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賣身小嬌妻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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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陰沉的樣子,還有那帶著懲罰意味的靠近都讓她有些害怕,心底更深處涌現的是一種悲涼。
這是一種羞侮,雖然她把自己賣掉了,所以必須隨時隨刻的提醒自己在他需要的時候提供自己的身體,取悅他,討好他,但是需要這樣嗎?今天從中午到下午他已經予取予求,如果再這么下去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低垂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的神傷,她只能盡量放軟了身體配合著他,當他的手再一次兇猛的扯開了她的衣扣時,忍不住的紅了眼睛眶……
方正也不明白是為了什么,那種煩燥得快要死掉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連下手都有些重了,正在拉扯開她的襯衣的手背上突然熱了一下,好像是被滾燙的蠟油滴到了似的,他抬頭看到了顧慈眼角掛著的眼淚好似鉆石般的閃著光,然后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那種燙人的熱度讓他停住了手。
“你哭什么?不愿意?”方正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修長的手指捏著顧慈白嬾的下巴,那滴眼淚好像不是掉在他的手上似的,而是落在了他的心上面,蝕出了一個大大的洞來,痛得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沒有……對不起……”她搖了搖頭,小聲的哽咽著,在他停下了動作時,她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顫抖,卻主動的站了起來解開了那件寬大襯衣的扣子,那件衣服如同落葉般無聲的掉落在地上,一起掉落的還有她的眼淚。
她在難過什么?他要她就得給,不是嗎?她為什么要難受,為什么覺得痛苦?她知道不是為了汪啟信但那是為了什么呢?但是無論為了什么她都不能這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她應該更配合的不是嗎?
她視死如歸站起來脫掉衣服的時候,大大的震顫著他的心,明明是抗拒而害怕的,那好像用盡了平生的勇氣般脫下了衣服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身上瑩白如玉,但是他下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都在,重重疊疊的好像是在她的身體上寫著激情的畫卷似的,方正的腦子好像裝進了一腦子的漿糊,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什么時候無恥到要這么欺負一個女人了?什么時候要她這么委曲自己來取悅他了?
好像一只負傷的野獸般的,猛的站了起來,沖出了房間……
他需要冷靜,冷靜一下,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她越是軟弱無依越是雙眼泛紅的樣子,會更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他怕自己不忍不住,無論她愿意,不愿意,他都想要,他不希望自己變得如此的卑鄙,那他與那些尋花問柳,強迫女孩們的那些紈绔的富家子弟們有什么區別呢?
汽車在路上飛馳著,迅速帶來的塊感也無法抹滅他心上的痛,而這種痛最可怕是不知它從何而來,因為找不到緣由的痛所以無法抹去,無法撫平。
他在她的心中是不是如同禽獸般的,只喜歡在她的身上發泄他身體的渴望,占有,欺負?而她呢?哪怕再不喜歡可是還是流著眼淚自己脫下了衣服,這對他來說才是最致命的,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讓他痛恨鄙視自己。
那一百萬,他不是給不起,放她自由可以嗎?他并不是一個卑鄙的男人,為什么不給她自由呢?
打開了車窗,風卷著氣流在卷動著他沒有扣著的襯衫,胸膛上的牙印清晰依然,那些牙印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從他深麥色的肌膚上開始鉆進了他的肉里,血里,最終來到了他的心臟上,狠狠的陷了進去,讓他連心跳與呼吸都是痛的……
顧慈怔怔的坐在了沙發上,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卻擋不住屋子里的冷氣入侵著她的五臟六腑,她要怎么辦?好像怎么做都是錯的,她并不是想在他來了性致的時候掉眼淚掃他的興,但是她真的是忍不住,不知道為什么那種無助與悲涼就那么毫無預警的涌了上來。
她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女孩,她明明不是壞女孩,她明白的,可是她配不起任何人,她甚至不配得到幸福,或者是說不配得到一份真摯的愛情。
如方正這般優秀的男人,他們要的只是她年輕姣美的身體,其實她一無是處……
或許是情緒的起伏,或者是剛剛睡過了一小會兒,或者是他怒意洶涌的離開讓她有些害怕,她竟然失眠了,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一點點睡意都沒有。
今天晚上他會不會回來?
翻開著手機,她并沒有太多的朋友,自從去了公司里認識了同事之后才有了微信,看了一眼朋友圈,除了幾個同事發的一些小東西之后,突然她被兩張照片給怔住了,壓抑著心跳點了開來,然后放大再放大……
照片很簡單,卻拍得很有味道,因為小歌向來品味都不錯,照片沒有拍出人的正臉來,但是單單那手的輪廓卻足以撼動她的心,簡直是太熟悉了那雙的手好的主人好像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高手,總是能輕易的撩拔著她生澀的身體,袖子上的袖扣閃著幽冷的光,而那雙長腿更是結實有力,是他?
什么時候小歌跟他認識了,甚至好像是在談戀愛的感覺了?
一瞬間世界都變成了黑暗的,失落與恐懼如同旋渦般的把她卷了進去,連呼吸都困難無比,好像被一大口又甘又咸的海水堵住了她的喉嚨。
他們是什么關系,進展到了什么程度了,肯定不是夫妻因為小歌跟她是最好的朋友了,不可能不跟她說的,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方正跟小歌在一起為什么還要在外面找一個女人,為什么還要包養了她?是緣于那一晚她的主動嗎?她主動求她要了她是因為這樣的嗎?
背上如同有毒蟲蝎子爬過一般,全身冷汗涔涔,她到底是把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境地了呢?她收了錢契約要繼續,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這算什么?她會成為被所有人鄙棄的那種最不要臉的物質女是嗎?
汪曉歌捉準了顧慈的心理,她向來不會出錯的,顧慈的圈子太小了,說白了就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她的生活圈子就在那個小區里,可以聽到的無非就是那些老婦人們的八卦,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己判斷,或者有一天她的腦子會變得聰明起來,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這時候她的智商與閱歷都不如一個高中生,沒有人教會她一點什么,甚至是她的姥姥都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腦子不好使的老婦人,現在的顧慈就如同一個大嬰兒般,她應該在這個社會上受到一點教訓才是。
回到了家里,已經不早了,她的大哥也早就已經回來了。
汪家在市區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小區,當時買的是復式,她跟她的哥哥都是住在樓上,樓上有三個房間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她哥哥汪啟信的,還有一個是書房。
回到家時候她的哥哥竟然還沒有回來,難道跟顧慈喝咖啡喝到這么晚?方正那種平時看起來冷冷清清的男人其實脾氣都不會小,顧慈竟然敢在外面呆這么久嗎?
洗完了澡換好衣服她坐在書房里,留下了一道門縫透著桔色的光。
她篤定,她哥哥回來之后會進來找她的。
今天晚上是應該好好的聊聊了……
汪啟信回到家里,輕輕的走到了樓上,這個時候他爸媽好像應該都睡了吧,早就超過十二點了,腦子里還全都是她急急忙忙往外跑去的樣子,真的如同十二點鐘時的灰姑娘。
小書房里的燈還亮著,在經過了自己房間的時候往里面探了一眼:“小歌,怎么還不睡,你去實習不是工作量很大嗎?”
“工作量大也沒有關系,我習慣了呀。”汪曉歌沖著她的哥哥招了招手:“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訴你……”
這世界上但凡有人說起是不是要告訴你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說的,所以汪啟信便走了進來,伸出手去揉了揉妹妹的頭發:“說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做出了這一生最艱難的決定似的,才緩緩的開了口:“哥,這件事情其實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怕你讓小慈為難了。”
汪曉歌站了起來,為自己倒了杯水,也順手倒了一杯給汪啟信,,然后坐在了汪啟信的身邊從頭說來:“你不要怪小慈,她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也沒有一點辦法,畢竟我才剛剛開始實習。”
他的妹妹似乎話中有話,特別是說到小慈的名字時,讓他的心有些慌亂起來,好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什么事情?”
“其實在你出去不久之后,顧慈姥姥的狀況就越來越差了,走丟過兩三次,差一點沒有找回來,老人癡呆癥是世界性的難題,無法治療只能好好照顧了,顧家人在去年就開始商量要把姥姥送進精神病院去,找些熟人送進去一年也就花不了多少錢,但是那里只有一個小房子關著不給出來的,進到那么里其實就是死路一條,你知道小慈不可能讓姥姥去到那種地方的,所以她就一直在找一間合適的老人看護中心,那應該是對姥姥最好的去處。”汪小歌好像陷入了回憶里似的,喝了一口水在汪啟信焦灼的目光下繼續說著。
“她找到了一間很好的,就是很貴,一年要好幾十萬,在姥姥最后跑出小區差一點這被車撞了之后,她就進了夜皇宮,你明白那是什么地方嗎?那是城里最豪華的夜總會,富豪們都喜歡去那里,她說自己這么年輕應該能賣個好價錢的……哥,你不要小慈,她但凡有一點辦法,她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她當然不能說顧慈不好,現在她跟顧慈可是好朋友,就算她的內心再看不起,至少嘴上是不能說的,她把顧慈說得越委屈,她大哥就會越心疼,就越想要把顧慈帶走,那一切就差不多了。
“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汪啟信連聲音都是顫抖的,這種事情為什么他不知道,就是在陰差陽錯之間,就這樣發生了?
“小慈的運氣不錯,她第一天去就遇上了個有錢的男人,出了一年一百萬的價格,所以現在她并不算是真正的淪落……風塵,她現在只是被一個有錢的男人包養了,只要一年的時間她就會自由的,這是她跟我說的,再詳細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哥小慈以前就挻欣賞你的,她一直覺得你書讀得很好,所以有時間你要開導一下她,讓她不要太難過了,這一年總是會過去的……”看著汪啟信眼底的驚濤駭浪,汪曉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效果不錯,她的哥哥一副心痛到快要自殺的樣子,她相信很快她哥哥就會忍不住了,一百萬不是小錢但是她哥哥的同學什么的關系太多了,要弄到這筆錢不是難事。
她賭她哥哥會拿出一百萬來替顧慈贖回自由之身,她賭顧慈會有道德的束縛與壓力,會離開方正。
當汪曉歌走出書房時,汪啟信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妹妹的離開。
他的整個腦子里都是剛剛妹妹說過的話,完全消化不了,小慈真的會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嗎?他的腦子里閃過了今天送她來咖啡館挪輛汽車,還有汽車里的那個男人,現在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么小慈那么抗拒那個男人吻她了,原來她并非心甘情愿的。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回國,只差一點點,他能怪誰呢?是自己錯過了呀。
從回國開始他就沒有好好了的睡過,現在更是無法入眠了……
一夜無眠的人還有顧慈,甚至是方正,只有汪曉歌卻是睡了個好覺,事實再簡單不過了,哥哥拿出錢來帶走顧慈之后,她的父母親肯定會不小心聽到一些顧慈的事情的,顧慈那種女孩子自尊心又強,自己都不敢進來汪家來,一切就這樣成了定局,簡直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至于哥哥付出的那些錢,她總是有機會還給哥哥的,如果她嫁給了方正,方正可以聽她的話一起出來創業的話,那一百萬真的只是一筆小錢了。
在辦公室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草草的吃一了個三明治,在辦公室里的小休息室洗了個澡,精神卻有些不太好,但是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中午還沒到呢,岑允風就來找他了。
“方助理,有人找……”汪曉歌話還沒說完,岑允風已經推門而入了。
“去給我磨杯咖啡。”岑允風語氣并不太好,西褲的褲角上赫然還有個鞋印子,方正看了一眼,聲音平靜的說著:“被哪個女人踢了?”
他站了起來,現在是他求著岑允風辦事,要他磨杯咖啡也不是難事,算是他應該做的吧。
不到一會兒,辦公室里就飄起了濃郁的咖啡香氣,方正倒出了兩杯,看了一眼送文件進來的汪曉歌,隨手也為她倒了一杯,吃了她一碗泡面,還一杯咖啡,不相欠最好。
汪曉歌笑了笑,放下文件,接了那杯咖啡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
那杯咖啡放在她的桌面上,杯子很好看,拍起來時好像是咖啡館里的一樣,而剛剛他在泡咖啡的時候,她就已經拍了一張他的背影了,如果昨天的還不夠讓顧慈看得清楚的話,那今天的這張背影就足夠了。
配上的話也煽情:他的味道,比他泡的咖啡更迷人……
依舊是僅顧慈可見的朋友圈,昨天的那條她看到了沒有,怎么不見她有任何的表示呢?
一切慢慢來吧,要有耐心,就好像是在下一盤大棋一樣,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她才是人生的贏家,而顧慈能怪什么呢?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扮可憐與同情就可以贏得一切的世界了。
“這都是為了你,老潑婦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在法院門口你知道嗎?你那個什么女人的繼母差一點就把我按到地板上了,簡直是惡心死了……”岑允風一肚子火的大聲說著,當律師這么久了就沒有接過這么窩囊的案子,那個什么李敏簡直是不要命了,看到他就撲了上來,差一點把他都給捉破相了。
“干洗費我出。”方正一臉無所謂的樣了,岑允風更是生氣。
“方正,你什么不好好學,學你老板?”腹黑,小氣,而且還夠狠的,簡直是學得一模一樣了。
“干洗費,你賠我套新的我都不樂意,見鬼了……”今天去開庭的時候,連法院里倒茶水打文件的小妹妹們都問他,最近是不是生活困難,這種小案子都接了,簡直是煩死人了。
“那就算了。”方正喝了口咖啡,站在辦公桌面前,半倚著辦公桌長腿交疊的站著:“什么時候可以去收房子?”
“你就覺得我一定能贏嗎?”該死的方正,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壞了,以前沒發現,是不是霍敬堯那家伙一直壓制著他,現在一跑掉把他的天性都給釋放出來了?
“你贏不了嗎?對方律師姓張嗎?”方正覺得今天的咖啡還不錯,他好久沒有自己動手泡了。
“滾……”簡直想打人,哪壺不開他偏偏要提哪壺,他現在干不過張昀但是張昀肯定不接這種官司的,那個什么李敏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好了,到底什么時候這能夠完結掉這起官司?”方正還是有點關心的,最近顧慈好像情緒不太對頭,他希望把她姥姥的房子討回來,那她就應該會開心些了吧?
“下周判下來,但是還是要看她們會不會上訴,如果二審的話,最快也要到下個月了。”岑允風喝著咖啡,目光落在了方正的脖子上,敞開的領口赫然露出了深紅色的牙印子,這該得咬得多使勁呀,那么清晰明顯?
“最近夜生活倒是豐富,不近女色看來也只是借口,玩得倒是挻瘋的……”岑允風帶著一臉的壞笑,挪揄的說著。
“知道你最近很久沒有性生活,辛苦了。”方正一臉正經的回了過去時,岑允風簡直想要把咖啡杯子扔到地板上去,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非得要揭到他的痛處嗎?
“我說的也是事實……”方正最后說的一句,好像是拿著一把機關槍朝他掃射開來,子彈突突突的都打在他的心臟上面了,血流成河呀。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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