間冷冷清清的,早上她留下來的香味好像已經(jīng)消失了,整個房間顯得空蕩蕩的。
她竟然比他回來得還要晚?李欣不是一個會讓員工加班的人,她去哪里了?
為了不顯得自己有點緊迫盯人的意思,方正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她,先洗了個澡然后坐在房間里拿起了筆記本開始看一些數(shù)據(jù),慢慢的等著。
天色一點點加重,從金黃色染成了濃郁得如同墨色的黑,她竟然真的沒有回來?
不禁有一點擔心起她的安全來,這么晚了不回來又不打電話,這是頭一次。
方正拿起了手機,拔通她的電話時,她的電話竟然已經(jīng)關機了,心里重重的顫了一下,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了自己其實一點兒也沒有什么把握的,如果她要消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好像是現(xiàn)在。
方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被染黑的了夜空,然后起身換了衣服,她是不是回到顧家去了,除了顧家這座城市她還能去哪里?
四處都找不到,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失去了她的消息方正好像開始有點慌了……
顧慈關掉了手機,因為這一夜她只想這樣靜靜的陪著姥姥,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她現(xiàn)在不去想方正的任何事情,那些都以后再說,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的送走她姥姥。
黑暗一點點的褪去,天邊染起了一絲魚肚白,她從來都是向往光明的,但是這一次她卻希望黑暗永遠的停留下來,因為天亮了之后就真的要道別了。
這應該是人生最難的一刻吧,她連眼淚都是苦澀的,澀得整張臉都生生的疼著。
她媽媽離開時她太小了,所以并沒有太多的記憶,但是這一次是她真正的在直接面對死亡,看著一個人從生到死就只是一口氣的差別而已,殘忍到了極點。
她這一生悲總是多過喜的,而她少得可憐的喜都是姥姥給的,如果她走了這一生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歡喜與愉悅呢?
遠遠的平躺在鮮花叢中,姥姥好像是生前那樣的慈祥美好,她想要多看幾眼……
直到半夜之后方正才正正的慌了,他開著車子在城市里四處尋找著,甚至打電話給了警察局的人問說有沒有人報案,有車禍或者是別的什么事情的發(fā)生,但是并沒有,這座城市的這一夜很安全,連搶劫案都沒有發(fā)生,那她去哪兒了呢?
早上,顧慈給李欣打了電話:”李總,抱歉我要請假兩天,還有一個事情想要麻煩您一下。”
沒有預約,她領不了五十萬的現(xiàn)金,李欣跟銀行關系好,所以想讓他去打個招呼她就可以順利的領到錢了。
“出了什么事了,小顧?”李欣的語氣還是溫和的,他明白顧慈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不來上班的人,雖然她的業(yè)績比誰都好,但是她比誰都認真。
“我姥姥昨天去世了,我這兩天要處理一下她的后事,我想請您幫忙一下,我要在銀行里領出五十萬的現(xiàn)金,您能跟銀行打個招呼嗎?我昨天晚上太晚了也預約不了……”顧慈說話的聲音都是哽咽的,一個晚上眼淚流到現(xiàn)在眼睛都睜不開了。
“當然沒問題,這樣吧你轉(zhuǎn)到我的帳上,我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你不用去銀行了。”李欣大概有一點知道顧慈的事情,也怪同情這個女孩的,用這么多現(xiàn)金要做什么他也不便追問,這個特殊時期他能幫就幫一點了。
“太謝謝您了……”顧慈說完了之后,拿起了手機把錢轉(zhuǎn)到了李欣發(fā)過來的卡號上。
不到半小時,就有人按著她提供的地址把錢送過來了,她去外面拿錢時發(fā)現(xiàn)來的是她的一個不太熟悉的男同事,那個人還給了一另外的一個信封:“這是公司給的慰問金,小顧你不要太難過了,身體要緊。”
“我進去給老人鞠個躬,死者為大……”那個年輕男子進去之后恭恭敬敬的三鞠躬之后才離開的,顧慈的心更酸了,這是唯一來看姥姥的人,而且還是個陌生人,世事無常誰能想得到呢?
一切事情都已經(jīng)弄好了,她就等著最后送走姥姥了,人世間本來就是一場修行,她的姥姥在辛苦了一輩子之后,也逄是功德圓滿,她已經(jīng)長大了,她會比誰都努力的。
她調(diào)整著起伏的呼吸,然后閉上了眼睛。
方正卻已經(jīng)雙目腥紅,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被人綁了也應該有個信息來吧?
已經(jīng)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她會不會去金融公司了?他想要碰碰運氣,所以打了個電話給李欣。
“顧慈呢,我找一下她……”裝作一副平常的樣子,沒有流露出來焦灼與緊張,方正卻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利害極了,一拍快一拍慢的,雜亂無章。
“方助理,你不知道嗎?”李欣確實感到有些意外,但是現(xiàn)在想來也不奇怪了,如果方正知道的話,那五十萬的現(xiàn)金應該都不用求他幫忙吧?
“知道什么?”真的是出事了吧,他卻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顧慈昨天就沒有來上班了,而且也沒有請假,今天早上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姥姥過世了,還讓我?guī)兔o她調(diào)了五十萬的現(xiàn)金,她沒告訴你嗎?”李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就算是隔著電波也可以感覺到方正的那可怕的情緒就好像是張開了大口的野獸快要吞沒一切似的。
電話被掛上了,李欣搖了搖頭,把心思收回到了工作上,顧慈應該不會在工作上有什么變動吧,她現(xiàn)在可是為公司創(chuàng)造高額傭金的最主要的員工呀,今天也就指著她了,希望不要辭職才好,但是他總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她姥姥死了,所以她從昨天白天起就沒有去上班,一個晚上都在守靈是嗎?當他也是個死人嗎?這么大的事情不會告訴他嗎?要五十萬的現(xiàn)金他沒有嗎?這些事情把方正弄得快要氣炸掉了似的,她真的只當他是什么金主嗎?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了,她竟然連一點點信任都不給嗎?
一面恨得咬牙切齒的,一面卻又擔心她,這種情緒的反差讓他無比的煎熬。
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一個人守了一個晚上,不知道會不會很害怕,畢竟那種地方正總是陰森森的。
汽車一路狂奔著往李欣給他的那個地址趕過去,停好了車就往醫(yī)院下屬的殯儀館里沖了進去。
她就坐在那里,安靜的閉著眼睛,一身白衣素縞,整個人的氣息都是虛無飄渺的,好像就快要消失了似的。
他走進去時,看到了另一個角落里坐著的汪啟信,兩個人坐的距離有些遠,他的心底里火氣就開始蹭蹭的上來了,她沒有找他,卻找來了汪啟信陪著她守了一晚上?真的是可以跟她談夢想的人是這樣的嗎?
是不是自己太自信了,以為她不可能對這個什么汪啟信有什么意思,但是他真是錯了,一個女人最軟弱的時候愿意讓一個男人呆在她的身邊,即使距離再遠也足以表示這個男人在她心里不一樣的位置,這個汪啟信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她想要干什么?在這一年之后,不對應該是在十個月之后就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嗎?帶著與他所有歡愛的記憶?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腳步如此的沉重。
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濕漉漉的掛滿了一顆顆淚水,在他靠近時睫毛顫動了一下,眼淚如雨般的掉了下來……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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