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愛是束手無策
她如同一朵睡蓮般的,恬靜美麗,就這樣站在里晨光之中看著她,不知不覺已經看癡了,他是幸運的,走了那么遠的路,千山萬水之中與她重逢,或許已是他這一生之中的最大驚喜了。
遠遠的看過去,有晨光之中扇雕花大鐵門緩緩的拉開了,有人上山?
他看了一眼,即使是這么遠的距離依舊可以一眼看出來那是岑允風的汽車,他倒還真的有膽子來霍家,也不拍折了壽?昨天她一直在推拒,似乎堅信岑允風所說的那個見鬼的兩個月不能同房的話,真是開玩笑,他身體力行的告訴她根本就不受影響,弄得她昨天晚上都無法應付他,哭著說相信了。
說有影響,倒真的是有,如果不是有岑三這家伙的胡言亂語,他或許不會那么狠命的折騰,傷口倒是有些好像輕微撕碎的痛,真的是扯到了不過比起昨天逍魂蝕骨的瘋狂感覺,這一點點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少爺呢?”這個時候,應該起來了吧,最近估計霍敬堯都應該是早睡早起吧?老婆回來了當然不用在公司里當工作狂人了,但是又不能做什么,他不起來鍛煉那要做什么?岑允風坐在了客廳的沙發里,慵懶的伸著長腿,接過了管家遞過來的咖啡。
“少爺還在休息,三爺請先等一下,我去請少爺下來……”管家躬著身往后退了一步,準備上樓請他們家少爺下來,這一大早的為難得很呢,昨天晚少爺帶著少夫人回來之后兩人一起進了房間就再也沒有出來了,少爺也沒有去書房,做了什么大概也不用再多說了,這個時候去打擾少爺,可真的是要小心一點呀,萬一吵到了少夫人那就罪過了,現在哪個看不出來少夫人是少爺心尖上的人?
但是來者是客,來了客人總是要去請主人下來的,這也是規矩,正當老管家覺得左右為難的時候,樓梯上傳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這下子可好了,不用上樓去請少爺下來了,管家心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退到了一旁。
岑允風抬眼看著霍敬堯,他身上沒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條休閑的棉制長褲,正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腰上,做為男人來說霍敬堯確實是有幾點吸引女人的地方,這一點是他也要承認的,例如他的身材。
不似健美先生般的肌肉賁起,肌理流暢結實,在視覺上非常的賞心悅目,當年蘇淺就是喜歡上了他的這身好看的皮囊,所以他應該會好好保護吧?只是他慢慢的走近之時他就開始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鎖骨之處兩個牙印子,小小的如同茱萸般的刺眼與*,還有肩膀上的捉痕,細細的就在他深麥色的肌膚上,再抬眼看過去霍敬堯一臉的滿足,好像偷了腥的貓似的,眼睛瞇了一下因為背著光他看不清楚那樣的神情是不是危險,好像已經是不太對頭了,蘇淺應該是被某人吃干抹凈了,但是這也太快了吧,才幾天呢?就算是傷口愈合了,可是不知道節制些嗎?
蘇淺應該不會把他給招供了吧?心跳加快了一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了聲招呼。
“我還想來蹭個早餐,畢竟蘇淺的手藝還真是不錯。”他試探性的說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霍敬堯,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樣才是危險的,看起來沒有什么動靜的事實上都在算計著別人,例如工藤理惠一直以為自己占盡了上風,霍敬堯在那些日子里都是沒有什么大動作的,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把她直接推進了死亡的陷井里,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等死了。
“我今天是來跟你說一下,墨西哥人已經來了,要不要送走你父親?”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并不是霍耀祖主使的,畢竟是血親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必要非得讓生下自己的這個男人去死吧?自從他父親去世后,岑允風覺得在某一方面他真的是變得心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霍敬堯沒有搭理他的話,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眼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已經俯身下來,規矩的聽著霍敬堯低聲的吩咐,然后點了點頭就退下去了。
“既然是來蹭早餐的,那就一起吃吧,我也餓了。”霍敬堯的目光落在了岑允風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著。
危險,十分的危險……
岑允風已經意識到了,只是現在要怎么脫身呢?他太高看蘇淺了,她怎么能禁得住這個男人的*力?這個男人發起情來,簡直是無法抵抗的,而且論智商也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呀。
蘇淺肯定是已經把他給出賣了,以女人來論,他的女人還是要比霍敬堯的女人強悍太多了,也更聰明一點,但是他希望張昀不要那么聰明,笨一點,小女人一點,那他就不會這么煩燥了。
“我不吃了,想起來律師事務所里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吧……”三十六計走為上,先躲過這陣子風頭再說,現在他美人在懷應該很快就不介意這件事情了。
“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霍敬堯淡淡的說著,看著岑允風的時候有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霍家的廚子有好幾個,而且早餐并不困難,所以很快的就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出來請霍敬堯跟岑允風去吃早餐的時候,岑允風就已經覺得冷汗開始往外冒了。
他是了解霍敬堯的越是平靜無波的樣子就越是危險。
一到餐廳里便有一種不詳的感覺,空氣之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腥味,這種味道對有些人來說,是香甜的但是對他來說卻是要命的,那是牛奶的味道。
桌子上非常的豐富,烤好的芝士塔,熱騰騰的牛角面包,松軟的蛋糕卷里夾著豐富的鮮奶油,三明治里夾著火腿跟芝士片,最要命的竟然是在客人的位置上放著一杯牛奶,一大杯他目測有五百CC。
這是要他的命嗎?
而霍敬堯的面前放著的是一杯紅茶,馥郁的香氣慢慢的散發開來。
岑允風從來都沒有覺得紅茶會好喝,但是此時這杯紅茶在他的眼里看起來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了。
他笑了笑看著霍敬堯,坐在他斜對面的男人卻用眼神示意他說,不換……
誰也沒有把事情給挑破了,但是兩個對視的男人都心知肚明。
“早點吃完,早點去辦事,早餐一定要多吃點有營養的。”他親自動手,拿起了餐盤為岑允風夾了烤得非常誘人的乳酪塔,加了重芝士片的三明治,還有一塊鮮奶油蛋糕卷。
“你……”終于是忍不住了,岑允都快要從位置上跳起來了,但是接觸到了霍敬堯的眼神時,又有點心虛的坐了下來。
他一直都有乳糖不耐癥,霍敬堯讓他把這些東西都吃完,可真的是會要了他的命了。
所謂的乳糖不耐癥,其實就是因為有一些人,他們身體內的乳糖酶的活性顯著下降甚至已經是完全消失,所以導致的能量缺口倒還算是是小事,嚴重的問題是乳糖無法在小腸中消化或消化不完全,那么也無法被吸收,于是乳糖在小腸內不斷積累,造成異常的滲透濃度差,與些同時在大腸中,沒有消化的乳糖會被大腸中的細菌利用,產生的代謝產物對人體有毒,然后就會出現了如腹脹、絞痛、惡心和腹瀉等不同的癥狀,他最明顯的表現是在于會拉肚子,就是那種會無法控制的拉肚子,拉到腿軟一整天的,連吃藥都沒有辦法控制了,如果吃完這些東西,他可能會拉到脫水然后至少得休息個兩天了。
“吃吧。”霍敬堯的表現得很淡定,優雅的端起了他的紅茶喝了一口,然后吃著牛角包。
他不止有乳糖不耐癥,甚至對這些奶制品天生就會有一種恐懼感,要吃下去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人在掐著他的喉嚨,而且看到那些白色的鮮奶油時,總是會讓他感覺到如同是一堆白白胖胖的蟲子在蠕動一般的惡心。
無法下咽,卻又不能就這么跑掉的,有這種兄弟他也沒有什么可說的,真的是重色輕友到了極點了。
甜膩的,乳腥味十足的,惡心的,難以下咽的,這些評價如果讓霍家的甜品師聽到了該有多難受呀,那可是得過國際大獎的甜品師呀,單單那個看似簡單的鮮乳蛋糕卷就足夠考驗功夫的了,在外頭是吃不上的。
岑允風抱著視死如歸的精神,狠狠的把那杯牛奶喝下去,然后努力的使自己不馬上嘔吐出來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吞下了那些食物,然后站了起來因為霍敬堯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
“你可以走了,祝你好運……”臉上依舊是那絲玩味的笑,他真的不知道岑允風能不能忍到家里再上洗手間,因為霍家的私家公路開下去有一小段路程的,并沒有廁所一直到公路上好像也沒有吧。
“你夠了。”岑允風恨不得沖去狠狠的打一拳在那張充滿惡作劇的臉上,把他那得意的笑給散掉,但是首先他打不過,其次他現在已經沒時間了,他得趕緊回去,他已經感覺到他的腸胃在加速蠕動著。
臉色難看無比的往外沖,霍敬堯從他的位置上看著落地窗外,那部黑色的汽車如同箭一般的馳了出去,差一點就撞上了緩慢拉開的雕花大鐵門。
這倒真算是生死時速,希望他不會出糗就好。
鮮乳蛋糕的味道很不錯,她應該會喜歡的,霍敬堯的手指輕輕的沾上了一點點白色的鮮奶油,任由著那甜美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化了開來,好像是昨晚他在一一品嘗她的肌膚時的感覺,,細膩到了極點。
他喝完了那杯紅茶,進了書房,就算是已經結婚了,但是他還是欠她一個儀式,這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儀式會帶給人神圣的感覺,而那也是他欠她的。
與她來來回回,分分合合走到了今天,她已經忘記過去,可是他不能忘記,有的傷害無法抹滅就只能好好的補償了,用余生來補償。
他開始親自一一的落實所有的事情,連細節都不會放過,只希望能給她一個驚喜。
直到快要中午了,他才重新回到臥室里,也是該起來吃午餐了,每一次親熱之后她總是好像能睡到天荒地老似的叫都叫不起來,真的有那么累嗎?
輕輕的推開了臥室的門,便傳來了她的味道,在呼吸之間帶著的那種淡淡的幽香,那是會令人無法自制的香氣,他站著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那一縷縷的香氣化成了一雙雙柔軟的手,在他的身上移動著,令他熱血沸騰,不由得走上前去,掀開了被子把她擁進了懷里,雪白松軟的被子下她光裸的嬌軀如同綿花糖般的柔軟甜蜜,他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然后輕輕的拉開了修長的腿……
“不要……”她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僵起來的,她真的是吃不消了,聲音都是顫抖的,好像是被雨打濕了的小雛鳥般的可憐。
“寶貝,別怕。”他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唇,然后抽身而出,把她肵在懷里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把她弄到怕了以后吃虧的還是自己,雖然他忍了這么多年了,但是還是需要再克制一下,起身把她抱進了浴室里,已經放滿了的熱水的浴缸里還散著玫瑰精油的香氣,雖然昨天她昏睡過去時他就已經幫她把身上的汗都給擦干了,但是現在泡一下應該會舒服很多的。
而自己呢?洗個冷水澡會更舒服一點吧。
沒有更多的語言,他站在花灑下看著她泡在浴缸里,目光之中的*愛幾乎快要把人給溺斃了。
他也不敢讓她多泡,昨天晚上她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泡多了都可能會暈倒,扯下條浴巾圍在腰上,要再抱起她的時候,蘇淺卻擺了擺手:“不要,你的傷沒好呢……”
沒有包裹著紗布,那個小小的縫合的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他的身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新傷舊痕,看在她的眼里有點酸酸的,他富可敵國可是背后也掩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堅辛呀。
軟綿綿的從浴缸里起來,他已經拿了浴袍把她包裹在其中,溫柔的替她把浴袍上的帶子系好了,然后開始為她吹頭發,坐在化妝臺前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著,柔軟的黑色發絲充滿了彈性與光澤,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動作很熟練,你以前常常幫女人吹頭發嗎?”蘇淺低瞼著睫毛,聲音有些沙啞不似平時的清潤甜美,卻性感異常。
“沒有,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他從來不為一個女人花這樣的心事,哪怕是當年的言真,他的付出也不過是足夠的金錢而已。
“真的?”她抬眸與鏡中的他對視著,那種從骨子里都會發出費洛蒙的感覺讓他連骨頭都酥掉了,一寸一寸的軟成了渣,特別是她的眼睛與他對視時,長而低垂的睫毛就像迷離討喜的小鹿般的,讓他的心臟迅速中槍,血液興奮的奔流著。
“那我當你是天賦異稟了?“她調笑的說著,任由著發絲在微熱的風里飄散著。
“不喜歡嗎?”很快的,頭發就已經吹得差不多干了,他一面問著一面走進了衣帽間里為她取來了衣服,幫她挑選衣服好像也是一種福利呢,她身上的皮膚又白又細,充滿了彈性總是如同酥酪般的完美,所以任何著色的*穿在她的身上都令他血脈賁張。
黑色,桃紅,淡粉色,水藍色,嫩綠的,還有看起來有些喜氣的正紅色,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白色上面。
當他從衣帽間里出來時,手上拿著的小東西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團看襯在他的大掌中,如同一朵白色的月季緩緩的綻開著。
她想要拿過來,霍敬堯的手卻縮了一下,伸進了她的浴袍里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我幫你穿就好……”
穿完衣服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管家把午餐搬進了玻璃花房里,做的菜色并不多卻是非常的精致,讓蘇淺胃口大開。
吃完飯,便是懶懶的坐在花房的樹蔭下,藤編的躺椅可能會有點硬,但是她卻無所謂因為有人肉靠墊。
“韓夕為我重新寫了一個劇本,我什么時候才有足夠的自由,我是說出去拍戲。”她也知道他的擔心,如果還是有危險的時候硬是要出去那她就太不成熟了,但是還要多久呢?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喜歡,你很喜歡拍戲嗎?”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會有危險,這一點霍敬堯有足夠的自信。
“喜歡。”到底是怎么喜歡的她也說不上來,但是當站在鏡頭前的那一刻起她就會覺得身體里有些東西在滋長著,那種感覺非常的獨特。
“那就沒有問題了,你可以接戲,不過不能親吻,不能拉手,不能……”霍敬堯開始如同嘮嘮叨叨起來,儼然就是個多事的管家婆。
“你真會開玩笑,怎么可能?吻戲可以借位,但是拉手都不可以,你有問題吧?”大男子主義也不是這樣的,哪里有說連拉手都不可以的?那她要怎么演戲?
“可以在家里演,我來當男主角陪你演,你喜歡什么劇情都可以。”他的手摟著她的腰,炙熱的溫度從她薄薄的衣服透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好像都快要把衣服給灼穿了似的,這個男人真的像一個大大的暖爐一般的,貼著的時候非常的舒服。
跟他演戲,都是動作戲嗎?那可算了吧,她還想要多活幾年,這么折騰的話,會折壽的。
蘇淺忙不迭的搖著頭,這種事情可太搞笑了,根本就不像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我就當你開玩笑了,我接到劇本會給你看的,但是你不能限制我太多了,如果真的要一起生活,你要尊重我的選擇,我也會考慮你的感受的,好嗎?”
清澄如水的眸子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其實在愛情里看似強的一方,恰恰是相反的,對于她,他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好……”沒有辦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讓他覺得不喜歡的,不能忍受的,但是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接受的,就是要盯緊一點了。
“你不用去上班嗎?”最近他幾乎都是陪著她的,霍氏的那一大堆事情,他都不用理會嗎?
“不用,有方正。”霍敬堯薄唇輕啟,低聲說道。
“操,這個混蛋,又不來了……”一堆文件好像山一樣,事情這么多的當老板的卻任性到讓人捉狂,說不來就不來了,連通電話也沒有,方正一面批著公文,一面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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