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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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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專柜小姐呆呆的看著霍敬堯的背景,這個男人即使是剛剛坐在沙發上時都令她快要昏倒了,他太過英俊,而身材比例又是超級好,穿著西裝都可以感受到他每一處肌理,他的氣息與味道是那種純冽的男人味,周身都散發著成熟的魅力,這樣的男人總是會讓女人迫切的想要被他愛撫。

  剛剛那個去了洗手間的女人估計很性福吧,而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那張她遞給他寫著她私人電話的紙條被丟棄在了地毯上。

  洗手間很非常干凈,甚至還有化妝鏡配著紅色的心形沙發,只是她人呢?

  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人,他被她騙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騙他?他幾乎相以想像到她那副得意的小樣子,如同兔子般的逃竄著離開了他。

  手機嘟嘟嘟的,并沒有人接,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蘇淺不要讓我再逮到你。

  蘇淺來到了漢朝的門前,拿起了電話拔通了老張的號碼。

  張衍霖坐在房間的露臺上,張府還是舊時的模樣,高大的杏樹葉子黃了,落了一地,他想起了蘇魚喜歡自己做蜜餞,餐前蜜餞跟點心盒子這個也算得上是官府菜里必須要的吧。

  她很講究,每一顆杏都是新手挑的,她的手很干凈手形很漂亮,不過手心里應該會有一點點的粗糙吧,哪里有一個女人天天在廚房里還能把手操持得那么細嫩的,白凈的手一顆一顆的把杏糖漬過后,挑選陽光好的時候自然曬干,邊腌漬杏脯的糖都是她自己熬出來的,所以特別的清甜,多吃幾個也不會膩人。

  最好的時光就是午后人都走了,她累了的坐在小院里,自己做的杏脯,桃條,配上了一杯淡淡的綠茶,他安靜的陪在一旁,那時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他從來不敢向她表白些什么,怕把她嚇住了,蘇魚真的是一個幾乎如同嬰兒般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這樣一個女人帶都會蘇淺能夠把漢朝開下來,真的是有些神奇。

  電話響起時,他迅速接了起來,這十年之間,他沒有聯系過任何人,知道他電話的只有兩個,一個是蘇魚,一個是蘇淺。

  “老張,你……”蘇淺在電話那頭,欲言還止的頓了一下,她有點不知道如何跟這個沉默的男人談話,不過有他在漢朝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安心。

  “我想去看看我姑姑,能探視嗎?情況現在怎么樣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可能要把漢朝賣掉。”她心里很沉重,如同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除了姑姑跟韓夕,老張算得上是一個可以說說心事的人了,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小聲的說著,說到最后看著這幢從小住著的樓,哽咽了起來。

  “今天下午可以探視,蘇淺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老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時,堅定有力,讓她竟然覺得有些安心。

  “我在漢朝門口。”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覺得老張是個可以信任的人,雖然他平日里話并不多,但是總是能把事情辦得讓人放心。

  換上衣服,經過張衍霆的房間時,虛掩著的門里,風光旖旎。

  “哥,你要出去?”似乎聽到了門口的遲疑的腳步,里面的男人眼底的迷幻瞬間清醒,扯過一條浴巾裹在精壯的腰上,拉開了門看到張衍霖穿戴整齊,好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身后的女人纏了上來“你才是我哥哥,哥哥快來……”剛剛她被這個男人弄到快要瘋了,幾乎就快要到達天堂時,他卻冷靜抽身,女人媚聲媚氣的說著,卻被狠狠的甩在地上不悅的說著:“眼睛瞎了?沒看到我跟我大哥說話,滾……”聲音里透著十足的狠勁聽起來讓人覺得心顫。

  “我出去一下。”張衍霖拍了拍張衍霆的肩膀,獨自走下了樓,以前他也曾經年輕瘋狂過,只是那些好像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我陪你,你等我。”他沖了回去,扯下腰間的浴巾,沖了幾下冷水,抹掉身上的水珠迅速套上了衣服,他怕大哥再一次離開,他已經等他回來,等了十年了,所以無論大哥要辦的是什么事情,他都要給他辦到。

  車子里依舊是沉默的,或許分開太久了,都不知道要如何說話了。

  “哥,這十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如果要查,我可以查得到,但是我尊重你,我不這么做,但是你回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你遇上什么麻煩了?”

  “不能。”他與蘇魚的事,如同是他心底的秘密花園,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在張衍霆的火氣就快要爆出來的時候,汽車穩穩的停在了漢朝的門口,蘇淺正站在門前的樹下,寬大的風衣扎著根腰帶,看起來纖弱可人。

  “不要告訴我,你這十年都是在這里的?”張衍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個地方他來過好幾次,菜做得相當有水準,配得上他挑剔的胃口,一直聽說有兩個漂亮的女廚師,倒是沒有機會見到,現在是不是見到其中一個了?

  站在樹下的女人,雪白剔透得如同一朵開在枝頭的梨花,楚楚動人。

  “老張?”蘇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理了發,剃干凈的胡子,穿著西裝的樣子讓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算得上是相當英俊的男人,而且他開的是一輛名貴的房車,她對車子并沒有研究,但是沒吃過豬肉至少看過豬走路,這樣的車子霍敬堯的車庫里也有一輛。

  “蘇淺,你遇上什么麻煩事了?”她說要把蘇家的這個宅子賣掉?張衍霖站在蘇淺的面前攔住了刺眼的光線,在她的臉上投下陰影。

  “你的女人?”從后面冒出來的張衍霆有些詫異的問道,以前他大哥不好這口,都是那些性感豐滿的女子,艷光四射不是花魁還入不了他的眼,現在怎么換了個口味,而且這個女人叫他大哥老張,這稱呼也是有些奇怪的,還是行一次有人這么叫他,張家里的人叫的都是大少,女人們喜歡稱呼她衍少,他叫他大哥,老張這個稱呼似乎不太尊重呀。

  “不是。”張衍霖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著,被人瞪都覺得開心,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闖禍的時候,張衍霆的臉上笑意泛開,充塞著英俊臉頰,漂亮的桃花眼開始毫無忌憚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穿著風衣的女人。

  身體一定很好,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說,就算這個女人只是穿著件寬大的風衣也足以勾畫出她漂亮的身體曲線曼妙動人,臉上一點點的小瑕疵都沒有,美得勾魂攝魄。

  “找個地方說話。”張衍霖指了指他的汽車,蘇淺沒有遲疑的跟著他走了過去。

  “你叫什么名字?”那個叫老張大哥的男人笑得有點奇怪,怎么是兄弟卻不一樣呢,老板沉穩而這個弟弟卻顯得有些輕浮。

  沒有回答好像不夠禮貌,她紅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蘇淺。”清潤甜美卻帶著稚氣的聲音好像在空中盤旋了一下,才緩緩的落在了他的心里。

  “蘇淺,你剛剛在電話里說,你要把這兒賣掉?”張衍霖有著蘇淺,她嫁到霍家以后,好像日子就不是過得太舒心。

  “嗯,那幾個人要治療,還要賠償,大概要兩千萬,我已經湊到錢了可是,可是被人搶了……”蘇淺說完這話的時候,眼神凄涼得如同荒蕪的沙漠般,她不止沒有救到姑姑,還連累了韓夕,這兩天看娛樂新聞時,都看著他的肩膀上吊著繃帶,估計手折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他看著蘇淺好像有點不對勁,臉上紅通通的,不像是好氣色帶出來的紅潤,好像是發燒了的樣子,因為她的嘴唇開始干裂起來了,出現了冶艷的紅,如同快要滴出血來。

  “蘇淺,你是不是生病了?”張衍霖開始覺得有一絲不對勁起來。

  蘇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頭抽疼著,連眼睛都有些干澀起來,身上的關節好像也有些痛,最近天氣太冷,事情太多,好像有時候連水都沒能心情喝上一杯,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要生病了,背上的傷口在這個時候開始火燒火撩的痛了起來,好像有一只毒蟲趴在了她的背上,在腐蝕著她的肌膚一般。

  “沒事……”說話時嗓子也有點痛起來,嘴上說著沒事,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燙得嚇人。

  “我去買一點退燒藥就好。”嗓子干裂著,她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想要站起來,頭暈得晃了一下幾乎跌倒。

  張衍霆伸過了手臂,在她腰間摻了一下,她的小臉瞬間慘白,額頭上的汗珠落了下來,他碰到她昨天剛剛縫合好的傷口了,痛得跟刀割似的。

  “阿霆,你送她去醫院,我還有事。”張衍霖看了一下手表,再過一會兒探視時間就該到了,他不想錯過每一個可以見她的機會。

  “放心。”在張衍霖看不見的角度里,迷人的雙眸含著危險的笑走近了蘇淺。

  “我送你去醫院吧。”真是個好寶貝,手握著都這么的宵魂,柔嫩細滑得如同嬰兒一般,嘖嘖,這要她身上的味道,還是知道怎么逍魂呢。

  全身都散著熱氣,她好像是被放進了籠子里蒸似的,當這個男人的手觸上她的時,她還是立刻甩開了,她不習慣于別人的碰觸,她正想要張嘴想要說話時,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軟軟的倒了下來。

  “該死……”抱起她的時候,她輕得像羽毛一般,風一吹就會飄走似的,張衍霆大步的走向了汽車,拉開車門小心冀冀的將她放進去后,扣好了安全帶,車子如同箭般的飛馳了出去。

  當她再睜開眼時,模糊的一切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病房應該是特級的,單獨的房間里,有沙發有桌子,甚至還有一盆花,她趴著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被子,因為有暖氣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冷。

  “你是怎么弄的,那么大的傷口,還發炎了?”看到她背上的傷口時,簡直是觸目驚心,哪里有一個女孩把自己的身體弄得傷痕累累的?

  張衍霆看著躺著的那個少女,她清透如水的眸光中,卻是帶了一股灰暗,整個人都暗淡了下去,她不太敢動,發了炎的傷口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喝點水吧。”她的唇干裂得都快要破皮了,不知道為什么,把她抱起來時他的心臟被狠狠攥緊,呼吸都被奪去,她是那么脆弱那么可憐,如同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因中她趴著,所以他在水杯里放了根吸管,水溫剛剛好,蘇淺幾乎一口氣就把整個杯子里的水都吸干了,她的身體如同干裂的土地般的,迅速的吸收著水分。

  “還要……”她星眸半睜,透著虛弱的聲音說了句還要時,他竟然覺得整個頭發都在發緊,氣浪從身體深處爆炸開來,以前好多女人跟他說過還要,但是都沒有這一個要命。

  整整喝了三杯水之后,她才舒了口氣:“你是老張的弟弟?”那是不是可以叫小張?后面這一句她沒有說出口,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小了,估計跟霍敬堯差不多大吧。

  “我叫張衍霆,你可以叫我阿霆。”張家算得上是世族了,從民國時期就是巨富,雖然經歷過許多事故,但是也沒有傷到根基,可是她還是一臉的落寞,她沒有聽過張衍霆這個名字嗎?

  “張先生,謝謝你了。”蘇淺禮貌的道了謝,有點蒼白的笑容如同懸崖上的花朵一般。

  “你說你的錢被搶了是嗎?我剛剛已經問了警局的人了,好像不是那么簡單。”張衍霆的目光看著她側著的小臉,黑發在白色的被單上蜿蜒開來,黑白分明的刺激著人的視覺神經。

  真的是沒有那么簡單的,因為連他都沒有問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搶劫,局子里面的人只是說了句這樣的事情很麻煩,請他不沾惹為上策,而且上面有交代了,不查。

  有人報案了,依舊不查,這是什么動靜可想而知,背后的那個人肯定有著通天的本事,即使沒有他的能量也比他大,這個小丫頭惹到何方神圣了?

  好像不是那么簡單?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蹊蹺?腦海里一個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現,一點點的清晰起來,難道是他?因為只有他知道自己那天會找錢,是不是他一直跟著她,是他讓人動的手?包括自己背上的傷?寒氣好像快要從身體里溢出來了似的,她一會兒冷,一會兒又覺得熱,整個人哆嗦著,咬著唇幾乎把嘴唇咬破。

  看著她脆弱的樣子,張衍霆的心里長長的嘆息了一下,嘴角帶著壞笑:“如果你親我一下,那兩千萬,我送你……”如果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那么就不算問題,兩千萬換一個香吻雖然貴了些,不過值得。

  他看著她魅惑地笑著,眸子里閃爍著迷人的光環,沒有女人逃得過他的索吻,如果她不主動,他可以呀。

  嘴唇就快要貼近,蘇淺嚇得幾乎滾下去,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來真的,而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

  霍敬堯看到這一幕,眼底的迸出寒光,聲音有著駭人的低沉:“張少爺,這樣跟內人開玩笑可不好?”

  內人?如果單單從字面上的意思說,就是妻子,這個女人竟然是霍敬堯的妻子?

  “也不算玩笑,霍少怎么就讓她為了兩千萬犯了愁?”張衍霆看著這個男人,在一些應酬的場合上見過,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穩準狠,不知道讓多少老狐貍都著了他的道,只不過他的女人不是言振邦的女兒言真嗎?那蘇淺是怎么回事?這里面似乎愈來愈好玩了。

  “還是你們現在也跟著流行玩經濟**?”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笑,兩千萬一場豪賭有時候都不止輸的兩千萬,他卻讓自己老婆為了這點錢犯愁,可真不像男人。

  “你別說了……”蘇淺小聲的說了一句,裹著被單軟軟的坐在角落里,現在她真的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能,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身上的體溫高得嚇人,反反復復的肆虐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快要著了火似的。

  霍敬堯淡淡的冷笑著,一句話也不多說的走到了蘇淺的面前,他聽到醫院里有她的就診消息時,飛車而來,看到的卻是這一幕布,不安份的女人到哪里都不老實,她竟然跟這種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混在了一起,真是欠教訓了。

  霍敬堯幽冷的嗓音帶著磁性,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鬧玩了就跟我回家……”

  仿佛在責備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溫度嚇人:“不按時換藥傷口都發炎了,今天晚上我慢慢幫你換。”

  伸出強健的手臂,避開她的傷口抱起了她:“我想去看我姑姑,我很久沒有見她了。”蘇淺的臉幾乎快要埋進他的風衣里了,頭暈得難受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似乎令她覺得舒服了好多。

  “下次。”他邁開長腿,走出了病房,張衍霆清楚的看到了離去時她眼底的那抹無可奈何與悲切。

  她不是愿意的,心臟再一次的被攥得緊緊的,那雙凄苦的眼神讓他的心開始愁腸百結。

  “她想去見她姑,你沒聽見嗎?這點小要求你都不答應,你是不是男人?”如果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動手了,張衍霆沖了上去站在病房門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霍敬堯的腳步緩緩的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深邃如夜空的雙眸散發著光,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了……”一句話把站在門口的男人堵得死死的。

  然后他才抬起頭來寒冷如冰的眼神凝望向張衍霆淡淡說道:“你可以隨便要很多女人,但是這一個你不要碰,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的,別怪我不客氣。”

  張衍霆桀驁不馴的笑著:“結婚了又能怎樣?她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

  霍敬堯鋒利的嘴角勾起,冷哼一聲,突然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腳,張衍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動真格的,這一腳一點情面也不留,鋒銳的眼神霸道而危險。

  蘇淺幾乎就快要尖叫出來了,這個男人果然暴戾得嚇人,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這個男人笑的時候不笑更可怕。

  回到霍家的時候,言真不在,她已經到公司去了,今天第一天,晚上還要請同事吃飯,已經跟他報備過了會晚一些回來,他抱著她走上樓梯時,傭人們在下面交流在不一樣的眼神,這年頭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少爺竟然抱著少夫人回來了。

  她身上因為發高燒,在醫院吃了藥,現在身上開始流出了汗濕濕的很難受。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摸了一下:“都濕了?”抬眼看著她,連額頭也都開始冒汗,幾縷黑色的頭發全都被打濕了,貼在她的額頭。

  或許是發了燒的關系,她累得不想要動彈,幾乎是裹上了被子就想要睡覺,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胸中的怒火倒是被澆熄了一半,進了浴室,把浴巾用熱水打濕,擰干后掀開了被子,一點點的擦拭過她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開始了的關系,她眼皮沉得快要睜不開了,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被剝下了衣服褲子的她,如同一只被拋上了岸的美人魚,身體泛著銀白色的光,她有一件最美麗的衣服,那已經她的這一身肌膚,這件衣服她只能在他的面前展示,一想到這里男性的自尊與虛榮滿滿的漲在他的胸口,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撫摸著這具令人逍魂的身體。

  看守所里,其實他已經讓人打點過了,可是看到蘇魚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時,心如刀割。

  “老張,謝謝你,又來看我……”就算只有幾天,都是可怕的,失去自由的日子讓她覺得度日如年,她不知道事情竟然會這么嚴重,她是不是要在這樣的地方住很長的時間呢。

  “沒關系。”再多風浪他都過來了,只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就開始變得木訥,不知所措起來。

  “淺淺怎么樣?”蘇魚有點擔心,因為按常理,淺淺不可能不來看她的,可是她就是一直都沒有出現。

  “她最近好像有點事情。”他不能告訴蘇魚這些事情,如果讓她知道蘇淺被人搶劫,現在發燒住進了醫院,那她還不得難受死了。

  “要緊嗎?”一雙透明得跟孩子似的眼睛看著他,讓他好像都快要編不下去了“她可能明天就來看你了,你再問問她什么事情。”

  蘇魚“噢”的一聲表示明白,老張不知道是正常的,他總不能一直問淺淺有什么事情吧。

  “對了,老張你今天好像變了好多,理了頭發,還剃了胡子了?”蘇魚在某方面的反應是非常遲鈍的,這一會兒了才發現坐在對面的男人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嗯,收拾了一下。”張衍霖看著蘇魚,或許是不曾結婚,戀愛,三十幾歲的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實際年齡大,最多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這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齡可是她依舊像個女孩似的,他的腦子里總是不止一次的對她有過各種的幻想,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不尊重,可是又無法控制。

  “我還要在這里呆多久?可以保釋嗎?”她一點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這兒連洗澡都不自由,因為一個房間里有好幾個人,她不像那些關押在這里的女人一樣可以大搖大擺脫了衣服在眾人的目光中洗澡,只能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洗一下,不過這里的看守對她還算是客氣的,吃的東西都會為她另外準備,可是真的是太難熬了。

  “不會太久了……”我保證,他在心里低低的說著,他不舍得讓她在這里受這樣的苦,她應該坐在院子里,像以前那樣的喝一杯她喜歡的茶,淺笑悠然,自由隨心。

  “你穿西裝很好看,以前怎么都沒見你穿過?”他很高大結實,所以拿刀殺魚剁肉時都是架勢十足,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穿正裝的樣了,這樣一看果然是挺好看的。

  “你喜歡就好。”話說完后,張衍霖幾乎想打自己一耳光,為什么在她的面前怎么說話都覺得是錯的呢?

  一天半小時的探視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要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帶進去的蘇魚,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孤獨無助,她被帶進那個鐵門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點閃著,張衍霖的心里好像被刀割過一般,他要立刻把她弄走,不能再留在這里了,一刻也不行。

  深夜時分,她帶著一身灑氣回來,回到公司里,大家顯然都是把她當老板娘的,每個人都不停的敬她的酒,暗示著要她多多關照,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霍太太一樣,只是今天他一整天都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進了房間他也還沒有回來,書房里的燈也沒有打開:“少爺呢?回來沒有?”她是喝了酒,不過腦子卻是清楚的,今天他一整天肯定都是在陪那個踐貨,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少爺在少夫人的房間里。”傭人低著頭,小聲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算什么?現在那個踐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搶男人了嗎?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撲倒在沙發上,狠狠的錘打著沙發“怎么不去死,她怎么還不去死……”

  另一個房間里,一切安靜得如同時間靜止般,她被困在他懷里,睡得呼吸勻均,而他竟然也睡著了。

  有多久沒有這么安穩的睡著了,好像她身體的味道會催眠一般,直到深夜他才醒了過來,而她恬靜的面容依舊宛若天使般的純美。

  或許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或許他醒來時影響到了她,慢慢的她的長睫毛顫了一下,眼睛睜了開來,呆怔的看了他一眼后,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語氣問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他讓人搶走了她跟韓夕借的錢,是不是他?

  現在想直起來,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是……”他并沒有隱瞞,撫了撫她的小臉“聰明的女人,你猜對了。”

  沒有語言能形容他的惡劣,蘇淺抬起小臉,看著他:“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姑姑,我姑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這個混蛋……”

  她勉強掙扎的站了起來,纖弱的身體已經顫抖得無法控制,絕望的看著霍敬堯“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真希望回到過去,那天我一定不會去看你,如果知道會遇見你,我寧可挖去自己的雙眼,霍敬堯,從些我們就只當是陌生人吧……”她的聲音沙啞,每說出一個字時都如同在她的喉嚨里長出了一顆帶著刺的荊棘刺得她痛得想要去死,理智已經抵達了崩潰的邊緣:“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連衣服都不用收拾,她拿起了電話,好像找不到誰似的,她竟然連一個人也找不到,如同瘋了一般打了一個一年都不曾打過的電話:“爺爺,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你瘋了……”霍敬堯臉色冷峻,抓住她的手腕死死鉗制住,從她的手上奪過了電話,蘇淺尖叫著如同發了瘋的小獅子般又撲又咬的,她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了他結實精壯的小臂,牙齒陷進了他深麥色的皮膚里,血腥的味道從她的口腔里散了開來。

  “我為會死的,要死也是蘇魚先去死……”他扳起她蒼白如紙的小臉殘忍地說著,冷冽的眸子里透著殺氣一直看進了她的心里:“老頭子回來,你就乖乖的說是你在鬧脾氣,不然我讓她連看守所都走不出來,還有,這不是威脅……”

  他真的敢做,他說話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在說真的。

  無法抑制的劇烈顫抖著,她與他在絕望中的對峙,看著他殘忍的笑意,她的世界開始一點點塌陷,而他眼眸里好像有無數雙可怕的手伸了出來,將她扯得鮮血淋漓,破碎不堪,突然之間猛的咳嗽起來,幾乎快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咳了出來一般,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紅色,竟然是一絲血絲。

  霍敬堯將她抱了起來,抱在了懷里,眸子里帶著錐心蝕骨般劇烈的痛,他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當年誰對他的母親心軟過呢?

  她只能忍受因為現在的她還無力反抗,只是她不會再任由他們欺負下去了,他也是,言真也是。

  第二天晚上,霍家的老太爺突然的就回來了,那個時候,霍敬堯正在吃晚餐,言真陪了在他的身邊。

  “小淺呢?”他掃過了餐桌上,還擺了一副未動有碗筷。

  言真心里呯的一下,急得頭上都快要冒出冷汗了,她穿的是黑色的性感睡衣,領子有些低,但是霍家就從來沒有長輩出現過,一直只有霍敬堯住著。

  “果然我沒有猜錯,你是怎么回事,把女人弄到家里來?弄得小淺要離婚的?給我解釋清楚?”年紀雖然大了,霍老太爺依舊聲如洪鐘,氣勢十足。

  霍敬堯坐著,看著他爺爺在那里大動肝火,一把年紀了還是這樣,真是死性不改。

  “爺爺,我是……”言真拉高了領子,小心的賠著笑臉,她想要說她跟霍敬堯已經認識好多年了,可是還沒有開口就被霍老太爺冷冷的喝止住:“你是什么東西,哪里輪得到你說話了?去請少夫人下來。”

  蘇淺下來時,眼睛腫得像桃似的,頭發凌亂,臉色蒼白,甚至連嘴唇都是裂開的,看起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小淺,這種事情你應該早說的。”霍老太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蘇淺低著頭小聲的說道:“爺爺,都是我不好,所以我想要出去旅行一段時間,散散心……”

  他說不能提離婚,但是沒有說她不能出去走走,現在開始她就是要不停的出去,最好不要再見到這個男人是最好的。

  “當然可以。”這可憐的孩子,才一年多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霍老太爺滿口答應。

  霍敬堯的拳頭慢慢的攥緊著,這個女人她想要離開的念頭就從來沒有一天打消過,她的債還沒有償還完呢,想去哪里呢?絕對不可以……

  “我會帶她去的。”

  “不要……”

  “不行……”

  霍敬堯話音剛落,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出聲,一個不要他陪,一個不讓他去,真是可笑。

  “言家的女兒是吧?當年的事情,就算霍家有欠你的,也還清了,這幾年你父親打著你的旗號占了多少便宜,你去問問他,賣女兒他也已經連本帶利的賺了,現在你可以走了。”霍老太爺坐在客廳的中間,擲地有聲的說著。

  如同被人剝卻了衣服一樣的,言真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這些話讓她無地自容:“可是我們是真心相愛呀。”她知道自己愛的是霍敬堯,可是從頭到尾霍敬堯都沒有說過愛她,他只是接受了她而已,所以說到這里時她的心有點虛虛的。

  “再多說就是你不懂事了,現在就走吧。”霍老太爺說完后,揮了揮手讓司機去開車。

  言真看著霍敬堯,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有些陌生得幾乎讓她認不出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爺子要回來了,可是他沒有提醒她躲過這個風頭,而是早早下班跟她一起回來吃飯,難道他早就預謀好了,借著老太爺的手把她送走?

  “你們倆還站著干什么,吃了飯趕緊上樓去,今年一定要給我添個重孫子,重孫女也行……”

  這句話讓言真心里的惡念瘋狂的展開起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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